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男配只想賺錢 第1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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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大戶半睜著眼睛坐著,還有精力夸她:“千姐今天真好看?!?/br> 經紀人平時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個無情的工作機器,只會在重要場合化點淡妝以示尊敬,今天卷發紅唇長禮裙,配了對金色大圓圈耳于鹽屋環,看著和平時像是兩個人。 他的夸夸有用但不多,經紀人笑了聲,之后繼續盯他亂毛。 早起頂頭雞窩頭的人打理一下又成人樣,正紅領帶顯氣色,經紀人多拍了張照,滿意收起手機。 一起吃了早飯,他們出發了。 可能是跟大歐皇坐一起的緣故,過馬路必遇紅燈,坐車必遇堵車的陳臭運氣第一次走完了一條沒有堵車的路,其驚奇程度不亞于自己今天居然結婚。 經紀人幾個人在之后一輛車,車上只有他和自己馬上要結婚的男朋友,有點緊迫感,但不多,覺得今天運氣怪好,他掏出手機:“要不要來一把?” 于是在去結婚的路上,一對新人玩了把飛行棋。 飛行棋很好玩很有趣,罕見地居然沒有勇奪倒一的某臭手莊嚴宣布這是世界上最好玩的小游戲,一直到車輛慢慢靠路邊停下的時候還在反復欣賞自己非倒一的戰績的截圖,一抬頭,這才發現已經到地方了。 他剛剛可靠的飛行棋好隊友現在又重新變成了準丈夫,低頭對他伸出手:“準備下車了?!?/br> 陳白握住了眼前的手。 一只手被牽住,他這次難得平穩地下車。 平穩下車,再抬眼時,他眼睛一睜。 “……” 從一側樹林來的風吹,入眼是花海,綿延到視線看不到的遠處。 不是平時去了根莖枝葉的花束里的花,是扎根地里,枝葉迎風展的無數花組成的各色花海,向上延伸的白色階梯隱在其中。 許斯年牽著人的手踏上白色臺階。 從送出的第一束花開始,每送一束花,這里就會多一片花。一束一束,一年一年累積,直到現在,這里最終變成了這個模樣。 迎著風吹,走上白色臺階,手邊是不斷傳來的灼熱溫度,在紛揚花瓣里,陳白看到了站在花海后的草坪上的人群。 大多都是熟面孔,所有人都看來,風聲里傳來掌聲。臺階之后是平地,延續有紅色羊絨地毯。 走上地毯,在喧囂聲里,從人群里走過的時候,他看清了站在兩側的人的模樣。 帶著自己好大孫來玩的房東一手穩穩抓著牽引繩,對他一招手,第一部 戲的導演鼓掌,一連串的小伙伴湊一堆,拿著手機在猛拍。 他覺得這些小伙伴應該不是在拍什么好照,估計是在抓拍奇怪的角度。 和拍照的聲音一起響起的還有婚禮進行曲。 這首曲子他很久之前打工的時候給別人彈過,這次卻用在了自己身上。 憑本事搶到了司儀身份的專業主持人朋友站在紅毯末尾,在他不遠的一側,已經提前到場的姜女士和許先生安靜等著,看過來,臉上已經不自覺帶上笑。 陳白腳步加快,臉上霎時笑開,四周空氣似乎都跟著變得明亮。 所有人注意力都落到了這邊,在紅毯另一側,身負重任的許浪牽著毛絨大白團,把裝著絲絨小盒的花籃的提籃放到了小狗嘴里,拍拍同樣身負重任的小狗的狗頭,摸摸大白耳朵,說:“等會可別跑歪,東西掉了你就得改名叫陳三億零一萬了,簡稱陳三零一多難聽?!?/br> 雖然一萬也不見得十分好聽。 聞到熟悉的味道,又已經看到熟悉身影,小狗落地就開始往前撲騰了,他差點沒拉住。直到司儀嘴里吐出“陳一萬”三個字的時候,他終于敢松手了。 