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申不疑的母親
莫名其妙的一場打斗,一直到申不疑和夏隆兩個人都幾乎力竭……兩個人都已經壓制不住越來越劇烈的喘息聲了,通紅的四只眼睛死死的盯著彼此的要害! 申遠偷偷的捏著拳頭,申不疑絕不能有事……皮達營地……見你的鬼去吧!大不了老子逃回大陸去……你們再牛逼還能入境去咬老子不成? 拼死也得救出申不疑?。?!申遠咬著牙冷冷看了遠處坐在地上的那個麥都一眼……這一眼,其實也讓坐在地上裝作胸有成竹模樣的麥都小心肝也是狠狠的一顫………… 已經接近力竭的兩個人,心里都清楚……最后一次,兩個人要分出勝負了吧? 拼命的呼吸,讓氧氣吸收的再多一絲……申不疑全身上下的肌rou都在顫動……對面的夏隆也是如此! 突然,曼東師父輕輕抬起了右手……掌心里一下子飛出了一只小小的黃蜂! “嗡嗡……”黃蜂飄飄忽忽的飛了起來,晃晃悠悠的飛到了申不疑和夏隆兩個人之間。 曼東師父冷著臉,開口說道:“夠了……我給了你們時間!沒有分出勝負就是天意……住手吧!” 申遠對面的麥都看了看曼東師父,并沒有出聲制止…… 夏隆手里的狗腿短刀上,被砍成鋸齒一般的鋒刃依舊閃爍著烏光……聞言看了看一臉嚴肅的曼東師父,嘿嘿笑了笑:“申不疑!你這是想和尸骨廟為敵嗎?” 曼東師父的手指動了動,黃蜂嗡嗡嗡的飛到了夏隆的面前……看似無害一般的漂浮在半空中。 曼東師父開口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夏隆繃緊了身體,搖搖頭:“我可無意與大名鼎鼎的曼東師父為敵,只是你們這樣做……與找死有什么區別?” 曼東嘆了口氣:“就是你們這些人……有能力反抗的人選擇漠視,所以尸骨廟才能盤踞此地奴役山民這么多年……離開吧!如果你們選擇幫助尸骨廟……我們就是敵人!如果不是……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一邊的麥都嘆了口氣:“我們走吧!夏隆……等事情過后,如果申不疑還活著……你再來找他,我不會干預的!” 夏隆轉頭看了看麥都,冷哼一聲……緩緩站了起來,用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瞥了一眼申不疑、轉身離開了…… 麥都轉頭仔細看了看申遠,又向曼東師父點了點頭、握著那只鐵杵也轉身消失了…… 這兩個人一走,申遠立刻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太可怕了,皮達營地的人怎么都是怪物一樣的貨色! 每個人……似乎都變成了不知痛楚不懼死亡的怪物!他們并不是什么身負奇異能力的修行者……但夏隆面對紛飛的子彈、那詭異的身法……還是讓申遠無比忌憚! 申不疑一聲不吭的轉身回到了臺階旁邊坐了下來,曼東師父看了看申遠……旁邊的兩個青年彎腰抬起棕櫚墊子又將他抬進了竹樓。 “那個女孩子馬上就要醒了……你們進來吧!” 曼東師父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 申遠看了看申不疑,點點頭……申不疑帶著小七轉身進了竹樓。 阿瓦嘆了口氣,對申遠說道:“被皮達營地盯上了,不會那么容易脫身了……申不疑到底跟那個夏隆是什么過節?” 申遠聳了聳肩:“不知道……你放心,我會幫你把寄魂器的事情解決了再離開的!皮達營地的事情你盡量不要參與了……” “這是什么話?”阿瓦狡黠的笑了笑:“我們是朋友……我怎么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們被皮達營地的人欺負?” 申遠翻了翻白眼:“我i就知道你會這么說……你是想把我們拖下水是吧?那個尸骨廟能讓皮達營地的人都這么懼怕……一副看死人一樣的表情看我們,肯定不是好惹的!你是抱著拖一個是一個的心思吧?” 阿瓦哈哈大笑:“普米叢林就在我們身后……如果你們幫忙,我當然是感激不盡!” “唉……”申遠嘆了口氣,看著竹樓……心里有點郁悶! 曼東師父這一出手,代表著這位黑蠱師已經為了申不疑和皮達營地翻了臉!這就是欠下了人情啊……怎么走? 申遠郁悶的要死…… 谷雨靜靜地躺在一張干凈的竹席上,兩只大眼睛直愣愣的看著臟兮兮的天棚。 