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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反差(微H) 這個吻很單純,只是溫柔的廝磨,和兩人身下王若賓那雙賣力愛撫著趙思危的性器的手呈現極大的反差,王若賓不是個擅長熱情接吻的人,她甚至有點排斥深吻,但現在她卻有點期待趙思危的吻能更進一步。 不過男人卻像是這般蜻蜓點水便足夠滿足的樣子,他的rou莖脹得厲害,在王若賓的手里突突的跳著,沸騰似的血液不斷地往莖身匯聚,王若賓覺得手里很燙,臉上和心里也燙,渾身的溫度都燙。 明明只是個純情的吻卻把她勾得忍不住主動地吸吮了男人的薄唇,男人因為接吻而靠得極近的臉上,那好看的眉皺了起來,他雙眼緊閉,在王若賓主動起來的瞬間,從被她輕咬住的唇間洩出一聲難耐的喉音。 王若賓覺得自己和男人貼近的小腹上迎來一股濕熱,男人的唇離開了她的唇,和她額頭相抵著,粗喘著,這時她垂眼看向自己還握著那還半硬著的性器的手,上面滿是白濁,交纏在指尖,還有一大半噴濺在自己小腹上,緩緩地沿著腹部弧線向下流動,隱入腿心之間,看起來無比的yin靡。 趙思危閉著眼,深深的呼吸著,一雙手還摩娑著王若賓的臉和頸,彷彿這樣的動作能讓他自己安心似的,好一會才睜開了眼,王若賓能看到他眼里有情熱后的懶倦,意外的很勾人,一種慵懶的性感,明明只是個眼神,她卻被撩撥了,趕緊松開了自己的手也掙開了對方的手,彎身去撿在地上被兩人動情的體液糟蹋的一蹋糊涂的衣物。 趙思危這時才發現王若賓的腹上和腿間都是一蹋糊涂的濕,他們在廚房里歡愛,所以也只能抽了張廚房紙巾尷尬的遞給王若賓。 王若賓倒是不太在意,畢竟不擦了再移動要清地板的人也不會是她,「浴室在哪?我得洗洗」她問著,趙思危趕緊給她指了指客廳一側還暗著的走廊,然后伸手接過她的衣物后說:「我幫你把這些洗了吧,我的洗衣機能快洗和烘乾,大概一個小時后就能穿了?!?/br> 王若賓聽著點了點頭,把上身還一直穿著但也在過程中沾上體液的上衣和內衣也脫了一起交給趙思危,接著便赤著身體走向趙思危給她指的方向,留下拿著她的衣服還有點臉紅的趙思危呆呆地站在原地。 浴室里是純白的磁磚和一系列工業風黑鋼內裝,看著是很帥氣,但把自己沖了全濕后王若賓才發現這帥氣的浴室里沒有浴巾,正想著該喊「小叔叔」還是「趙思?!箷r敲門聲響起,「進來,我沒鎖門」王若賓趕緊應了聲,趙思危拿著浴巾和一些衣物打開了門。 「我家沒有女生的衣服,不過我有下過水但還沒穿過的新內褲和居家服,你先湊合著穿吧」趙思危說著將手上那一迭衣物和浴巾往墻上的浴巾架一放便匆匆地關門離去,王若賓一邊想著他還挺細心的,一邊回味對方那目不斜視的看著地板走進來的樣子,想著趙思危真的是個有趣的人,到底為什么可以一方面對自己顯出那么多的欲求,但另一方面又像個苦行僧似的極盡全力的不冒犯自己。 想著,她擦乾身體,套上男人準備的內褲和上衣,內褲意外地算是合身,上衣也夠長,完全地包裹她的身體直到大腿中段的位置,王若賓拉了拉衣襬,滿意的帶著浴巾走了出去,打開門后便和拿著條短褲走回來的趙思危撞了個滿懷。 「抱歉,我不太穿短褲,但我的長褲對你來說真的太長,所以花了點時間」趙思危帶著歉意的扶住差點被他撞倒的王若賓,然后一邊解釋著一邊將手上的灰白條紋海灘褲遞了過去。 王若賓搖了搖頭沒有接,眼神示意對方看自己身上那件幾乎可以當連身裙的衣服,「衣服夠長,就不多穿你一件褲子了」說著她又舉了舉手上的浴巾:「這個該放哪?」 