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倍受蹂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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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良用手一推架在鼻梁上的金絲眼睛,白凈的臉上,顯出了異常冷峻的表情。 他的眼光空洞,迷惘,里面仿佛糾纏一團濃霧,他盯著遠方,但想去從那里找尋到什么,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今天,當他陪著徐明渠去參加高層軍干會議的時候,無意中聽人抱怨說,陸淮寧已經不在軍區中了,但軍務三處的人還在像無頭蒼蠅一樣亂忙,居然派人去跟他打聽,某某人跟伊蘭是不是軍校同學。 別人講到了這個話,都好像聽到是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轉頭就忘記了。 但是,對史良來說,這卻仿佛在他的心頭勒上了一根致命的繩索,他不禁身上一顫,怎么,到了現在陸淮寧還沒有放棄對這個案子的追究呢。 他的心一下就懸了起來,如同腳下就無邊的深淵,稍有不慎,他就會栽倒下去。 同陸淮寧打過幾次交道,他可明白,這個男人表面看上去纏病嬴弱,但是,卻是個思想縝密,城府頗深的人。否則,徐明渠為他接連二三地挖坑設陷阱,但是,每次陸淮寧都能巧妙躲過去,這可不是簡單地用幸運兩個字來解釋的。 他此刻應該還沒有暴露,但是,誰能保證自己永遠不會暴露呢。 方令濤可以保證自己永遠不暴露,但是他已經死了。 當初,按照方令濤的指示,選擇伊蘭去當替死鬼,而給安琳琦頂罪,因為她越來越不聽話了,她已經是一枚廢棋了。讓她發揮最后的一點作用,就當是廢物利用了。 史良則是提前一步行動,將伊蘭那里所有可能會引火上身的東西都給清理了。而且,這件事情,軍區又恰好交給徐明渠來處理,身為徐明渠副官的他,正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對案子的進展情況實時掌握。 但是現在,方令濤死了,而徐明渠也將這個案件的調查權轉給了陸淮寧。 史良心中忐忑無比,日夜難安。也許在別人的眼中,陸淮寧是一個俊美優雅的軍官,但在他的眼中,陸淮寧就跟那個青面獠牙的判官毫無二致,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可以來取自己的性命。 這段日子,陸淮寧因為擅自駕駛飛機的事情而被貶出了軍區,史良腦袋中的這根緊繃的弦有所放松了,但是,現在今天聽人這么一說,他不由重新陷入到了恐懼中。 敲門聲,從身后響起。 “進來?!笔妨夹牟辉谘傻卣f。 身材高挑,但臉色有些蒼白的安琳琦推開門,走了進來。 她的臉孔憔悴了不少,眼窩都些下陷了,但她的目光依舊清冷,神態漠然。隨著她的出現,整個屋子中溫度仿佛都下降了好幾度。 “藥,給我?!彼咽稚斓搅耸妨嫉拿媲?。一個多余的字都沒有,她就表達出了她的全部意圖。 安琳琦的骨子中就帶著高傲,這個不是裝出來的,也是無法掩蓋的東西,即便是她在說出請求的時候,落在史良的耳朵里面,確實一股輕蔑的味道。 “你到我這里來,除了藥,難道就沒有別的事情了么?”史良一抬眼,映入目中的是她雪白臉上的譏笑。他本來心情就煩亂,此刻大發脾氣。 安琳琦看著他生氣的樣子,臉上依舊是木然的冷漠,不為所動。但是,在她的心里,卻是異常的得意。 他越是痛苦,越是倍受折磨,對她來說,卻越是喜聞樂見。 那天,當安琳琦得知夜的歡大酒店的爆炸中,鐘?,巺s是被恐怖分子挾持,成為了人質。她不顧軍部的命令,私自打電話通知了陸淮寧。 當時,她抱著什么樣的目的,她自己也說不上來,是一種很矛盾的心情吧。 她既想讓陸淮寧可以把鐘?,幘瘸鰜?,因為,當初她想跳樓自殺的時候,是鐘?,幊鍪窒嗑攘?,自己算是欠了她一條命。但是,卻又不希望陸淮寧可以救下鐘?,幍男悦?,畢竟,也正是這個女人讓自己的人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挫折和重擊。 聽到電話中陸淮寧的聲音是那么的冷漠無情,安琳琦不由在心頭詛咒,你們兩個一起去死吧。 后來,當安琳琦得知陸淮寧不顧軍令,闖到臨時指揮部,當時就繳了徐明渠的指揮權,還開著戰斗機去營救鐘?,?,她就感覺,這個行事風格非常的陸淮寧。 輕狂、桀驁、無所顧忌,恣意妄為。 軍部的人這么描述陸淮寧,做為控訴中羅列的他的缺點。 但是,在安琳琦的心中,這些卻是他的優點,正是這些閃光的東西,羅列出了他身上獨特的魅力和氣質。 沒有見到他之前,安琳琦沒有看上過別的男人,在見到他之后,自己更是無法愛上別的男人了。 眼前,史良居然還有臉來責問她,為什么如此無情冷漠,卻不知道,他的卑鄙是何等地令她生出嫌惡。 如果不是那些令人作嘔的視頻,讓她無法下定決心。 安琳琦真的想用殺了他。 也許,事到如今,控制自己的不僅是那些視頻了,還有藥。 她告訴自己,她的身體有病了,只有定期服用藥物,才得以鎮定安靜。如果不服用,就會打顫,不由自主,心頭躁狂,渾身上下如同百蟻遍爬,這樣噬心蝕骨的滋味,任是鋼鐵之身也無法承受。 這個時刻,必須掏出那么一包小小的藥粉,她喝下去。 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瞬間體內產生,把她從地獄給帶入天堂中。這樣巨大的反差,如同過山車一樣,將她高高拋到了空中,令她永生難忘。 現在她活著是為了什么,每一天好像周而復始,就是享受和期待這種快樂感覺,才讓她不斷地支撐下去。 她甚至,可以為了這樣的藥品,而一次又一次地站到史良的面前,向他求索。 為了維護自己最后一絲尊嚴,安琳琦在心中還是固執地稱那些粉末為藥,而不是毒品。 史良騰地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雙手用力一劃,將辦公桌上所有的東西都給推落到了地上。 他把安琳琦往桌子上一推,使她平躺在上面。 “你已經不是從前的你了,什么高冷女神,你不過是我身下的一條母狗而已?!笔妨嫉淖炖镎f著下流侮辱的話,粗魯地將她的裙子給推到了上面。 他的身子壓住了她,開始了不斷地蠕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