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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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她只好又拿著相冊回到了陳萱家。 看看有沒有什么其他的線索,畢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把趙梧趕回家了。 總覺得把他兩放在一起,她沒辦法安心處理陳萱的事。 他們兩她只能延后處理。 也沒什么可處理的,既然許褚要退一步就讓他退。 她開始思考管家知不知情了。 陳萱說過,管家在她家里工作好多年了。 相當于是看著她長大的。 她想要不要直接打電話給陳萱二哥。 思來想去還是給陳萱二哥撥去了一個電話,“二哥好,陳萱昨天說把東西放在你那里保管,讓我去取,你看您什么時候有時間,方便我過來拿一趟嗎?” “什么東西,她沒和我說過啊,她不是度蜜月去了,這幾天都沒和我聯系過,你自己打電話問問她吧?!?/br> 她應了聲,又注意到了什么。 地毯是深色的,只有湊近了才可以看見凝固在毛發上的血塊。 是誰的血,老天保佑陳萱不要出事。 她掛了陳萱二哥的電話。 看來他不知情。 那就不要把他卷進來。 她只好晚上再來陳萱家了。 許褚看她大晚上出門是敢怒不敢言。 她安撫性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以前,她有更多方式哄他。 現在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他心里落差巨大,一想到她和趙梧,他全身上下就好像有螞蟻在爬。 爭沒有用,他明白的,只能以退為進。 三探陳萱家,這次她沒走正門。 走的繞開監控的小道。 她來到陳萱臥室,用紫外線燈照射地面。 除了她白天在地毯上發現的血跡,其余一無所獲。 她聽見了一陣腳步聲,奇怪了,這么晚了怎么還有人活動。 陳萱家是別墅,有上下兩層,家里只有管家和一個保姆,全住在一層。 現在應該是他們的休息時間。 管家好端端地怎么到二樓來。 二樓只有一個書房和一個臥室。 她聽了半天也沒聽見管家下樓的腳步聲。 壞了,她不會被發現了吧。 她已經做好有人進來就把他砸暈的準備了。 她等了很久,也沒有人開門。 腳步聲傳來。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很大膽。 她推開了臥室門,屋子很黑。 她摸索著進了書房,這里好像什么也沒有。 她只好打開手電筒,觀察書架上的書。 書架上的書都蒙上一層淡淡的灰。 只有一個地方,看起來很新。 她移動了一下,四周門軸轉動的聲音。 她走進暗門,看著床上躺了一個人。 是陳萱的小男友。 他雙手雙腳被捆縛在床上,床邊打著吊瓶。 她看了一下,是葡萄糖。 難道陳萱什么時候解鎖了囚禁的新癖好。 陳萱人也不在這,這連個窗戶也沒有。 那和陳萱度蜜月的人是誰。 她把陳萱小男友搖醒。 他看見她第一眼還有些恍惚,很快整個人就激動起來。 她趕緊噓了兩聲,解開了他身上的鎖鏈。 他拔下針頭,就要沖出去,她示意不要這樣。 他現在就暴露的話,留給他們的時間太有限。 形勢也會陷入被動之中。 假設明天早上管家來給他打針的話,至少還給他們預留了將近十個小時的準備時間。 十個小時對她來說,足夠了。 她帶著陳萱的小男友悄悄地離開了。 在車上。 帶走陳萱的人,管家明顯知情,甚至很熟悉,很放心,那人選一下就小了。 “陳萱是被她大哥帶走的?” 陳萱男友只驚訝了一瞬就點了點頭。 她痛罵了句,“瘋子?!?/br> “所以她們現在在哪?” “還是你們之前度蜜月的那個地方?” 走之前她就讓陳萱男友把護照簽證全部帶上,以備不時之需。 她很少聽陳萱提起她大哥。 但她見過陳萱大哥,在他的婚禮上,是許褚帶她去的。 想到這,她在心里又開始罵了。 她很想掰開這些人的腦子,看看里面究竟裝了什么。 當飛機停在佛羅倫薩時,來到度蜜月的酒店。 前臺卻告知客人已經退房了。 她示意陳萱男友留在這里,她出去打了幾個電話。 她們坐車來到一幢別墅,這里很美,四處都是盛開的花叢。 她的內心只覺得煩躁。 她大力地拍門,屋內的人終于有所反應。 門剛打開,她就走進去四處環顧。 “陳萱人呢” 陳萱大哥云淡風輕地笑了一下,“遠來是客,先坐下來喝杯茶吧?!?/br> 她坐在沙發上,打量陳萱大哥。 “你是Adam?” 陳萱大哥輕笑了聲,“看來許小姐比我想象的聰明很多,也無愧于小萱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br> “管家剛剛給我打了電話,下一秒許小姐就出現在我眼前,真是兵貴神速?!?