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力值點滿后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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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表人才的未婚夫既然會收買張瑩瑩,就說明他既要實惠又要名聲,不但要甩脫她這個沒有半分助力的未婚妻, 還要風風光光迎娶新人。未婚妻的閨中好友為了活命算計不是個絕好的理由嗎? 同樣的,為了讓真相掩蓋, 就得讓不懂得閉嘴的蠢貨消失。比如張瑩瑩,一句替未婚妻報仇還能稱得上有情有義, 也比如……躺在地上的耳報神。沒了她白荇,丫鬟能有什么好下場?不說丫鬟,就是整個白府,除了二老的心腹,其他人都難說。 一想到張瑩瑩,白荇的腦海里再次浮現她們幼時相遇的情形。白荇,白家的荇草,外人看來光鮮亮麗,誰還記得她也曾是父母的掌中寶?連父母留下的姓氏都不能保留的白荇本以為和張瑩瑩算是某種程度的同病相憐,看到她就像看到自己又或者是未來的女兒。 結果…… “呵”安靜的房間里傳來她的輕嘆。 不過白荇的安寧很快結束。嬴月到底小看了同場的玩家,不是沒有人分析副本線索找到白荇,而是…… 趙七手持星磁槍推開雕花木門走進女子的閨房??紤]到未來夫君的喜好,白荇的房間自然不能有舊式的屏風和隔斷,自愿或者被自愿遠離含蓄婉約裝飾的白荇直接暴露在來人眼前。 柔婉至少外表柔婉的美人歪坐在床榻上,即使表面再鎮定,眼神深處還是閃過一絲驚惶。趙七沒有被曖昧的場景動搖,甚至沒有因為此刻似乎可以全然掌握局勢的優勢地位生出任何的得意。 和大多數腦子里充斥暴力和色/情的同伴不同,不,那樣的蠢貨才不是同伴,趙七隱隱以自己的冷靜理智為傲。如果這情景發生在他出生的垃圾星,此刻他恐怕早就已經撲上去,掠奪和占有的本性烙印在所有能夠在垃圾星活下來的人的血液中。 而在3s難度的副本里,任何的貪婪和大意只會招致滅亡。 趙七小心翼翼收斂了平日里的放肆和囂張,甚至少見的連副本里的npc都不招惹。終于,這種謹慎讓他確定了副本的boss。 不是傳言中的河神就是祭品新娘張瑩瑩或者白荇。 趙七不會糾結于三選一,既然目標一定在這三個之中,他選擇一起下手。 是的,他要殺了boss。 相對于討好心情不定的副本boss,直接干掉對方效率更高,也更安全。 這項經驗來自他收獲最多的一個副本。在那個看似普通的d級副本里,他的任務是不讓一個跨國公司的總裁舍棄明艷逼人的未婚妻轉而愛上楚楚可憐的普通職員。 初次收到任務時他還不以為意。直到他收買公司保安阻攔也不能阻止兩個人相見,把職員父親的腿打斷她也能在普通醫院里見到偶然來此的總裁,把人關小黑屋她也能巧合的被總裁英雄救美…… 趙七:我不理解 趙七大為震驚,他就差把總裁綁架給他戴上貞/cao/鎖。 被種種意外逼到崩潰的趙七一怒之下擊殺了目標,而在總裁死亡的那一刻,他的任務完成,同時獲得了巨額獎勵。 趙七: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把boss干掉,把危險源解決,生存七天自然不是問題。 考慮到這個副本存在的刷新,趙七決定把三個目標在一天擊斃。 相比于聽起來就可怖的河神,兩個弱女子自然是首選,輕松結束張瑩瑩的生命,白府簡陋的防御讓趙七如入無人之境。 趙七伸直胳膊,槍/口對準白荇,叩響扳/機。 “彭——” 光線從槍/□□出,倚靠在一邊的美人陳舊褪色仿佛一幅被時光消磨的畫卷,瘦削的身體如同浸泡到強酸之中,柔軟的皮膚逐漸消解,存在一點點消失。一擊即中,趙七滿意離開,抬腳剛走到門口,刺骨的危險直沖后背,撥開門的手指頓住,下一刻,趙七猛地轉身,星磁槍連續射擊,同時數不清的黑色□□被扔到白荇的方向,如果有人粗略一數,會發現那些□□的數量超過一百個。 這可都是能夠炸開一座城市的□□! 如今,它們被密密麻麻扔向一個柔弱的人類。 趙七猶嫌不夠,手臂粗炮口的便攜星磁炮出現在他手中?!芭榕榕椤遍_關被連續不斷拉響,每一次拉響,都意味著一發足以毀滅半個星球的爆炸。大半輩子的身家才換來十發炮彈,趙七不是不心疼的??珊兔绕饋?,這炮也就輕了。 趙七很希望剛才的感覺是錯覺,又覺得如果是錯覺,僅僅因為風聲鶴唳就浪費了巨額財富會讓他無比心疼。 然而,當他發現剛才的攻擊沒有產生半分波浪,仿佛之前的動作都是幻覺的時候,趙七才暗暗后悔。錢算什么,命才是最重要的,別說三發五發,就是十發,就是空間里的東西全部用掉,能撿回一條命都算好的。 如同時光倒流,原本消散的女人漸漸回攏,白荇依然是閑散的模樣倚靠在床邊,但當那雙眼尾上挑的眼睛再度睜開,趙七無比清晰的認識到這絕不是之前的人。 她是誰? “斬殺過去,留下的是現在,斬殺現在,留下的是未來?!狈路鹇牭剿男穆?,表面是白荇內里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悠然開口。 “【過去】已經睡了,我是【現在】?!?/br> “你,想要見【未來】嗎?” “不過我覺得以你的實力并不容易?!?/br> 即使聽不明白話里的意思,女人說話間對他實力的嘲諷也再明顯不過,趙七理所當然感到屈辱,又因為實力的差距實在明顯而無可奈何。 打不過就想先戰略撤退。趙七剛要抬起腳,卻發現身體固定在原處一動不動。 這是…… “不是毒藥,是永恒的時間?!迸说难壑杏幸环N淺淡的居高臨下的憐憫。 時間?這個副本是時間之神所掌控的副本。在這里能cao控時間的是誰? 巨大的恐懼攥住趙七的心臟,他不再不甘心死亡,取而代之的是某種認命一樣的心思。 他知道白荇是誰了。 【過去】【現在】和【未來】銜接成永恒的圓,那是循環不斷的時間。 人類如何能夠戰勝神明?他是必然要死的。 好在這個副本的所有玩家都會成為他的陪葬,包括以后的來者。 “3s名不虛傳?!?/br> 副本的boss是神明的一部分,誰還能活著出去呢?他不是記得不要貪婪嗎,怎么還是被boss的獎勵迷了眼?生命的最后,趙七悲戚地想,隨后他陷入永恒的沉眠。 * 【離開副本倒計時:兩天】 熟悉的機械音響起來的瞬間,嬴月已經來不及感知到底還有多少人可以自由活動——被抓住的“靈丹妙藥”又或者稱之為“讀檔道具”的玩家有的被及時使用,畢竟大逃殺還是很殘酷的。有的被用特殊的方式束縛在主導者的身邊,奇妙的存在方式讓嬴月深深覺得她對商城的了解還不夠透徹。 沒有余力感知背后灼熱的目光,沒有給隱隱形成包圍的玩家任何眼神,嬴月腳步不停,集中所有精力沖向白府。 幾乎可以想見,和堂口一般的慘劇將在白府上演。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越過一次底線,以后就會越來越容易。這也算是破窗效應的另類應用。 冷酷的心好也不好。柔軟的人無法在高塔之中活下來,上輩子網上戲說亂世先斬圣母,心疼他人容易給自己留下隱患。但一味的殘忍也是不行的,無數事實證明,能取得最后勝利的一方一定是有底線的。 所以…… 將追蹤自己的人引到白荇住處的嬴月眼神悲憫,她挑選了附近的小樓,不,還要更遠一些。