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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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終于有了一個合適的床友。 我和晏修睡了兩年,革命友誼雖算不上情比金堅,不過睡久了總有感情在,我還是有些擔心他初生牛犢不怕虎,折在徐建元手里。 晏修心大,自從說要替我取徐建元性命后,便將永州當成了練武場,日日cao練。 這一日我終于如愿以償睡了個好覺,晌午醒來,驚覺晏修不在身側,便穿了衣,拉了穎兒出門去,見晏修在院內練槍。 長槍舞動如飛,頗有些許所向披靡之勢,他身手矯健,槍法如龍,每一次揮舞都帶出強嘯的破風聲。 鐵甲在光下閃耀,像個銀光閃閃的鐵片戰神。 雖說我并不是那么想夸他。 遠處晏修長槍橫掃,斬亂落花紛紛,穎兒滿眼崇拜的晃著我的衣角,對我說 “晏修哥哥好棒?!?/br> 我心里有點不爽,見晏修越發練得賣力,便拔過拿過一旁侍衛腰間的佩劍,手心微微發熱,緊緊握住那柄佩劍的劍柄。 金屬與皮革的摩擦聲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分外刺耳,冷硬的劍身帶起一道清脆的出鞘聲,寒光四射。 我未作遲疑,向晏修躍去,他正將長槍一抖,落花如斷線的珠簾,紛紛揚揚地飄落。 穎兒的目光緊隨著他的動作,眼中閃爍著少女特有的憧憬和崇拜,心中的不爽如同被點燃的火苗,隱隱蔓延開來。 我與他一道站在那片繁花似錦的花樹下,日光透過縫隙斑駁地灑在地面上,隨風搖曳的花瓣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優雅的劃痕。 “比一場如何?” 我劍指晏修,笑問。 晏修挑起眉梢,長槍輕點地面,似乎頗為意外,不過很快便欣然答允:“既然是陛下所言,屬下自當奉陪?!?/br> 周圍的空氣仿佛在一瞬間凝固,只有那些不知疲倦的落花,還在不斷地從樹梢跌落,無聲地見證著這一場即將開始的較量。 我握緊劍柄,猛然向前一步,劍尖直指晏修,后者輕輕旋轉長槍,從容不迫。劍槍碰撞發出清脆響聲,回蕩在落花之下。 晏修動作很快,不過我也不差,耳邊盡是劍尖劃破空氣帶起的呼嘯聲,晏修長槍揮舞,攪動漫天花雨。 我們斗得難解難分,一時竟分不出高下。 不過晏修的槍法與常人不同,更顯得大開大合,每一式都宛如驚濤駭浪,威力驚人,還算有點造詣。 終于在某一刻我和晏修同時后退幾步,各自穩住身形。相視一笑,晏修意猶未盡,提槍還要在上,我卻倦怠了,扔了劍連連擺手:“晏公子贏了,不打了?!?/br> 晏修正要啟唇說什么,一道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名身穿輕甲的信使跌跌撞撞跑過來。 “報——” 晏修收槍走近,我與晏修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相同的凝重。 大軍不發,最怕的就是探子火燒火燎的急報。 “徐建元那邊有了動靜!”信使跪在地上,喘息著匯報。 “說?!?/br> 信使努力平復著呼吸,快速道:“徐建元一個時辰前突然調集了大量人馬,似乎有大舉進攻的跡象,適才有探子回報,他們將同知府圍了!” 我心下一緊,環視四周,然后緩緩開口:“傳惠陽朔?!?/br> 不一會兒,惠陽朔匆匆而至,額頭上還沾滿了塵埃,顯然是剛從治水現場趕來。 他跪倒在我跟前,朗聲匯報:“陛下,水患已告一段落,堤壩堅固,流民也得到了妥善安置?!?/br> “徐建元將同知府圍了,你可知曉?”晏修放下長槍,皺緊了眉頭問惠陽朔。 后者怔愣不已 “這......微臣不知??!” “陛下,徐建元此時動手,定是有所察覺,”晏修看向我,面色凝重,“兵馬盡數潛藏于永州之外,無一人察覺。只待陛下一聲令下,便可將其一網打盡?!?/br> 我沒有言語,聽惠陽朔道 “陛下!臣初來此地,官官相護,知州余高誼貪贓枉法,多虧了葉欒葉同知假意逢迎,與臣里應外合,方才順利清除永州異己,水患得以根治,如今同知有難,臣......臣叩求陛下救同知一命!” “同知有功,朕不會讓他有事?!?/br> 我掃過在場的每一位臣子,“晏修領命?!?/br> “是!” “即刻帶兵,捉拿叛黨?!?/br> “遵旨?!标绦薜穆曇翮H鏘,頷首領命,轉身大步離去。 我扶起惠陽朔,拍了拍他腿腳上的塵灰 “此番水患,愛卿當記一大功?!?/br> 惠陽朔受寵若驚,連道不敢,這人性子使然,竟連幾句奉承話也不會說,我勾唇一笑,沒有說話。 “帶朕去看看余高誼?!?/br> 我隨著惠陽朔行至牢房,還未走進,就感覺一陣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隱約聽見里面撕心裂肺的慘叫。 余高誼被綁在柱子上,一旁的獄司在嚴刑拷打,問他認不認罪。 我走近余高誼,他身上的衣衫已是破爛不堪,血跡斑斑,眼神中卻仍露出一絲不屈。 我輕輕揮手示意獄司停下手中的刑具,仔細凝視著這位知州大人。 “大人,這人嘴硬的很,我等輪番拷打,硬是沒吐一個字出來,不過眼下人證物證俱在,他已是無從辯駁?!?/br> “人證物證俱在?” 我重復了一遍,看了一眼典獄司,“你們先下去吧?!?/br> 牢房內只剩了我們三人,我看著余高誼那個寧死不屈的模樣,扎扎實實疑惑了,我原本以為這人是個貪生怕死的jian佞,沒成想倒是個有骨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