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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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拍了一把青圣的屁股,留下眾人在原地面面相覷。 大門沒鎖,院子里一塵不染,看來去年請的那位廚娘經常來。 在上次離開的時候,他特意拜托她要常來打掃,順便照顧院子里的梅枝。 他急火火地回來,也是為了看梅枝。 一年工夫,梅枝已經長成了孩童手腕粗的一棵小樹,頂端還奇跡般地鼓出兩個花苞,黃粉色,跟庭院中央那棵繁盛的梅樹相映成趣,看樣很快就是繁華滿庭的景象。 李庭霄放輕腳步走過去,像是擔心腳步重了就會將那兩個花苞震掉了似的,然后屏住呼吸蹲下,輕輕摘掉兩片長得不好的葉子。 并蒂的兩個花苞,他幾乎能想象出它們盛放后的樣子。 不由自主盯了很久,像是用眼神中的暖意就能讓它們開放似的。 忽然,房子后面傳來極細微的一聲響,他登時警覺,豁然起身喝道:“什么人!” 良久,房后都沒動靜,只有院外偶爾傳來的狗吠。 李庭霄的腦子里忽然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心臟有力地跳起來,而且越跳越快。 他用力呼吸一下,平靜說道:“出來?!?/br> 還是沒聲音,但他能感覺到,那邊絕對有人。 他就這樣跟對方僵持著,似乎在打賭,看誰最后忍不住先去找對方就輸了。 腳幾次抬起,又幾次落下,忍住了沒過去。 終于,對方先沉不住氣,慢慢從屋角轉出來。 李庭霄的嘴角顫了顫,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個笑容,因為對面的人實在是太陌生了,明明能確定是那個人,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是臉上的狼頭面具看起來太血腥,也太冷酷了。 幾個月沒見,他更加瘦削了幾分,總是藏在眸底的迷茫不見了,或許,因為總是站在他面前遮風擋雨,替他做決定的那個人不在身邊了,他必須獨當一面。 最初的震驚之余,他的目光漸漸變得柔和起來,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可又像是有什么東西迫使他不要開口。 連日來的想念漸漸跟突如其來的驚喜揉成一團,李庭霄大步向他走去,氣勢洶洶的樣子帶著幾分猙獰,其實心中早就軟的一塌糊涂。 樣子是要做做的,畢竟,他明面上是偷了自己的錢跑路,他想了一路再見面時要如何重振夫綱。 怎樣都好,反正,不能輕饒! 可還未等他靠近,白知飲突地抽出一把長匕首,鋒刃筆直地指向他的臉。 他一語未發,但威脅之勢明顯。 李庭霄停步,眸光漸沉。 他來真的! 白知飲凝視他片刻,用匕首指著他,終于朝后挪動步子。 李庭霄教訓人的心思全飛的沒邊兒了,急得喊了一聲:“回來!” 白知飲退回到方才出來的屋角,定定看著他,手中匕首反射出的陽光在墻壁上亂晃一氣,根本穩不住。 李庭霄生怕他跑了,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無害,眼底竟然涌上淺淺的驚慌神色。 “飲兒,我們好好談談,我不生氣了,你也別生氣了,行嗎?肖宴的事我能解釋,都能解釋……” 聽到他喊出這個名字,狼頭面具后的目光陡然一凜,手中的匕首用力在空氣中向下一揮,威脅他不準靠前。 李庭霄心知要糟,果然,白知飲轉身就跑到了屋后,等他追上去時,人已經不見了。 - 李庭霄因為趕路染上風寒,在家里躺了好幾天。 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何白知飲那天不肯與自己相認,連多出個一炷香的工夫聽聽自己的解釋都不肯。 潘皋王死了,東林一脈輔助皇帝有功,成了真正的實權派,他還有什么顧慮嗎? 或者……他如今成了高貴的東林郡王,不肯承認自己原先的奴隸身份,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是潘皋曾經的叛徒,所以不想跟自己相認? 李庭霄越想越覺得是那么回事,氣得從床上一躍而起,多日來的失望情愫一股腦涌上心頭,勢要整兵殺到東林去問個清楚。 “出兵東林?”軍所的議事廳內,曲臘表情十分詫異,不贊成,又不敢當面反對。 不光是他,就連刁疆和幾個熟悉的將軍都傻眼了,因為光聽地名就能想到,東林在潘皋最東邊,而他們西尖驛連潘皋的邊兒都挨不上,還要先貼著國境去到潘皋西面,再橫跨整個潘皋才能去到東林。 出兵攻打東林?那不就相當于拿下了潘皋其他地方? 一名副將一拍大腿:“開國公英明!” 所有人都看向他,不知他這馬屁是如何拍起來的。 李庭霄想起來,這人是負責在邊境巡防的王將軍,他同樣有些莫名其妙,問:“王將軍有何高見?” 王將軍抱拳:“開國公怎么知道潘皋正與朱云察部開戰呢?” 這要是一般高位者肯定就坡下驢、故作高深之類的,李庭霄卻跟常人不同,他揚了揚下巴:“不知道!你把話說清楚!” 王將軍擦了擦汗:“朱云察汗前些日子說潘皋一直在挑釁滋擾,本來不想理,哪知道對方得寸進尺,朱云察汗一怒之下打了回去,并且一路追著潘皋軍打,潘皋剛剛死了皇帝元氣大傷,一口氣被打到國都幾百里外的平茶城,聽說破城也就是這幾天的事!” 李庭霄心中一動,直起身:“雙方交戰是什么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