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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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先勝日 8:00 a.m. 赤井身著黑色正裝西服出現在了葬儀館外面。他手里拿著裝有禮金的紙包,這紙包還是前些天諸伏送他去酒店時夾在塞給他的資料里面的。 他抬頭看了看會場,心情實在是有些微妙。 似乎赤井一家的命運總是與死亡緊密相連,他的父親、他的母親、他自己,甚至后來的秀吉和真純都先后被卷進過黑色的漩渦。但就算無限逼近死亡的邊界,他們也不曾真的踏入過死者的世界。 來葉崖是他個人最逼近死亡的一次*。 赤井看著基爾一步一步逼近自己,不由得露出一個真情實意稱贊的笑容: 「沒想到……會走到這一步……」 那個孩子的頭腦令人贊嘆,從還沒出醫院之前他們就早已入局,而今琴酒等人的每一步都像是設定好一樣精準地落子在合適的格子上,細節上的差異則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基爾的槍口直直對著他的頭,暖黃色的路燈打在槍身上反射出冰冷的微光,仿佛她青綠色眸子也覆上一層了冰霜。耳麥傳來指令,她面沖赤井緩緩扯出一個笑容,毫無猶豫地扣下扳機,宛如每次在電視臺面對鏡頭一樣從容而優雅。 “赤井秀一”隨著這場戲的落幕也退出了人生的舞臺——至少目前是如此。 黑發的男人脫下同色的毛線帽,任憑暗夜男爵夫人**為他帶上偏粉紅色的假發和制作假以亂真的面具。接連熬夜的眼袋和血統帶來的白皙皮膚被面具替換為更為貼近亞洲一般人的黃白皮,標志性的綠色眼眸被仔細地遮住。 他對著鏡子,有些新奇地看著鏡子里宛如大學生一樣的自己。赤井并不是很知道如何去描繪這個感覺,或許正如某位偉大的校長同新生救世主的告別一樣: 「“對于頭腦十分清醒的人來說,死亡不過是另一場偉大的冒險?!薄?** 沖矢昴睜開眼睛,開始了他不曾有過的研究生生活。 *** 見他拿著葬禮用品站在原地許久,一旁看了有段時間的工作人員邁著小步快速上前詢問,只是還沒等到對方開口,諸伏景光那溫和平穩的聲音就在另一側響起: “有勞,不用麻煩了,是認識的人?!?/br> 他明顯沒有睡好,黑眼圈比起上回接他去機場還要嚴重一點,整個人也透露出一種無力的蒼白。赤井看著他的眼睛,眼角上挑的藍色鳳眼里滿是疲憊和一種詭異的平靜。 心理狀態堪憂,赤井如此下了結論。 “這邊請,赤井先生?!敝T伏點點頭,帶領他完成一系列入場的手續和流程。 他比預定時間早了不少,為的是能夠探清葬禮的用意,只是不巧正趕上前段時間的流感季,不穩定的氣溫和病毒對日本這個老齡化社會造成了一定的沖擊。 在跟隨諸伏的路上他已經路過了大概2個家庭的聚集點,一旁看上去是家族長子的男人壓抑著自己要迸發的心情一手緊抱著自己捂著臉啜泣的妻子,一手搭在抱著黑白遺像的老婦人的肩上,身著黑衣的家屬們圍繞著他們手足慌亂的安慰著。 在這濃重的悲傷氣氛里,赤井也不免有些觸動。 死別是每一個人類這輩子都要經歷的東西,只是有些人要比一些更早體會到失去。 干他們這一行的人便是如此,你永遠不知道家里人平安歸家的電話和殉職通知哪一個更早到你的手機上,白日吻別的戀人晚上就可能變成蓋著白布的遺體。 面對著此景象的諸伏景光沒有停留,沒有轉頭,他只是保持勻速向前走著,跟在后面的赤井秀一看著他的背影皺眉頭。 他們穿過那些悲傷欲絕的家庭來到會場外,乍一看比起剛剛那些人,這里著實冷清不少:總共也不超過20個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不同的小團體之間更是幾乎毫無交流,氣氛更像是公司開會而非是友人葬禮。 在把赤井領到位置后,諸伏景光便面帶歉意地表示自己還需要招待其他人以及詢問法事相關的東西,暫且得委屈他在這里等等。 赤井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保持了一張撲克臉點點頭同時示意他不用擔心。 從現有的參加人群來說,他確實體會到了什么叫社會關系簡單。 除了諸伏景光以外,全場絕大多數的人幾乎都長著一副沒有記憶點的常見亞洲臉龐,身著差不多樣式的黑西服,從材質上來說更像是便宜一些的成衣,甚至有些看上去像是折扣時一口氣入手好幾件的那種。 這些人沒有額外交流,對其他人同時有著疏遠和尊敬,但是偶爾看向自己的眼神卻帶有戒備和緊張,推測應該是降谷零的公安同事。 這些人之外,有那么一個小團體倒是引人注目:一頭卷發戴著墨鏡的青年、搭在他肩膀上輕聲說話的紫色眼睛半長發青年和一個身材魁梧面向成熟具有典型刑警氣息的寸頭青年。 他們是降谷君的同期,在家人親屬關系缺失以及鮮有好友的降谷零的關系網中,這就是為數不多的他最親近的人們之一了。 赤井又看了一圈,小偵探不在,這倒是正常,畢竟是以“降谷零”的身份告別,警方這邊的人還是更多一點的。哪怕是警視廳那些曾經與”安室透“合作過的警官也沒有能夠來到這里的門票,在場的都是與“降谷零”有直接關系的人。 但這樣看,宮野明美與宮野志保的缺席就有點令人玩味。想必公安早就把降谷的人際關系都調查清楚,那么告別儀式這種大事,怎么能不找到既知曉組織事務又和他足夠親密的友人們呢?現場都是公安,還打不過兩個小姑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