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男配只想賺錢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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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灰色金屬表帶還帶著身體余溫,剛好遮住長條傷痕。 表戴手上了,陳白這才反應過來好鄰居剛做了什么。 他瞅了眼剛好不緊不松扣手上的表,抬頭看向已經重新站直身體的好鄰居。 好鄰居說:“覺得這表適合你?!?/br> 陳某白一低頭:“是嗎?!?/br> 總之表就這么戴上了,周圍的視線也消失了。 多虧了報菜單的好弟弟,今天超市推車裝滿,東西全到了許哥手上。 再次從超市出來,許斯年一手拎著裝得滿當的超市購物袋,一手扶著逛太久走得腿軟的八旬太爺,拖家帶口回了家。 運動量遠超平時的陳某白跟著被扶到了樓上,沒再下樓。這里有他的房間和他的睡衣和洗漱用品,實在是再起不能,他直接就地躺下,安詳入睡。 “……” 一晚上睡得香,八旬太爺第二天早六點頂著一頭亂毛起床。 夢游一樣去洗漱,抓過鑰匙和手機出門,他在出門前被同樣早起的好鄰居拉住。 好鄰居及時給完全沒有一點遮擋的人戴上帽子口罩。 頭上臉上有了保障,太爺揮揮手,終于能夠出門。 今天又是一如既往的大晴天,六點多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早上的云層漫著紫紅的光,直照在城市建筑上。 酒店玻璃折射著光,看著金光燦燦,十分之富麗堂皇。 六點的戶外已經開始逐漸變得悶熱,人進到酒店后瞬間涼快不少。 太爺到化妝間的時候經紀人和助理已經在,化妝師和其他人沒在。 摘下帽子露出頭亂毛,他在自己位置上坐下,半睜著的眼睛在房間里再看了一周,沒瞅見化妝師。 經紀人給他說:“妝造兩個組開小會去了,大概十分鐘左右?!?/br> 陳某白一點頭,接過助理遞來的早飯,道了聲謝。 兩手捧著豆漿一吸,他整個人瞬間升華,坐椅子上的身體下滑,眼睛瞇起。 他在這邊捧豆漿猛猛吸,另一邊的經紀人注意到什么,略微坐直身體,多看了兩眼。 “嗯?” 注意到搞錢伙伴投來的視線,陳白順著她視線一低頭。 他第一眼看到了自己手上的豆漿,第二眼終于看到了居然還在自己手上的表。 好鄰居的表,昨天腦子里全是睡覺,他睡前忘摘了,今早上直接沒帶腦子,更是完全忘了這回事。 ……他居然無聲無息地把好鄰居的表給順走了。 順表大師陳師傅一抹臉,說:“朋友的表,忘摘了?!?/br> 之后他一邊摘表一邊問:“怎么了嗎?” “沒事,”經紀人說,“只是這表好像挺貴?!?/br> 陳師傅一抬頭:“怎么說?” 經紀人說:“你這三部戲片酬夠個零頭?!?/br> “……” 周凈進化妝間的時候,剛好看到頂著頭亂毛的人小心地把什么裹得嚴實的東西放進經紀人包里,表情嚴肅得像在供奉。 他問這是在干什么。 供奉的人轉過頭,說:“安置傳家寶類似物?!?/br> 周凈:“?” 挎著包的經紀人點頭說“好好好”,表示一定會隨身攜帶這傳家寶。 不太懂兩人在交流什么,周凈在另一邊坐下。 短會開完的化妝師和助理們在之后不久進了房間,著手開始準備。 陳一白這邊閉嘴讓妝造折騰,經紀人在一邊瞅著,不自覺低頭看向人手腕。 傷口大體在內側,平時看著不太顯眼,但一旦注意到了就很難不去看。傷口長,延長到了邊緣突起的腕骨處,沒有表帶遮掩,稍微一動就能看到。 多看了兩眼,經紀人收回視線,對人說:“這兩天我去給你整個腕帶?!?/br> 陳一白略微側眼,不明所以但點頭。 夏天的天說變就變,上午還晴著,下午就變陰,開始起風,空氣悶熱,連吹的風都帶著溫熱感覺。 一場大雨眼看著就快要來,統籌迅速改通告,外景變室內戲。 陳一白喜提帶薪打游戲。 帶薪打游戲,指拍玩游戲的鏡頭。 徐一帆前期是網吧???,沒有事做,不想學習,心情一煩就打游戲,后期又為了賺錢當游戲代打,不少打游戲的鏡頭。 為了符合人設,看起來更真,道具組還買了幾個游戲賬號。據買賬號的工作人員本人透露,徐一帆用的賬號最貴,畢竟為了貼合有錢又會玩的人設,他砸重金買的段位高且氪了金的玩家的賬號,為了講價廢了不少力氣。 道具組,一個虛擬道具和現實道具都能準備的專業團隊。 