嬴月總覺得白荇不是這么簡單。 在望遠鏡的最遠觀察距離,嬴月安靜地緊盯著那扇禁閉的房門。 玩家像是被撒到地上的豆子,有不少在白府四散開,也有不少沖進了白荇的房間。 她看到白府內血流成河。 她看到白荇叩響白府的大門,丫鬟跟在她身后,十分不滿。 她看到大門轟的一聲打開,一群人圍住白荇。 她看到有人一刀斬斷白荇的脖頸。 然后…… 嬴月二話不說也沒有去詳查的意思,直接飛奔向祭典將要舉辦的地方。從之前白荇的表情來看,她還是挺討厭這里的,應該會下意識避開。 當然,前提是嬴月沒那么倒霉,副本里的威脅只有白荇一個,所謂的河神并不會主動進行攻擊。 應該沒那么倒霉的吧,嬴月站在碼頭暗自琢磨。 水邊的溫差變化很大。白天的時候還好,到了晚上,涼風帶著水的濕氣比一般的風要冷許多,那股子冷是沁到骨頭里的。 * 【離開副本倒計時:一天】 在水邊站了一夜,也多虧了強悍的身體素質,嬴月跟沒事人一樣。今天的玩家與之前毫不留情見誰咬誰瘋狗一般的作態不同,相互之間的視線寫滿了警惕,目光相接間也多了幾分克制。 想來,是最后一天的緣故。 都想著過了今天就可以離開副本。 真的可以離開嗎?想到刷新時更多的熒光嬴月嘆了口氣,她沒有說什么,和昨天一樣依舊向白府的方向走。 第51章 “有什么愿望想要完成嗎?” 幽深的小巷因為背陰而很有些陰涼, 微微濕潤被行人腳踩實的泥土地里幾根綠意濃重的野草從墻角掙扎而出,在風中盡情展示勃勃生機,這大約也是它們最值得稱道的品質了。 在這樣暗淡的背景里, 從高處如一只波斯貓般輕盈落下的年輕女性身著干練,小鎮里也少見的西式服裝格外顯眼, 再添上簡直如珠寶一樣要氤氳出瑩潤光暈的容姿, 翩翩落下的女性幾乎讓人懷疑遇見了神明而忍不住心生敬仰。 但面對此種情景的白荇不知為何從心底里冒出一股憤怒和難堪。 這種奇怪的情緒來源古怪, 仿佛她與少女曾在上輩子相見似的, 并且被她狠狠得罪,兩個人之間的梁子結得十分扎實,連普通的道歉都彌補不了的那種。 可白荇在此之前從未見過這位美麗的女郎。 如果她曾經出現,相對封閉的豐禾鎮一定滿是她的相關消息。 “想完成又怎么樣?”以伸手不打笑臉人為準則的白荇別扭道,話剛出口,她就深覺不好。 白荇說話的時候帶著股微冷的諷刺,比起問話更像是輕嘲, 好像對方是自己不幸的罪魁禍首一樣。 這和她向來的習慣不符。白荇一瞬間產生了自己做錯事的尷尬,她下意識看了來人一眼—— 明月皎皎。 “嘖”按理來說觀感這種事是沒有理所應當的, 表面和氣內心厭惡都是常發生的事, 就是廟里金身的佛祖都有人挑刺, 連錢都有人不喜歡,白荇討厭一個剛見到的人也沒什么。偏偏似乎是被來人的容光所攝,這種奇異的光輝如同日光,讓白荇心中的陰暗心思自覺羞愧退讓, 連一點負面情緒都生不出來。 白荇還在糾結,這位“明月”小姐倒是干脆利落, 伸出嫩白的手掌,手掌平鋪如刀, 一掌下去,身邊的耳報神——跟著的丫鬟啪的一聲倒地,那聲音她聽著都疼。 不受控制的揚起嘴角,下一秒,白荇心里咯噔一下,本能看“明月”的反應。 對方并沒有看她,跟拎雞崽子似的,一手提丫鬟的衣領,另一只纖細的手掌在后頸比劃,白荇幾乎能想到“明月”隨時可能補一刀的樣子。 一定是認真的,嚴肅的,即使做的只是件小事。 白荇又勾了勾唇角,這下更討厭不起來了。 可偏偏心底里的直覺尖叫轟鳴,就像面對宿敵一般的本能厭惡,又因為這股子厭惡沒有來由,苦澀的湯汁被女子的容顏行動倒上一勺又一勺的蜂蜜,攪拌來攪拌去,這下子連白荇自己都分不清對這位“明月”是什么滋味。 “不對,我有什么不能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