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0
書迷正在閱讀:在火影世界寫小說、厭春花、被讀心后,黑心蓮寵冠娛樂圈、搬空極品爺奶家,團寵meimei殺瘋了、大小姐失憶后,前任紛紛回頭了、成為豪門惡毒女配后(穿書nph)、重生都市之絕世帝君、被讀心后,假千金在九零被寵翻了、帶著簽到系統穿八零、換馬后我成了皇兄庶母(NPH,骨科)
二十六、母胎單身 王若賓帶著趙思危去了自己喜歡的早午餐店,這是一家開在巷弄里的小咖啡廳,建筑物是一間屋齡超過五十年的老民宅,店里擺設的每一樣陳設都是老件,也保留了老房子原有的格局,只是添加了些恰到好處的輔助光源,讓空間復古卻不陰暗陳舊。 王若賓很享受在這里用餐的感覺,靜謐安詳,像是小時候跟著爺爺去鄉下探望曾祖母時的氛圍,而意外的,趙思危這個人跟這樣古老的空間是契合的,他坐在鐵花窗邊看著窗外的側顏,是那么的安靜,那么的融入這個空間,融入此處的氛圍。 王若賓從點餐檯走回桌邊時,趙思?;剡^頭看向朝著他走來的王若賓,窗外的樹影在他的臉上搖曳,模煳了他視線里的情緒,但王若賓隱約地知道男人是開心的,也是享受的,這樣與自己獨處的時間,每分每秒,對他而言似乎都是那么的珍貴。 趙思危越是流露對她的珍惜,就越讓她不安,她覺得自己已經深深陷入對方看自己的溫柔里,再也做不到瀟灑轉身、相忘江湖了,男人的名字、容顏還有說過的話、共度的夜,都已經清清楚楚地在她的腦海里佔據了專屬的位置。 其實也可以乾脆就放手陷進這名為趙思危的流沙里直至滅頂,但她還是怕,怕有一天發現自己只是躺在沙漏的底部,而那曾滿滿復蓋自己的沙,將會從身下流瀉而盡。 說到底,都是因為過去失敗的戀愛經驗在她心上留下太深刻的疤,情傷的疤導致她對愛怯懦,王若賓看著男人朝自己揚起的笑,還有那因為笑意而浮出些許笑紋的眼睛,莫名的覺得怕,如果這現在只為自己展露的笑、這只注視著自己的眼,有一天不再屬于自己,那時她會不會痛得難受、傷得無法復原? 「怎么不坐下?」像是注意到她的反常,趙思危問,王若賓趕緊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笑著說:「小叔叔坐在這里太像是在演電視劇,看傻了」,男人聽了笑出聲來,耳廓也紅了,輕聲說:「你太夸張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王若賓倒不覺得自己夸張,趙思危是真的長得俊又高,行為舉止也是無可挑剔,像個出自名門、知書達禮的世家公子。 「我要是有你說得那么好,就不會是母胎單身了」趙思危一臉正經地看著她說,王若賓有點驚訝:「你居然知道母胎單身這個詞?」,明明是個不知「男友褲」為何物的人,卻知道「母胎單身」,趙思危的知識范疇令人難以捉摸。 「辦公室里有幾個同事之前聊韓劇時說過,不就是指從出生開始就沒談過對象的人嗎?」趙思危似乎不覺得自己知道這個字有什么不對,也不感覺自己和王若賓之間有什么斷層,「沒錯,理解的很到位,不過你真的沒談過對象?連那種中學生一起上下學的那種純純的也沒談過?」王若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看著明明就是個招人喜歡受歡迎的長相。 趙思危搖了搖頭說:「高中時是有女孩子給我寫過信,我哥說那叫情書,但我當場拆來看了,對方抄了首英文歌詞給我,我不是太懂她想表達什么,而且她還拼錯字了,不止一處,所以我把錯的地方訂正了之后還給對方了」,他說這話的樣子太過無辜,王若賓都要同情起那個寫信的女孩了,「那看來你是遲鈍了點」王若賓替他下了個結論,這么說來趙思危和她一樣,都是開竅晚的孩子,只不過趙思危是個晚了更多的版本。 