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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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澤川差點把自己舌頭咬了:“你脫衣服做什么?” 陸延疑惑看向他:“我衣服濕了啊?!?/br> 一把傘哪里夠撐兩個大男人的,他右邊肩膀幾乎都被淋透了,貼在身上有些難受。 陸延過于正經的表情讓喻澤川意識到自己好像又想歪了,他尷尬收回視線,語速匆匆道:“我衣柜里有沒穿過的衣服,你隨便找一件套上,免得感冒了?!?/br> 他語罷走進浴室,正準備關門,卻忽然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給抵住。 心跳驀地漏了一拍。 陸延站在外面,修長的身軀直接擠了進來,原本還算寬敞的浴室因為他的到來而變得狹窄逼仄,連空氣都稀薄起來。在明亮的燈光照耀下,他眼底笑意清晰: “要不要一起洗?” 他聲音微啞,側面證實了喻澤川剛才真的沒想歪,這貨就是不懷好意。 喻澤川喉結發緊,一時竟不知道該怎么回應,陸延見狀就當做他默許了,反手關上了玻璃門。 “嘩啦——” 浴室門關上的瞬間,里面忽然響起一陣雜亂的動靜,像是沐浴露瓶倒地的聲音,緊接著又被花灑放水的聲音蓋過。 喻澤川完全不是陸延的對手,在浴室里被他吻得渾身發軟,溫熱的水流從頭頂澆下,連眼睛都睜不開,唇舌糾纏,掠奪盡肺腑間的最后一絲空氣。 陸延一邊吻,一邊關掉花灑,然后隨手扯過一件浴袍把喻澤川裹住,抱著走向了臥室。 房間開著恒溫,暖氣熏得人頭腦昏沉,喻澤川被陸延扔到床上,不由得悶哼了一聲。他伸手摟住喻澤川的脖頸,心中說不緊張是假的,眉心出現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你……等會兒輕點?!?/br> 陸延故意問道:“輕點?喻總怕疼嗎?” 是個人都怕疼,哪兒有不怕疼的人,而且刀扎在腹部和扎在后面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喻澤川臉上掛不住,惱怒瞪了陸延一眼:“讓你輕點就輕點,問那么多做什么,不做就下去!” 本來他就是個性冷淡,壓根不想做,要不是陸延在浴室里撒嬌耍賴,怎么會被對方騙上床。 陸延拖長聲調哦了一聲,笑意深深:“那喻總你就辛苦一點,畢竟我第一次,沒經驗,下手再輕,多多少少也還是會疼的?!?/br> 他的話讓喻澤川更緊張了,甚至一度有種即將赴死的悲壯感。 眼眸閉上后,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漆黑,五感被無限放大。喻澤川睫毛顫抖,能感受到陸延落在他身上的每一個吻、每一寸撫摸,而窗外淋漓不盡的雨聲和夜色,仿佛又把他帶回了那個支離破碎的夢境。 封閉的地下室,塵埃在昏黃的光影中跳動。 一具男人的尸體靜靜躺在地上,仍舊是喉管被割破的殘忍死法,鮮血噴濺得到處都是,刺鼻的鐵銹味彌漫在空氣中,讓人連喘息都困難。 他又殺人了。 喻澤川心想。 心中卻沒有上一次的震驚與恐慌,甚至有一點隱秘的興奮與刺激。 他邁步上前,忽然很想看看那個被自己殺了的倒霉蛋是誰,然而怎么都看不清,只是覺得熟悉。 “轟隆——!” 外面驟然響起一道沉悶的雷聲,讓人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場景再次轉換,這次他的懷里卻多了一具溫熱的尸體。 那人的身體重量全部壓在了他肩頭,卻呼吸全無,腹部插著一把匕首,因為挨得太近的緣故,粘稠的鮮血甚至打濕了喻澤川的衣服。 嘀嗒…… 嘀嗒…… 荒蕪和死寂在心中悄然蔓延,地下室只能聽見鮮血滴落的回聲。 不知道為什么,喻澤川看見這具尸體時,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甚至眼眶發酸,有種說不出的難過。 對方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喻澤川竭力想偏頭看看對方的臉,然而夢境中的一切都不受控制,他親眼看見自己把匕首從對方身體里抽出,然后調轉方向狠狠刺入腹部,剎那間撕裂般的疼痛遍襲全身,疼得他冷汗直冒,臉色煞白。 視線內一片猩紅。 “不——?。?!” 喻澤川嘩的一聲從床上坐起,胸膛起伏不定,神情帶著一絲未來得及散去的慌亂。他臉色蒼白,在黑暗中胡亂摸索著,不小心打開了臺燈。 “咔噠?!?/br> 伴隨著一聲開關輕響,暖融融的燈光亮起,照亮了床頭微弱的一角。陸延閉著眼睛睡得正香,他好像聽見了喻澤川做夢的動靜,迷迷糊糊問了一句:“怎么了?” 喻澤川驚魂未定地盯著他,沒說話。 于是陸延又困得睡了過去。他在暖黃的光影中翻身,長臂一撈,直接把對方重新按進了懷里。 陸延將臉埋入喻澤川頸間,發絲毛茸茸的擦過臉頰,帶著與冰冷夢境截然不同的溫暖和柔軟,聲音沙啞慵懶:“睡覺嘛,我困了~” 喻澤川慢半拍哦了一聲。 陸延困到神志不清:“明天我不上班行不行?” 喻澤川聽不出情緒道:“那就后天再上?!?/br> 明天是周日,本來也不用上班。 陸延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被擺了一道,聞言只覺得占了大便宜,他笑得眉眼彎彎,用力親了喻澤川一口:“喻總,你真好?!?/br> 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