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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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仙君,阿蘭這是怎么了?阿蘭怎么變成一條魚了?” “不是阿蘭變成小魚了,是小魚變成阿蘭了?!?/br> 柳閑耐心解釋道:“它不是阿蘭?!?/br> 杜云娥差點昏厥,嘶啞道:“這、這不是阿蘭?那它是誰?阿蘭又去哪了?” 柳閑用小劍撥弄了下草席上已經命喪黃泉的小黑魚,問:“她是在青衣河里被找到的嗎?” 謝玉折插不上話,但他駐守邊陲幾年,對祈平鎮有幾分了解。 青衣河在鎮內,圍著整個鎮子繞了一圈,鎮民們可以隨意出入,但出鎮時得先走過一道長長的吊橋,才能到達鎮門;可若是外人想要進來,就需得要鎮民分來的入鎮令。 如此傳承千年,和桃花源沒兩樣。 看來柳閑也很熟悉這個地方。他來這里做什么呢?倘若當真被囚多年…… 謝玉折并不愿相信那個龐大的數字。他聽聞高修一生也終是不過三百年,又怎么會、怎么敢有人犯下何種滔天大罪,被囚一百零七年、卻不殺? “是是是,無論是水鬼還是妖邪,仙君神通廣大,勞煩您幫老婦找回女兒??!”杜云娥連連點頭,她腿腳不便,站得太久,阿蘭的失蹤又像一塊大石壓在她身上,此時她雙腿發軟站不太住,差點坐到地上。 謝玉折忙接住了她,她掙扎著想再度起身,柳閑卻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您好好休息,我們去河邊看看?!?/br> 杜云娥像是被施了法,話音剛落便合上了眼,慢悠悠地躺倒在了草垛上。而柳閑則跟個沒事人似的,他的步伐總是很快,不知何時已經出了門,一身雪白,站在高高的屋檐之下。 他抬頭看著屋角,讓人看不出心中所想,只留下一個柔和的背影,好似畫中神仙。不過他一開口便破壞了朦朧的仙氣,遙遙地扯著嗓子,似乎有點不耐煩地對謝玉折喊:“你在等什么,不是說要幫我的忙嗎?” 謝玉折這才反應過來,他一路小跑過去。 見狀,柳閑抬手挪了挪眼上白綢的位置,笑問:“怎么愣神了,被我的魅力給折服了?那要不要跟著本仙君混?” 活像個想強搶民女還提前發個告示的山大王——還是一身妖孽氣的那種。 …… 謝玉折無言,心道果然溫潤有禮都是假的,這才像他。 在經過屋檐下時,謝玉折也抬頭看了一眼,屋檐角筑著一個鳥巢,其中有幾只新生的小雀,正張著嘴嘰嘰喳喳地叫著,柳閑方才看的竟是這副畫面。 柳閑沒有等他,已經抬腳出了李宅,他快步跟上,問:“你現在是要去除水鬼?” 柳閑表情奇怪地反問:“你見過水鬼嗎?” 謝玉折生活在下修界,不常接觸靈異神怪之事,但也偶有聽聞。他說得有理有據:“書上說,如果死在水里的人怨氣太重,會化成水鬼。他們終日泡在水底,若是河邊來了過路人,就會白天引誘,晚上強拖,這樣找到替死鬼后,他們才能轉世投胎?!?/br> 可惜柳閑沒聽他說話,只微蹙著眉,突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臉,不知為何嘆息了一聲:“小將軍,別人問什么,你就乖乖地回答什么啊?!?/br> 臉上傳來冰涼奇怪的感覺,謝玉折吸了一口氣,不自然地撇開臉道:“你不是在問水鬼么?!?/br> 柳閑看著他突然發紅的耳根,心中很惋惜地再次確認,眼前這位就是活生生的主角:正直善良,心如赤子,像只剛出生、對外頭險惡之事一概不知的小鳥。 手指上仍有余溫,他輕輕搓了搓指尖:“祈平鎮這種沒有靈氣的地方,連點怨靈都長不大,哪來的水鬼呢?我一直覺得,那些水鬼把人拖下河的鬼故事,只是有些小孩子太淘氣,大人為了阻止他們離河岸太近才編出來的而已?!?/br> “而且你既然來過祈平鎮,應該聽說過青衣河里有個鎮守的河神吧。如果他在,河里就不會有臟東西?!?/br> 柳閑篤定的語氣讓謝玉折心生疑惑,他問:“倘若那河里沒有邪祟,又是什么讓阿蘭姑娘消失的?” “那天你取的盒子里,真的沒有東西嗎?”柳閑突然轉移了話題,他顯然更關心這件事。 又是這個問題,謝玉折沉下了臉,明顯不想再回答。 柳閑湊近他耳邊問:“我們等價交換,你給我看那盒子里的東西,我告訴你天下第一仙的今日行蹤,童叟無欺,絕不騙人,如何?” “那是個空盒子,我沒有騙你,也不關心上仙的行蹤?!敝x玉折皺眉,他對柳閑好不容易的改觀又改了回去。 這個人就是個慣騙,一會兒說他被關了一百多年,一會又說自己還年輕,不就是逗他玩嗎?他明白了,柳閑口墜天花,他嘴里的話,十句里只能信半句。而且若是這話是對一個名叫“謝玉折”的人說的,可能連半句都不能信了。 他冷眼將手放在劍柄上,劍已出鞘兩寸。柳閑伸手半安撫半強制地把他的劍按了回去,歉意斂眉道:“別別,是我錯怪你。那作為賠罪,我幫你看看病吧?” 他指了指謝玉折的手臂:“你右手腕上好像有東西?!?/br> 柳閑的關注點已經從水鬼莫名其妙地轉到了盒子,現在又突然說要幫他看病,思維實在是跳轉得太快了,謝玉折完全不明所以。 可他依舊掀起了衣袖,條件反射似的把手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