「那時候的確沒替對方想太多,現在倒是能體會那種心情,想為對方做些什么,即便只是抄首歌也好」趙思??粗跞糍e這么說,他雖狀似無心,但語意里隱含的話王若賓卻聽懂了,她知道他因為自己一直在努力拿捏著相處的分寸,心里有點暖,也有點歉意,想著是不是該說些什么去帶過這個話題,幸好服務生適時地送上了餐點,轉移了他們的注意。 二十七、自在 這一頓早午餐很是豐盛,兩個人都很餓,一起分食了燻鮭魚沙拉、蘑菰濃湯、庫克太太三明治還有英式早餐,拍著有點脹圓的肚子,王若賓喝著自己的綜合果昔,但嘴巴還是饞,一雙圓眼滴熘熘的直看著蛋糕柜。 趙思危覺得她這模樣可愛極了,像隻小饞貓,于是對她說:「餐你請,蛋糕我請,吃不下就帶回去,晚點吃」,王若賓的臉瞬間燦爛了起來,笑得甜蜜的說:「謝謝小叔叔」,然后起身歡快地走到蛋糕柜前認真挑了起來。 三層的蛋糕柜里,擺著各式可口的小蛋糕,王若賓挑著,卻有點猶豫不決,趙思危見她遲遲沒有決定,便走到她身邊,也彎下身看著柜子里的蛋糕問:「在猶豫?」,王若賓點了點頭,伸手輕輕敲了柜面的玻璃,指著巧克力生乳蛋糕和可可千層說:「我喜歡巧克力,但就是不知道該選哪個」,趙思危點了點頭,站直身對店員說:「她指的兩個都要」。 于是,走出咖啡廳時,趙思危手上就提著他給王若賓買的兩個小蛋糕,走在他身邊,王若賓的臉上止不住笑,跟趙思危出門很舒服,他從不說讓她不適的話題,不做讓她不自在的事,知道她還不想定下關係,他就不輕易在外面碰觸她的身體,他還總是關注著她的每個表情、每個眼神、每個反應,觀察著她,嘗試滿足她所想的一切需求。 晃著手里的提包,王若賓踩著落在人行道上的樹影,腦子里想的都是趙思危如何在一頓早午餐的時間就把自己和過去幾任男友外出用餐的記憶都洗去,這種感覺或許就是被重視被寵愛吧,她想著轉過身,對不知何時開始稍微落后在自己身后看著自己背影的趙思危問:「還可以再約你嗎?我還有很多早午餐口袋名單!」 趙思危微微愣了一下,看著她的眼睛透出了些許笑意,點了點頭,溫聲回道:「只要你想,我時間也搭的上,都可以」,王若賓甜笑著用力點了點頭說:「說好了,那給我你的聯絡方式吧」,于是趙思危掏出手機,兩人交換了通訊軟體帳號。 將手機收回提包里,王若賓回過身,繼續踩著樹影前進,趙思危仍舊走在她身后半步距離的位置,看著她的背影前進,一路上他們沒有太多話,卻不再像之前一樣尷尬,反而有種無聲的自在,像是只要相伴就足夠一般。 二十八、女朋友的衣服 回到王若賓家樓下,趙思危的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王若賓看他確認著螢幕畫面,表情變得嚴肅,手指快速的按著觸控鍵盤,等他按滅螢幕再次抬起頭時,如王若賓預期的,趙思危說道:「我的休假結束了」,王若賓扁了扁嘴回:「馬上要走?」,趙思危點了點頭,表情有著淡淡的無奈,他把手里的蛋糕交給王若賓后說:「衣服就先幫我收著,下次我再過來拿」,王若賓點了點頭,接過蛋糕,朝趙思危揮了揮手,男人笑著輕輕頷首后轉身離開,王若賓看著他的背影好一會,直到他消失在遠方的十字路口,她才進了公寓。 趙思危的公司和王若賓的公司離得不算遠,所以從王若賓的公寓走過去,十來分鐘后便來到公司所在的辦公樓大廳,他拿出夾在皮夾里的員工證,過了感應閘門,進到樓梯間,靜靜地等著向上的電梯。 此時燈號向下的電梯門開了,一聲訝異的吸氣聲與開門聲幾乎同時地響起,趙思危忍不住看了眼電梯內,里頭有兩位他們公司的女員工,此時正瞪大眼看著他,神色怪異,趙思危不解地回看著她們,而他身邊想要向下的路人也因此一臉狐疑的看著這個狀態不安地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是幾秒后的事,一切都發生得很快,趙思危沒能來得及從她們身上得到答案,倒是等到了向上的電梯,幸好這次電梯廂內空無一人,趙思危走了進去,忍不住對著電梯內的鏡子看了看自己,除了有些鬍渣外沒什么不妥的地方,他微微歪了歪頭,不能理解方才女同事的反應。 