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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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服了那鶴頂紅,離我而去。 我沒有說完,只聽見顧行秋突然笑了:“那是臣的八珍粉,臣每日都喝,只是那日放的時候,陛下恰好來了?!?/br> 于是我便假借與他有要事相商,吩咐小覃子把他還沒來得及入口的“鶴頂紅”換成了合歡散。 我躺在他懷里,抬手絕望的捂住臉,徹底不想說話了。 偏那人還壞心眼地補充道:“那合歡散的味道,臣當時一聞便知道了?!?/br> “只是......” 似乎想到了什么,顧行秋擰眉不說話了。 我知道他想說什么,只是...... 只是當時小覃子以為我終于色心大發忍不住對攝政王下手了,擔心我力氣太過懸殊吃虧,便“貼心”加了點兒蒙汗藥進去,弄得顧行秋那時身熱情動,卻體虛無力動彈不得。 最后含淚被我壓了。 第27章 弄月宿涇溪 邊關的天空被硝煙籠罩,不見晨光。 隱隱有戰鼓聲、金鐵交響聲和將士們的吶喊聲交織在一處,一曲悲歌。 天色大明,陽光卻無法穿透那層厚重的煙云。 晏修沒有回來。 突厥東部落的軍隊洶涌而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擊著大胤的防線。號角聲刺破了夜空,直到天光破曉。 所幸但晏修早有準備,布下的伏兵和機關給了突厥當頭一喝,可突厥大軍來勢洶洶,戰事愈演愈烈,而汴京遇襲,我也不能再久留邊關。 “走吧?!?/br> 我回頭,見顧行秋牽來影月,勉強一笑,掩下心中不安。 “探子來報,晏將軍一路奮勇殺敵,直搗敵營,陛下放心?!?/br> 顧行秋上前拉過我的手捂著,聲音里帶著一絲寬慰。 我感受到覆在手上的溫度,略微僵了僵,點了點頭,總覺得有些東西來的太快太急,總讓人如夢似幻。 從前顧行秋對我嗤之以鼻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己成天便是家與國,倒是習慣了。 可如今這人竟從了,我又覺得不真切起來。 興許也不能叫“從”。 畢竟如果以前我敢擅自握顧行秋的手,勢必被這人掀翻好好奚落一番才能罷休。 “陛下手好涼?!鳖櫺星镙p聲道。 我輕輕抽回手,卻又在下一瞬被他更緊地桎梏住。 這人又開口:“汴京若是早日安寧,晏修在邊關便能更安心一分?!?/br> “好了,我知道了?!?nbsp;我輕嘆一聲,終于軟化了語氣,“有你在,我自然可以放心?!?/br> 顧行秋這才笑了,帶著點兒難以言說的溫柔,“臣已經安排好了,隨時可以啟程?!?/br> 顧行秋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有著難以言說的柔和,“陛下,我一直在?!?/br> “走吧?!?/br> 我轉身看向身后的影月,它靜靜站在那里,溫馴地低下了頭。 我翻身上馬,揮鞭疾馳,率領精兵沖出了營地,顧行秋緊隨其后,前往汴京。 馬蹄踏碎寂靜,塵土飛揚,顧行秋很快駕馬和我并駕齊驅。 晨色下,我余光瞥見他策馬的身姿,依稀又想起來這人當年一騎絕塵的盛景。 而狀元郎總要入仕皇家,在他名榜呈上御座那一刻,太子府中便已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而不受寵的親王便只能坐在一旁窺色,看他仕途坦蕩風光無限。 君擇臣,殊不知臣也擇君。 暮色時分,我們抵達了一片樹林,距離汴京還有很長一段路程。 我便下令短暫休息,讓戰馬飲水吃草。 顧行秋下了馬,拿了水壺朝我走過來:“陛下似乎有意延緩速度?!?/br> 我頓了頓,接過水灌了一口,解下護腕,挑眉看他:“何出此言?” “先帝與徐建元乃一生之敵,到死也沒分出個勝負,這世間除了先帝,最了解徐建元的,恐怕只有陛下了?!?/br> “王爺誤會,”我咧嘴一笑,實話實說,“并非我知己知彼,實在是怕極了,不想再見?!?/br> 天漸漸暗了,金烏的最后一縷陽光灑在大地上,顧行秋浴著金色上前,伸手抹去我唇邊的水漬。 他的動作輕柔,手指柔軟而微涼,觸碰的瞬間激得我心底一顫。 顧行秋眼神深邃,聲音在我耳邊低低響起:“陛下,避而不見總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br> 我輕輕推開他的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我知道?!?/br> 顧行秋不再言語,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目光穿過樹梢,似乎在考量著什么。 樹林中的夜色越來越濃,篝火被點燃,大半精兵皆圍坐在火堆旁,低聲交談著。 我走到一棵大樹下,靠在樹干上,望著天邊的星星。 昔日刀光劍影,生死相搏。 “陛下還是不愿相信李玉山會反么?” 顧行秋在我身邊坐下,突然出聲。 “反?”我心里愈發難受起來,譏然一笑,“他本就是大周的人?!?/br> 他又沉默了,片刻后遞給我一塊干糧,“吃點東西吧,夜還長?!?/br> 我接過干糧,咬了一口,淡淡的麥香在口中散開,可在周遭火光掩映里,總有種食不知味的錯覺。 顧行秋在我的身旁,并肩而坐,就像以往無數次途中的夜晚一樣。 “他沒有理由?!蔽彝蝗涣滔聼?,看向顧行秋,“也不可能?!?/br> 顧行秋輕輕一笑,眸光深邃如星,卻沒認真答我,反而顧左右而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