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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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換上干爽的僧袍,便應邀去方丈室喝茶。 方丈室內檀香裊裊,陳設簡雅,靠墻的案上擺著不少經卷佛典,書案上方懸著一個巨大的“佛”字。 然徹方丈為李庭霄添茶:“殿下一路辛苦,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李庭霄轉頭看書案上的字:“那便是先帝親手題的字?” 然徹頷首,遞上茶盞:“正是?!?/br> 李庭霄微笑接過:“禪師一向可好?陛下常有惦念,今次特意下旨,命小王上山拜會,叨擾了!” 然徹合十:“老衲多謝陛下,多謝煜王殿下!” 兩人一通寒暄,白知飲在一旁聽著,又困又乏,有些睜不開眼。 “阿宴!”李庭霄喚他,“然徹方丈跟你說話呢!” 他回過神,見兩人都在看自己。 白知飲點點頭,假裝自己聽見了不便開口。 李庭霄解釋:“這是阿宴,是個啞巴?!?/br> “哦?”然徹露出幾分驚詫,打量白知飲,“小施主面善,與佛有緣?!?/br> 李庭霄失笑:“怎么?禪師打算收他當徒弟?” “阿彌陀佛!”然徹宣了聲佛號,盯著白知飲的眼睛,極為認真地說,“那要看小施主是否愿意?!?/br> 白知飲慌亂搖頭,甚至往李庭霄旁邊挪了挪。 李庭霄笑道:“看來阿宴是不愿,禪師,不是誰都能受得住清修之苦的!” “清修不苦?!比粡剞哿讼禄ò椎暮?,笑得慈眉善目,“苦的是人的念,世人皆苦,佛渡世人,大慈大悲?!?/br> 白知飲嚇得連袖子都攏起來了。 潘皋不奉佛教,向來只有耳聞,今天被這神叨叨的老和尚一嚇,心中就一個念頭:碰不得! “阿宴可是我親衛營的頂梁柱,不能讓給禪師!”李庭霄打著哈哈解圍,“禪師,江南道現下遭了災,寺中安好?” “皇寺建在山頂,未受波及,只可惜了山下百姓?!比粡貒@氣,“老衲也只能每日在寺中向佛祖祈禱,愿天下早日安寧?!?/br> “佛祖庇佑,救了清默縣一縣人,定是禪師日夜祈禱感動上天?!崩钔ハ霭参?。 然徹方丈垂眉斂目:“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聊了片刻,李庭霄便告辭回房歇息,然徹恭恭敬敬送他,說晚膳會送到房中。 雨還在下,刮在臉上輕柔得像蛛絲,兩人共撐一把傘回到后院禪房,自然而然走進一間。 禪房干干凈凈,不像久無人住。 李庭霄從袖子里掏出剛跟方丈借的書看,白知飲把傘撐開,放地上晾著,就到窗邊看景去了。 他倚在窗邊看遠處籠罩在煙雨中的青峰,目光放得極深遠,表情恬淡。 李庭霄一抬頭就看到他的側臉,不由再次感嘆,這眉眼生得是真好,清凌凌不染塵埃,難怪老和尚都惦記。 “阿宴,到寺中走走?”他放下了手中書卷。 白知飲回頭看他:“好?!?/br> 皇寺不愧為帝王手筆,占地極廣,兩人才在后院轉了轉,天就擦黑了。 有僧人登梯一一點亮廊下風燈,暖黃燈光連成金龍,整座山頭都被照亮。 白知飲順路幫忙扶了幾下梯子,到無人處,忍不住小聲問:“每日這般,是要燒掉多少銀錢?” “皇寺吃穿用度都是戶部每年開春直接撥過來的,多的是銀子?!崩钔ハ雠乃募绨?,“不用cao心!” 白知飲扁嘴:“知道湘國有錢了?!?/br> 李庭霄笑了笑。 雨停了,兩人沿著青石路走到偏院。 后院是接待貴客用的,這一側偏院才是僧人們平日里活動的地方,此刻快到晚膳時分,有不少僧人來往,見到兩人忙不迭打招呼,似是對他們的到來有幾分惶恐。 白知飲突然吸吸鼻子:“晚上有rou吃?!?/br> 李庭霄也聞到了一股香味,像是從前方燈火通明處傳來的,于是眉頭蹙起:“和尚吃rou是犯大戒!” 正說著,就看到兩名僧人從那房子里出來,懷里端著沉甸甸的東西。 白知飲愣了愣,忙把李庭霄推進旁邊一個小房子里,自己也跟著鉆進來藏好。 這是個柴房,塞滿了劈好的木柴,不剩多少空當,兩個人緊緊挨到一起才能關上門。 白知飲歪頭避開支出柴垛的木頭,小聲說:“殿下,他們端的好像是rou,兩大盆rou!” 說罷踮起腳尖,努力歪頭湊近門縫往外看。 二人面頰幾乎相貼,方才的吐氣聲尚在耳畔縈繞,眼前就又出現一截羊脂般白膩纖細的脖頸,仿佛一口就能咬出個抹不平的印子來。 李庭霄被他擠得動不了,只好跟他一起將目光瞥向院子,可又被他眼底躍動的光亮吸走了目光。 “殿下!”白知飲猛一轉頭,被帶子纏住的額頭險些跟他的唇碰上,卻毫無所覺,“他們端的的確是rou!” 眼看外面的和尚近了,他微微翹唇,仰頭對他做了個“噓”的口型,眼底的光芒更是亮若星子,像是無聊久了的孩童終于找到喜歡的事做。 李庭霄的喉頭滾了滾,垂眼盯住他眼底的那抹光華,一眨不眨。 白知飲驀然驚覺,雙方這姿勢仿佛在耳鬢廝磨,多少有些…… 笑容漸漸消失在臉上,兩人貼在一起的胸口忽地開始散發出熱量,他別扭地動了動身體,卻發現兩人嚴絲合縫地卡在一起,根本分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