幾分鐘后,他到了公司門口,感應了員工證后他推開門,走進辦公室的同時,感受到了數個視線在門開的瞬間投射到他身上,帶著與方才電梯里的女同事一樣的驚訝.這讓他不解的愣在當場,而此時正好走過他面前的一個男同事也跟他一樣定格在原地,只是很明顯是因為吃驚。 這一切都太詭異太費解,趙思危別無選擇,只能無奈的問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同事:「怎么了?」,男同事嘴微張,眼神直直地盯著他,上下掃視了幾下才吞吞吐吐地說:「思危哥,你換穿衣風格了?!」 趙思危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襯衫和一條牛仔褲,都是很常見的種類,沒什么特別的,他也不是沒穿襯衫搭牛仔褲來上班過,之前因為半夜被急CALL來救場而穿著睡褲進辦公室時也沒看他們這么驚訝,他不解地抬頭想要細問對方,卻發現此時他面前又湊過來了兩三個人。 「我的衣服有什么不一樣嗎?」他被這種圍觀給弄得侷促難安,但又想知道問題出在哪,只好對著圍觀的同事們問,此時身邊突然冒出來的其中一個女同事說道:「思危哥你之前都沒穿過有印花的衣服??!」,趙思危聽了才明白問題出在哪,王若賓給他的黑色寬版襯衫上面有淺灰色的飛鳥印花,而他的確不穿有印花的衣服,衣柜里連條紋類的衣服都沒有半件。 「而且這件衣服是女裝,我在雜志上看過!」另一個女同事大聲地說,這個飛鳥圖案是某知名女裝品牌的經典印花,不少女同事根本只要看一眼就能認出來。 這下有更多人圍了過來,趙思危身為這間分公司的元老級員工,入職以來始終單身的這件事不知道引來多少公司內外的人的注意,當然這些趙思危以前都沒有注意到,而若不是今天他反常的服裝,其他人也是絕不會讓他發現到他們是多關注他的。 「思危哥,這莫非是女朋友的衣服?」一個男實習生大膽地問,趙思危的臉登時蹭地一下紅透了,于是現場圍觀的人都興奮了起來,七嘴八舌的說著「看來八九不離十了」這樣的話,一個科技公司的辦公室登時變成了菜市場口,趙思危實在答不出口,只好趁亂撥開人群,躲到自己的隔間里。 關上門,他倚著門板,發現自己心跳得很快,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上屬于王若賓的襯衫和那條「男友褲」,心情有些復雜,但還是不自覺得笑了。 二十九、訊息 趙思危再走出公司所在的大樓已經是隔日傍晚,為了外國客戶臨時大修改的系統熬了一夜后,同事們的焦點都放在完事后該去哪大吃一頓犒賞自己,對于趙思危那身疑似女朋友的衣服已經沒有什么注目,而大家也都習慣了趙思危不愛湊熱鬧的性子,一如往常的目送他離去后,眾人才遲遲的想起那未解的謎。 離開公司后,趙思危叫了臺計程車,直接回了自己的公寓,一夜沒有闔眼的疲勞讓他格外想念自己的床,一進屋,他快速地沖了澡,把王若賓借給他的衣服放進洗衣機里,然后便進了臥室倒頭大睡。 這一覺睡得很長,再被叫醒已接近中午,手機奮力的響著,趙思危有點艱難地起身接通,又是工作上的事,于是他帶著惺忪的睡眼,走出臥室回到客廳,打開擺在茶幾上的筆記電腦,再次投入到工作中。 趙思危這一忙就是半個月,他在家工作了幾天后又到公司和同事們一起熬了幾天,最后還飛了一趟紐約直接到客戶的總部,這才算是告了一段落。 他在一個周六的凌晨回到家,飛機上睡了一路的他沒有什么倒時差的倦意,于是便開始做起因為忙碌而忽略的家務,將行李箱里的衣物都放進洗衣機后,他打開洗衣間里的門來到面向中庭的后陽臺,這才發現王若賓借給自己的衣服還掛在曬衣桿上。 趙思??