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自病情的事情被捅開以來,又過了將近一月,周家第一時間處理了所有的新聞和消息,對那些黑客發出通緝和懸賞,而周景敘,想找喬算復仇,卻發現對方突然人間蒸發,讓他本就不穩定的情況更是雪上加霜,每逢暑期要靜養,只是這一次他打死也不愿意離開銀隕,于是便在銀隕北部的園林靜養。 每天保持情緒不穩定成了他靜養的唯一主線,但比起之前身體剛被重創時,又多了一些屬于正常人性的陰晴不定,新換的心理醫生也是十分頭痛,之前的醫生因為隱私泄露的事情被開,還要面臨被起訴的后果,聽說黑客那邊也算仗義,提供了泄漏源并非醫生這邊的證據,但恐怕那位相識的同行還是免不了被周家的怒火波及到。 這種事情撞上了很難說是不是倒霉,錢難掙屎難吃,特別是病人又得罪不起又不配合,怕又被人偷挖出什么關于周景敘的消息,他甚至連病情信息都不敢正常寫了,蒼天!誰懂??!他一個醫生還要發明一套專門的代號,不聯網記錄,情報部門的安全等級都沒他高! 盡管如此,其實所有人都知道這種花邊新聞傳播速度有多恐怖,管他真的假的,周景敘估計一輩子都要被打上陽痿印記,畢竟這事很難證明,特別是在大多類似傳聞都并非是傳聞的情況下。 心理醫生的頭痛根本不會在周景敘每天思考的范圍內,事實上,相比上次身體受創,他這次清醒到不能再清醒,也清醒地知道所有痛苦與不安定的來源如何解決,但他沒想到喬算這次會消失得如此干凈,那天她走后,他派人去找她,但翻遍整個銀隕,都沒找到她的蹤跡! 他不知道她身在何處,但有種直覺,她這次肯定沒有離開銀隕,所以找完城市,又派人去周邊地區找,他現在比過去更了解她,比起保全自己的命,她更在意有沒有把時間花在她想做的事情上,他調查了從最近到過去十年,有可能成為她目標的人,只為了找到她可能出現的線索,然后…… 一聲巨大的槍響,周景敘看著不遠處的鹿在自己面前倒下,放下霰彈槍,朝著林中的獵物走去。 剛走近那頭受傷的鹿,還沒俯身細看,突然,他感覺到身后的樹叢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緊接著,有樹枝被踩踏的聲音,靠得越來越近。 周景敘緩緩舉槍轉過身,但那聲響卻沒動靜了,他猶豫一刻,盡可能保持著安靜,端著槍往前探尋而去。 而靠近了,那種細碎的聲響又出現了,周景敘也看清了前方似乎有個什么東西,那好像是個蹲在地上的人,埋著頭在找什么,衣服上和頭發上沾滿了黃褐色的不明物體,蟲子順著脊背在往上爬,整個人渾身臟污,散發出惡臭。 似乎是察覺到了身后有人接近,低著頭的人緩緩站起身,周景敘又下意識抬了抬槍口,而在那人轉身以后,看清了對方還算干凈的臉。 看著日思夜想天天恨的人咬著還在蠕動的白色幼蟲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還有她臉頰邊沒有完全褪去的可疑粘黏物,周景敘不敢相信,槍口朝著警花另一側的樹開了一槍。 面對巨響,警花只是下意識捂起耳朵躲到了一旁,但卻沒有逃走,而是在感覺到周圍又重新安靜了以后,緩緩放下手,微微收回下巴,看向周景敘,像是不適應開口一般,叫出了他的名字: “周……景……敘?!?/br> 她開口的時候,周景敘在有一瞬間產生了要不就在這里殺了她的沖動,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喬算,不僅僅是外在更惡心,連人好像也像失了智一樣。 但是最終,濃烈的恨意戰勝了直接處理掉她的沖動,周景敘甚至不敢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惡心,他脫下外套,用外套裹著一把抓住她的手,幾乎是拖著她向前走去。 