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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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張叏一概沒有理會,就好像他不去理會那些愛占小便宜的鄰居們。 “不以他人的好惡改變自己,偏執、我行我素……或者說意志堅定?!?/br> 白典繼續完善他對張叏的畫像:“如果他的大腦沒出問題、人格沒有扭曲,或許能夠有所作為?!?/br> “你小心點?!?/br> 衛長庚做了個封喉的動作:“這種話要是放到網上去,拍過來的板磚足夠你新砌一座長城?!?/br> “被罵我也不改?!?/br> 白典耿直又真誠:“我認為凡是犯罪必有誘因。這不是在為罪犯開脫,而是總結經驗避免產生更多的惡魔。那些認為犯罪者天生基因劣等的人才有問題?!?/br> 衛長庚扭頭看了白典一眼。目光深深,含義不明。 白典悚然一驚:“隊長……你該不會支持天生犯罪人理論吧?” “你想多了?!?/br> 衛長庚伸手揉揉他的腦袋,決定提供一些新的思路。 “知道受害者是怎么跟張叏認識的嗎?他們都在佳城社區的青年交友群里,查詢聊天記錄后發現,她們都曾經和張叏交流過,善意友好的,甚至還有人給他發過紅包?!?/br> “受害者沒有傷害過張叏,反而對他抱有善意……張叏恩又為什么恩將仇報?” 白典陷入了困惑。 衛長庚提醒他:“接著看資料?!?/br> 萬花筒圖案就像一份另類的羅夏墨跡報告——總體而言,張叏的萬花筒是黯淡丑陋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又出現了明顯的周期變化。 “第一位受害者死亡前后,萬花筒出現了飽和度極高的色塊?!?/br> 得到衛長庚的許可,白典在檔案上圈出重點。 “殺人的第二天,萬花筒變得色彩豐富,說明兇手情緒亢奮愉悅。但是這種情緒會在接下來的一周內迅速回落,而這也是張叏殺人的大致周期?!?/br> 說著他抬頭去看衛長庚。 “隊長,我之前認為萬花筒圖案和兇殺案有關聯,是因為我發現三位受害者的圖案都曾經黯淡丑陋,但在遇害前幾天,又突然明亮起來——是不是她們發生過什么事?” “她們的生活都曾經出過問題?!?/br> 衛長庚說出這兩天的調查結果。 “第一位長期從事低薪酬高強度的工作,遇害前幾天剛遞交了辭呈。 “第二位決定和家人脫離關系,不再無休止地供養兄弟。 “第三位是個大三學生,剛向父母表達了想要復讀,重新高考的意愿?!?/br> “脫離困境走進希望。難怪萬花筒圖案會發生變化?!?/br> 白典沿著線索抽絲剝繭:“張叏自卑懦弱的性格以及臉盲癥狀都決定了他無法與異性正常交往。但是他通過網絡關注到了小區里的這些女性。她們不順利的人生讓張叏產生了單方面的認同感,而她們的改變喚起了張叏被雙親拋棄的創傷體驗——換句話說,她們的奮進和快樂,讓他覺得孤獨和憤怒?!?/br> 車輛終于駛入了玉郁佳城的南門,第四樁兇案過后,這里也掀起了一波“逃難潮”。如今半數以上的房屋已經空置,抬頭監控林立,低頭垃圾遍地。 白典被衛長庚帶到了21棟5單元103室的花園——這里正是他被張叏從天臺推下時的理論落地點。 “我們在這里發現了你的衣物?!?/br> 衛長庚指了指地上的磚塊:“接下來該聊聊這件事了?!?/br> 白典一反常態地消極起來:“可我什么都不記得?!?/br> “沒讓你回憶,是讓你分析。還記得我提起過在樓頂水箱里發現了張叏的衣物嗎?你覺得那說明了什么?” “說明張叏換了衣服?!?/br> “他換衣服做什么?” “為了逃跑而偽裝?!?/br> “他連內褲都脫了,偽裝有這必要?” “也許他有潔癖?!?/br> “白典!” 衛長庚嚴肅起來:“我現在要的是分析,不是信口開河!” 白典打了個哆嗦,仿佛這才意識到面前的男人是自己的上級。 “我覺得你不會滿意我的分析?!?/br> 他小聲喃喃:“因為那不科學?!?/br> “什么是科學?” 衛長庚反問:“是推演規律的模型,還是禁錮思想的模具?” 白典皺著眉頭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幾秒鐘后小聲嘆了口氣。 “那我就說了,你可別罵我有病?!?/br> “try me?!?/br> 衛長庚拍了拍花園長凳,示意白典一起坐下。 白典直截了當切入主題:“我覺得張叏有超能力,可以利用某些物質完成遠距離傳送。但是衣服傳不過去,所以當他出入作案現場時,都是赤身裸體的狀態?!?/br> 說完他停下來觀察衛長庚的表情,像只小心翼翼的兔子。 “那么你呢?” 衛長庚問他:“你又怎么會光著屁-股跑進古墓里?” “纏斗的時候,他的超能力轉移到了我身上。至于為什么是古墓……” 白典表示還沒徹底想明白。 “因為這個?!?/br> 衛長庚抓起地上的磚頭遞給他:“好好看看?!?/br> 那是一塊窄長的青磚,側面帶有墨書編號,朝下的那面則雕刻有藝術線條。 “墓磚?這戶人家偷了考古工地的磚頭?” 不是白典懂行,而是類似事件早有先例——郁玉佳城有不少拆遷安置房,某些村民對“老祖宗的東西”懷著難以名狀的執著,考古工地的混亂管理又為他們大開了撿漏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