/br> 許盈語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上,“我沒空跟你扯閑篇,陳萱呢,她人在哪?” 陳萱大哥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我雖然比你爸爸小了幾歲,但論起輩分,你叫我一聲叔叔也不為過?!?/br> “我是陳萱的大哥,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傷害她的?!?/br> “你少拿許褚壓我,他管不到我,你少發點神經,陳萱名正言順的丈夫現在就坐在我身邊,你就算是她大哥,也沒理由限制她的人身自由?!?/br> 陳萱大哥完美的笑容終于被刺的出現了一道裂痕。 “我想他一定很想知道陳萱發生了什么對不對?!?/br> 勢在必得的笑容又回到他的臉上 在陳萱大哥說出更多不堪的言論時,陳萱男友大吼著站了起來,“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你把她還給我?!?/br> 她想他快被眼前這個瘋子逼瘋了。 在場面失控之前,她把他拉了下來。 “既然大哥認可我是陳萱的朋友,那我就直截了當地告訴你,陳萱是因為喜歡他才和他結婚的,不是為了賭氣,也不是一時沖動,結婚是她深思熟慮的結果?!?/br> “我想作為她最親最近的家人,一定會祝福她們的,不是嗎?” 陳萱大哥只抿了口茶,未置一詞。 她不得不添把火,“看來大哥一點也不在意陳萱怎么想,對你而言,陳萱只是你閑來無事的玩具罷了?!?/br> “既然這樣,沒什么好說的了,對精神殘疾的人,講道理是不管用的?!?/br> 陳萱男友看著她變戲法一樣掏出手槍上了膛,想要勸她別沖動。 她卻把槍抵在他的太陽xue上。 他強裝鎮定地舉起雙手。 陳萱大哥再也笑不出來了。 “你干什么,你瘋了嗎?” 許盈語緊緊握著手里的手槍,“我想大哥一定不怕死,甚至認為自己死了更好,陳萱這樣就會懷念你一輩子?!?/br> “我不會讓你如愿的,我會把他先殺了再自殺,到時候你大可以看看,陳萱會不會恨你一輩子,哪怕你去死?!?/br> “我要你余生都在后悔之中度過,兩條命買斷你們的關系,我想,這很值得?!?/br> 陳萱大哥的臉色布滿陰云,他盯著許盈語看了半晌,似乎在判斷她有沒有這個膽量。 在捏碎了一個茶杯之后,他終于嘆了口氣,“許小姐,你贏了,你是個合格的賭徒?!?/br> 她朝遠處開了一槍,坐了下來。 “別緊張,以防萬一,走火了,我們之中任何一個人受傷了,局面都不會太好看的?!?/br>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動。 只有她泰然自若地收起了手槍。 “來這么久了,還沒見到萱萱,不如大哥請她出來,讓新人團聚?!?/br> 陳萱大哥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兒,陳萱就過來了。 陳萱撲到她懷里,“笑笑,你來了?!?/br>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br> 她把陳萱拉到一邊,“你大哥沒有強迫你吧?!?/br> 陳萱搖搖頭,“他不知道怎么突然發瘋了,把孫越源給關了起來,帶我到這里,我怎么哭也不管用,還好你給我打了個電話,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辦了?!?/br> “我在佛羅倫薩這幾天,他把我所有的通訊設備都給沒收了,我又著急又無聊,至于剩下的,我們回去細說,我猜你一定很好奇?!?/br> 她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看來陳萱的精神狀態還不錯。 陳萱被她大哥這么一折騰也沒有了度蜜月的心情,她選擇和許盈語一起回家。 剛出機場,就看見趙梧和許褚杵在那里。 她在內心嘆了口氣,回來了之后還有更大的難題在等著她。 陳萱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比了個加油的手勢,扯著孫越源飛速地溜走了。 她沒帶什么行李,兩個人一左一右地挨著她走。 她感覺真的好心累,不是因為他兩。 而是陳萱和她哥之前扯不斷理還亂的關系。 結合這件事,陳萱之前很多異常的表現都有跡可循了起來。 孫越源和她一樣,是個普通人。 需要用魚死網破的方式才能捍衛一些在高高在上的人眼里毫不在意的東西。 她不免物傷其類。 她享受了所有的好處,又來抨擊。 屬實是端上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無所謂,她本來也不想做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