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世子當白月光替身后 第39節
虞棲枝僵在裴璟懷里,不說話,也不點頭。一副木頭美人的樣子。 旁人多少有點看出來,裴璟與他身旁這個美姬是在玩情趣了。 又見裴璟對人如此縱容寵溺的態度,眾人紛紛打圓場配合道: “啞巴好啊,少了很多事端?!?/br> 虞棲枝不給裴璟斟酒,便有人使喚身邊的女郎給裴璟斟酒,要敬裴璟一杯。 裴璟看一眼杯中澄清酒液,推說身上有新傷不便飲酒,要虞棲枝代飲。 那人見裴璟脖頸處的傷都快愈合了,一聽就知道裴璟在敷衍。 今日宴席上的人品級大多相同,但與他們相比,裴璟作為北衙指揮使,直隸圣上,實職要比他們更高一些。 裴璟愿意如此說已經是很給面子了,敬酒那人哪還有什么不樂意的。 裴璟修長手指端起酒杯,將杯口貼近虞棲枝唇邊,虞棲枝被迫飲下了那一整杯酒液。 虞棲枝本就不擅飲酒,喝了那酒以后,好似有一小簇火焰從腹部一直燃燒到她胸膛,燒得她渾身發軟,意識不清地倚在身后男人懷里。 醉云樓的酒對男人無甚影響,反倒更能有助雅興,對女人來說…… 席上之人有意無意地看著虞棲枝反應。 虞棲枝面紗之下的臉被蒸得酡紅,柔若無骨倚在裴璟懷中。她鼻梁秀挺,支撐著那輕薄面紗與臉頰隔開了一小段距離,隱隱綽綽,叫人直想一窺面紗下的絕色。 裴璟手掌扣在她腰間,虞棲枝下意識在裴璟膝間磨蹭。 有人瞥見裴璟禈褲上的水漬,打趣道:“小美人要等不及了?!?/br> 虞棲枝意識模糊,但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再聽旁人的哄笑,心底悲涼之下,卻又抑制不住地往裴璟身上貼。 感受到懷中人guntang的淚滴,裴璟皺眉。 直到虞棲枝開始抽泣,裴璟踢開椅背,他與眾人告辭,將虞棲枝抱上馬車。 第34章 夜色深沉,長安城中的這處坊市卻是燈火煌煌。 鐵勒部葉護前來長安朝覲天子,恰巧路過長安聲名在外的醉云樓。 不遠處,一名修長俊美的男子懷里抱著個女人,從醉云樓快步走出,徑直將懷中抱著的那個女人送上了馬車。 鐵勒的葉護饒有興味挑眉。 他顯然認出了裴璟。 裴璟,裴指揮使,白日里才與自己在天子的麟德殿上打過交道的男人。 然而葉護的目光卻落在了裴璟懷中那個女人的身上。 裴璟將那女人抱上馬車,夜風吹拂起車簾,女人臉上面紗也被揚起一瞬。 他的目力極好,得以匆匆驚鴻一瞥。 葉護雙眸微瞇,將女人面紗之下的容色刻在了腦海里—— 面孔白皙中透著粉,長睫微斂,緊緊倚靠在裴璟身上,那極為依賴的樣子,叫旁人看著也是心癢難耐。 他們部族游牧慣常風霜日照了,葉護還從來沒見過這么白,養得這么精細的女人。 便是比之長安城皇宮里的女人,也絲毫不遜色。 葉護直勾勾盯了虞棲枝許久,裴璟自然察覺到葉護的目光,兩人視線交匯。 葉護向裴璟咧嘴笑了笑。 裴璟面上沒什么表情,目光冷漠銳利向不遠處的男人掃過去。 葉護察覺到裴璟身上不友善的氣勢。 真可惜。 這樣漂亮的中原女人已經被裴璟獨占。若非如此,真想將她搶過來納入帳中,據為己有。 葉護的視線一直緊緊跟隨黏著裴璟的馬車遠去。 …… 裴璟是騎馬回來的。虞棲枝被他獨自留在了馬車內。 一路顛簸,等車身停穩,轎簾被掀起的一剎那,虞棲枝周身都在細微地發著抖。 勉強睜開迷離的視野,她辨清眼前男人,然后撲到男人的懷里。 溫香軟玉撞了滿懷,裴璟斂下眼瞼看向懷中人嬌美的臉,他勾唇低笑了笑。 宅邸內的仆從盡數被支開,只留幾名婢女在屋外聽候使喚。 