嗖地一下,陳一萬直接飛出去了,大毛絨爪子從地毯上踏過,直直向前跑去,果凍一樣的耳朵在空中晃來晃去。 無論什么時候在哪里,無論周圍有什么,周圍是誰,它永遠會在第一時間毫不猶豫地跑向那唯一一個人。 站在原地轉過頭,陳白看著白色大炮彈向著這邊沖來。 從最初的黃不溜丟還瘸著腿,氣息奄奄地嗅他,到之后小小白白的一個亂七八糟地向他跑來,到現在毛絨蓬松叼著花籃跑來的大白炮彈。他轉過身,彎腰接受住了炮彈沖擊。 接受住,但沒完全接受住,他被撞得往后一倒,然后被身邊男人抬手穩住。 婚戒送到,順利完成任務,陳一萬被一頓摸摸頭,被摸得直接變成毛絨海豹,上演耳朵消失術,之后被邊上的爺爺奶奶以玩具誘惑,跑去叼玩具去了。 “……” 在一片鼓掌聲和鋼琴聲中,張玲坐在人群前排,看著臺上的兩人交換婚戒,親吻,親吻最后以換氣的時候陳某白換氣的時候沒忍住笑開,伸手夠過人脖頸笑個夠結束。 穩著他不斷亂動的身體的男人很高,看著很可靠,眉眼低垂跟著一起笑,滿眼都是身上人的身影。 很般配的兩個人,感情直接而熱烈。其他賓客也跟著笑,拿著手機狂錄像。 流程結束后是敬酒環節,兩個新人從頭到尾都站一起,一個拿酒杯,一個拿酒杯用果汁裝酒,和認識的人一嘮就是半天,拿果汁裝酒的人嘮得后仰,靠在身邊人身上,笑得眉眼彎彎。 之后按照座位順序,敬酒的兩個人往這邊來了。 同樣系著正紅領帶的男人走近后身高更有壓迫感。某白往她旁邊一坐,笑著介紹說她是他一個關系很好,人也很好的朋友。 男人彎下腰,盡量和她平視,跟著打了聲招呼。她不喝酒,以水代酒和兩人碰杯,說:“恭喜?!?/br> 端著果汁的人又介紹旁邊的霍晴,說:“這是我一個認識很多年的朋友,叫霍晴?!?/br> 霍晴,上下左右拆開來后就是雨隹日青。記得在直播間里看到過的名字,許斯年一點頭,打了聲招呼。 這種時候不好多說其他,也不敢多說其他,霍晴于是只能跟著簡單說:“恭喜!” 簡單兩個字,但超大聲超洪亮。兩個人都笑了下,周圍人也笑,夸小姑娘怪有活力。 她像是開了一個什么奇怪的頭,之后道恭喜的人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只在到下一個地方的時候才回落成正常音量。 回落到正常音量的是一個同樣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看著身體不大好,但還是喝的酒。只喝了一口,在喝第二口的時候被某白塞了個裝著果汁的酒杯,變成果汁碰果汁。 張玲認識,那是楊家的獨子楊舒。沒再來往過,但她聽偶爾來打牌的朋友說,他自從上次回國后就定居下來,開始接手家里產業,看著溫溫和和,但相當有手段,平時也借著身體原因推了所有對公司發展無益的場合,更不會出現在普通的婚禮現場。 結果出現在了這里,還被人直接果汁換酒。 她看楊舒看著人和自己新上任的丈夫一起往其他地方離開,低頭繼續喝了口果汁。 這場婚禮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婚禮,沒有太過繁瑣的流程,很簡單,午飯之后新人混合著來賓各自玩。 陳某白很講信用,說過的話就記得,真把陳一萬帶來陪她們玩了。小狗隨他,超級外向,遇到人就貼,自己把腦袋湊來蹭,蹭完后又去蹭更熟一些的楊舒,再次獲得了一個玩具。 下午的時候,陳一萬以及房東的大孫子和一群大明星大導演連帶著大老板玩了個痛快,末了隨機挑選一位幸運觀眾枕著睡覺,十足舒服。 接近晚上時候,所有人轉戰室內,幾個小伙伴陪某位自稱今天手氣大爆發的臭手一起玩真人飛行棋,其他人好奇圍觀。 臭手原本還穿著外套,玩到一半脫下外套,就穿著件襯衫,挽起衣袖,正襟危坐。進行到后期的時候,他接過姜女士和許先生遞來的補充體力的水果小點心,像是在進行什么競技游戲全球總決賽。 