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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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嫣把臉埋在他胸膛,不施脂粉,蹭著他身前衣襟,軟綿地叫他,“夫君……” 一聲聲的,要甜斷腸了。 “不要走?!?/br> “不許你走?!?/br> 陸道蓮很輕巧地把人抱起來,寶嫣還鬧騰他,小腿掙扎,捶打陸道蓮的肩膀胸膛,嬌聲怪罪他,“你不要我了,你把我送回去,不要我了?!?/br> “小沒良心?!?/br> 誰說他不要她,陸道蓮倒是想把她留在身邊,可她心思總是善變的,宮里待久了,她要是遇到幾個不長眼的,叫她幾聲良娣,她肯定受氣。 到時候想回蘇家,還不是要跟他鬧,他若是一直待在蘇家,蘇巍山等人肯定先坐不住,要請他回宮。 到時候哪怕不來請他,也會試著去找寶嫣,勸她別太纏著太子。 到他這個身份,其實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但是最后討不著好的只會是寶嫣。 陸道蓮也是為她著想,在極力克制自己,她怎么敢說,他不要她。 “回去?!?/br> 陸道蓮垂眸直視別扭的寶嫣,在她頭頂上方道:“你說胡話,我得回去教訓你兩下?!?/br> 他示意地拍了拍她的臀,寶嫣一下就明白了,又羞又惱地瞪他,“你壞?!?/br> “你太壞了,你還要打我?!彼龘纤牟鳖i,指甲刮著那明顯凸起的喉結,一邊嬌滴滴地傾訴,一邊埋怨使壞,“你打我,把我打壞了怎么辦?” 陸道蓮被她弄得不大舒服,喉結那比較敏感,被人撓了是很癢的,結果寶嫣還特意刮他,那意味就不一樣了。 他眼神變得危險,帶著一絲狠意抱緊她道:“壞掉?連扌喿都扌喿不爛,怎么會壞掉?!?/br> 如雷貫耳般的下流話,讓寶嫣在風中漲紅臉,失了神,囁嚅許久都不敢再發聲,“你你……” 當街沒法懲治她,還沖他撒嬌,沖他放肆,陸道蓮借著一句糙話終于抒發出心中暴戾之氣,她根本不知道,何止她不想回去,他更不想把她送回蘇家。 這夜色濃郁,他心底的想法,也黑暗無比。 要不是知道她會傷心,他早就不管不顧,把她塞到一個隱秘無人知曉的院子里關一輩子了。 就當他還有點良知。 陸道蓮對在他懷中輕顫的寶嫣道:“再等等,很快,很快夫君就去接你?!?/br> 寶嫣被送回房里,為了讓她有個好眠,陸道蓮伏在她裙下伺候了一通,要幫她找到極樂才走。 那時寶嫣好長一段時刻,沉浸在登天的愉悅中,借著她的手,陸道蓮自己也解放了出來。 寶嫣精疲力盡,被雙臂抱著乖乖哄睡過去。 陸道蓮在她榻上坐了一宿,天亮才將溫柔小心地將寶嫣放回被褥中。 等避開蘇家的下人,他與一行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倒是寶嫣醒來悵然若失,還發了好久的呆。 一會失落,一會甜蜜,一會極難為情地把臉埋進被子里。 …… 時間不早了,陸道蓮剛回宮,就被漢幽帝派來等候的人畢恭畢敬地請了過去。 殿外仿佛還殘留著懲治過的血腥氣,室內還更換了新的地毯,精力不濟的漢幽帝閉著眼,額頭上搭著白巾,聽說太子來了也沒反應。 不睬不理,這樣子瞧著倒像是睡著了。 這種罰站的形式,透露出來的冷漠和無視,似乎對陸道蓮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了,感覺不到難堪。 他在昭玄寺,常忤逆普詩彌,惹他舅舅生氣,罰站都是三天兩頭的事,戒尺和誦經才是家常便飯,有一回普詩彌氣急了,還曾罰陸道蓮去后山菜園幫僧人挑水挑糞。 他人去了,事后不停洗手的卻是慶峰,當晚還將一身糞水味的慶峰趕去睡大通鋪,氣味消散了才能回院子。 這樣的對峙持續了片刻。 漢幽帝終于摘下頭上白巾,雖然氣息無力,卻始終留藏著帝王威嚴,質問陸道蓮,“你干了好事,卻一聲不響地溜出宮,是真以為朕抓不到你把柄是嗎?” 陸道蓮眼也不眨地回道:“父皇說的‘好事’是指什么,兒臣聽不明白?!?/br> 漢幽帝猛地將白巾砸過來,陸道蓮嫌臟,竟躲了過去,他身上還聞得出女娘家的脂粉香,他舍不得讓這氣味被別的東西玷污了。 這一幕被漢幽帝瞥見更加龍顏大怒,指著呈放在桌案上的折子密報,厲聲訓斥:“還敢裝傻,梁美人穢亂后宮之事,難道不是你背后cao作的,折了梁氏一黨,下一個是誰?你還敢不認?” 見所做的事被漢幽帝知道了,陸道蓮眼珠里的目光幽幽,他鎮定得不似一個真人,嘴角微微浮現出一抹淺笑:“父皇難道不是早已對這些亂臣賊子心生不滿?父皇醒后遲遲不動手處置這些人,兒臣卻是牢記父皇的話,要清理朝廷的腐敗之輩?!?/br> 陸道蓮:“如今才一個梁美人,父皇難道就心痛了?” 漢幽帝怒道:“朕是心痛嗎,她穢亂后宮,損傷的是誰的顏面?”他惱怒陸道蓮用這種害他丟臉的手段,拉梁氏下水,不是朕的心疼后宮的妃子被處置了。 在陸道蓮來之前,他的殿宇外就已經處置了那對jian夫yin-婦,梁仲學與梁美人各自被杖責五十,皮開rou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