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他又接著說:“家父近來心中有一憂慮,作為兒子臣卻不能像皇子們一樣,為陛下分憂解難,實在慚愧?!?/br> 皇上心情好,大方的說著:“什么事情?今日朝臣都在,讓眾人出出主意,為裴宰相解解憂?!?/br> 裴宰相汗顏:“老臣實在慚愧!” 裴宰相的兒子這才說道:“現今萬物萌發之時,雨水也會越降越多,洛川向來易發水患,家父正為此煩悶?!?/br> “不知如何解決這即將到來的困局?臣實屬無能?!?/br> 說完他還嘆了一口氣,眼神卻看向了大皇子和六皇子。 底下的每個朝臣都有顆七竅玲瓏心,看裴宰相父子所行所言,今日看來是想看看兩位皇子的真才實學了,也都默契的閉口不言。 第31章 立儲 華宸川心底想笑,今日這裴宰相真得他心,他原本就想找機會說說洛川的水患,現在也不用他自己費心思找機會了。 大皇子自然注意到了朝臣的視線,剛才輸了一頭,他正急于沒法找補回來,正好現在機會到了他的頭上。 他急切開口道:“父皇,兒臣認為洛川水患并無大礙,只需在水患發生前,召集人手攔水筑壩,就可解決?!?/br> 皇上輕點了頭,說道:“六郎,覺得你大哥所說如何?” 華宸川行禮,緩緩說道:“大皇兄所言,自有道理,攔水筑壩當然可行?!?/br> “不過兒臣認為,不僅要堵同時也要疏,如果處處都采用筑壩的方法,水勢過大超過堤壩的承載能力,勢必破壩而出,到時水患只會更嚴重?!?/br> 大皇子有些著急:“那六弟的意思是不能筑壩了?” 華宸川恭敬回道:“非也,如果只是疏通河道,將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勢必讓百姓不滿?!?/br> 他抬眸望向皇上,答道:“父皇,兒臣認為,要因地制宜,讓地方官員詳細考察,適合筑壩就要積極筑壩,適合疏通的地方務必提前開工?!?/br> 皇上嘴角的笑更深了,裴宰相點著頭上前說:“老臣,多謝六皇子解惑?!?/br> 大皇子寒著臉退下,皇后雖然面上含笑,但是袖子里的手快把帕子給扯爛了。 歌舞過后,宴席正式開場,宮人們端著各式菜肴魚貫而入。 與熱鬧非凡的皇宮相比,盛國公府逍遙居冷清的落根針在地上都能聽見。 宗自沉掰著阿等的腦袋,皺著眉道:“阿等,你腦子疼不疼?” “???”阿等掙脫他的手,眨巴著明亮的雙眸不解的看著他。 宗自沉擺擺手,嘆氣道:“算了,還記得那大夫說的話嗎?,隔壁住的是一位太醫,我今天就爬過去,看看能不能請他給你治一下?!?/br> 說著,宗自沉就要去扒拉狗洞,阿等跟在他身后,看著他扒開狗洞,忽然就著急了起來。 在原地咬著手,跺著腳,不知道該說什么:“??!” 宗自沉扒開雜草,命令著阿等:“今天我先過去看看,談妥了再帶你去。你!現在去看著那條魚,以防它從缸里逃跑?!?/br> 阿等像是突然間想到那條魚很重要,噠噠的跑去了水缸邊,一動不動的看著魚。 已然忘記了宗自沉。 宗自沉突感有種被拋棄的落寞感,轉頭爬出了狗洞。 上次出來,雖然知道隔壁院子有個狗洞,但是沒仔細看,現在才發現那狗洞不是通的,被人在里面堵上了一層。 宗自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搗通了狗洞。 他爬過去,入眼是一片荒草,顯然主人還沒來得及修繕。 四周靜悄悄的,看起來不像有人住的,宗自沉心中生疑。 莫不是那大夫說錯了? 宗自沉在院中溜達了一圈,沒有見到人,但是院中主路干凈非常,他放下心來,看來是有人住的。 大概他今天來的不巧,看來只能下次再來了。 皇帝寢宮中,壽宴過后,皇上揮退了宮人,只留李公公一人。 皇上說道:“把白玉櫻桃簪拿過來?!?/br> 李公公將一個錦盒拿了過來,皇上接過它,將白玉櫻桃簪仔仔細細看了遍。 果然在一處葉片處看見個月字,皇上呢喃道:“真的,真的是月兒親手刻的?!?/br> 將簪子放在胸口處緊緊貼著。 帝王壽誕,全國休假三日,三日后群臣上朝。 禮部尚書率先進諫:“陛下,國之根本,無非君臣,老臣認為立儲之事可提上日程了?!?/br> 皇上瞅了禮部尚書一眼,問了句:“尚大人,你認為朕立儲君,哪個皇子更為合適?” 禮部尚書想都沒想回道:“立嫡立長,自然是大皇子?!?/br> 尚大人話畢,皇上并沒回答,目視前方,不做言語。 這時兵部尚書魏大人說道:“臣認為,上君賢明,下民安定。六皇子是為儲君不二之選?!?/br> 戶部尚書附和。 皇上的視線慢慢回攏在魏大人身上,嘴角有若有若無的笑。 看見皇上表情的人除了裴宰相還有一人,當朝尉遲太傅,皇后父親。 裴宰相閉口不言,當沒看見,尉遲太傅卻開了口:“老臣認為,立長立嫡乃是祖訓?!?/br> 一個早朝雖然都在討論立儲之事,但是皇上一直沒松口,到底立誰。 尉遲太傅下朝之時,刻意慢走了幾步,正巧一個小太監路過殿前,與尉遲太傅相撞。 尉遲太傅并沒有責怪他,小太監慌忙扶著太傅,口中一直說著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