申不疑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摸了摸谷雨的頭頂……突然,谷雨無神的大眼睛里一顆顆眼淚滾落下來…… 申不疑急忙手忙腳亂的幫谷雨擦拭著眼淚:“好了好了!都結束了……沒事了沒事了……我們休息一下就離開這里,我帶你回老盛京城!那里現在是我的老窩……” 谷雨虛弱的說道:“結束了嗎?不疑哥……我知道……我知道是誰……” “好了谷雨!好了!我知道……我知道……”申不疑打斷了谷雨的話,眼淚也流了出來……兄妹兩個頓時淚如雨下! 曼東師父靜靜地坐在火塘旁邊,僵硬的雙腿盤在一起。嘆了口氣:“人世間最大的苦楚………莫過于無處可去、無處可逃!” 谷雨掙扎著坐了起來,幾天的昏迷已經讓她的身體變得十分虛弱……申不疑扶起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 谷雨低聲說道:“謝謝曼東師父……” 曼東師父一身白衣,靜靜地安坐在那里、搖搖頭:“沒什么可謝的,那兩只巨水蛭用它們的命換回了你的命!那就不要再浪費你的生命……好好的選擇自己的路、做你自己認為正確的選擇!” 谷雨愣愣的看著一身白衣的曼東師父,點點頭。 申不疑向曼東師父問道:“你們真的要跟尸骨廟開戰嗎?” 曼東師父搖搖頭:“我不想跟任何人開戰……但是尸骨廟終究需要有一個人來終結它!當尸骨廟的蠱術和魂術壓制不住它鎮壓奴役的冤魂時……要么有人終結它,要么……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再殘害更多靈魂來壯大自己!這是……尸骨廟的命!” 申不疑點點頭:“我明白了……我這些年一直和這里有一絲聯系,是因為我心里一直有一個 疑惑……一個心結!” 曼東師父點點頭:“說說看……” 申不疑將谷雨輕輕放下讓她繼續休息一下,開口說道:“我的母親!死在了這邊……只留下一份骨灰給我,我知道……我母親的死沒那么簡單,我想知道真相!” 曼東師父嘆了口氣搖搖頭:“真相……世上所謂的真相都是最殘酷的現實!選擇真相就是在選擇痛苦……你確定嗎?” 申不疑點點頭:“人世間最大的痛苦就是煎熬……我只想要個解脫!我母親……到底是不是那個人害死的!我父親到底知不知情?。?!” “不疑哥……”谷雨拼命的想要站起來,伸出手死死的抓住申不疑的衣袖……眼睛里全都是焦急和糾結! “沒事的,沒事的……”申不疑用疼愛的眼神看著谷雨,右手手指不著痕跡是在谷雨頸后按了一下、谷雨的頭一歪……昏睡了過去! 曼東師父抬起頭看著申不疑:“你的母親到底是誰?” 申不疑安放好谷雨的身體,低聲說道:“我母親是一個美麗的瑤女……莫司山的蠱女祭司,名字……叫布吉安?。?!” 諾蘭曼東的眼睛瞬間睜大了,古怪的神色彌漫在這名大蠱師的臉上……“布吉安!你說你是布吉安的兒子?” 申不疑一愣:“是的,我是布吉安的兒子……” “你還在皮達營地里接受過訓練?” 申不疑點點頭:“是的,我在里面活過了兩年……本來也是出不來的,有人在里面想殺我……那個叫阿果的女孩子救下了我……我的確欠夏隆一條命……” “不,孩子……你什么人都不欠!”白衣蠱師諾蘭曼東垂下頭低聲說道:“我已經快六十歲了,見過了太多的悲劇和喜劇……這世界上沒有人欠任何人的……我修行了三十年小乘法門,還是看不透人為了心安到底要給自己背負多少無謂的負擔……你們……離開吧!這里不需要你們……走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再回來了!” 申不疑疑惑的打量了一下對面這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白衣蠱師……開口問道:“曼東師父……你是不是認識我的母親?” 諾蘭曼東沒有表態,只是看著申不疑靜靜地說道:“離開吧!” 申不疑搖搖頭:“命運讓我又一次來到這片叢林……這次我不會在做逃兵!我想要一個結果?。?!” 看著思維敏銳的申不疑,諾蘭曼東無奈的嘆了口氣:“你的直覺很敏銳……現在連我都在懷疑,這一切到底是不是一個靜心布下的局?我的確認識你的母親……因為我就是當年千里迢迢從莫司山追來想殺死布吉安的瑤寨蠱師?。?!” 嘩啦一下!申不疑直直的站起身來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白衣蠱師:“你?