趙思危趕忙接過手,把浴巾拿去了浴室旁的洗衣間,王若賓跟著他,進了全部都是淺色木裝的洗衣間,「這是你的房子?」王若賓一邊饒富興致的研究著單身男人的洗衣間一邊問。 「還要三十年才真的是我的」趙思危說著把浴巾放進藤製洗衣籃,然后轉身對王若賓做了個請的動作,「我熱了點湯,一起喝?」他問,王若賓回想了一下剛剛空蕩蕩的冷藏庫,疑惑的歪了頭,像是察覺她的不解,趙思危的聲音適時地響起:「是我媽煮的清燉牛rou湯,冰在冷凍里?!?/br> 聽到是周春天煮的,王若賓發絲都笑了似的雀躍地一邊說著:「周奶奶的湯那是一定要喝的!」一邊蹦跳著走了出去,趙思??此⒆託獾臉幼?,笑著跟了出去。 十二、照片 趙思危家的廚房是開放式的,流理臺和客廳之間,有一個深色胡桃木檯面的黑鐵中島,向著客廳的那一側有兩把同樣風格的高腳椅,王若賓自覺地坐上了其中一把,趙思危則是走到瓦斯爐邊,把小火溫著的湯鍋舉起,另一手關了爐火后從向著流理臺側的中島檯面下伸去,摸出一個黑色隔熱墊擺在檯面上,然后把湯鍋在上頭放好后揭開鍋蓋,一整個流程下來,順暢的彷彿一個擅長招待饕客的私人大廚。 「好香」聞著湯鍋里冒出的蒸騰香氣,王若賓忍不住露出了滿足的笑,趙思危發現自己很喜歡看她笑,王若賓笑起來鼻子會有點皺起,臉頰右側有個甜甜的梨渦,和不笑時顯得穩重成熟的她相比,笑起來的她有著讓人想好好摸摸她腦袋的孩子氣。 拿了兩副湯碗和湯匙,趙思危在她身邊空著的高腳椅上坐下,給她盛了碗湯,看她迫不及待的拿起湯匙,他小聲囑咐她「小心燙」,然后也給自己盛了一碗,慢慢地喝了起來。 這頓消夜很快就在王若賓連連的稱贊聲中結束了,趙思危將鍋碗餐具放到水槽,王若賓走了過來,捲起袖子就去拿菜瓜布,「我洗就好了」趙思危說著就要接手,王若賓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說著「來人家家里作客不能白吃白喝,你陪我聊聊天,一下子就洗好了」,接著便拿起碗洗了起來,趙思危見阻止不了她,便默默地倚著流理臺站在她身邊,「要聊什么?」他問,王若賓歪了歪頭,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向他:「進玄關的時候我看那里有一張照片,那不是你吧?」 趙思危家的玄關有一整面墻的黑色收納柜,正中間留了塊白墻,上頭掛著一張黑白照,照片里是一個和趙思危神似的男人手撐著下巴坐在老式鐵花窗前看著下雨的窗外,王若賓一進門就看見這張照片,隱約地有些在意。 「不是我,是我爸」趙思危簡短的答,又頓了一頓才繼續開口:「他和我媽都喜歡攝影,年輕時常常參加攝影社團,拍人也讓人拍」,王若賓聽著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那照片拍得很不錯耶,構圖和光影都很漂亮,是周奶奶拍的?」 趙思危搖了搖頭,「是我拍的」他說,王若賓有點驚訝地停下手上的動作看向對方,趙思危伸手接過她手上的菜瓜布和碗繼續清洗,又接著說:「我三歲的時候拍的,不過我只是按了快門,那之后我爸媽就不拍照了」,王若賓默默地抽回手,有些疑惑的問:「為什么?」 「那時候我爸已經檢查出肝癌,接下來的好幾年都在住院治療,我媽要忙工作又要顧他和顧我們,就沒再有時間拍照了」趙思危說著,手里的碗都沖乾凈了,他把碗放在瀝水架上,用掛在一邊的擦手巾把手上的水擦乾,然后面向王若賓。 