為了拍幾場戲特意搭一個網吧的景不太值當,劇組選擇臨時在附近進行交涉,最終提前預定包下一個網吧。 演員這邊導演倒沒什么要求,要是實在不會,只要會cao控人物走走跳跳,順帶會打兩槍就好,剩下的交給攝影和剪輯。 前期和他一起玩游戲的有狐朋狗友abcd,理所當然地也有游戲鏡頭。有演員坦言說沒玩過游戲,于是導演讓其先去上號過一遍新手教程。 這邊臨時布景打光,陳一白發現自己無事可做,也拿過手機看工作人員發來的賬號密碼,總之先上號。 游戲是他平時玩的那個游戲。剛好差不多是平時上號直播的點,手上敲鍵盤輸著賬號密碼,他有那么瞬間,莫名總有種在準備上號直播的錯覺。 成功上號,他瞅了眼賬號界面,看到了和配角哥游戲賬號十分相似的一排榮譽和成就。 果然貴有貴的道理。 這幾場戲沒有學習搭子的參與,邊上沒人說話,他這邊登上號,再次變得沒事可做。旁邊已經先登上的狐朋狗友ab瞅著也無聊,這幾段劇本沒兩個字,看來看去都那幾排,短暫思考后,他們果斷閉眼趴下休息。 狐朋狗友cd沒玩過這個游戲,現在還在緊張刺激地跟著網上教程學習按wasd和ctrl還有shift,按對一下眼睛亮一下,覺得自己真厲害。 “……” 陳白客觀覺得這邊應該還要學一會兒。 ——確實已經到平時直播的點。原本想著趁這點時間去給好鄰居發點sao擾信息,他收回視線剛拿起手機,屏幕頂上就彈出一條信息。 是小伙伴輕舟發來的消息,問他今天直播不。 算算時間已經連續三天沒有開播,陳二白表示反省并說今天不播。 回去的時候已經挺晚,播不了太久,于是改成學習時間,直播暫停。 小伙伴于是只能又孤身一人開播。 旁邊的人還在狂練wasd,這邊導演過來通氣,問他們這一排五個人游戲水平怎么樣。 雖然是問五個人,但實際上邊上那兩個加緊練習敲wasd的人已經被默認排除在外。 趴桌上的狐朋狗友ab坐起,都說還行,只能算是會玩。 隨大流的陳一白也跟著說了聲還行。 導演于是把他仨安排在更靠近攝影機鏡頭的地方。 只要換一個機位,也能做到拍到他們玩游戲且不出現電腦屏幕畫面,但因為一些利益和贊助商方面的考量,這邊多少得露一下游戲畫面,只能將就拍一下。 陳一白覺得都好,都行。 攝影軌道架好,燈光作業準備完畢,兩個剛走完新手教程和三個玩得還行的幾個逃課高中生準備好。 網吧昏暗,墻角是暗黃燈光,繚繞著一股陳舊的味道,不遠處靠在位置上的其他的網吧客人手指間夾著煙,煙霧盤旋,模糊了空間。另外一邊還有酒味,不大的電腦桌面上堆滿了被捏扁的空罐。 這些是在網吧過夜的客人。 幾個剛進穿著藍白校服的學生和這里格格不入。網吧老板不讓人進,領頭的學生垂著一雙眼,直接脫下身上校服外套搭在手上,從兜里掏出一疊錢放柜臺上,懶聲道:“我們不是學生?!?/br> 校服一脫,就不算是學生。 其他幾個狐朋狗友慢一步反應過來,也跟著脫下外套。 老板眼睛往兩邊多看了兩眼,收下柜臺上的錢,強調說:“你們自己說不是學生的嗷?!?/br> 這是同意了。 幾個脫下外套的高中生進了店,在邊上靠邊的幾個位置上坐下。 即使脫下外套,他們的臉仍舊顯得和這里格格不入,但身上那股子頹廢勁又和這里暗色燈光莫名相像。 旁邊幾個狐朋狗友轉過頭來說徐哥大方,又夸說有本事,幾張臉上都是笑。徐一帆沒笑,隨手戴上耳麥,眼睛半垂下,直接點進游戲界面。 “卡!” 進網吧的片段到這里結束,之后是打游戲被教導抓住的片段。 導演看攝影機里的畫面,攝影師又開始調機位。 燈光師還要重新調反光板,座位上的幾個高中生沒有動,繼續坐在原位。 陳一白坐著,耳朵聽到一邊的隔著兩個人都能傳來的聲音,稍微一側頭,瞅見狐朋狗友c低頭死盯著鍵盤,手指奇異地動著,嘴里念念有詞。 像是某種奇異的不可說的那什么念咒現場,念了就很會玩游戲。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念了就會玩游戲的咒。 狐朋狗友c的聲音不大不小,稍微仔細聽,能聽清在念什么。 “空格跳躍左shift沖刺左ctrl步行z蹲下c趴下……” “……” 突然改通告,要求人在短短時間內學會玩游戲果然還是太過艱難。好心的陳一白糾正說:“c蹲下站起,z趴下?!?/br> 狐朋狗友c表示感謝并痛苦捂臉。 他背劇本的時候看著都沒這么痛苦過。隔得太遠不能拍肩,陳一白從精神上進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