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入局(三)
次日一早,季辰的隊伍到達青林。 剛見上面,季珩就把長公主的事同他說了,季辰沉思半晌,蹙眉長嘆:“也不知是福還是禍啊——” 沒過多久,拾玉帶人過來,雙方坦誠交底,擬了合作契書。長公主有一支分散在各地的傳訊暗影,她需要有值得信任的站點為這些暗影提供中轉站點,保證日常補給休息、以及在必要時刻隱藏身份、利用貨運通道傳遞信息,而與之相對的,季府日后若有消息需要傳遞、亦或是有急件需要傳遞,靈巧敏捷的暗影隊也能為季府所用,為他們提供所需的幫助。 此外,他還帶來了另一個消息。 殿試結束了,季晟是皇帝欽點的狀元郎。 二人的臉色更難看了,登時不知該作何反應,他們是為季晟開心的,可面對當下的局面,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一夜之間,季府幾乎全家都被卷入了朝堂。 送別拾玉,兄妹二人研磨起草家書,一是祝賀奪魁,二是將與長公主合作之事告知眾人。 按照父親臨終前的叮囑,季府入仕之人是不宜過多的,畢竟是在天子眼下做活,圣意難料、生死難測,萬不可將全家都捆在一條船上。 季大從武、季四從文,其他人逍遙江湖,本應是最理想的格局,但從今日起,就再無可能了。 季辰季珩倒是沒有入仕,是直接成了天子家臣啊......他們打交道的...可是實打實的皇家機密... 給二哥的家書寫到一半,季珩停筆思考:“不然叫二哥躲遠點吧,做好割席準備。萬一咱們犯了錯,他還能不受牽連?!?/br> 季辰挑眉:“你倒是真關心二哥?!?/br> 季珩:“...” 這是吃醋的時候? 只見他忽地癱倒在太師椅上,呈“大”字狀,垂頭喪氣。 “事到如今,咱就祈禱大哥大敗四方、四弟官拜丞相吧。到時候若是用不著咱想滅口了或者做錯事了,那二位還能看在兩大功臣的份上留我們兩命?!?/br> 季珩甩他一臉墨:“凈說些喪氣話!” 季辰立刻跳起來,沾了滿手墨就要往季珩臉上抹,季珩閃躲不及,被箍在懷里,她張開手反撲到季辰身上,轉而又被一個側翻壓倒,不僅墨汁弄得到處都是,還被人撓了癢癢rou,難以自抑地“咯吱”直笑。 兩人鬧作一團,攪在一處,方才的沉悶氣氛消減了不少,卻不知是哪個瞬間勾起了欲念,兩個人相擁對視,渴望溢出眼眸,沿著撲扇的睫毛牽出絲線,久久纏繞。 季辰將她一把抱起,落到床上。 他低頭看著季珩的眼睛,像是在鑒賞一塊絕世珍寶,隨后虔誠地靠近唇瓣輕吻。 “季老板,可想死我了?!?/br> 季辰輕聲說:“一路上處處都能聽到夸你的,我們季老板可真厲害?!?/br> 季珩輕啄回應:“老師教得好?!?/br> 話音剛落,季辰猛地起身,一把掀開她的衣裙,扯下里褲,頭埋下去,沿著花縫親吻,而后用舌尖勾起圓潤的小豆,抵著那處碾轉,水潤的花xue也在積極回應,洶涌地溢出清透黏膩的水液,季辰將舌頭抵進xue里,勾著入口處的軟rou揉動,抵住花蒂的部分變成了鼻尖,一次次吮吸著將唇rou拉起,又溫柔地放下,xiaoxue內外都在被溫柔地愛撫,季珩覺得自己升至云端,在強烈的快感之后,又被穩穩當當地托起,她的身體得到了安全又肆意的釋放。 “腿張開?!?/br> 骨節分明的手指探入xue中,勾出一汪清液,季辰往自己yinjing上抹,而后挺腰直入,許是幾日不見太過想念,許是為了傾瀉忽然緊張的情緒,二人如干柴烈火,愛欲洶涌,仿佛要將彼此嵌入自己的身體之中。 可倉庫的客房排列緊湊,時常有人四處游走,他們根本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房間里,被壓制的粗喘聲此起彼伏,骨rou連續相撞,粗暴的房事或許并不能帶來綿長的愉悅,卻足夠將人從現實世界暫時抽離,不再有任何精力去胡思亂想。 