喬算也沒有反抗——她果然不正常,不知以這種狀態在外流浪了多久,但看得出來身體已經十分虛弱,被他拉著走的時候除了順從沒有任何多余力氣,甚至走幾步還被絆倒跌在地上差點爬不起來,周景敘又要忍著惡心把她提起來,這樣走出山林,他也快被折磨個半死,中間甚至還停下來去吐了兩次,吐完還感覺身上還有蟲子在到處亂爬。 獵場林地與住宅區大概有兩到叁公里的距離,中間隔出了一條河,為了放獵物,周景敘帶了匹馬出來,但是余光瞥到喬算身上的污漬,他無法接受跟她同乘要承擔的后果,光是現在這樣就已經讓他的手腳發麻,不過好在,他的馬也沒讓他糾結,在發現喬算接近的那一刻,馬匹突然受驚一撩蹄子,跑了。 周景敘:“……” 喬算這時還轉頭看他,更讓他氣不打一處來,少爺閉上眼清心靜氣片刻,伸手一推,直接將警花推下了河。 警花猝不及防,悶頭嗆了幾口水,掙扎著莫名其妙地靠著本能浮了起來,原本已經臟污不堪的衣物在周圍一圈暈開一層令人作嘔的顏色,這條河并不湍急,但架不住警花此時面對陌生環境的不適應,她浮了起來,手忙腳亂還想朝岸邊靠,但比起游水更快接近溺水,如此狼狽又脆弱的模樣,讓因為沾到不干凈東西而缺氧到快要眩暈的周景敘終于暢快了幾分。 但沒欣賞對方溺水的姿態多久,他就上前蹲在河上游,用河水不停清洗著自己的雙手,甚至挽起袖子,連手臂也沒放過擦洗,仿佛這樣會讓他身上的難受好上一些。 沒關系,這都是有代價的,喬算終于落到了他手上,想到她也有今天,他多日來的焦慮與痛苦得到了排解,他終于可以折磨她了,他要讓喬算也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濕答答……難受……呼吸…… 警花感覺到眼前的世界變暗了,一切都很難受,恍惚間,她蹬出雙腿,好像找到了手腳的節奏,下意識就靠到了岸邊。 清洗了許久的少爺以為她想上岸,連忙起身還想將她按回去,沒想到此時不知喬算哪里來了一股力氣,肩膀一躲,反手死死抓住他的手,連拖帶拽——把他也拉了下水。 這一跌摔河里也就算了,落水的那一刻,少爺直接連吃幾大口喬算附近的臟水,周景敘頓時感覺胃中翻江倒海,又想閉氣又想吐出來,連游帶爬沖上岸,然后又吐了好幾分鐘。 喬算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默默跟著也爬上岸,看他背對著自己嘔吐,繞到他身前,蹲在他面前,甚至還像發現了什么新鮮事物,想伸手接。 不行,周景敘趕緊伸手把她推倒,連退幾步,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饒是他瀕臨崩潰幻想該如何折磨喬算的時候,也沒想出喬算來接他嘔吐物這種又快要讓他吐出來的事情。 這還是他的重度潔癖已經被喬算治過一輪的結果,如果讓以前的他遭遇此劫,他都不敢想自己是不是已經先死上一步了。 被推倒以后的喬算,顯然不理解他又怎么了,坐在原地渾身濕漉漉地看向他,無知到讓周景敘都覺得可笑。 瘋了,這一切一定是瘋了,真希望睜開眼就能一鍵刷新出一個干凈還可以讓他折磨的警花。 沒有那種刷新,但少爺可以鐵青著臉讓人來把警花綁著帶回去。 因為回過神以來綿延不絕的惡心,周景敘命人把她處理好關在屋子里,緩了整整一天,第二天一早才準備去看她。 推開門的時候,他第一時間還沒找到喬算的身影,直到聽到了什么聲音,穿過隔斷,在一扇屏風后,看到了正拉扯著輕薄的絲質紗帳裹住身體,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警花。 察覺到他接近,警花轉過頭,手邊還往嘴里塞著什么東西,周景敘低下視線一看,才發現她居然正在吃屋子里擺放的梔子花。 