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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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片刻纏綿只是個錯覺,柳閑話里帶著無邊的輕蔑:“相識數日,還沒能給小將軍正式自我介紹一番。在下和你不一樣,名閑,又名蘭亭,免貴姓柳?!?/br> 柳蘭亭……謝玉折仔細想了想,人間還有哪個柳蘭亭? 言外之意即是,你不過區區一凡人,怎么敢和神仙相提并論? 面對此生最大的隱患,柳閑從來懶得好脾氣。往來過客最后仇敵而已,最終都是要拔劍相向的。心情好時便逗逗,心情不好時便揍揍,反正他發現自己無論做了什么,這人的反應都是無關緊要的有趣。 于是他剛在謝玉折心中樹立起的一螞蟻高的偉岸形象又驟然坍塌。 于血氣方剛的少年而言,被人低看是一件十分不悅的事??芍x玉折總是莫名其妙地拿柳閑沒辦法,好歹又同行一場,心道柳閑只是把他當朋友,只是在他面前開個玩笑罷了。 他輕咳了聲,提醒道:“這個鎮里的人,都很崇敬上仙,他們不會允許有人冒充他。即使上仙可能不會理會這些小事,但要是被有心人抓住把柄,難免用它刁難你?!?/br> 柳閑無所謂地打了個呵欠,毫無波瀾道:“我好無聊,求他們快來刁難我?!?/br> 謝玉折麻木地看著他,機械地扯了扯嘴角,不死心地強調道:“柳閑,以后在外人面前,你還是別冒稱上仙了?!?/br> 柳閑揚聲復述:“外人?” 他一字一句琢磨著:“不能在外人面前提,但卻能在你面前提,原來在謝小將軍眼里,你我關系已經這么好了我們是內人?” 他面色為難,扭捏道:“這……我們沒這么熟吧?!?/br> 第015章 紅衣 “你……!” 謝玉折轉頭就走,風都被他的衣袖撕裂出破空響。 柳閑后知后覺其意,想到謝玉折正直純凈,肯定對斷袖之癖不齒至極。從小被眾星捧著的小月亮身上沒沾過半點灰塵,如今卻被他這種地痞流氓調戲龍陽之好,雞皮疙瘩估計都掉了一地! 看著謝玉折有好幾次同手同腳,他在他背后笑彎了腰,差點喘不過氣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病,就是挺想讓這人討厭他的,越是這樣,他越高興。 謝玉折越走越遠,仍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把垂落胸間的白綢拂去身后,柳閑抿抿唇勉強止住了笑意,給腦后打了個更穩定的結,小跑至他身邊。 他拱拱手賠了個不是,低聲下氣,卻連個腰都沒彎:“我錯了,別生我的氣。我在廟山上待了一百多年,沒人和我說話,現在還沒失語已是天賦異稟了,腦袋轉不過彎,一時間只知內外相對,卻忘了內人的意思?!?/br> 謝玉折極快地側眸看了眼他,又極快地目視前方。他冷哼一聲似是不滿,腳步卻放慢了。 他說:“普通人一生都不過百年?!?/br> 柳閑捏起兩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作為天下第一的劍客,我比常人活得久了一點點?!?/br> 即使沒人理他,柳閑依舊滔滔不絕地說:“作為賠禮,我告訴你剛才我為什么能碰到手帕——其實我真的會一些術法?!?/br> 謝玉折指著自己:“下修界的常人能看出來?!?/br> 柳閑湊近他的肩膀,笑問:“那你想學嗎?其實你根骨奇佳,有滔天氣運傍身,若是做了劍修,一定大有作為,沒騙你?!?/br> 謝玉折沒有答復,他不愿。 上下修界之間本就隔了個天塹,他還是將軍之子,帝王是凡人,他就不能是修士,否則會被疑有不臣之心,整個謝家遭受牽連。 柳閑卻沒那么多顧慮,君臣間的那點小矛盾對他來說不成問題,他輕描淡寫地打了個哈欠,給足了謝玉折耐心。 他記得清清楚楚,按照那破書離譜的劇情,帝王昏庸,謝玉折一旦回京,不久便是滿門抄斬,而他撿回了半條命后,隨便走走都有機緣,一路高歌猛進,拜入天不生內門,成為宗主顧長明的心頭rou。 他不知道經他一番攪和后劇情是否改變,但把他綁在身邊,隨便放養著,護身咒解后再殺了他,總比讓他帶著一身好運到處亂跑遇貴人來的好。 他要活下去,謝玉折就不能脫離他的掌控。他要為他栓上鐵鏈,不得掙脫,不得逃離。 謝玉折遲疑地看了眼柳閑。他在想,柳閑說他是天下第一的劍客,卻薄得像一片紙,當真拎得動劍嗎? 國師大人亦是,他體弱,常年坐在溪邊看落花,從來不舞刀弄劍。 謝玉折就像沒聽過那個提議一樣,并沒回答他,生硬地轉移了話題:“如果剛才那段回憶為真,阿蘭墜河那日便只有一人在場,根本不存在水鬼,她是主動跳下去的?!?/br> “那方手帕上也沒有奇怪的香粉和法咒,只有一段為上仙和河神祈福的經文?!?/br> 自己明明沒干過什么好事,鎮里人卻總是狂熱地尊崇著他。柳閑嘟囔道:“是這里的習俗,他們總喜歡做這種事?!?/br> 想到自己對他的誤解,謝玉折耳熱片刻,又猛地想起多年以前,杜大娘曾篤定地告訴他:青衣河永遠安全,因為河神大人就住在里面,一旦有了危險,祂總能相助。他們還把想對他說的話寫在手絹上,運氣好時說不定能收到答復?!?/br> 柳閑的唇角委屈地往下撇:“人不見了,我的小黑也無緣無故丟了,小玉,你說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