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重生在死后十年[娛樂圈]、漂亮乖乖失憶后被大佬強制入懷、炮灰靠發癲爆紅豪門[ABO]、都說不是中二病了啊[穿書]、清穿之小姨帶娃日常、美人炮灰恃強行兇[穿書]
預見到之后會發生什么, 他羞澀地垂眼等待,可他卻停在了那里,仿佛一瞬間截斷了所有情欲。 思緒被拉得清明了幾分,白知飲掙扎著:“我,還沒考慮清楚……” 聲音仿佛酥潤的細雨落在李庭霄心頭,潮乎乎,黏答答,讓他的心麻麻癢癢,像是被小蟲子啃噬個不停,他半貼著他的唇瓣回答:“沒關系,慢慢想?!?/br> 細膩敏感的唇偶爾發出輕微剮蹭,撩的人呼吸沉重。 白知飲想,這也太欺負人了! 他委屈得眼尾泛紅,突然一張口咬上他的下唇,聽到他發出的悶哼才開心。 略帶血腥味的氣息在唇齒間推來搡去,漸漸散去后,蜜糖般的甜糯在心間蕩開。 半晌,他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明日答復,可好?” 李庭霄笑著點點頭。 白知飲在原地等了好久,見他還沒有走的意思,迷茫地看向他。 李庭霄一笑:“去我那睡!” 白知飲別扭地指指床:“要陪炅兒?!?/br> 李庭霄氣悶:“都已經睡了,還陪什么?” “我是他義父!”白知飲無奈,仿佛他在無理取鬧。 “義父?”李庭霄的手纏上他的腰,“義父就可以一起睡嗎?” “當……”一開口才意識到不對,在觸及他光芒亂閃的眼睛時,立刻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只有炅兒才可以!” 他毫不懷疑,只要自己吐了口,他會毫不吝嗇地跟自己叫一聲“義父”,并且明天提起褲子不認賬。 李庭霄嘆了口氣。 這年頭,一個個的都不好騙了! “去我那睡,不然的話,我就跟你一起陪他!” “那怎么行?” 倒不是別的不行,這間帳篷的行軍床本就只能睡一個人,他帶著炅兒都夠擠的了,怎么可能再容一個大人? “去我那吧,我那能睡下!”李庭霄軟下聲音,在他身上磨磨蹭蹭,“我想你了,我們說說話!” 床上的炅兒哼唧一聲,翻了個身,白知飲立刻僵在他懷里,等確認他沒醒,才松了口氣。 最終還是心軟妥協了,也不知是對是錯。 回到李庭霄的帥帳,又讓伙夫準備了簡單的飯菜,兩個人安靜地吃,像是沒什么可說的,又像是什么都不需要說。 飯后,李庭霄見白知飲胳膊上的紗布又有些滲血,叫來軍醫替他重新包扎,這才去卸自己的盔甲。 白知飲一轉頭,見他正將頭盔往木架上掛,那一頭烏黑的頭發全成了銀絲,若不是背影依舊挺拔,還以為是那個耄耋老人。 他的九龍盔帽檐寬大,將頭發遮的很好,就只是在見面那會兒,他被青圣把帽盔顛歪了,才露出了少許白發,當時白知飲還僥幸著,告訴自己一定是看錯了。 眼淚再次不由自主流了出來,他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軍醫也知道李庭霄一夜白頭正是為了眼前的人,見狀安慰道:“小將軍,將軍是急火攻心,多虧這股火走到了頭發上,這要是憋在體內,那是要傷及五臟的,放心吧,今后好好調養,許還能變回來!” 李庭霄聞言回頭,笑了:“有什么的?頭發白了也一樣英俊瀟灑!大驚小怪!” 送走了軍醫,他掏出帕子幫他擦眼淚:“東林郡王怎么整天哭鼻子呢?” 淚雨滂沱,像是怎么都哄不好,干脆就不哄了,小心翼翼抱著他,耐心地幫他擦眼淚。 半晌,白知飲仍在抽噎著:“殿下,我……” 李庭霄豎起眉毛:“怎么又叫殿下?再叫錯,當著你義子的面打你屁股怕不怕?” 白知飲破涕為笑,猶豫著,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 看出端倪的李庭霄笑了一聲,主動說:“以后叫相公,或叫名字!” 白知飲覺得這兩個都不好,但一定要二選一的話,還是叫名字吧,叫相公的話,總感覺他會餓狼一樣,不分場合地撲倒自己。 不對,還沒覺得要不要跟他在一起…… 也不對,好像…… 內心不知何時悄悄背叛了理智,他不抵觸他了,甚至好像,就算他身邊真的有個肖宴,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他突然有點哀戚,恨自己不爭氣。 但,誰能拒絕一個這樣一心一意為了自己的人呢? 他想喊他的名字試試,結果一開口卻是——相公。 - 一個月后,朱云察部宣布脫離綿各,與中原和潘皋勢不兩立。 李庭霄給寧帝修書一封,把西尖驛還給了他,還掛了開國公的帥印,留給他一個巨大的爛攤子,還有幾十箱黃金珠寶,搞的寧帝大喜大悲,大病一場。 而李庭霄這位傳奇般的人物,帶著菩薩的庇護消失在眾人視野,據說是去云游天下了。 其實則不然。 起初說好的的確是云游天下,不過,在北方呆的時間也太長了些。 這三年里,他看潘皋的小皇帝是越看越不順眼。 今天,炅兒終于十歲了。 潘皋王宮張燈結彩,幾路諸侯都心甘情愿的入國都朝拜,只因為太傅時宴發話說讓來,就沒人敢不來。 上次敢違逆太傅的那個不開眼的郡王,全家死絕不說,祖墳都被刨了。 太傅性子還算好,但他手下有一名神秘的將軍,終日帶著青面獠牙的鬼面具,人稱羅剎王,他像跟全天下都有仇一般,性情極其暴戾,麾下有三萬精銳鐵騎,兵馬皆披黑甲,仿佛陰兵過境,一出手就是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