花瓣順著咀嚼的動作掉落在她裸露的胸口上,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但她還是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樣,就這樣靜靜地望著他,也不求饒,也不哭訴,就是純神經。 昨日讓人清理干凈她便不用再管她,目的就是為了讓她難受,讓她羞恥,但看她如今這樣,周景敘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他倒想知道警花消失這一個月跑去干什么了,不過轉念一想,若是讓正常的喬算看到自己這樣犯傻,她一定會比他想象中還要崩潰,他不信,那到時,她還能像之前一樣冷靜又絕情。 所以現在……少爺看著警花,雖然已經入夏,屋子里卻還是寒氣陣陣,她被凍得渾身發抖,周景敘打量著她掩于紗帳之下若隱若現的身體,從胸口的花瓣到她嘴邊咬著的花朵,還有她盯著自己看的澄澈目光,內心突然一陣怪異的悸動,他突然有了新的打算,既然她現在是張白紙,他或許可以將她調教成他想要的樣子,一個原來的她根本無法接受的樣子。 他俯下身,蹲在喬算身邊,問她:“冷不冷?我來給你穿上衣服,好不好?” 一般傻子會點頭,但失智的警花只是望著他發神,哪怕確實冷,她似乎也沒有回應人的能力。 周景敘沒有辦法,命人先送來衣服,拿個衣裙的功夫,一轉身,屏風和燈架突然朝著他倒來,他退后幾步,下意識接住了飛過來砸向他的臺燈,沒想到下一刻,隨著一聲織物被勾住又撕扯開的聲音,瓷器接連不斷地碎出了節奏,一聽就知道有多慘烈。 少爺與空氣一同安靜了一瞬間,一手將臺燈放回燈架上,拿著衣服先趕去解決第一件要解決的事。 果不其然,當他趕到現場,首先看到的便是立于一地碎瓷中央,還在試圖掏架子上面盆栽的警花。 聽到他回來了,她還轉過身,單手抱起那個盆栽,光著腳從一堆廢墟中輕快地跑開了。 不知道為什么,周景敘突然平靜了,產生了一個荒謬的觀點,警花的出現,可能彌補了后山獵場動物里面沒有野人的遺憾。 在試圖抓她穿衣服兩回被躲開以后,他終于忍無可忍:“你給我回來!穿衣服!” 似乎是這次的聲音比較大,警花將盆栽抱于身前,緩緩退后看著他,此時她的背后是一面墻,正是絕佳的時機,周景敘兩叁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喬算措手不及,盆栽掉在地上,花盆碎成了兩半。 可是周景敘此時卻無暇顧及這些多余的事情,他抓著警花的手,一把將她拉進自己懷里,感受到對方的身體在貼緊他身體時的顫動,周景敘隔著一層紗,將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間,限制她還想掙扎扭開的身體。 沒有進食的身體難以掙扎太久,隨著警花順從地放下手,周景敘仍舊抓著她的腰,將她緩緩放倒坐在地上,單膝跪于她雙腿之間,手從腰間一直升至她的肩膀,確認她不會再隨便亂動,才將裙子給她一頭套上。 從衣服的堆迭中,警花凌亂地露出頭,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少爺也低頭看著她,將她壓于衣襟的頭發理出來,然后報復似的捏住她的臉狠狠扯了扯。 這下捏得警花眉頭一皺,周景敘又若無其事地收回手,雙手褪去搭在她身上的紗帳,目光掃過她的裸露之處,動作停頓了一瞬,但又想到了一些雨夜的記憶,頓時像是被什么刺到了一樣,一把拉下她的衣裙,掩蓋住一切。 那心理醫生治療他這么久,他表面上不算太不配合,但實際上根本沒把治療當回事,他自己心里清楚,對于他而言癥結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眼前這個對他下過不止一次死手的女人。 