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回來的真少爺6銳哥也很純愛啊
到那間屋子的時候已經是日落黃昏。 沉清出了一身汗,熱得不行,她洗完澡站在大堂里吹穿堂風。 半夜,暗銳躺在床上,盡管這也不是他以前的家,但空氣中的味道讓他熟悉。 睡覺的時候房間門是沒有關的,沉清出現在門口敲了敲他的門。 暗銳連忙起身下床走過去。 “怎么了?”他問沉清。 “有蚊子咬我?!背燎迓曇袈犐先ズ推綍r不一樣,要軟一些。 暗銳覺得這是自己的問題“我去給你點蚊香?!彼尤缓Τ燎灞晃米右Я?。 沉清拉住他:“還有床太硬了,我睡不著?!彼瞬怀C情,但是身體很矯情。 暗銳想的是再給她多墊幾層,可是那樣會很熱。 “而且我有點怕,”沉清朝他逼近一步,幾乎快要貼上暗銳“我想和你待在一塊兒?!?/br> 各種方法在腦子里轉彎又轉彎,最后說出口的是:“那要不你睡我身上吧,我給你扇風?!闭f完意識到似乎很不妥當。 “可以嗎?暗銳最好了?!背燎逅坪醪灰詾槿?。 蚊香靜靜地燃燒著,釋放出裊裊青煙,它們輕盈地上升,然后在空氣中緩緩擴散,一種混合了草本植物精華的清新味道,又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樟木芬芳,這股香氣,不張揚卻足以讓人心生安寧。 沉清柔軟的身軀趴在暗銳身上,暗銳先是身體微微一顫,隨即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細膩觸感從肌膚相貼的地方傳來。女生的肌膚,柔軟而溫暖,像細膩的綢緞,輕輕地貼在他的胸膛上。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肌膚下脈搏的跳動,每一次呼吸似乎都在與他共鳴,讓他的心也隨之輕輕顫動。 開了窗,晚上有些風進來,不是特別熱,暗銳手上也拿著蒲扇在給沉清扇風。 除了蚊香的味道,暗銳好像還聞見了沉清身上的味道,很香,明明是用的同樣的沐浴露。 沉清的呼吸慢慢平緩,應該是睡著了。 暗銳終于能夠大膽吸一口她身上的味道。 突如其來的親密,難以名狀的情感。 他不敢亂動,怕沉清睡得不舒服,他輕輕調整著呼吸,讓自己和沉清的節奏逐漸同步。 月光勾勒出暗銳寬闊肩膀的輪廓,他的身形被拉長,投射在地板上。 沉清的影子也被拉得長長的,和暗銳的身影交織在一起。 月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照在兩人身上。 好像在這一刻,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 被沉清壓了一晚上,暗銳身體都麻了。 逐漸蔓延開來的麻木感,最初像是皮膚下的微小電流被切斷,細微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然后,這種感覺如同潮水般緩緩上升,整個身體都被一層厚重的、難以言喻的麻痹感所包裹。 可是一點也不難受。 沉清笑著和他說早安,她說自己昨晚睡得很好。 血液循環逐漸恢復時的微妙刺痛,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土地突然迎來了細雨。 一絲不適,也預示著恢復知覺,像是希望。 沉清從他身上離開的時候,反而有奇怪的情緒涌了上來。 受壓部位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塊肌rou都開始以一種微妙而清晰的方式重新宣告它們的存在。 可是沉清離開了。 村子里如暗銳所說,并沒有什么好玩的,也沒有漂亮的風景。 沉清陪著暗銳去祭拜了他的爹娘,這個時候的沉清臉上是少有的虔誠。 暗銳想她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上午還很涼快,兩個人想在正午之前回去。 路上還碰到熱情的小豆丁和他們的家長邀請暗銳和沉清去他們家吃午飯。 暗銳婉拒了,不過一路上得到了很多新鮮的蔬菜。 他們家原來的地也分出去了,畢竟暗銳已經不需要了。 村里人純樸又善良,難怪暗銳是這個個性。 回去暗銳做飯。 沉清第一次看見這種灶臺,自告奮勇幫他生火,臉都整花了。 暗銳笑著幫她擦臉。 下午沉清好像想要和誰發信息,不過信號不好,她顯得有些煩躁,暗銳就帶她去了自己以前的學堂那處,那里是信號最好的地方。 暗銳講東西并不有趣,他有些干巴巴地想和沉清介紹自己學習過的地方。 沉清有些心不在焉,但暗銳沒有發現。 他只是覺得沉清真的很好,這么無聊也從來沒有鬧過脾氣,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要和沉清再待久一點。 等到離開的時候,沉清又扯著他停下來,她說:“我腳走的好痛啊?!?/br> 都不用沉清請求,暗銳已經蹲下來,他說:“我背你回去吧?!?/br> 百般遷就。 “暗銳你真好?!背燎迮吭谒成虾退f。 沉清的呼吸好像碰到他的耳朵,燙著了。 “那里種的是什么???”沉清問他,難得有些好奇。 “噢,是山茶花,開花還有掉落的時候很好看,因為山茶花都是整朵掉落的,”暗銳鼓起勇氣“等開花的時候,我們再一起來看吧?!?/br> “好啊?!背燎遢p飄飄地應著。 