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林寒一一接過,見鐘離妄還要給他塞東西,忙道:“仙尊,你莫憂我,我等你回來?!?/br> 鐘離妄頓住,自己剛剛好像也確實太過嘮叨了,他湊上去輕輕吻了下林寒的眼睛:“好?!?/br> 鐘離妄又走了,玉瓊居再次剩下林寒一個人,林寒不修煉又沒事做,就去找黎堰借話本看。 黎堰打開他的小寶箱,隨著時間的累積,黎堰已經有好多這樣的小寶箱了。 “全是舊的,還沒上新的呢?!崩柩叩?。 林寒嘆了口氣:“可是我好無趣啊?!?/br> “無趣那就修煉,之前不都這樣嗎?”黎堰把他的小寶箱收起。 林寒不語,又突發奇想:“你們不是都會做宗門任務嗎?有沒有什么我能做的?” 黎堰聳了下肩:“任務都是為了鍛煉弟子的,你如今的修為,何須鍛煉?不過,你若實在無趣,又不想修煉,不若去你家仙尊的書庫看看,那里書若瀚海,沒個百八十年都看不完,這還不夠你打發時間嗎?” 林寒聽黎堰這么一說,倒也是,他竟然把眼皮子下的資源給忘記了。 “那我走了?!?/br> 回到玉瓊居,林寒便直奔煙海閣,上次來還是和鐘離妄一起找雙修功法的時候。 林寒漫步在煙海閣,大致看著其中藏書,不覺中已經走到了頂層來。 頂層的書也不少,不過未經整理,很多也都是殘卷。 林寒想著反正閑來無事,倒不如把這些胡亂堆疊的殘卷整理一下,既收拾了頂層,又打發了時間。 林寒脫掉外袍,把袖子綁好,從第一排開始整理,偶爾翻看一下書頁,多是些晦澀難懂的內容,但也有一些民間奇術,還挺有趣。 林寒邊整理邊翻看,一晃便是月余,整理工作也終于進入了尾聲,待整理到最后一層的時候,上面有一個卷軸好像粘在上面一般,怎么都動不了。 林寒來回擰了好幾次,地板突然一陣震蕩,書架向一旁退開,在書架后竟還有一個小一些的書架,那個書架上的書不多,只零零散散幾本。 和外面的書不一樣,這里的書多是暗色的皮子,有的上面還有干掉的血跡,讓人看得極為不舒服。 林寒隨意抽出一本,里面便是些古老的禁制術法,上面描寫的內容看得人毛骨悚然,這實在是不該出現在玉瓊居的東西。 林寒快速把書放回去,就去擰剛剛觸發的機關,可來回扭了半天都沒有反應,他又返回剛剛的書架去找機關,不經意碰掉一本書,林寒剛準備放回去,就被攤開的書頁給吸引。 這是一本講陣法的書,攤開那一頁畫陣的步驟林寒恰好見過,就是鐘離妄離開前所畫的陣法中的步驟。 林寒一頁一頁向后翻去,幾乎每一步都分毫不差,可仙尊給他畫的陣法,為何會和這些禁書在一起放著? 林寒看著書頁上陣法最后成型的圖樣,一旁的文字他卻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林寒坐倒在地上,沉默的捧著書,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把書合住,低頭去看書皮上的名字。 黑色的書皮,上面是血紅大字——欺天大陣。 林寒深吸了口氣,緩緩打開第一頁,第一頁全是文字,是對這個欺天大陣的講解。 以陣為障,以血為媒,以至親做祭,欺瞞天地,以卑微之軀,平地飛升。 短短幾個字,卻輕而易舉的攫奪了林寒的呼吸。 林寒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過去,卻覺得腦子仿佛銹住一般,怎么都轉不動。 他又看向第二頁,第二頁是講準備工作的。 以替身符包裹至親二人頭發,交換佩戴,以欺天道。 林寒拿出鐘離妄臨走前給他的荷包,他說有一道符,需要以頭發做引,所以是替身符嗎?那另一道符在誰那里?他的至親……林驕陽嗎? 林寒一頁一頁翻看,看過一遍后,又去看第二遍,接著第三遍……卻怎么都看不明白。 從這陣法看來,分明是以他做祭啊,可仙尊又怎么會以他做祭? 林寒合起書,愣怔的坐在原地,不禁回想起過去,他似乎從來沒有問過仙尊,為何要帶他回來?又從何得知,林家地牢里有一個他?可如果是為了這陣法,那似乎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林寒的手止不住的抖,所以,從近百年前,仙尊就已在籌謀了嗎?那這么多年的廝守,又是什么? 林寒搖頭,一定是他多想了,仙尊怎么會這么對他?明明仙尊走之前,還諄諄囑咐他的,若他當真是用來祭天的,仙尊又何對他如此費心? “林寒?林寒?” 外面突然傳來黎堰的聲音。 林寒看了眼手中禁書,隨手丟回去,轉身出了煙海閣。 黎堰看著林寒從玉瓊居出來,松了口氣:“你去哪兒了?” 林寒道:“你不是讓我去煙海閣看書的嗎?” “那你也不能不理人啊?!崩柩叩?,“仙尊給你傳了音,你半點消息也不回,仙尊擔心你,便找了師尊,師尊讓我來看你,你……沒事吧?”黎堰看 著林寒的眼眶好像有些紅。 “我能有什么事?”林寒故作輕松。 黎堰盯著林寒看了半晌,見林寒好像確實沒什么事,心道應是自己多想了:“沒事就好,你快些給仙尊回個消息,免得仙尊掛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