「老實說,我對這張照片沒有半點印象,是前陣子大掃除時從置物間翻出來才知道的,我其實對我爸健康時的樣子沒太多印象,大部分的時間他都看起來很虛弱很瘦,小時候被說和爸爸長得像我都不相信,直到找到這張照片才發現我是真的和他很像」 「我們找到這張照的底片后又洗了幾張,但我媽只留了底片,她似乎不特別想在家里掛我爸的相,好像她只要看到我爸的相片就會難過,我剛成年的那幾年她也不太喜歡和我見面,我哥說是因為我和爸年輕時長得太像了,所以我們有幾年都只通電話」 趙思危說著這段話時看起來若有所思,眼神聚焦在他自己還搭在水槽邊的手指上,有些出神,王若賓赫然發現,明明她問的問題他可以用兩三個字帶過,但他卻好像一點也不設防,全盤托出的回答著這些其實不必說出來的細節。 「其實,那捲底片全都是同一個角度同一個畫面的照片,我媽說我一個人就拍掉了整捲的底片,膠捲底片一旦按下快門就無法重來,那捲膠捲是那時家里最后的一捲,卻全都被我浪費了,不知道她是不是有點遺憾,不能親手給我爸留張照」 低下頭,趙思??粗约耗昧Φ闹腹?,猛地回過神,他對王若賓說了太多了,其實對方只是對那張照片存有好奇心,或許并不想知道這張照片背后他們家的那些故事,更不用說是自己對那張照片的心思,他有點忐忑,怕會讓王若賓反感,他深吸了口氣,想抬頭說點別的轉換話題,但王若賓的手卻在此時默默的撫上他的頭,他抬眼,看見女孩努力墊著腳才搆著自己的頭頂,手伸長了,有點吃力的摸著。 「我懂,我們家也沒有掛奶奶的相,除了床頭的那張,爺爺把所有的相都收在防潮箱里,很珍惜,但就是不看,因為看了就會想起來那時候有多傷心,不過,我覺得周奶奶就算遺憾也不會怪你,因為你把趙爺爺拍的真的很好看,你那時才三歲耶,根本是天才!」 明知道是她說來安慰自己的話,但王若賓臉上生動的神情讓趙思危人不住笑了,伸手抓住她的手從自己頭上拿了下來,他很想就這樣拉著對方到懷里抱一抱,但洗衣機的提示聲這時卻刺耳的響了起來。 十三、不要陷進去 把手從趙思危的手里抽了回來,王若賓小聲地說:「衣服好像好了」,然后便慌忙的走去洗衣間。 剛才她只是想安慰一下趙思危,畢竟他的神情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讓人想好好的抱抱他,但當趙思危的手把她的手從頭上拿下時,她從他的眼里讀出了許多的訊息,是她不希望更進一步去理解的,雖然這場情一步錯步步錯,但現在踩剎車或許還能讓自己不要陷進去。 拍了拍自己的臉,她在心里警告著自己,不要陷進去,你根本還沒準備好也不想要再經歷一次愛情。 把已經全然乾燥的衣服拿出洗衣機,她就在洗衣間里把男人給的上衣和內褲換下,看著落進洗衣籃里還帶著自己溫度的衣物,她祈禱自己不小心已經有了波動的心也能隨著這個落下的動作回歸平靜。 回到廚房,趙思危還站在水槽邊,他的視線等在走廊與客廳的連接處,迎著她的身影直到她走近他身邊,才略略的偏了開來。 「我該回去了」王若賓說著,然后扯開了一個故作輕松的笑:「今晚我很開心,謝謝你,要送送我嗎?」 趙思危沒有接話,只是再次看向她,眼神里有些許無奈些許憂傷,還有很多王若賓不忍繼續看清的情緒,她偏開視線,走到沙發拿起自己擱置在上頭的包包和鑰匙,逕自的往玄關走去。 趙思危跟了上來,和她一起套上了鞋,拿了自己的鑰匙后為她開了門。 乘著電梯下樓,他們又恢復了那種無法對話的尷尬,彷彿幾分鐘前的交心瞬間從不曾存在,彷彿他們沒有任何的可能,彷彿他們只是一對一起度過了個縱慾夜晚的陌生人。 陪著王若賓走到她停在社區入口附近停車格的LUPO旁,趙思危再次替她開了車門,他小心的用手墊著門框,護著她坐進車里,「謝謝你」王若賓低聲地說,然后自己帶上車門。 趙思??