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男配只想賺錢 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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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收到過再多花,每次收到花的時候,收花的人都會開心。張姨接過花束,眉眼舒展開,笑說:“你第一次送我也是送的劍蘭?!?/br> 一年到頭,有始有終。 陳白先是反應了一下,之后笑說:“張姨還居然記得?!?/br> 張玲低頭碰了兩下粉白花瓣,嘴角揚起,說:“那可不,阿姨都記得?!?/br> 外面冷,她待不了太久,人都到齊,于是一起進了屋里。 房子里溫控系統24運作,溫度剛好,大門關上后整個人都溫暖起來。張姨坐輪椅不方便,霍晴主動請纓帶人去樓上房間,十分積極。 房間在二樓,靠鋼琴室那邊,是一間向陽的房間?,F在陽光正好,穿過落地窗外樹葉,在木質地板上打下一片綠影。 洗漱用品和其他生活用品都有,連帶著睡衣和家居服都已經準備好。 包吃包住包穿還包嘮,主要一天一百萬,陳某白覺著這工作條件應該應該算是工作界的頂配。 霍晴看向臥室方向,說:“被單這些都是媽挑的,挑得可高興?!?/br> 陳白笑了下,問:“阿姨最近身體還行嗎?” 霍晴一擺手:“特好,最近她的那些小姐妹剛來玩過,擱樓下打麻將打得可熱鬧?!?/br> “……” 陳一白略微思考,想起了之前在電話里聽過的“屋子里安靜”“只有小晴和她哥”。 ——原來阿姨也是個潛在的演技實力派。 身為演技實力派的某阿姨在樓下等著他們參觀完樓上的房間,等看到人終于順著樓梯往這邊下來的時候一招手,讓其快來客廳坐下休息。 工作暫時告一段落,霍川這次沒有一回來就往書房去,同樣坐在沙發邊上,看著樓梯上的兩個人走下。 和在外穿著精致小禮裙的形象不同,霍晴穿著身寬松衣服,頭發隨手扎起,旁邊的人摘了帽子,一頭亂毛跟著下樓的動作略微動著。 晃眼一看,這才像親兄妹兩個。 張姨也注意到了,笑得往后靠在輪椅靠背上,自己給自己拍胸口順氣。等人走近后她一抬,陳某白莫名懂了她的意思,順著在一邊沙發上坐下,熟練低垂下頭。 一個十分好心的阿姨很有耐心地一點點把亂毛理順了,動作很輕,沒有任何一根頭發受到傷害。 霍川拿起水杯慢慢喝了口,側眼看去。 下車的時候還跟炮彈一樣的人這個時候又莫名乖順了,半睜著眼睛任由人動作著。像是注意到這邊的視線,那雙半睜的眼睛微動,向著這邊側過,淺灰瞳孔直直對來。 然后人一笑,又側過頭,收回視線,繼續隔空和另一邊的霍晴嘮。 “……” “咔?!?/br> 霍川移開視線,傾身把手里水杯放在桌上,發出輕微一聲響。 挺長一段時間沒見,想要說的話有不少,客廳不像平時那樣安靜,熱鬧起來。 這幾個人像是有聊不完的話題。晚上,在飯后消食式聊天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正好一個電話打來,也被無差別拉進聊天的霍川起身,拿起手機暫時離開這邊。 離開客廳,走進沒人走廊,周圍瞬間安靜下來,只能聽到從遠處傳來的隱約的說話聲。 是張文軒打來的電話,他接通了。 張文軒的來意很明顯,電話接通后就問:“今天朋友幾個剛好有時間聚一聚,都在小王這邊,你也來玩玩不?” 霍川拒絕了,簡單道:“沒空?!?/br> “屁?!彪娫拰γ鎮鱽硌院喴赓W一聲話。 張文軒之后又接著說:“我今天還撞見你助理在逛街,你上午開始就沒工作了?!?/br> 電話里面又傳來其他聲音,應該是其他人也想說什么,還有音樂聲,亂成一團。 把電話拿遠了些,霍川說:“今天走不開?!?/br> 電話那邊安靜了一下,之后又傳來張文軒的聲音:“霍老總今天又不是除夕,你也不用守家里不是,怎么走不開了?” 所以他剛才安靜那一下是去看日歷去了。 霍川抬眼看了眼窗外院子里的昏黃路燈,說:“你們玩?!?/br> 電話那邊安靜下來,短暫停滯之后,張文軒問:“你家里該不會是有什么人吧?” 走廊上安靜了,霍川一時間沒說話。 “?” 他這一安靜,對面的張文軒倒被他整得一愣,腦子飛速運轉,莫名對上了線,在漫長思考后試探著問:“該不會是陳白來你這了?” 霍川應了聲。 張文軒:“你不聲不響的,居然在干大事?!?/br> 陡然一知道是這個原因,他聲音瞬間都放輕了不少,渾身氣勢一減,也不等這邊說話,繼續說:“那什么……那行吧,以后也不是沒時間聚,你忙你的,我們這邊先不打擾了?!?/br> 他話說完,還真把電話給掛了,一點不帶猶豫,也不給這邊一點再說話的時間。 “……” 屏幕暗下,霍川在原地站了會兒,之后收起手機,重新走向客廳。 酒吧。 掛斷電話,把手機扔桌上,張文軒往沙發上一坐,迎著其他幾個朋友的視線,說:“他這次來不來了?!?/br> 旁邊朋友問他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張文軒笑著喝了口酒,說,“家里今年多了個人,怎么著也得多待一會兒,我們就別勉強他了?!?/br> 他這說法有點含蓄又有點直接,其他人懂了。有人問:“他這還沒換?這次應該有一年了吧?!?/br> 張文軒趁著人不在直接大放闕詞,說:“他這次要換,指定是眼睛有問題?!?/br> 另一個朋友冷靜分析:“這次估摸著是來真的,他再怎么那什么,應該不會在這大過年的把人帶回去?!?/br> “所以,”人堆里鉆出個去拿果盤回來的狐朋狗友,問,“那位今年還是不回來嗎?” 有人回答說:“楊家那邊沒放信,估計又不回來?!?/br> 腦子里終于想起還有這茬,張文軒額頭突突一跳,終于跟著想起什么他已經忘記的事。 他那朋友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打電話給那個遠在大洋彼岸的人,不分時間地點,個臭習慣一直戒不掉。 想到這事就眉眼抽抽,他把空酒杯滿上,直接跳過這個話題,說:“喝?!?/br> —— 晚飯后的聊天時間并不長久,張姨每天固定晚八點睡覺,今天一高興,腦子是興奮了,但身體比往常要累些,到點就被護工帶走上樓睡覺,幾個聊天群眾散伙。 八點入睡,對一個熬夜成習慣的人來說還是太早且太艱難。 天氣預報說是今晚有雪?;氐椒块g,一時間沒事做,陳某白站陽臺觀望了下,沒看出有什么下雪的跡象,在臉脖子被吹得發冷后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上睡衣。 睡衣是白色,很合身,胸口那還有朵小花,粉白色。雖然沒有由來,但他覺著張女士選這睡衣就是看與眼梧上了這朵小花。 習慣性想拍個照給好鄰居分享一下小花,他一掏兜,什么都沒掏到。 浴室換下的衣服里和房間里邊都沒他手機。 那應該是落樓下了。 思考不過一秒,他趿拉著拖鞋轉頭打開房間門,穿過走廊后順著樓梯往下。 客廳沒人,主燈已經關了,暗了不少。兩側照亮的小燈還亮著,可以看清附近大概的模樣。他手機果然是落這里了,完完整整躺在沙發上。 一段時間沒碰,手機上又多了不少消息,但沒有好鄰居的,對方今晚應該要加班到很晚。 收起手機,他把手機揣兜里,重新上樓。 下樓的時候沒瞅見人,再上樓的時候,靠近琴房的走廊邊上的六角大陽臺邊上多了個人。 隔得遠沒看仔細,直到走近后再看去的時候,他這才發現是原本應該也已經回房間的財神。對方靠陽臺邊沿,在下午的時候就已經換上了身家居服,手上拿著手機,低頭看著,但屏幕沒亮??床磺鍢幼?,但能感受出隱隱的煩躁感。 沒想多打擾,他原本是想抬腳離開,結果兜里的手機很給力,在這種時候抖了下,光亮穿透睡衣布料,在昏暗走廊里亮起。 微弱,但足夠顯眼??吭陉柵_上的人轉頭看來。很明顯已經不能輕輕離開,陳白于是一點頭,禮貌性問:“霍總還不睡?” 霍總收起手機,表情不變,應了聲。 只是剛好路過的人以為話題到這里就算是結束,抬腳打算繼續路過,結果又聽人出聲問:“你要睡了?” 陳白于是謙虛一笑:“還早,平時習慣兩點睡?!?/br> 洗了個澡,現在接近九點,距離兩點還有五個小時,晚上時間這才開始。 “……” 饒是霍總都在聽到兩點這個時間點后頓了下,抬起視線看向站走廊上還能活蹦亂跳笑著的人,看了會兒,之后才把視線轉向一邊的琴房,問:“有時間嗎?” 雖然是問句,但在問出口的時候,他心里已經有數。 對面的人很少,或者說沒有拒絕過他。 “霍總,是這樣的?!?/br> 沒有在第一時間點頭,陳某白蒼蠅搓手,一邊組織語言一邊說:“我這工作是陪張姨,現在應該已經是下班時間?!?/br> 財神的視線向著這邊看來。 他繼續蒼蠅搓手,說:“彈性加班也不是不行,就是加班費……” 他淺淺笑了下,伸手比了個工資的手勢。 知道老板現在似乎有些煩躁,但他還是不忘爭取自己的窩囊費。小心翼翼,但又十分之大膽。 霍川:“……” 霍川逐漸認識到了上午的大變活人是什么意思。 承諾了加班費,已經換上睡衣的人麻溜走進琴房,邊走邊問:“現在彈鋼琴不會擾民吧?” 雖然宅子里只有三個雇主,但其他的雇員不少,管家家政廚師司機還有園丁和護工,算起來人也不少。 霍總在之后走進琴房,說不會。 霍晴兩個人在完全聽不到這邊動靜的另一邊,其他人在離這里更遠的地方,算是單獨占了一層樓。 陳某白于是對這個莊園的大有了更深一個層次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