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本來二房老太爺是有些不高興的,什么辦族學是沾了他的光,不過人老了,宗自沉轉口這么一說,他也就不氣了。 反正族學已經辦成了。 宗自沉見他臉色變好,隨后又一一向三房老太爺和幾位族學請的先生敬酒。 最后向宗然明行禮時,他行至一半,突然起身,看向一個族學請的先生,疑問道: “先生,學生有一事不明白,我瘋傻多年早就斷了曾經幼時的開蒙,我現如今要不要重新辦個開蒙禮?!?/br> 那先生想了想點了點頭:“開蒙禮確實重要,等你們入學的時候我再一道給你們開蒙?!?/br> 宗自沉點頭,又行禮,似有些為難:“先生好意自沉領了,但是自沉畢竟和堂弟們不同,就不勞先生行開蒙禮了?!?/br> 說著他讓阿等將一卷竹簡送了過來,宗自沉拿過那竹簡遞給先生。 神情似有些憂傷的說道:“先生,這書上說,像我這種身帶晦氣之人,需要嫡親長輩親自斟滿三杯替我去去晦氣,自沉不大識字,勞煩各位先生幫我看看?!?/br> 那先生沉著眉,確實聞所未聞,但是還是接過了竹簡,只一眼,他隨意拿著竹簡的手,立刻莊重了起來,雙手捧住了竹簡。 他語氣難掩激動,對左右先生說著:“這難不成是前代大儒魏安的孤本《竹書開蒙禮程》?!?/br> 第52章 毒酒 左右的先生一聽聞,紛紛湊上前,仔細辨認著。 其中一個先生,感嘆道:“這如果是真的,也有兩百年了吧!” 幾個先生突然自動豎起了一道無形的屏障,探頭討論著。 好一會兒,其中正中坐著的那位先生激動到:“小郎君從何處得到的?” 宗自沉笑道:“從一個乞丐那處買來的,怎么了先生,那竹簡中是否有剛才自沉所說之事?” 正中的先生聞言有些尷尬,他只顧看這個竹簡的真假,到忘了這件事:“這就看,小郎君稍等?!?/br> 不一會兒,三位先生互相傳閱著竹簡,對視幾眼,紛紛點頭,那正中的先生說:“確有此事,看來是后世口口相傳漏了這處?!?/br> “既然上天讓小郎君得到此書簡,公爺您看,就照此行事如何?”那正中的先生看向宗然明。 宗然明看著那書簡,又看了幾位先生一眼,尬笑道:“既然如此就按前代大儒所記載的規格辦?!?/br> 宗自沉行禮:“勞煩父親了?!?/br> 宗然明點頭對茂南說:“去叫夫人過來?!?/br> 就在等李照兒的期間,那正中的先生不好意思的笑說:“小郎君,這孤本可否賣給老朽?” 宗自沉笑笑,難為情道:“對不住先生,它也算是我的開蒙書了?!?/br> 隨后阿等上前,伸手向先生要過竹簡。 那先生慢吞吞的將竹簡放到阿等手上:“君子不奪人所好!”語氣中盡是不舍。 此時,茂南才剛見到李照兒,行禮:“夫人,公爺讓您過去?!?/br> 李照兒手中筷子一頓,問道:“怎么了,讓我過去做什么?” 茂南回道:“給二公子斟酒去晦氣?!?/br> 李照兒冷笑一聲,陡然又想起賓客都在,微笑道:“好,和公爺說我一會兒就去?!?/br> 茂南走后,李照兒起身向眾人解釋道暫時要去前廳一趟,讓她們自便。 文秀跟著李照兒往前廳走去,紅葉見狀立馬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跟了上去。 李照兒回頭看到紅葉跟著她,不悅道:“你跟來做什么?” 紅葉低著頭說:“夫人,讓文mama留下照看宴席吧,奴婢恐怕做不好?!?/br> 李照兒一聽,心中更是不悅,她怎么培養了這么個沒用的東西:“文秀你留下?!?/br> 文秀應下,心里有些得意,這紅葉進府三年甚得夫人心,現在看來也不過是花架子。 紅葉跟著李照兒來到前廳,男賓們顯然早就在等了。 李照兒擺起她端莊的笑:“公爺,喚我來有什么事?” 宗然明簡單的和她解釋了一番,李照兒笑著看向宗自沉,眼中卻寒冷異常。 宗自沉回之一笑:“勞煩母親了?!?/br> 李照兒吩咐紅葉將酒壺拿來倒酒。 在場的下人還有茂南,但是李照兒吩咐了紅葉,就只有紅葉一人倒酒,然后端酒向前。 她把酒壺也放在了盤上,路過宗自沉,將酒端給李照兒時,突然踩在了裙擺處。 手中的酒盞和酒壺摔了個稀碎,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李照兒心中不滿,這紅葉越來越不行了,連端個酒都端不穩。 紅葉跪下,向李照兒求饒:“夫人,奴婢蠢笨,奴婢這就去重新拿酒過來?!?/br> 李照兒還沒開口,宗然明不耐煩說道:“算了,快去重新端來?!?/br> 紅葉低頭回道:“是?!?/br> 然后她慢慢起身,余光瞥見李照兒右側后方不遠處站了一個十四五歲的郎君。 她面朝李照兒,起身,向前跨了一步,低垂著頭向前走,與李照兒耳旁路過的一瞬間。 她輕聲說道:“奴婢明白!”然后看了那郎君一眼,見他看著這邊,立馬垂下頭。 勾唇一笑,快步跑至屋后,找到了新的酒壺。 紅葉倒好酒,從袖子里抖出了一些粉末,遇酒即化。 這一次端起的盤子,異常的穩當,一步一步向前廳走去。 “夫人,酒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