粗磺宄课龅娘L吹得搖搖晃晃的衣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從褲口袋里掏出手機,點開通訊軟體,屬于王若賓的那個對話框空空的,趙思危默默地按掉了螢幕,將手機收回口袋內,內心有點空落,又看了一眼還在晃蕩的衣服,他眉心微蹙,伸手將那件襯衫和那條牛仔褲一起拿了下來,扔到洗衣間內的工作臺上,然后走到陽臺盡頭拿了拖把和水桶后回到屋內,把整間屋子的地拖了一遍又一遍。 將拖把和水桶歸回原位,他在洗衣間里,對著那套衣服發了幾分鐘的呆,最后還是開了蒸氣熨斗,把襯衫燙平,和牛仔褲一起整齊的迭好后找了個紙袋收進去后擺在玄關。 從玄關回到廚房,趙思危給自己沖了杯咖啡后,他端著杯子,走到客廳,打開落地窗,走到對著街景的前陽臺,佐著腳下行人熙來攘往的街景,悠悠地品著咖啡,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雖然香氣淳厚,卻帶著酸澀與苦。 低頭看了眼杯里咖啡液面自己的倒影,他有些許出神,這時口袋里的手機震了一下,想著一定又是工作,他沒有多想就拿出手機來按開螢幕,但此時彈出來的卻是來自王若賓的訊息,看著螢幕上寫著「想吃小叔叔包的水餃了」的對話框,趙思危的臉上,勾起了和天色一樣明亮的笑。 三十、想聽你的聲音 「包好給你送過去?」趙思危的手指按著螢幕上的觸控鍵盤,帶著笑將文字發送出去,很快便收到一隻搖頭的小貓貼圖,還有一句「想吃現包現煮的!」,趙思危帶著些許甜蜜的笑意又更濃了點,飛快地輸入了新的文字發送了出去。 王若賓發出訊息時其實沒期待會這么快就能得到回應,看著螢幕上趙思危傳來的回復,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加速了不少,其實自己都覺得有點可笑,明明是她主動要了聯絡方式,但卻硬是猶豫了半個月才給對方傳訊息,還是這樣沒頭沒腦的內容,但趙思危倒是回復得很快,字里行間中也沒有透露出任何的不悅或是不愿意。 看著最新跳出來的那句「那來我家」,王若賓笑了出來,抬頭看了眼她自己屋里的小廚房,雖然是設備齊全,但對長手長腳的趙思危來說的確是不夠寬敞,于是快速地回了句「好啊,那我把材料買過去?」,接著便看到畫面浮出了來自趙思危的語音通話請求,王若賓一驚,不個小心便按了拒接。 看著螢幕上新出現的「通話失敗」四個字,王若賓覺得自己在這種時候似乎意外的笨拙,趕緊又打了回去。 「喂」趙思危乾凈的聲線在通話被接通時伴著風聲出現,王若賓這才發現自己本只是懶懶地靠在床頭的姿勢,現在又不自覺地坐得直挺起來,「抱歉,剛剛不小心按錯了,怎么打過來了?」王若賓覺得自己莫名的有點緊張,雖然對方看不見自己,她還是用手理了理躺亂的長發,「有點想聽你的聲音」趙思危的聲音里有從容的笑意,王若賓覺得心跳又更快了。 沒得到王若賓的回應,趙思危又問:「在忙,不方便通話?」,王若賓說了聲「沒有」,對方聽了低低的笑了,那嗓音讓王若賓的腦袋直接帶出回憶里趙思危的笑臉,「什么時候有空,要我買材料過去嗎?」王若賓接著問,「現在就有空,如果你不忙,我們可以一起去早市買菜」趙思?;刂?,王若賓看了眼時鐘,時間是九點,的確是早市正熱鬧的時候,「好啊,去哪里的市場?我開車去載你?」她問,然后得到了趙思危一句「去我媽家附近的那個市場,那里不好停車,你在家等我,半小時后過去接你」。 掛斷通話,王若賓的心跳還沒回復原本該有的頻率,她憋著幾乎要忍不住地笑,把自己埋進被窩里,在床上滾了一圈后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準備時間只有半小時,于是迅速地彈起身,跳下床沖到衣柜前翻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