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錢東見他這樣,也不勉強,轉而追問:所以我是昏迷了多久? 怎么感覺少說有個百十來年,才能把堂堂劍修大能折騰成這幅樣子? 危佶一手給錢東拍背,一手端著喝水的杯子,聽到錢東的問題,抬手就度過去一道靈力,給錢東梳理一番靈力,才輕描淡寫地說:七日。 竟然這么久! 錢東還以為頂多一兩天,過了會兒,又后知后覺驚嘆:所以真的有人害我??! 錢東想了想,好像也對,就是幾天時間才折騰人,時間久了,什么事都會淡下去,危佶不會是這么狼狽。若是只有一兩天,那危佶不會憔悴成這樣。畢竟這年頭,誰不會熬個大夜,通宵了。 像這樣通宵到全然不顧形象,顯然不是一兩天做得到。 很明顯,不管危險從何而來,都是危佶救了自己,在擔心自己。 想到夢里的危佶,明明也是和其他師弟師妹差不多的年歲,卻早早承擔起責任,在其他弟子都能調息恢復,吵架拌嘴的時候,他要保護眾人,成為眾人可以依靠的大師兄。 錢東難免心生憐惜,他伸手去拉了拉危佶袖袍,說:謝謝你呀,辛苦了。 危佶被人扒拉,下意識地抬手想躲,可聽見錢東的話,嘴角一撇,明顯不高興。 你我之間,談謝未免生疏。 危佶的手抬起又放下,最終還是直接伸過來,把錢東的手給抓住。 錢東輕輕掙了下,危佶就立馬放開,可還沒錢東把手收回來,危佶的手又追著拉上來。 拉上又放開。 兩人來回折騰一通,愣是把錢東給搞了個大紅臉。 這劍修到底要干什么??! 明明干別的干脆利索,怎么現在牽個手扭扭捏捏,還怪惹人害羞的! 第九章 兩個人在房中拉拉扯扯,終止于六壬宗宗主派來的傳訊童子敲門。 仙鶴童子站在門口,詫異地看著衣衫凌亂,幾乎纏到床上的兩人,先前要說的話一時卡在喉嚨。 錢東:! 丟人丟大發了! 就算這些仙鶴童子實際年齡早有個幾百上千歲了,可他們看起來就是七八歲小童的外貌,被這樣的小孩看著和大男人在床上打鬧。 錢東羞得直接把危佶踹開。 好在小童雖說看著小,該懂的人情世故早就鶴老成精,裝作懵懂無知地退出房間,重新敲門。 總歸是兵荒馬亂一陣折騰過后,錢東知道了小童的來意。 宗主喊您和易公子一同去大殿。仙鶴小童是朝著危佶說話的。 錢東指了指自己,問危佶:易公子? 危佶嗯了一聲:你說你叫易斯特馬尼。 錢東:??? 錢東:?。?! 臥槽! 這修仙世界的人不知道,自己這個穿越的還能不知道嗎? 怪不得危佶老喊自己斯斯,合著是east? 等錢東茫然地被危佶帶著去六壬宗大殿,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氣氛好像不太對勁。 好像不是糾結名字問題的時間。 粗略掃了一眼,本來已經走掉的焦山七賢又重新回來,但只有六個人,那個留在六壬宗,向來死宅的漂亮仙人阮秀,卻沒有出現。 度厄真人連帶他之前大會沒來的夫人一同出席,這會兒正比肩挨著坐在一起。 原本和錢東有過幾面之緣,雖說錢東不大喜歡,但很自來熟的潘越道人滿臉嚴肅,見到錢東進門,眉頭就皺得死緊。 更不要說還有一些錢東不認識的修士,個個都肅穆莊重的等著。 這架勢,饒是錢東什么也沒干,都忍不住心虛,主動把自己幼兒園偷糖吃的錯事都想了一遍,也沒想明白這群人要干什么?他們是修士啊,修士不會管那么寬,管凡人的事吧? 不對,自己是穿越來的。 該不會是有人發現,自己其實是借尸還魂or奪舍重生? 現在要審判自己把艮山劍給搞沒了的罪過? 不會吧,不會吧! 明明自己剛穿過來,就和危佶說過的啊,危佶都沒認出來自己不是原來的劍靈,這群人怎么發現的? 想想智障系統說的,原版艮山劍要被拿去修補大陣,威力無窮。 反觀自己,菜到摳腳,其實也很難不被發現吧? 錢東把視線落到危佶寬闊的后背。 果然還是危佶比較可靠一點。 錢東悲傷地低頭,縮在了危佶身后,避開眾人投來或打量,或不善的目光。 可悲傷著悲傷著,錢東又覺得不對勁了。 剛剛危佶說自己告訴過他,自己叫易斯特馬尼。 這明顯就是自己的風格 還很有可能是原本的自己在逗危佶,隨口瞎編的英文名。 所以原本的劍靈就是自己?并不存在什么奪舍重生。 危佶原本的劍靈道侶就是自己。 自己真的是失憶! 可如果只是失憶,這群人這幅審判自己的架勢是怎么回事? 錢東想來想去想不明白。 只是失憶的話,能力會差這么多嗎? 不過這地方也沒有多余的時間給錢東思考,他想跟著危佶去大殿上首的位置,卻被一道無形空氣墻給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