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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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的溫度極速升高,連帶著呼吸都有些困難,否則怎么會感到一陣缺氧,心跳狂亂。 陸延拉著喻澤川從地上起身,帶著他跌跌撞撞走向浴室,玻璃門關上,喘息聲漸漸模糊不清,里面傳來斷斷續續的低語。 “對……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今天去酒店見誰……” “哦,蔣博云?!?/br> “咣當——?。?!” 一陣長達三秒的靜默過后,浴室里忽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花灑重重砸地的聲音,沐浴露瓶子摔了一地的聲音,水流亂呲的聲音,還有…… 陸延痛苦求饒的聲音。 事實證明兩個大老爺們兒在浴室打起來也挺難看的。 “疼疼疼,你先松手!松手!聽我給你解釋!” 喻澤川反扣住陸延的手,將他死死抵在瓷磚壁上,剛才的好心情蕩然無存,只余陰沉駭人的臉色,他咬牙切齒問道:“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 陸延委委屈屈回頭:“那你先放開我?!?/br> 喻澤川危險瞇眼:“你到底說不說?” 陸延:“我說!我說!” 于是陸延把前因后果都說了一遍,只是劇情稍加改動,省略了一些關鍵細節: “前兩天蔣博云忽然用一個陌生號碼聯系我,說想把u盤暫時存在我這里,那個東西對你很重要,我就想騙過來,沒想到地址居然在酒店……” 陸延每說一句,喻澤川眼底的殺氣就多一分,直到最后,他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陸延察覺到對方力道松懈,捂著手腕轉身看向喻澤川,趕在對方發怒之前率先占領道德高地:“我都是為了你,你還這么兇?!?/br> 他好像很委屈。 “算了,我早知道你不信我?!?/br> 他好像開始自暴自棄了。 “你和蔣博云一樣,把我騙到手就不珍惜了?!?/br> 他開始倒打一耙。 然而喻澤川現在沒心思理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他無聲咬緊牙關,目光陰郁幽深,仿佛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兆:“蔣博云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摸了小手摟了腰算嗎? 陸延堅定搖頭,語氣有些可惜:“沒有,幸虧當時林安妮趕到,我趁亂溜出來了,就是沒能幫你騙到u盤?!?/br> 喻澤川聞言仿佛要殺人的目光終于有所緩解,但也只是一點。他將自己心中滔天的憤怒隱入平靜的假象下方,抬眼看向陸延,卻見對方仍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 一陣冗長的靜默過后,喻澤川忽然緩緩走上前捧住了陸延的臉,他不知道該用什么舉動彌補自己剛才的失控,于是只好笨拙親吻著對方。 一下,又一下,到了后面力道漸重,甚至吻出了血腥味。 “我不要u盤,你也不許再見蔣博云?!?/br> 陸延順勢摟住他的腰身,低頭吻了回去,模糊不清的聲音都淹沒在了他們糾纏的唇齒間,語氣玩味:“你這么愛吃醋,萬一哪天我趁你不在,真的出去偷吃了呢?” 喻澤川有意補償陸延,所以男人玩什么花招他都受著,聞言倏地抬眼看向他,眼眶紅紅的:“除非我死!” 陸延只是笑:“那你死了記得立遺囑,把財產留一大半給我?!?/br> 喻澤川聞言抿唇,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我一共只有九張卡?!?/br> 陸延靜等下文:“然后呢?” 喻澤川偏頭移開視線,悶悶出聲:“八張都給你了?!?/br> 陸延這才想起喻澤川上次好像把錢包里的卡都給了自己,只留了一張卡供日?;ㄤN,心想這是哪里來的大傻子。他摩挲著對方柔韌的腰身,目光卻不自覺柔和了下來:“你就不怕死了之后,我拿著你的錢出去花天酒地?” 他等著喻澤川氣急敗壞,或者惡狠狠的威脅自己,畢竟生活了一段時間,他也算摸清了對方的性格。 但陸延只感覺脖頸上環住了一雙手,那人把他抱得很緊很緊,仿佛全身心都是依賴與信任,聲音沙啞道:“你不會的?!?/br> 喻澤川閉目靠在陸延肩頭:“陸延,我信你?!?/br> 或者說,我只剩你。 在床上的時候是喻澤川最脆弱的時候,那意味著他的所有弱點都暴露無遺,以至于單純得像個孩童,別人說什么他就信什么。 陸延出神,心想自己這個騙子居然也有被人信任的一天嗎? 他一言不發抱緊喻澤川,打開花灑潺潺的熱水,仔細幫對方清理身體,聲音在水流聲中一度讓人聽不真切:“喻澤川,那你就努力活久一點,好不好?” 喻澤川閉著眼睛,睫毛顫動一瞬,好像聽見了,又好像沒聽見。 晚上的時候,陸延給貓糧碗里倒了點rou泥,這只流浪貓是黑白色的奶?;y,如果養胖了應該很可愛,可惜它瘦得只剩一把骨頭,看起來無精打采的樣子。 但它偶爾還是會費勁抬起頭,輕輕碰一碰陸延的指尖,乖順又孱弱。 彼時喻澤川正坐在電腦前辦公,鍵盤敲擊聲輕輕響起,屏幕熒光照亮他幽暗的眼眸,仿佛暴風雨前最后的寧靜。 伴隨著一份土地風險分析報告的發出,要不了多久蔣博云就能體會到什么叫身敗名裂。強大的網絡力量可以讓這份報告在短短幾個小時內登上熱搜,而銀川集團也會面臨前所未有的輿論壓力。 但喻澤川始終覺得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