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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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的酒醒了八分,壓低聲音道:“陛下怎么想的不知道,聽說皇后可是很不高興,她又不能……咳!進宮的若是個無權無勢的小女子也就罷了,右相的女兒要是進了宮,那她這今后……” 言盡于此,何止眨眨眼,拋出個“大家都懂”的眼神。 李庭霄自然懂,這也是他把皇后不能生育這事傳遍天都城的目的,目前看,很成功。 把水攪混,有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才會浮上水面。 看著一臉哀怨的何止,他俯身拍拍他的肩膀,往他嘴里塞了瓣橘子:“這確實沒辦法,節哀!” 不說還好,一說何止差點要哭了:“若是肖小姐是尋常人家女子就好了,哪怕是像我大哥那樣,是奴隸,是下人,這都好拿捏,管它用什么方法,強娶了便是!偏偏肖小姐是個高枝,也只能節哀了!” 李庭霄冷笑兩聲。 好拿捏?白知飲? 呵! - 人在心情不好時,格外容易醉,李庭霄本來酒量尚可,可聊到讓他心煩的人,就醉了。 一路牽著青圣,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晃蕩回的家,看到邵萊搬了凳子坐門外張望,而小廝泰金則坐在石階上猛打瞌睡。 無論幾時回來,他都會等。 邵萊扶他回到金茳院,他便揮袖讓他退下。 邵萊不太放心:“殿下,廚房溫著醒酒湯……” 李庭霄呵出淡淡酒氣:“不用!” 看出煜王不耐煩,邵萊便躬身退下,不再啰嗦。 進屋前,李庭霄扶住門框,朝西邊瞥了一眼。 西院新修的屋頂在院墻上露出個尖兒,上頭的琉璃瓦被月華照亮,薄云一過,影子仿佛流動的水。 站在門前定凝視片刻,終究沒忍住,搖搖晃晃朝那邊走去。 院落里異常安靜,李庭霄往小廝泰金的房子看了一眼,不知為何,突然感到些許心虛。 大半夜的跑到仆役的院子,真是失心瘋了! 但…… 他望向院子正中白知飲那間大屋,此刻里面黑漆漆一片。 倒也正常,都過子時了,該睡的都睡了。 今天白知飲的表現讓他不安,他以為他會像上次一樣,跪在腳邊溫順地跟自己認錯,但這次他沒有。 其實,有沒有又能如何,都明說了,他肩負著延續白家香火的重任,今后要找女人結婚生子,兩個男人永遠不可能,就算兩情相悅又如何?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干什么,大概是酒喝的太多了,又或許是想爭口氣,讓他先服軟、認錯。 心中藏著的不甘仿若guntang的巖漿,借著酒勁全都噴涌出來。 門扇輕響,月光把他的影子刻在房內的地上,稍微拉長,干瘦中帶著蕭瑟。 房內落針可聞,窗邊聚著微弱光亮,屋子里了無人氣。 李庭霄輕輕撫摸那折疊好的被子,然后坐下,目光一點點在房內劃過,企圖找到他留下的蛛絲馬跡。 什么都沒有,日常應用之物擺放得整整齊齊,連杯子都規矩地扣在茶盤上,仿佛客棧的新房,找不到住過人的痕跡。 他愈發心亂,終于在看到置物架上的白玉冠后,繃不住了。 什么都帶走了,卻獨獨留下了白玉冠,是要徹底劃清界限嗎? 他醉眼朦朧地躺倒在床上,鼻間嗅到了淡淡的清新皂角氣息,用力吸了吸,轉頭,目光又落在玉冠上,定定望了許久。 自嘲一笑。 第二天清早,刁疆來報,說清默縣挖出那些寶物已盡數運到封地藏好了,一切順利。 刁疆了解煜王的擔憂,特意提到,三百死士歃血為誓,誓死保守煜王的秘密,請他放心,李庭霄卻只是笑笑,從發現寶物便懸起的心總算是放下。 可后面刁疆說的事,又讓他的心懸了起來。 “殿下,招了!” 李庭霄稍頓,立刻醒悟,他說的是那刺客。 “是什么人?” “是……太后!” 刁疆盯著自己的腳尖,不太敢看煜王的眼睛。 想象中的疾風驟雨并未降臨,煜王只是捏了捏拳頭,旋即松開,點頭:“知道了?!?/br> 李庭霄只是表面平靜而已。 這答案太出乎他的意料了,為什么是太后而不是皇帝?原書中明明是皇帝要殺自己…… 不,現在自己對皇帝沒威脅了,反而成了他忠心不二的得力干將,所以,換成太后要殺自己了? 他們母子不是一條心? 這個認知讓他有些脊背生寒,也瞬間堅定了他反擊的決心。 他絕非坐以待斃之人! - 李庭霄被湘帝召入書房覲見。 才幾日未見,湘帝微微下垂的眼袋泛著青黑,左邊腮幫鼓著,顯然是牙腫了。 李庭霄驚訝道:“陛下身體欠安,可傳了太醫?” 湘帝用力擺手,頹喪一嘆:“皇弟,等你娶了妻便知道其中厲害了!” “是后宮出了什么事?”李庭霄心中好笑,故作不解問,“臣弟聽說栗娘娘孕期不適,還沒好嗎?” “沒好,但也不光是這個?!毕娴蹟[弄著手中的青玉鎮紙,無奈道,“其實朕一直都知道,栗娘娘是思鄉成疾,她懂事,不說,朕也沒辦法,但,都快五個月了,唉,你近日見過她嗎?” 李庭霄忙搖頭:“臣弟可不敢私下見皇嫂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