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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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懷里像個籠中物,甕中鱉,她就要做了他們之間利益犧牲之物。 “誰說是你是利益下的犧牲品?” 難道不是?寶嫣再次怨懟地把臉別開。 很快又被人縮著肩扳回來,無疑她是美的,是他見過的女娘中,最順眼的。 所以他才會待她有萬分的不同。對他有點嬌恣的脾氣也行。 但陸道蓮沒想到能讓蘇氏女對自己誤會如此之深,她以為她在其中嘗不到好處?她現在是覺得沒有好處罷了,等有了身孕,她把持著晏家名義上的唯一血脈,就知道這相當于把持住了晏家的命脈。 畢竟晏子淵那里受了傷,徹底廢了。 他可找不到第二個像他這樣的人借種,因為他們同出一族,同出一脈。 并且,他并不是對寶嫣完全無意。 如此奢望他人憐惜的美人,誰能坐懷不亂。 晏子淵定然無法忍受除他以外的人碰她,而陸道蓮是他界限之外能容忍的。 畢竟是和他生得相似的同胞兄長,陸道蓮碰了,就等于他碰了。 是以陸道蓮敢保證,只要新婦有了他的子嗣,在其他人無所出,只有一個嫡子的情況下,她今后絕對尊貴無二,晏家上下唯她馬首是瞻。 蘇家的報仇大業不就能更進一步,權利、地位這不就是她想要的? 他都這么破戒幫她了。 可她表現得那般傷心不愿意,一直朝著屋外門口張望,期待她那沒用的夫婿過來將他趕走。 不識抬舉。 她難道還沒發現她那丈夫瞞著她的秘密? 想到這種可能,陸道蓮讓被瞞在鼓里嬌滴滴的寶嫣不許反抗地看著自己,他睇著她哀怨水艷的眼珠,微紅的眼角,還有被輕咬著緊抿在一起的嘴唇,打量許久。 直到新婦緊張萬分,羞怒難當了才開口:“你想不想知道為何你們成婚這么久了,晏子淵都不碰你么?” 他又惹她,在她如今心煩意亂的時候。 寶嫣不想聽他說話,這個可惡的出家人,他又想說什么話來唬她? 陸道蓮看到了她眼中的不信任,他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想要摧毀她信念的暴虐想法。 她可以不知道他為她破過戒。 但是她得清楚,“他親口對我說,他厭極你了?!?/br> “你胡說。胡說,胡說?!?/br> 寶嫣聽得渾身一震,他肯定是騙她的。 他就是想用這種法子,哄得她順從屈服于他,而且,“我從不曾做對不起他的事,他何來厭棄我的道理?” 這是最讓寶嫣想不通的地方,也是覺得面前這可惡妖僧騙她的原因。 他說什么她都不會信的。 但是她斷斷想不到,陸道蓮在這等著她的,他深深地盯著她唇齒反譏,“你說不曾做過對不起他的事就不曾做過么?” “你可是為他帶來了災禍,新婚之夜就讓他大難臨頭。他不厭你厭誰?” “他如今,可視你為災星,怕你壞了他的運道?!?/br> 這是晏府下人前段日子流傳的蜚言蜚語,寶嫣經過真正的親兄長蘇賦安的開解,已經從陰霾中走出來了,還把那些亂嚼口舌之人按家規懲治了。 沒想到又被他拿來提及。 寶嫣雖心神亂了,卻謹記著蘇賦安說過的話,瞪著他,委屈到了發抖的地步,“我不是,你明明知道……” 對,他那日確實還在佛堂,親自為她占卜過,說她不是運道不好,是晏子淵才是兇兆。 那他現在為了能說服她和他圓房,竟然打算幫著他人一起污蔑她了? 陸道蓮可不打算背這口鍋,他冷笑:“我是知道,可我知道又有何用,是你的好夫婿他自己不信。也對,你與他才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我于你來說算什么?我不過是個道貌岸然之輩,一個外人?!?/br> “你既然不信他曾經這樣說過,那我便幫你驗證一番,如何?” “來人?!?/br> 寶嫣方才呼喊了那么久,不管是屋內還是屋外,都只有她跟陸道蓮兩人,何曾見過第三者。 以往那些下人都跟死了一樣。 連她乳母和身邊親侍的婢女都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控制住了。 現在這人不過是區區一喚,就好像有人時刻待命一樣,不到片刻,一個眼熟的聲音就從門口走了進來。 是那個有過一面之緣,對他的師叔事事為先的魁梧僧人。 但今日他好似有些不同,往日他瞧著都是精神奕奕的樣子,如今像是,像是遭受了什么打擊,即使是個粗莽大漢,也有臉色慘白憂心忡忡,萬分可憐的一面。 不過,他好像待她還是有相當大的意見。 看她坐在他師叔懷里也不意外,只是眼神有些憎恨,仿佛她把身后這個平時修佛修行的人帶壞了。 “師叔……” 像是早就料到他跟了過來,陸道蓮略略掃了眼同樣打濕半邊僧衣的慶峰。 目光重新回落到寶嫣身上。 “去找晏子淵,告訴他,他的新婦想從他口中得個確信的口信?!?/br> “他今夜還來不來了?” 寶嫣的確最想知道的就是晏子淵對她的態度,這決定了她要不要保持住這份清譽,也決定了,她是否該順從和一個與他長得如此相像,氣質卻全然不同、秉性更加惡劣的人行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