周景敘的心臟又有些生疼了,當他抓住喬算的腳踝,打開她的雙腿時,那種急促的感覺越來越靠近,他輕輕搖搖因為心跳加速而暈眩的腦袋,指尖挑開內褲的支撐形狀,穿過喬算的雙腿,順著她的小腿一路向上。 他觸碰她身體的動作也同樣觸發了警花雨夜的記憶,但與少爺恐怕不是同一個雨夜,那種未知的感覺就像是心臟陡然懸浮起來,讓她很難受,忍不住突然用腳狠狠踹了他的肩膀一腳。 周景敘吃痛,沒想到給她穿衣服還會被揍,頓時氣急,正常時被她壓制,失智了還要被她折磨,他怒火一下竄起,將警花按在了地板上。 但是按在地板上,然后呢?他現在能做什么? 少爺看著警花迷茫但并不害怕的表情,心中又怒又氣,既憤恨又委屈,憤恨他的痛苦由警花帶來,對方明明也該恨他,但卻對他視而不見,委屈的點在于是不是她潛意識里也知道他現在的無能,才會這樣忽略他,他都這樣做了,還是不能讓她感到害怕。 看著警花清澈又無言的眼神,少爺心中怨氣更甚,干脆粗暴地吻了下去,第一個吻下去的就是她的眼睛,然后是她的臉,她的嘴,他一手攬住她的后腦勺,一手揉弄著她的胸口,他想讓她害怕,就像那天夜里,她對他施加暴力時一樣害怕。 他的動作很粗暴,舌頭交纏,親吻得幾乎要讓對方斷氣,但越是這樣,警花沒有害怕,他自己的身體倒是止不住顫抖,少爺忍住那種并不健康的興奮,繼續將警花的裙擺向上掀起,在蹂躪對方身體時,看著她起反應的rutou,聽到她的哼叫,感覺到身下平靜又壓抑的欲望,周景敘終于忍不住,將頭埋在喬算的脖頸間,低聲哭泣。 警花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哭,她似乎也不喜歡看到這樣的眼淚,于是潛意識讓她轉過頭,輕輕用唇碰了碰少爺的臉頰。 這一吻,讓原本被各種強烈情緒撕扯的少爺突然僵硬了一瞬,他微抬起頭,看向喬算,警花此時又抬頭貼近他,親了親他臉上的淚痕。 周景敘感受到了比單純的性欲更強烈的欲望,他撫過喬算的下唇,對她道:“再親吻我這里?!?/br> 他以為警花也會順從,沒想到她突然又不愿意配合起來,扭曲著想起身離開他的鉗制,少爺按住她的腰,將她按了回去,他不能做,那也要從喬算這里得到些什么。 此時警花身上的衣物因為起身的掙扎落到了她的雙乳上半處,她抬起頭,不知道是因為地上有些涼還是如何,將腿支起來并起來一些,還想將裙子往下拽之時,周景敘按住她的手,低頭咬了一口她的左邊rufang。 隨著這個動作開始,他像是找到了一些本能一樣,雙手用力地揉搓著她柔軟的雙乳,輕咬著她的軀體,然后將頭埋在她處理過的yinchun通道口之處,不像之前一樣舔舐,而是又咬了咬。 警花不懂身體的反應,但她突然也發麻了一瞬間,此時少爺突然環握她的腰肢,將她反身抱于自己懷中,手臂橫于她的胸口下方,繼續揉搓她rufang的同時,手指探入她已經濕滑的yindao。 修長的手指探尋著狹窄陰濕的密縫,周景敘貼著她光潔的脖子,吻過她的耳垂,聽著她從喉嚨深處發出的呻吟,鼻尖貼了貼她的側臉,他好想…… 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警花回過頭,回應著吻過他的嘴唇,然后像是覺醒了什么原始的記憶,伸出手,下意識將手伸進了他的褲子里,握住他的性器。 周景敘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抽離喬算的身體,一把推開她。 喬算抬起頭看向一下站起身的少爺,周景敘忍住那種被抓住時又體會到的窒息感,上前俯身將她肩膀又一推,在她靠后支撐身體時,穿好她的所有衣物,然后幾乎是落荒而逃地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