是你殺死了我的母親?” 諾蘭曼東師父搖了搖頭:“我找到了她……但沒有殺她……” “那她是怎么死的?” “為了救一個人……” “誰?” “你?。?!” 申不疑一愣,面色頓時充滿了戾氣:“你在騙我嗎!你來殺她……還說她是為了救我!我怎么相信你?” “我為什么要騙你?我如果想騙你為什么又要告訴你?” “你…………”申不疑全身骨節都已經發出了咯咯的響聲!一股和夏隆對決時都沒有出現的恐怖氣息圍繞在全身上下! 看著氣息恐怖的申不疑,諾蘭曼東欣慰的點點頭:“不愧是布吉安的兒子……你和你的母親一樣優秀隱忍!坐下吧……我來告訴你當年的一些真相……” 諾蘭曼東……瑤寨里面的天才蠱師,曾經的他也是一代人里最優秀的存在。 與其一起聲名鵲起的,還有一個美麗的女子……布吉安! 布吉安的美麗就像是大山里面的一顆明珠,照耀了整整一代的瑤山男子……每個人的心里都在夢想著和這個女子一起步入婚房的情形! 就在布吉安二十歲的那年,所有人都在躍躍欲試,嘹亮的情歌整日回蕩在布吉安生活的山谷里。攪擾的布吉安每天都要派出豢養的蠱蟲將那些癡情男子蟄的像豬頭一樣爬出山谷…… 只有諾蘭曼東……一身高超的蠱術能夠抵擋下布吉安的蠱蟲!所有人都以為布吉安這朵帶刺的玫瑰就要被諾蘭曼東這個帥氣的年輕蠱師征服了…… 可布吉安卻像是和諾蘭曼東斗氣一般并不屈服! 兩個人就這么一天天的糾纏下來,似乎也有一種淡淡的情意生了出來…… 意外發生了,一個老祭司的朋友來到了莫司山瑤寨。 那是一個看起來十分普通的男人,說不清楚他到底有多大年紀了……只是那雙安靜的眼眸讓所有人都不敢直視! 老祭司似乎極其尊敬這個人……而這個人,是來帶走一個人的!這個人……就是布吉安?。?! 布吉安的體內,被種下了一只本命蠱!二十歲那年……有人會過來帶走布吉安、取出她體內的本命蠱……這是瑤寨和這個人的一個約定……如今,這個人來了! 布吉安不想死! 布吉安,逃走了!她的表姐也就是谷雨的mama……才剛剛出嫁,結果不顧一切的替她掩護、讓她逃出了莫司大瑤山!一路上……那個神秘人帶來的四個黑頭苗蠱師瘋狂的追逐布吉安,諾蘭曼東憤怒了……一路潛行跟在布吉安的后面,干掉了兩個黑頭苗的蠱師……最終身負重傷倒在了一座山谷里! 諾蘭曼東掙扎著回到了寨子,結果……看到的卻是父親、老族長冰冷的尸體?。?! 族人告訴他,布吉安逃走的時候……遇到了老族長,也就是諾蘭曼東父親的阻攔?。?! 布吉安,打傷了老族長! 神秘的客人憤怒了,不顧老族長的苦苦哀求……拂袖而去!沒有施加一點援手?。?! 老族長死了…… 諾蘭曼東也像死人一樣躺在土樓里整整一個月,然后諾蘭曼東接過了 父親留下的族長之位……只是,諾蘭曼東再沒有提過娶親的事情。 再后來,布吉安的表姐生下了一個女孩子……就是谷雨,谷雨的mama因為在那場爭斗中受過蠱術的傷害……沒過多久就死了! 一個人,一個男人找到瑤寨想帶走小谷雨……諾蘭曼東和那個一身豪氣的中年男人談了許久,知道了……布吉安居然早就結婚了!還早就有了孩子?。?! 諾蘭曼東灌醉了自己,砸爛了自己居住的土樓!然后……他告訴族人……他要求殺了布吉安!替自己的父親報仇…… 諾蘭曼東潛入了緬北,一路增長著見聞一路打探著布吉安的消息……直到他在普米叢林的內部見到了一群人! 這是一群什么樣的人???襤褸的衣衫,麻木骯臟的面孔……空洞的眼神! 這些人掙扎著活在叢林邊緣,從不說話……諾蘭曼東了解到,這些人……都被割掉了舌頭?。?! 尸骨廟!一個蠱師盤踞的修行地,靠它的殘酷與神秘在黑暗里統治著這片土地!這些人……這些山民因為得罪了一個尸骨廟的蠱師……被集體割掉了舌頭、用來煉蠱! 諾蘭曼東悄悄地留了下來,隱居在普米叢林北面的一處山谷中……悄悄地救治那些被尸骨廟殘害的,無依無靠的可憐人! 慢慢的,曼東師父的名聲開始在這片土地上悄悄地流傳……一個菩薩心腸的黑蠱師!可以救治那些被蠱術殘害的可憐人……所有人,所有心存善良的人都在默默地幫助曼東師父保守秘密……生怕這個好心腸的蠱師被尸骨廟給害死、結果……卻還是被尸骨廟抓住了機會…… 兩個偽裝成蠱術受害者的黑蠱師接近了小心翼翼的曼東師父……蠱蟲,在諾蘭曼東的足底開始發作……盡管諾蘭曼東竭盡全力的驅除蠱毒,但殘忍的噬心蠱還是廢掉了曼東師父雙腿的經脈……諾蘭曼東殘廢了! “后來呢?”