粗囬T關上,他退了幾步回到人行道上,看著車子的引擎啟動,緩緩地駛了出去,漸漸的沒入午夜的濃墨里。 王若賓看著后照鏡,男人的身影一直在路邊,他的視線一直向著自己,即便逐漸拉開距離還是能清楚的感受到,于是不再看,王若賓踩下油門,加速離去。 十四、不太一樣 初一的清晨,王若賓在晨曦的陽光鑽過窗簾隙縫的瞬間決定起床,她沒睡好,輾轉反側了一整夜,即便短暫的睡去,趙思危各種表情的臉都會在她進入夢鄉的瞬間佔領她的夢境,冷峻的、溫柔的、動情的、懶倦的還有憂傷的,各式各樣的神情在她腦海里仔細地放大重演,讓她無數次驚醒。 嘆了口氣,王若賓下床打理自己,然后給自己泡了杯雙份濃縮拿鐵。 輕啜著提神的咖啡因,她出神地看著窗外越發明亮的天,腦袋里還是反復的思考著昨晚的一切。 她知道趙思危對自己的心意,因為他表現得太過明顯,王若賓明確的感覺到趙思危想要的不只是和她共度春夜,他想要和她更進一步,而且不是朋友或是睡一覺的朋友這樣的關係。 但光是感覺到趙思危的心就讓她亂了方寸,她知道自己這種沒來由地抗拒是怯懦,也覺得自己不給對方機會甚至還在松了底線后又再次抗拒對趙思危不是太公平,但她害怕,害怕受傷。 她是個開竅晚的孩子,同齡的少女們十來歲出頭便情竇初開,不管是明著暗著都嚐過青澀的愛戀滋味,但王若賓到了上大學才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 那個男孩和她同班,是個俊朗的陽光男孩,她很喜歡他,默默地想對他好,給他買飯、抄筆記,而男孩也似乎不排斥她的殷勤,還會送她回宿舍,陪她吃飯聊天。 認識的第二個月他們開始約會,像所有年輕學生一樣,出門吃飯逛街看電影,偶而去一些文藝景點,也會去唱歌打保齡球,也會一起復習功課,一起做小組作業,她認為他們是在交往了。 認識的第三個月她把第一次給了這個男孩,她很開心,覺得自己的戀慕得償所愿,她把自己獻給了他,滿腔的愛意都不保留的給了他。 這段感情里,她把男孩的喜怒哀樂放在自己的第一位,極盡的卑微,為了滿足男孩所有的欲與想,她不顧一切,雖然她甘之如飴,但幾次夜闌人靜時她默默回味和他共度的時間,男孩卻鮮少為她做過什么,雖然會有點失落,但她總是自己說服自己,只要再對他更好一點,有一天男孩也會回給她同等的熱切。 可惜,這場初戀十分短暫,某次約會后,男孩跟她說其實他喜歡高年級的一個學姊,他一直在等,等對方答應,等待是寂寞的,而王若賓又是那么奮不顧身地把一切都給了他,所以他忍不住收下了這份感情來陪伴他寂寞的心,現在學姊給了答復,他不得不遵從自己的心做出了選擇,雖然這個選擇會傷害王若賓,但他覺得勉強自己跟王若賓在一起,對她是不公平的。 于是,王若賓的初戀就這么結束了,她和路佳期說起被分手的過程的時候哭得非常傷心,第一次的失戀很痛,痛的也沒能聽清路佳期氣憤地說了什么,但多年后回想起來,她知道路佳期那時忿忿的是自己被男孩當作了備胎。 一次的失敗其實還不會讓人退卻,無數次的失敗才會,王若賓就是那個不幸的人,在初戀失利后,她又有幾次交往經驗,雖然她學會不要像第一次一樣傻傻地付出全部,但結果都不盡如人意。 在遇到趙思危前,王若賓最后一個交往對象是她剛進公司時負責帶她的日本前輩,男人長的溫文儒雅,行為舉止也都透著一股書卷氣,對王若賓很溫柔,他們的交往的過程也很順遂,想法和喜好也都相似,交往半年后男人向王若賓求婚,但王若賓在聽完男人對婚后生活的設想后拒絕了。 男人希望王若賓放棄工作、放棄從小成長的環境跟他一起回去日本,同時他的字里行間中也希望她放棄自我、放棄夢想、放棄原有的人生規劃,當個在家全心為他和他家人而活的人。 