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東陽放舟聞言,只覺得臉上又熱又躁,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大燕男女之間的風氣不如沂國好是事實,沒什么好狡辯的,但也不是所有男人都那樣。殷慶炎見東陽放舟臉都躁成猴腚了,轉移話題問道:“這幫人什么來頭?” 東陽放舟連忙答道:“是鞍州的地頭蛇——虎頭幫??捎懭藚捔?,動不動就要在盈福樓鬧事,總打擾別人吃飯……” 殷慶炎把劉照君的手交到東陽放舟手上,叮囑道:“牽好他,別亂跑?!彪S后從腰間的錢袋里摸出一錠銀子,拿過跑堂手里的那錠銀子,將兩者一并放在了柜臺上。 “價高者得?!币髴c炎拍拍林苓的手臂,示意對方先將人放開,他笑著朝柜臺示意了一下,用大燕語說道,“請?!?/br> 想要地字間?那就加價吧。 對方來者不善,他們也不慣著對方。 -------------------- 世子脾氣上來但是依舊笑嘻嘻的殷慶炎:(笑嘻嘻地惹火) 第34章 兔兒 殷慶炎也是個欠的,非得惹出點什么事來,忍不下一口氣。他反把打量林苓的那個大漢給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然后嘖嘖嫌棄道:“長成這樣也好意思往姑娘面前站,臉皮挺厚,哪買的?” 那大漢抱著被林苓掰脫臼了的指頭,臉上紅一陣黑一陣的,身后的其他灰衣漢子還火上澆油地大笑道:“那兔兒爺問你臉皮哪買的,哪買的啊老梁?兔兒,讓他香一口他就告訴你?!?/br> 這話要是隨便換一個大燕的男人聽了去,都會暴跳如雷,立馬開打。但他們踢到殷慶炎可算是踢到棉花了,第一句殷慶炎不懂其含義,最后一句殷慶炎自動將其屏蔽。 殷慶炎:?兔兒爺?形容他的眼睛是紅色的,像兔子嗎? 林苓夏禾奇寒練三人也不明所以,但被劉照君拉在后面的東陽放舟臉一下子就黑了,握著劉照君的手都緊了幾分。 劉照君察覺到東陽放舟的不對勁,他對大燕語還不是太熟練,低聲問:“那些男的在說什么?” 東陽放舟低聲不忿道:“他們說殷慶炎是兔兒爺!” 話落后,東陽放舟就感覺牽著自己的手突然收力,幾乎要把他的手掌給握碎。 不等他痛呼出聲,那力道就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下一刻,劉照君已經出現在還在大笑的一個大漢身前,一拳打在了那張嘴上,直把那壯漢的牙齒打掉了兩顆。 “【嗶】的!你才兔兒爺!你全家都是兔兒爺??!我【嗶】你爹!” 劉照君一身廣袖華服,行動起來卻絲毫不見滯重。他一把揪住那大漢的頭發,兩腳將那大漢的膝彎給踢酸,摁著人跪下,怒喝道:“道歉??!” 兩方人都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發展,一時間都愣住了。殷慶炎等人見劉照君發怒成這樣,也知道這“兔兒爺”不是什么好話了,臉上的笑意全都收了回去,冷冷地看著對面的那些人。 那些灰衣大漢反應過來,嗚嗚呀呀地叫著要來打劉照君,殷慶炎等人長刀剛拔出半截來,就見那幾個撲上來的灰衣大漢飛的飛,摔的摔,東倒西歪了一地,最先沖上來的那個更是被一腳踹飛出門。 劉照君收勢,轉頭依舊抓上那個跪在地上的大漢的頭發,抬頭向前方問道:“殷慶炎,你在哪?” 殷慶炎笑了一聲,道:“這里?!?/br> 劉照君抓著那個壯漢,循聲將壯漢的朝向轉向殷慶炎,然后抓著壯漢的腦袋,咣咣咣地往地上砸了幾下,手動讓大漢給殷慶炎磕了幾個頭。 “道歉啊,你剛剛不是挺能說的嗎?”劉照君用大燕語對那個壯漢說道,“是不會說道歉的話嗎?” 那大漢一口血沫吐向劉照君,被劉照君偏頭躲過,又被摁著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頭,算作道歉。 他揪著那個大漢的衣領,將人單手提起來,又問:“大門在哪?” 殷慶炎樂呵道:“你右手邊,三步?!?/br> 劉照君走到門邊,將那大漢給扔了出去。 一樓寂靜了一瞬,隨后所有人都開始鼓掌,看熱鬧不嫌事大似的紛紛吆喝道: “少俠好功夫!” “這虎頭幫的人跟狗皮膏藥一樣,仗著在鞍州有靠山便整日橫行霸道,少俠今日可是為我們出了一口惡氣??!” 旁邊的夏禾轉頭對跑堂說:“那間地字我們要了,名菜都上,待會兒回來吃?!?/br> 跑堂呆呆地應道:“哦、哦!好!” 應完轉身跑去準備。 殷慶炎走到門口牽起劉照君,問:“兔兒爺是什么?你怎么這么生氣?” “平白用來侮辱人的話,我上一世上學的時候經常被一些男的這么膈應?!眲⒄站呐囊髴c炎的手背,“用那種詞的男的都是傻【嗶】,你別往心里去?!?/br> 殷慶炎越來越好奇:“所以兔兒爺是什么意思?” 劉照君:“……” 都說了不是好話!你非得聽一聽是吧? 這話要是罵到劉照君自己身上來,他可能不會這么生氣,但兔子這種東西在人類的刻板印象和傳統印象里都是紅眼睛,殷慶炎又恰好是紅眼睛,因為紅眼睛自卑過、自責過,還一直覺得自己的眼睛就是親媽的血給染紅的。 那些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黃/色玩笑開沒完了,還要戳人痛處,搞人身攻擊! “剛剛我好像還聽有人sao擾林苓?哪個?”劉照君試圖轉移話題,“反正都動手了,我再把那個也打一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