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風竹的出現顯然出乎所有人意料,不僅是陳默愣住了,就連嘰嘰喳喳的藍羽雀,也一時僵住了身體,隨即瞪大了鳥眼! “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到這里來?難道你殺了老祖分.身,可你不過是金丹期而已,怎么可能打敗老祖分.身?” 陳默還好說,身上似乎有什么神奇之處,竟讓三壇老祖麾下奴魂們倒戈相向,這才使得三壇老祖無力招架。 否則就陳默那筑基期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打得散老祖分.身,那可是元嬰初期的強大分魂,一個剛剛踏入仙途的筑基小修士怎么可能打敗對方? 可眼前這個金丹期的修士又是怎么回事? “???打敗老祖分.身?是天上那個老頭嗎?我沒有???”風竹滿臉迷惑,隨即若無其事地抽出了腰間的笛子,囫圇把玩兩下,看似隨意實則極為欠扁道,“你們這地方,以前是禪宗的地盤吧?根本不需要打敗什么老祖,我吹著笛子就出來了???” 風竹說著,現場演示了一遍,橫笛于唇,簡單幾個小調,他的身影忽而虛化,身后出現了無人島被洪水淹沒的場景。 而等他變換音調,他甚至出現在了藍羽雀的上方,倒掛在崖壁上,和這只小小的藍羽雀對上了眼:“話說,小麻雀,你竟然會說人話誒?真有意思,唱個歌兒我聽聽?” 藍羽雀看著眼前滿不在乎調戲它的男人,渾身毛都快炸起來了:“首先,我是藍羽歧鳳,不是什么麻雀;其次,高貴的藍羽歧鳳從來不會討好任何人!” “藍羽歧鳳?”風竹語氣上揚,似有所感,就在藍羽雀以為他知道自己在妖獸中的崇高地位時,男人淡定吐出四個字:“沒聽說過?!?/br> 藍羽雀一喙啄了過去! 風竹腰身一轉,輕易避過,堂而皇之地無視了這只憤怒的小鳥。 他倒吊的眼睛往四周看了看,身子輕盈一躍,輕松來到了陳默所在的平臺上,自來熟地搭上了對方肩膀:“小師弟,什么情況?聽這只小麻雀說,要打敗什么老祖分.身才能來這里?你一路走到這里,受傷了沒?” 陳默感受了一下.體內的雷擊傷勢,老實點頭:“被雷劈了,經脈里都是雷漿?!?/br> 風竹眉頭一皺,替他把脈,隨即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金色丹藥:“清脈鎮靈丹,雖然和你情況不太對癥,但勉強能用,等出去了再去丹器院仔細治療,你先吃了?!?/br> 陳默接過咽下,體內肆虐的雷霆之力果然好了不少,趁此機會,他向風竹說明了目前的情況,當然,隱去了《祭神訣》的部分。 風竹聽到陳默竟是策反了對方一位魔修,頓時錯愕向后看去,見到魔修慘樣,本來打算警告對方的話語吞吞吐吐一變,成了安慰:“放心吧,跟了我小師弟,以后至少不會渾身流膿了……” 魔修:…… “所以,現在就差一個火焰山的壇主還沒到?”風竹摸著下巴。 藍羽雀在一旁冷哼出聲:“那可不一定,你根本就沒有鎮壓無人島生靈,也沒有打敗老祖分.身,算不算壇主還不好說呢?!?/br> 風竹無視了它,信心十足地對陳默道:“那不用擔心了,按小師弟的猜測,那里極有可能是謝忍冬一行人。相信我,即便是對他最不利的火山環境,這人也絕對能打敗三壇老祖,從火焰山中走出來!” 他說著,似乎想起了什么,補充道:“以我在靈山大會的所見所聞擔保?!?/br> 陳默無言:“三師兄……你不是說上屆靈山大會,你甚至都沒和對方見上面嗎?” 風竹笛子猛地敲在掌心:“對!就是這個原因,真服了,我竟然一整個大會期間都沒見過謝忍冬的面,他都闖了些什么秘境啊……” 陳默:…… 不知是不是風竹的開光嘴起了作用,就在兩人聚集后不久,第三座方形巖石緩緩伸出了崖壁,其上站了一個人。 說“一個人”不太準確,因為那人站在一柄巨大的冰劍上,冰劍的一頭壓在石板上,被對方踩在腳下,另一頭則懸空在山谷上方,其上密密麻麻站著十幾個筑林宗弟子。 ——謝忍冬不僅自己從火焰山出來了,還把他的同門師兄弟姐妹們帶出來了。 “風竹……這一切,是你們靈心宗搞的鬼嗎?”謝忍冬站穩后,皺眉看向兩人。 陳默看了眼謝忍冬,緩緩吐出幾個字:“雖然腦子不太行,但確實能打?!?/br> 風竹默默附和:“是吧……” “——我聽得到你們說的話?!敝x忍冬眉頭皺得更緊了,“什么意思?這極樂世界如果與你們無關,又是誰設局害我們?” 陳默:“是這樣的,你既然出來了,應該見過一個腦袋奇大、下巴上長著黑痣的丑陋男子,有沒有一種可能,兇手就是他?” “怎么可能?一個以歪門邪道勉強晉升元嬰初期的邪修,如何能布置出這么大的秘境?至少,那些火焰小獸,就不是普通的元嬰初期修士能對付的?!敝x忍冬一臉不屑。 以“歪門邪道”勉強戰勝對方的陳默:…… 連歪門邪道都沒有、純靠幾首小曲偷摸避開對手的風竹:…… “實力差距竟然還能這么體現,我承認,侮辱性很強?!标惸税涯?,看向藍羽雀,“現在三壇齊聚,大門為何還不開啟?” 藍羽雀看了看風竹、又看了看謝忍冬和他劍上那一串人,竟也不敢篤定什么了,默了片刻后,看向風竹:“或許……是因為他沒站在正確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