王若賓覺得失望透了,到頭來這些男人都是一樣的,他們都是自私的,她永遠不會是他們內心的第一位,總是有更好的、更重要的、更渴望的選項會出現,而這些男人都放棄了她選擇了另一個選項。 王若賓再次分手了,男人覺得失了面子,請調回了總公司,而她則是徹底對談感情失去了興趣,一個人反而自在,不用再為了美其名的另一半而折損自己。 但現在,她卻有點不知道是不是要繼續拒絕愛情,因為趙思危不太一樣,這么短的相處里就讓她發現,只要自己在趙思危身邊,趙思危就會以她優先。 十五、春節假期的最后一天 喝完手里的拿鐵,王若賓并沒有想出一個適切的答案,索性不再糾結,她起身把杯子在水槽里洗了,拿好包包手機,離開家門。 每年她都會陪祖父還有父母以及姑姑一起去走春,親戚們的話題總是大同小異,她也習慣敷衍回應,今年也是一樣,花了一個上午應付,再回到王燦生的屋子已經是中午。 在回程的車上,王若賓一路撒嬌喊著餓,被鐘倩捏了臉嫌她孩子氣,一旁的王燦生則是笑著說周春天出門拜年前就準備了一桌子的菜,要她等等可得努力吃。 一家人剛到家沒多久,門又再次被打開,周春天拿著鑰匙走了進來,看他們五個都在,她笑容滿面的說:「你們都回來啦,餓了嗎?我把菜熱一熱,馬上能開飯」,說完就火急火燎的往廚房走去,她前腳剛離開門邊,趙思安后腳就跟著走了進來。 王若賓見趙思安走進來,意識到周春天他們是一家人一起拜完年過來的,忍不住往趙思安身后看去,但除了正準備脫鞋的張美霖外沒有其他的人,她忍不住向著趙思安問:「怎么沒看見小叔叔?」 趙思安笑著說:「那傢伙孤僻,從不跟我們一起去拜年,所以今天的開春大餐也就沒他的分了」,王若賓聽了跟著笑了笑,但心里卻有些空落落的,于是轉身熘去廚房當周春天的助手。 這天中午,周春天依舊是擺了一整桌豐盛的菜,她精心準備了和昨晚的年夜飯沒有半道重復的菜色,除了王若賓喜歡的紅燒獅子頭,還遂了王燦生的愿望煮了佛跳墻,甚至還做了烤鴨三吃和紅蟳米糕,凈是些費工夫的大菜,一桌子美食讓大家都吃得很高興,王若賓也被大餐給轉移了注意力,沒再去細想發現趙思危沒來時心里浮現的異樣空虛。 接下來的幾天,王若賓幾乎天天回家,她出社會后每年春節都是這樣過的,因為工作繁忙,她會把握難得的長假期間來陪伴家人。 這幾日周春天可以說是使出渾身解數變著花招煮各種好吃的款待王若賓,而身為現任川菜館老闆的趙思安常常被母親抓來當二廚,王若賓都已經習慣了每次她接近飯點回到家里都會看見趙思安夫婦在廚房忙進忙出的身影。 今年春節連假的最后一天是初五,正好是星期天,她特意提早開車回家,避免路上遇到收假車潮,比平時早了些到,她在家門外的巷子里幸運的找到了停車格,她一進到屋里就看見王衍之和鐘倩在擺桌子,她趕緊脫了鞋上前幫忙。 因為平日王衍之夫妻三餐幾乎都在學校吃,家里只有廚房擺了張小餐桌供王燦生使用,即便周春天加入了他們的生活,平時也是小桌子一張就足夠,這幾天吃飯的人多,就必須反復地把收在儲藏室的大圓桌拿出來用。 三個人把桌子擺好,王衍之夫婦開始擺椅子,王若賓則進了廚房拿碗筷,走到廚房門邊,規律的切菜聲和nongnong的rou香迎接著她,她歡快地和聽到腳步聲而轉頭過來的周春天打招呼,周春天舞著鍋鏟對她笑得燦爛。 王若賓接著往周春天身旁站著的人看去,正準備開口喊人,卻在看清那個屈著長身低頭專注的拿著菜刀切著青椒絲的男人不是趙思安時整個人呆住,好一會才回過神喊了聲「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