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重生在死后十年[娛樂圈]、漂亮乖乖失憶后被大佬強制入懷、炮灰靠發癲爆紅豪門[ABO]、都說不是中二病了啊[穿書]、清穿之小姨帶娃日常、美人炮灰恃強行兇[穿書]
還好,還好是在另外的世界,沒人知道! 他翻了個身,將棗核吐在手心,瞄準池中荷葉屈指一彈,正中圓心。 荷葉兀自晃動不止,水面蕩開漣漪,連著水榭的木橋同時被踩響。 邵萊肘搭拂塵走到近前:“殿下,兵部丘尚書到了!奴婢已將人請到前廳?!?/br> “他?”李庭霄忽然柔弱地靠住扶手,“還是請丘尚書來金茳院吧,本王走不動了?!?/br> 兵部尚書丘途是最初彈劾原主的人,他費心費力網羅證據,最后將原主置于死地,無非為的兩個字:妒忌。 作為兵部尚書,卻管不到湘國最能征善戰的兵,心有不甘倒也正常,但李庭霄絕不會被算計第二次。 不多時,人高馬大、滿面虬須的兵部尚書丘途跟在邵萊身后踏入水榭,他剛下朝,身上還穿著八旒鷩冕,邊行禮邊大步流星趕來,身上透出與古雅朝服不相稱的武者粗放。 “煜王殿下怎的剛回來就病了?” 李庭霄扒著扶手撐起身子,那樣子不像是水土不服,倒像是腿斷了:“丘尚書來了?!?/br> “殿下快好生躺著!”丘途的步子又邁大了些,被邵萊引著跪坐到他對面的蒲團上,“定是路上太過勞累!” 李庭霄自嘲:“北方太冷,本王征戰途中數次風寒入體,天天就巴巴盼著能早日回天都城,如今真回來,倒不適應了!” 丘途關切道:“太醫怎么說?” “怎么說的來著?”李庭霄竟像是忘了,看向邵萊。 邵萊素來一張彌勒臉,笑瞇瞇接煜王的茬:“太醫說施兩次針、喝兩幅湯藥便好,不耽誤給太后拜壽,但從脈象看,這一趟下來,殿下身子骨比從前弱了不是一星半點,要好好調理些日子才行!” “嗯,對,好像是這么說的,昨日本王難受得厲害,倒是沒聽仔細?!?/br> 丘途遺憾道:“本來還跟右相約好一道為殿下設宴接風,看來只能延后了!” 李庭霄擺手,懶洋洋道:“哎,不必不必,后天便是母后壽誕,到時跟諸位一道吃酒便是!” 丘途爽朗大笑:“那倒……” 話說一半,卻聽一名仆役匆匆跑上水榭:“殿下!不好了!” 李庭霄仰頭。 仆役跑了一頭汗:“青圣,青圣它也水土不服了!” “叫馬醫啊,叫我做什么!”李庭霄急著就要起身,邵萊見狀趕忙來扶,他按著他rou乎乎的胳膊站起來,眸光往丘途臉上一定,“丘尚書,府里有事,怠慢了?!?/br> 丘途識趣地站起來:“青圣可是殿下的愛駒?” 李庭霄點頭:“是?!?/br> “戰馬跟人可不能比,疏忽不得!”丘途悄悄打量斜倚著胖太監的煜王,下一刻就要把人壓垮似的,“不過殿下還是別勉強,馬醫及時到了就好!” 言下之意,你去了也是添亂。 李庭霄卻很堅決:“青圣伴本王出生入死,本王爬也要爬去!” 那架勢,像是擔心不去的話就見不到愛駒最后一面。 丘途只好拱手:“那,下官先行告退!” 李庭霄也拱手:“身體抱恙,不送!” 離開微風習習的曲橋水榭,李庭霄松開邵萊的胳膊,順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襟。 “殿下?”邵萊訝然。 煜王殿下這是在故意打發客人走么? 李庭霄揮揮袖子:“愣什么?走了,去看青圣!” 他信步走到后院,剛跨進馬廄,就聽“嘩啦”一聲,有碗碎了。 從院墻的雕花鏤空里朝隔壁院落一看,見到四名驍騎衛圍著一人吵吵嚷嚷,那是……白知飲? 第004章 隔著院墻,幾名驍騎衛派來的府兵正對白知飲破口大罵。 “這飯菜是你能吃的嗎?賤人!” “你額頭上那什么???寫的是‘潘’吧?潘皋奴隸是吧?剛把小廚娘都嚇到了知道嗎?” “嘿,可真有膽子!竟然跑我們王府來找事,你知道這城里有多少人跟潘皋是死仇嗎?” “你他媽說話??!王八蛋!老子的哥哥就死在你們潘皋畜生手里,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四名驍騎衛把白知飲圍在正中,他手里盛飯的盤子被他們掀了,回廊下灑了一地魚丸蘿卜湯,里頭還泡著兩個饅頭。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肆意辱罵,白知飲面色冷峻,沉默不語,蹲下身,將手伸向最近的白面饅頭。 白知飲越不回話,他們便越惱火,嘴里也罵的越兇,甚至有一人搶在他之前一腳踩扁了那饅頭。 生著薄繭的手停在半路,白知飲呼吸微頓,轉向另一個,那饅頭卻被一腳踢飛開去,又是三兩下,一頓好飯被踏得稀爛。 白知飲身上濺到了湯汁,緩緩仰頭,冷冽眸光微微一閃,還未來得及動,就被人揪住衣領薅了起來。 那虎背熊腰的驍騎衛將白知飲襯得腰細腿長,他幾乎將人凌空提起,雙目死死盯著他前額的“潘”字,恨不能用唾沫把人淹死:“是哪個不長眼的竟敢招你入府?蠻夷就該滾出湘國!跟我去見殿下!” “見本王要做什么?” 驍騎衛們聞聲一愣,轉眼便見到煜王殿下就站在他們不遠處,那聲音像是從北方邊境一路刮來的,寒冷徹骨。 他身后,邵萊收了一貫的彌勒臉,眼觀鼻鼻觀心,很有幾分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