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參加飲宴
謝風華皺起了眉。 “哥哥這是什么話?誰拿喬?我竟然不知道,哥哥如今姓燕了,責怪起別的姑娘拿喬來?!敝x風華脾氣上來了,也不管旁的,直推了謝瑋華出去。 “下回叫燕仲也送你一個金鎖,不,直接送你金元寶不是更好?”一個瓷枕飛來,砸中謝瑋華的腹部,給他摟個正著,卻是疼的呲牙咧嘴。 “哎好meimei,是我說錯話了,是哥哥錯了?!敝x瑋華連忙拱手求饒,他也不想來這一趟,可是昨兒他還真接了個金元寶,那沉甸甸的,差使他必須來走這一趟啊。 “那你說我是什么小孩子脾氣?呵感情你們以為我想嫁給他了是嗎?我告訴你,我不稀罕!”橫豎她早是悍婦的名聲,屋子里頭乒乒乓乓的響,屋子外頭守著的兩個丫鬟熟視無睹,動也不動一下。 “真不是?!敝x瑋華苦苦求饒,又說道:“只是我看著燕仲這幾天,東西流水一樣的擺開,你又沒什么反應,要我說啊,你尋個什么東西做回禮,可不要怠慢人家?!?/br> “怠慢?他燕仲是王爺,若是覺得怠慢,大可不必理我。何苦來求我理他?哥哥,這個尊卑你是不是弄錯了?”謝風華一向特立獨行,還沒聽說需要回禮。 兩人要是你送我回的,這感情的事就鐵板釘釘了,若燕仲把這個事情宣揚出去,那她謝風華就和燕仲脫不了關系了,即便以后沒有成功嫁娶,也會打上,兩人曾經有往來的烙印。 謝風華一想到這個,惡心的死去活來,一疊聲喊拂云翠云過來。 “你們去把東西收拾收拾,全送回燕仲府上去,他王爺的大禮,我謝風華消受不起?!?/br> 兩個丫頭對看一眼,猶豫著不敢答應。 “怎么,你們到底是誰的丫鬟?”謝風華白眼一翻,那兩個姑娘提了裙子便跑,麻溜的收拾去了。 謝風華狐疑,看著她哥哥,又開口道:“平白為什么說這些?” 她想,謝瑋華可不會無緣無故的管她的閑事?!坝腥讼蚰惚г沽??”謝風華試探道。早知道他哥哥與燕仲狼狽為jian,只不過這世還沒有出事,她并沒有理由,分開這兩個。 “啊,不不不,沒有沒有?!敝x瑋華滿頭大汗,任誰看了都知道心虛呢。 “我只是早晨聽說,你退了燕仲的禮,我怕你們搞的太僵,姑母那兒也不好看?!敝x瑋華打著女帝謝照的幌子,這讓謝風華呲笑起來。 “姑母?你以為姑母會因為我退了那個金子做的如意,就要責罰我?若是姑母知道燕仲送了這玩意給我,不打斷他的腿?才怪!” 若是風雅之物也罷,偏偏是個讓人合不上嘴的俗物,姑母之憤然,肯定比她謝風華更甚。 謝瑋華一向不理庶務,對送禮這里面的門道不是十分清楚,但他眼下也算曉得,燕仲這禮送偏了,meimei這是真生氣了,不是耍小性子。 “你別生氣了,燕仲肯定不是有意的?!敝x瑋華說的小心翼翼。 謝風華這下斷定,他哥哥竟是給燕仲來做說客了。 “反正我不管了,以后燕仲的禮不會收了,哥哥這樣稀罕燕仲,那你搬去他府上住吧?!敝x風華轉了身,忽而想到一樁事情,又回首問道。 “哥哥,你方才說,誰被姑母傳召了?燕仲?” 謝瑋華見她似乎沒有那么生氣了,慌忙回答她:“是戶部沈尚書和燕昭、燕仲,他們三個。聽說很晚才回去呢?!?/br> 謝風華忍不住思考起來。沈尚書和燕昭也就罷了,為何燕仲也在那里?姑母就算為了蝗災一時要問,也該只有沈尚書和燕昭才是??磥磉@個燕仲,在其中有些古怪。 “看來,燕仲頗受姑母器重???”謝風華的手指扣著桌面,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 “是啊,若不然能召見他嗎?”不知事情的謝瑋華,只能看到表面的事情?!安贿^今日才知道,皇帝許了燕昭幫戶部治蝗呢,看來下一個進六部的,就是燕仲?!?/br> “想不到燕昭平時不聲不響的,這回倒落在前頭?!?/br> 謝風華覺得事情有一點偏了。她本來想推舉燕昭,但是沒有實績的話,姑母怕是看不上燕昭。眼下實績是有了,但似乎燕昭也在人前亮相了。 他開了第一個頭,難保別的皇子沒有一樣的想法。 還有燕仲,前世這個差事是燕仲得了,后頭更是娶了她,一步步走向皇位。這說明燕仲對戶部是有追求的,也不知道他是否提前做了準備。 那現在差事給了燕昭,燕仲會不會疑心? 謝風華覺得坐不住了,她必須趕快知道其中的情況,才能想出對策。雖然燕昭并不需要她憂心,但能為燕昭做的,她甘之如飴。 之后謝風華趕走了哥哥,坐下來梳妝妥當,難得花鈿點在眉心,平添一股嬌妍。 午膳前,沈宅大門口安安靜靜的,絲毫看不出,主家昨夜才經歷過兇險的模樣。 而此刻側門悄然打開,進出了幾個轎子。 “燕昭王爺這邊請,幾位大臣已經在席間了,就等著王爺呢?!鄙蛏袝Φ脴啡谌?。 昨兒燕昭殿前為他求情,使得他全身而退,這一席為謝他,也算應當。至于在座的人選,因為不能大張旗鼓的,所以也都只請了他平日交好的幾個,皆是清貴之臣。 他窺著燕昭的神色,生怕怠慢了他。 燕昭絲毫沒有覺得怠慢,相反的,他見到席間幾個大臣的時候,竟舒了一口氣。在座的面孔他都曉得,也是曾在他意圖籠絡的臣工名冊之中,而如今不費吹灰之力,竟然就如此輕易的見到了。 而且他們必然已經知曉了治蝗的事情,看向他的眸中,多半是感激和欣賞。 燕昭安然入座。他一身段青長衫洗的柔綿了,瞧見舒舒服服的,像一個領居家的青年,姿態卻好,漠然間自有威儀。那幾個臣工見慣趾高氣昂的宗親,卑躬屈膝是常人所不喜的,于此便暗暗點頭。 日后有贊燕昭君子之風,如竹清風的,也不在少數,這也是后話了。 “沈尚書,開席吧?!毖嗾殉聊腠?,一看諸人中,他的身份最高,也便開口叫啟。 但沈尚書卻擺了擺手,神秘的笑道:“等會,還有一個人來?!?/br> 神神秘秘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