上午的司儀又化身專業解說,拿著個水瓶充當話筒,在旁邊進行激情解說。 正襟危坐的結果是幾個小伙伴絲毫不顧他今天結婚的情面,或者說就是因為他今天結婚才這樣做,瘋狂踩他飛機,直接把他飛機踩回老家。 他每被踩一次周圍就爆笑一次,很顯然今天請了這么多的朋友里居然沒有一個自己的好同伴,他只能孤軍奮戰。 孤軍奮戰,勇奪倒一。 眼睜睜看著其他三個小伙伴的飛機都到達終點,自己甚至還有兩架飛機沒有起飛,陳某白眼睛一閉一睜,直挺挺向著身后倒去,倒在自己唯一真正的飛行棋好隊友身上,幽幽吐出最后一口氣,寬面條淚開始醞釀。 ……不像是結婚典禮現場,像是年紀大一輪穿得更人模人樣的中學生集體借宿朋友家現場。 張玲坐在人群之后,看著一堆人笑著鬧著,也跟著笑了下。 霍晴站一邊跟著看,手上咔咔拍照,客觀陳述說:“二白哥現在去演高中生,說不定演得比之前還要像?!?/br> 張玲視線投過去,看著坐在人群中心的人,徹底放下心。 泡在全是愛的環境里生活著的人,就算是時間也絲毫改變不了其模樣。 因為有了后盾,背后永遠有人包容支持,所以可以更隨心所欲,找回被迫成長的時候丟失的幼稚任性。 不再是孤身一個人,他也有了屬于自己的家。 第101章 婚禮(下) 在勇奪倒一后,一個生無可戀的臭手被自己身邊的人帶走了。 他邊走還要邊控訴小伙伴完全不夠小伙伴,一點都不帶讓。 今天這種日子按理來說應該讓他贏一把才對,就算是虛假勝利。 小伙伴們之前只互相聽過名字,不大認識,一把對局下來徹底熟了,還很默契地統一了戰線,一擺手,說就是因為是小伙伴,所以才不會讓。 一個傷心的白被帶走了,末了還忘了拿外套,還是體貼的好鄰居幫忙拿的。 陳一萬在人堆里醉生夢死,還在被摸摸頭喂rou干,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親爹和親爸離開了。 司機開車,兩個離開的人沒回莊園,去的市中心的家。 在車上,一位臭手還在復盤自己今天的史上最令人難過的一局,復盤的結果是純手氣差,再多的戰術都填不了手氣這個巨坑。 往邊上人身上一撞,撞完后他又嫌人身體怪硬的,開始改為控訴自己頭被撞痛了,需要賠錢。 一個十分不講理的人,喝果汁跟喝了假酒一樣。 根本沒使勁的一撞,痛也痛不到哪去,但許斯年還是配合著他一起演,伸手碰上平整且看不到任何泛紅的地方的額頭,煞有介事地撫了兩下,低聲問:“還痛嗎?” 演得差不多,陳一白于是說不痛了。 一個不講理但十分好哄的人,許斯年笑了聲。 這里去市區還需要一段時間,臭手掏出手機打算再來兩把,今晚回去后決戰飛行棋。 結果掏出手機后看到上面的時間,這才終于意識到今天是什么日子。 首先今天是月初,其次是他結婚的日子,再其次是是他結婚的當天晚上。 干過最出格的事情除了高中翻墻出去打工外就是主動貼一下嘴,他這下好像終于得開始考慮一點更實際的事情了。 悄悄往旁邊挪了一下,他拿著手機往另一邊的椅子上一靠,火速點擊搜索引擎,打字搜索。 “……” 手機的光映著眉眼,瞳孔上下移動著,瀏覽屏幕界面,手指慢慢按住唇瓣,他開始低頭沉思。 留給他沉思的時間不多了。 平時一到晚上就會堵車的路段今天罕見地沒有堵,非常通暢,一路暢行到小區樓下。 陳某白也很罕見地沒有蹦下車,以0.5倍速緩慢下去,像是在今天晚上尤其注意安全。 牽著自己好鄰居上樓,他一路上大腦飛速運轉,難得安靜。旁邊的人看了他一眼。 坐電梯上樓,“咔”一聲響,大門打開,燈光亮起。 進入到熟悉空間,在好鄰居去臥室放下搭手上的外套的時候,陳某白在第一時間跑去冰箱拿了一瓶平時用來做飯的時候偶爾會使使的酒,不太費勁地打開,又拿過一個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