虞棲枝被男人放倒在榻上。 “裴璟,裴璟……”她唇間流瀉囈語。 虞棲枝面色潮紅,想要伸手去抓身前的男人。 她的手卻被裴璟無情避開。 裴璟居高臨下,好整以暇看她。 “幫幫我……求你?!?/br> 虞棲枝終于捉住了裴璟的手,她將男人微涼的手掌貼近自己guntang的臉,絲毫沒能降下她灼熱的溫度。 反而止不住地渴求更多。 她神志被燒得幾近沸騰,臉頰在男人有些粗糙的掌心討好地蹭了幾下,連聲哀求。 “你不是很要強么?自己解決不就行了?!?/br> 裴璟將手從虞棲枝掌心抽走,冷漠的話語從他口中吐出。 他看著凌亂的她,冷冷扯了扯唇角:“或者,你也可以自己放血?!?/br> 他將匕首拋給虞棲枝。 裴璟眼底冷沉,顯然想到了虞棲枝聯合封青凌一起給他下藥,又騙他喝下的事。 然而虞棲枝手腳發軟,什么都握不住。 她思緒渾噩,眼淚不自覺從眼角流下。 虞棲枝只覺自己好像變作汪洋大河里的一葉孤舟,接連的涌浪不斷沖擊著她的神志與精神,她就要接近傾覆的邊緣了。 究竟,誰能來幫幫她? 看著虞棲枝眼尾接連落下的晶瑩的淚,與她自己的手在裙擺下不得章法的動作,裴璟眸底漆黑。 “誰都可以嗎?” 男人略帶諷意的低語在她耳邊忽遠忽近響起。 “虞棲枝,就連路邊的江湖郎中,都能讓你放下身段,與人虛情假意,騙來絕嗣藥方,那是不是,路邊的乞兒,你也可以?” 虞棲枝僵了一下,驚嚇著搖頭。 “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庇輻拗鴾愡^去親他,“裴璟,求你……” 仿佛落水之人要抓住求生的浮木,不管裴璟的話語是不是帶著尖銳的刺與惡毒的汁液,她都下意識緊緊攀附著,生怕再次跌入深淵的盡頭。 裴璟冷笑了聲,虞棲枝,這不是反應很快嗎。 “我是誰?”他冷聲問。 虞棲枝哭著抱住他,“你是裴璟?!?/br> 裴璟:“叫我什么?” “夫君,”虞棲枝抽泣:“夫君……” 他笑著掰起她下頜,譏諷道:“就你也配叫我夫君?” 她連忙惶恐改口:“世子,郎主……郎主!” 裴璟看一眼她迷離的眼,“喜歡我嗎?” “喜歡?!?/br> 虞棲枝眼底含淚,不住點頭。 “你喜歡誰?” “我喜歡裴璟?!庇輻拗p上他,聲音又低又軟:“求求你了,裴璟……” 裴璟看著她,忽然輕笑了聲。 他神情帶了些自嘲之意。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心甘情愿地被她騙的? …… 片刻之后,男人從榻上起身,慢條斯理地用帕子擦拭了手指。 裴璟雖然從武,但也是世家公子出身,許是天生膚色曬不黑,若是忽略他指腹掌心的薄繭,光看他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只會覺得這是一只溫文書生握筆的手。誰也難想,這雙漂亮的手其實出奇有力,并且慣于握刀。 “裴璟……” 身后的人的嗓音逐漸發甜發膩,虞棲枝貼上來抱住他的后背,不滿足般輕聲哼道:“我想要你?!?/br> 裴璟笑了。 不知過了多久,紅羅紗帳終于停止了晃動。 裴璟掌心覆上懷中人微微有些凸起的小腹,他輕輕按了下去,虞棲枝意識不清低低嗯了聲,又往他懷里縮了縮。 看著虞棲枝有趣的反應,裴璟低笑了笑,親了下她微微汗濕的額頭。 虞棲枝,遲早會懷上他的孩子的。 仿佛那日他與虞棲枝在沈家宴席遇見,虞棲枝就注定是屬于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