暗銳很開心,因為沉清答應了。 今天沉清都有點提不起勁來,暗銳想讓她開心一點。 半夜趴在他身上也半天沒有睡著。 所以暗銳問她:“要不要去游泳?” 沉清來了興致:“這里有泳池?” 暗銳笑道:“沒有,我們去河里,這個時間點村子里的人都不會再出來了?!?/br> 沉清:“真的嗎?”她覺得有意思。 整個人連忙爬起來。 她拉著暗銳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暗銳順從地跟著她。 “我以前夏天晚上睡不著,就會偷偷起來游泳,很舒服?!?/br> 暗銳頭一次和別人分享自己的秘密。 “你聞,晚上氣味和白天不一樣吧?!?/br> 稻香吸入肺腑,愜意。 月光下的小河閃閃發著光。 等站在河邊暗銳又愣住了,他想起來自己一個人都是直接脫光了跳河里的,可沉清…… 沉清重新在綁頭發,全都高高地盤起來。 然后,沒什么猶豫地脫掉了自己的衣服。 她把衣服扔給暗銳,又開始脫褲子。 最后落在暗銳手里的是,沉清的內褲。 月光輕撫之下,沉清好像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紗,肌膚在這幽靜的夜色中更顯細膩柔滑,宛如最上等的瓷器,泛著柔和而微妙的光澤。 不應該盯著她看的,但是視線,無法移開。 暗銳想,無論是月光還是日光,都特別偏愛沉清。 她的輪廓在月光的勾勒下更加柔和,肩頸線條流暢而優雅,每一寸肌膚都顯得格外晶瑩剔透,仿佛能隱約看見皮下細膩的血管輕輕跳動。 下水前沉清猶豫了一下:“干凈嗎?”她問。 “活水很干凈的?!卑典J覺得自己好熱。 “好涼快!”沉清已經下了河,她往前游了兩下,又浮在水面轉過來對著暗銳“快來啊暗銳,”她又像是想起來什么“我都脫光了,你也要脫光啊?!?/br> 像是中了蠱,沉清說什么他都照做,就算沉清沒有說出口的,他也會如她所愿。 暗銳把她的衣服迭好,放在自己衣服上面。 “我們比比誰先游到對岸吧!”意外地是沉清相當會游泳。 “好?!?/br> 動人的生命力與月光的靜謐交織。 “哈,我贏了,沉清?!卑典J回頭,沉清待在河里沒有動了。 他覺得沉清看起來像是河里的仙女。 沉清表情有些不太對勁。 暗銳急忙游過去“怎么了,腳抽筋了嗎?” 剛一過去,沉清就纏上來,笑嘻嘻的:“沒有啊,想騙你過來而已?!?/br> 她整個人貼過來,又勾住暗銳的脖子。 暗銳清晰地感覺到水下肌膚相貼的觸感。 沉清笑意盈盈的。 兩個人連頭發都沒有濕,他卻像是溺水的人。 暗銳喉嚨發緊,聲音有些?。骸俺燎??!?/br> “嗯?” “我會對你負責的?!?/br> 沉清:“?” 沉清松開他,往岸上游,暗銳也跟著她。 暗銳把自己的上衣給她用來擦干身體,沉清不客氣地接過來。 暗銳沒說話,沉默地穿好了褲子。 沉清邊穿衣服邊問:“你突然說負責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你的身子?!?/br> “我們肌膚相親?!?/br> “我會對你負責的?!?/br> 沉清:“……” 暗銳垂在身側的手握緊了,有些緊張地看著沉清。 沉清突然笑起來,她把衣服遞給暗銳,又拍拍他的肩膀:“你在開玩笑嗎?” “我們回去睡覺吧,你別太在意啦,我把你當成好朋友才不在意這些的?!背燎逍Φ脺厝?,話卻很殘忍。 “別多想了,沒關系的?!边€是平時的沉清,暗銳卻好像窺見了一點不一樣的地方。 他點點頭。 回去后沉清又說今天不和他一起睡了。 “那你……” “今天游了泳,我很累,應該能睡個好覺吧?!?/br> 暗銳只能幫她點好蚊香。 “晚安,睡個好覺,明天我們就要回去啦?!背燎逍χP上了房門,隔絕了門外門內的兩個人。 暗銳腦袋很亂,又抵擋不住身體的疲憊。 他只是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可沉清對待他的樣子看上去還是沒什么變化。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小豆丁們帶著從家里拿過來的食物找他們玩,很熱鬧。 不過也因此暗銳都沒能和沉清說上話。 鵬仔和沉清關系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很好,暗銳又聽見鵬仔和她說什么秘密。 走之前就問了鵬仔。 “好吧我告訴你,小清jiejie說她以后有可能成為銳哥你的媳婦兒,但是……” 回去的路上暗銳一直在想鵬仔說的話。 陳丑和他們閑聊幾句后,沉清就閉目養神了。 車子從鄉村駛入城市,截然不同的氣息,開始悄然滲透進每一寸空氣。 稀疏的樹木漸漸變為密集的行道樹,預示著即將踏入一個更為有序卻也更為繁忙的世界。農田被高樓大廈所取代,那些鋼筋水泥構建的龐然大物在陽光下閃耀著冷冽的光澤。 暗銳想起來他第一次進城時候的感覺了,當時心情太糟糕,忐忑不安又害怕。 天暗下來,但城市里很難有完全的黑暗,車窗外的色彩變得更加豐富而復雜,霓虹燈開始閃爍,廣告牌上五彩斑斕的圖像快速掠過。 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差距太大了。 他得更努力才行。 努力配得上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