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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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盛安“哦”了聲,連忙道:“沒什么,就是下官看見大人方才和您夫人緊緊依偎的模樣,想到了我那個亡妻?!?/br> 謝衡之:“……” 沒等他作聲,崔宗珩就冷笑了聲:“是我的亡妻?!?/br> “哦?” 薛盛安斜眼睨他,“你們拜過堂嗎?” “拜過堂又怎樣?” 崔宗珩說,“她不曾與我退親,與旁人的婚事就作不得數?!?/br> “你人都沒了,還需要與你退親?” “若不是因為我不在了,她能退而求其次嫁給你?” “退而求其次?” 薛盛安最厭惡崔宗珩這般說辭,此刻勝負欲上來了,想著反正死無對證,索性挺胸上前,胡編道,“她可是親筆寫信告訴我,對我一見傾心!” “笑話,就薛大人這幅尊榮……” 崔宗珩撣了撣衣襟,“寫信尚可代筆,她當初可是親口告訴我,對我!” “你!” 兩人爭執不下,最后齊齊看向謝衡之。 “大人,您來評評理!” 忍耐很久的謝衡之閉上眼,捏緊了手中信件,評理道:“滾出去?!?/br> 第77章 第二日清晨。 亦泠睜開眼,眼眸轉動一圈,猛然坐了起來。 她怎么就睡著了。 懊惱地揉了揉額頭,四處打量一圈,已經看不見謝衡之的身影。 和前些日子一樣,只榻上有他過夜的痕跡。 昨晚她腦子里一團亂麻,還有很多事情想跟謝衡之問個清楚。 可是他似乎格外忙,亦泠遲遲等不到他,竟然還是沒堅持住睡了過去。 “大人走了嗎?” 錦葵一進來,亦泠便問。 “沒呢?!卞\葵說,“大人今日好像不進宮,在書房呢?!?/br> 亦泠低沉地“哦”了聲,出神地盯著那張他睡過的榻。 已經過去了一整夜,想起昨晚所見,亦泠依然感覺十分不真實。 而且崔宗珩的命竟然還是謝衡之救的。 若非謝衡之親口所說,亦泠很難將他二人以這種關系聯系到一起。 且薛盛安看著也和謝衡之私交甚密的樣子。 即便是做夢,亦泠都不敢這么夢。 心里始終浮著一層震驚和好奇,亦泠踏出寢居,往書房看去。 門窗都緊閉著,里頭鴉雀無聲,沒什么動靜。 但利春和刀雨都守在外面,除他二人,沒有其他下人。 看樣子崔宗珩和薛盛安可能又來了。 但亦泠明面上和這兩個男人沒有任何關系,她也不可能再追問謝衡之什么。 于是亦泠朝刀雨招了招手。 刀雨立即走過來,問道:“夫人有吩咐?” 亦泠讓她隨自己進了屋子,關起門來,才低聲說:“昨夜那兩個男子……又來了嗎?” 刀雨沒說話,即是默認。 亦泠又問:“他們兩個現在是在為大人做事嗎?” “是?!?/br> 刀雨回答得簡單直接,沒有要隱瞞的意思,但也不愿往深了說。 但亦泠知道這些也就足夠了。 至于謝衡之為何要救下崔宗珩,以及他和薛盛安又是什么時候結交的,亦泠雖疑惑,也知道答案與她無關,不能且沒有必要追問。 亦泠便點點頭,讓刀雨退了出去。 屋子里空了下來,曹嬤嬤和錦葵才陸陸續續地讓人送了早膳進來。 亦泠獨坐在窗邊,看著書房的方向,無聲地嘆了口氣。 當初遭遇崔宗珩之死和薛盛安離京的時候,亦泠還是難過了好一陣,覺得自己這輩子都無望了。 如今見他們平平安安地出現了。 平復震驚之后,亦泠卻發現自己心里只剩下一抹淡淡的緬懷。 或許是因為當初她本也是迫于形勢才和他們定的親,其實互相都沒有什么深厚的情誼。 眼下對這二人,竟也沒有什么其他的情緒。 倒是謝衡之。 本以為他手里沾了不知多少人血。 結果……他也不是自己想像中那么嗜殺。 亦泠抬頭看著魚貫而入的婢女們,眨了眨眼,神色有些恍惚。 已經大半年了,她好像確實從未見過謝衡之隨意取人性命,甚至沒有打罵過府里的下人。 - 另一邊,書房。 “流言已經放出去了?!?/br> 崔宗珩吊兒郎當地坐在榻上,很滿意自己辦的事兒,“宮里的人最是閑得慌,不出三日,皇后娘娘怕是睡不了好覺了?!?/br> 書案后的謝衡之只“嗯”了聲,“仔細些?!?/br> “我做事大人放心,”他說完,轉頭想挖苦薛盛安幾句,卻見他眼下掛著青黑,看著像是一夜沒睡。 “夜里辦事兒的人是我,” 崔宗珩站了起來,揶揄地掃視薛盛安一圈,“怎么薛大人倒像是最忙的那個?!?/br> 薛盛安懶得搭理崔宗珩,逕直朝謝衡之抱拳。 “大人若是沒別的吩咐,下官就先走了?!?/br> 謝衡之打量他一眼,問道:“你今日有事?” 薛盛安嘆了口氣,說道:“今日是我那亡妻的生辰,我想去祭拜祭拜她,給她燒些香錢?!?/br> 謝衡之:“……” 一旁的崔宗珩聞言,嗤笑道:“不過是活人自我感動罷了,死了的人又收不到,燒什么燒?!?/br> “你又沒死過,你怎知收不到?!?/br> 薛盛安抬起眉梢,鄭重地說,“這也是我這個做丈夫的責任,總不能讓她在下面被欺負?!?/br> “噢,這樣啊?!?/br> 崔宗珩做出一副佩服的表情,“薛大人真是盡責,只可惜……” 薛盛安:“可惜什么?” 崔宗珩:“可惜連日子都記錯了?!?/br> 薛盛安:“?” 薛盛安神情僵了一瞬,下意識轉頭去看謝衡之。 “你看大人做什么?!贝拮阽竦恼Z氣尖酸又刻薄,“連您這個做丈夫的都記不住,難不成大人還能記???” 他上前兩步,一字一句道:“薛大人這回記清楚了,她的生辰可不是今天,是!明!天!” 謝衡之:“……” 蠢貨。 是后天。 - 上京的春季總是多雨。 下起來就連綿不斷,接連幾日都淅淅瀝瀝的。 這天清晨,窗外又在下雨。 曹嬤嬤帶著人端了早膳進來,見亦泠精神不大好,便問道:“夫人昨夜沒睡好嗎?” “嗯?!?/br> 亦泠說,“夜里打雷了,醒了兩次?!?/br> “春雷乍動,雨水增多,最近就是這樣的?!?/br> 曹嬤嬤心里已經開始盤算著晚上弄點兒什么安神的藥膳,卻聽亦泠問:“今天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