許久之后,二人都已精疲力盡,季珩跪趴在季辰身上,下體緊貼著他的腹部,花xue貼著堅硬的腹部肌rou摩挲,顫抖著的嫩xue得到安撫,濁白的乳液從開合的小洞中淌出來,沿著肌rou紋理向下滑。 季辰輕撫季珩的肩背,一下一下,是他的回應。 她將耳朵貼向胸膛,噠、噠、噠,是心跳的聲音,每一次起跳都蓬勃有力,每一次落下都沉穩輕盈。 她好像不再覺得害怕了。 他們的身體里流著相同的血液,從一處來,也注定要往一處去,或許這就是季府眾人的宿命。 而這緊密相連的血脈也為他們帶來了堅不可摧的力量,是只要兄妹五人心在一處,就能化解一切的力量。 “不會有事的?!奔境秸f,一字一頓,語氣堅定。 “嗯”季珩輕聲回應:“不會有事的?!?/br> —————————— 出了青林縣,便進入了是山區,山風獵獵,樹影婆娑,深處偶有鳥鳴驚起,云霧籠罩。 季辰帶隊去收取定好的山珍,季珩則策馬南行,目標是五一郡。沿途幾個小倉不過是順路巡視,真正的重點在五一郡大倉。里毗鄰南蠻越國,匪盜橫行,地方豪強勢力盤根錯節。雖說已達成多方協議,但多加鞏固總是更牢靠。 季辰的驛差送來消息,嚴明他們會晚到兩日,囑咐季珩暫且休整,待會合后再一同前往五一郡,那地盤錯綜復雜,貿然前往難免出岔子。 于是她們在路途尋了個驛館,暫作歇腳。 夜幕低垂,驛館的燈火在風中搖曳,燭光如豆,映得房間格外寂靜。晚膳過后,季珩回房稍事休憩。她只將貼身行李帶進屋,其余物品由護衛看守。略覺無聊,便想著找本書來消遣。琴心自告奮勇,帶了個護衛去車上取書。 不料,前院驟然喧囂起來。雜亂的吆喝聲、打砸聲、驚呼聲接踵而至,仿若春雷炸響。還未等季珩細聽,房門已被護衛用力叩響,聲音焦急:“小姐!山匪襲館,我們護送您先走!” 季珩心頭一緊,隨手抓起床邊的一只包裹,推門而出,急聲問道:“琴心呢?其他人呢?” 走廊上已亂作一團,客人們惶恐不安,有人探頭張望,有人匆忙奔逃,腳步聲雜亂如麻。 后門隱約可見,或許是條退路。 “來不及了小姐!”護衛目光警惕,急道,“前廳還有兄弟護著琴心姑娘。咱們先走! 來不及多想,他們護著季珩沖向馬廄,翻身上馬,從后門疾馳而出。門外有十余匪徒持刀攔截,先前逃出的客人盡數被扣,或伏地哭喊,或瑟瑟發抖。 護衛們刀劍出鞘,招招凌厲,拼出一條生路。然而未走出幾里,耳后傳來馬蹄急驟,五名山匪騎馬追來,氣勢洶洶。 左側護衛一個俯身,斬斷了追兵一匹馬的前蹄,那匪徒連人帶馬翻滾倒地,鮮血飛濺。右側護衛出手更快,直接將一名匪徒刺落馬背。 “小姐,快走!”左側護衛喝道,猛力拍打季珩的馬背。那匹棗紅馬長嘶一聲,風馳電掣般沖出重圍。季珩回頭望去,見護衛們已與追兵纏斗在一起,心頭猛地一震,卻不敢停步。 全力奔逃之際,耳邊忽聞一陣刺耳笑聲:“喲,原來是個美人!”一名滿臉橫rou的匪徒騎馬追上,雙眼渾濁,語氣輕佻。 季珩咬緊牙關,雙腿夾緊馬腹,竭力催促前行,心跳如擂鼓。然而匪徒的騎術顯然更勝一籌,幾次逼近,竟妄想伸手來抓她。 “滾開!”季珩咬牙回頭,手中寒光一閃,五根銀針疾射而出。那匪徒猝不及防,中針后哀嚎一聲,摔落馬背。 季珩心頭略松,但四周寒意更濃。她不敢放緩,策馬一路狂奔,直至夜深,山谷間徹底陷入漆黑。月光隱匿,周遭寂靜得近乎可怕,唯有蹄聲回響在空曠的山路上。 道路愈發難辨,她只能放緩馬速,沿著隱約的山路緩緩前行。 山林深處,傳來狼群的嚎叫聲,陰森中透著殺機。樹影搖曳間,草叢似有細微響動,令人毛骨悚然。 季珩素來膽大,但此刻心神也不由緊繃。她放緩馬速,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望著漸亮的天光,心中稍感安慰。正打算稍作停歇,馬蹄下的地面突然一空,身形猛然下墜,黑暗迅速吞噬了一切。 似乎是被落石砸中了頭部,恍惚之中,她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