申不疑兩眼通紅的站在諾蘭曼東的面前,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 諾蘭曼東嘆了口氣:“后來我見到了她,她風塵仆仆的趕了過來……她要去尸骨廟替一個孩子找解藥!找一種變異水蛭……只有這種水蛭,才能吸取掉她孩子體內的蠱毒?。?!” “什么?什么?”申不疑和剛剛醒過來的谷雨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大聲喊道。 諾蘭曼東指了指申不疑的后背,開口說道:“你解開自己的衣服,看看你的后背上有沒有一個隱隱約約的同心圓瘢痕!” 申不疑呆呆的看了看諾蘭曼東,解開了自己的襯衫……谷雨掙扎著坐起來仔細的看了看…… 申不疑回頭盯著谷雨的眼睛……谷雨含著眼淚向申不疑重重的點了點頭! “mama,是為了救我!為了救我!”申不疑像是被抽掉了大筋一樣軟軟的坐在了地上,抱著自己的頭喃喃自語…… “她是怎么死的?” “她死在了我的竹樓里……從尸骨廟回來后,她就已經身中蠱毒了。蠱蟲開始吞噬她的大腦……無力回天了!你的爸爸找了過來……帶著一位蠱師,很老的蠱師……我把你mama臨死前交給我的水蛭交給了你的爸爸!你應該就是那個蠱師救活的……這些事情,你都已經忘記了吧?” 申不疑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道:“我只記得我當年生了病……病了好久,后來mama離開了……再也沒有回來過!爸爸說……mama死了,病死在泰國。我們把她安葬在了大馬……” “她的遺體根本就沒法帶走!她的蠱毒已經發作了……連火化的機會都沒有,你爸爸就把她葬在了朗巴鎮西北的一座天坑里面……蠱毒的吞噬下,她的尸體會含有劇毒……只能把她葬在一具石棺里面!” “她在哪?我要去見她?。?!”申不疑瘋狂的嘶吼道。 諾蘭曼東搖了搖頭:“她已經死了……將她深葬,也是她的遺愿、她愛你……不想讓你再背負仇恨和危險,所以她讓你的爸爸不要追尋仇人和尸骨廟!她也不讓你爸爸為她報仇……” 申不疑瘋狂的叫道:“那他就是個懦夫?。?!” “我是個懦夫……” 申思明老爺子站在酒店的天臺上,看著越來越近的直升機喃喃自語道。 “父親,您在說什么?”一邊一臉緊張的次子申北緊張的問道。 “沒什么……軍方那邊溝通的怎么樣?” 申北皺了皺眉,答道:“他們不肯直接動手,但幫我們溝通了一下北部安全局的人!那些人對此有些興趣……不過要看看形勢再決定動不動手!” “一群愚昧的蠢貨!”申思明狠狠地罵道:“不管他們了,只要不拖后腿就行了!武器即刻起運……兩天之內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武器必須在朗巴鎮外圍就位!明白嗎?” “是,父親……難道這次我們真的要和尸骨廟那些人開戰嗎?大哥一直都是不同意的……那些人都是瘋子!被他們整天惦記著……咱們的產業和利益損失太大了……” “住口!”申思明狠狠地瞪了申北一眼:“這口氣我已經忍了十幾年了!怕死就不要姓申?。?!告訴你大哥……害怕了就改個姓!還有……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家里,想想自己以后的路……該怎么走!” “是!是!爸爸……我明白了!”申北戰戰兢兢的低頭……此時,一架深藍色的直升機已經呼嘯著來到了酒店頂層上空……螺旋槳掀起的狂風卷擊著樓頂上的漂浮物……吹的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睛。 申思明帶著四名黑衣人快步走向直升飛機,飛機的艙門嘩的一下被人拉開……一個身形健壯戴著墨鏡的白種雇傭兵向老爺子行了個禮,申思明五人爬上直升飛機……隨著機身上的指示燈閃爍了幾下,氣流瞬間加大力量……飛機緩緩的升空,然后掉頭……向北方呼嘯而去,迅速的消失在天空遠處! 申北傻傻的看著直升機消失的方向……盡管還是炎熱的夏末、申北擦了擦頭上冒出來的冷汗……心里想到:“老爺子……老大……這是父子倆的爭斗嗎?老爺子為什么讓自己去給大哥傳話?難道說老爺子已經認定了自己是大哥的走狗?是一伙兒的?” “該死的!我就不應該摻和進來……”申北低聲罵了一句……急匆匆的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