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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鈺安公主則瞪大了雙眼,沒反應過來似的,眼睜睜看著謝衡之一步步踏進她的宮殿,走到了亦泠面前。 他低頭,看見了綁在亦泠手上的繩子。 鈺安公主也在這個時候回了神,厲聲大喊著:“來人吶!給本宮抓住他們!” 侍衛拔刀,紛紛上前。 但謝衡之就在鈺安公主的大喊聲和侍衛們的刀光劍影中,有條不紊地解開亦泠手上的繩子。 瑩潔白皙的皓腕上,赫然兩道紅痕。 他神情未變,目光卻凝滯了片刻。 “疼嗎?” 此時亦泠已經兩眼昏花,耳邊的聲音忽近忽遠,只有謝衡之這一句,仿佛是湊在她耳邊問的一般,雖平靜,卻如定心針。 亦泠知道自己沒事了,但也沒力氣和謝衡之說話。 她還耷拉著腦袋,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謝衡之什么都沒說,徑直將她打橫抱起,轉身朝外走去。 鈺安公主何時受過如此大辱。 這里可是后宮,若讓謝衡之來去自如了,天家威嚴何在! “人呢!都給我拿下他!以刺客論處!快!給我拿下他們!” 侍衛們也知道當下情況緊急,可他們拿著刀擋在謝衡之面前時,謝衡之仿佛沒看見他們,步伐不曾有一刻停頓,這些侍衛也只能被他逼得步步后退。 鈺安公主見狀如此,簡直快要氣昏過去了。 她拿著鞭子打算自己動手時,謝衡之突然停下腳步,回過了頭。 亦泠在他懷中奄奄一息,看著就跟剛受了非人折磨似的。 明晃晃的燈光下,謝衡之的側臉凜若冰霜。 “公主今日折磨我妻,謝某必當如數奉還?!?/br> 鈺安公主:“?” 我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公主:不是,這兩口子有戲癮吧?! 第18章 已是漏夜,整座皇宮都似凝固在了寒風里,燈火熸滅,人聲消歇。 馬車里沒有一絲動靜,死寂如無人。 謝衡之就坐在一側,冷面不語,身旁的軟墊上躺著臉色蒼白的亦泠。 她一動不動,連呼吸都透著幾分小心謹慎。 其實在被抱上馬車后,亦泠便已經好多了。 但同時,她也聽到了車輪轆轆碾過金磚的聲音。 ——謝衡之竟然在皇宮里明目張膽坐馬車?! 亦泠嚇得不敢睜眼。 盡管她知道謝衡之敢這么做,定是成竹在胸。 連公主的宮殿都闖了,坐個馬車又算什么? 直到馬車順順利利駛出神武門,亦泠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也是這時候,冷不丁聽到了謝衡之的聲音。 “公主打你了?” 亦泠又倏然呆住,渾身都緊繃著。 同樣的裝暈被戳穿,與今日下午的訕訕尷尬截然不同。 此時的亦泠有些害怕,老實巴交地坐起來,低聲道:“沒有?!?/br> 謝衡之側頭看她。 幽暗漆黑的車廂里,他無形的眼神卻是不容忽視的存在。 寥寥一眼,亦泠便感覺到了一股肅殺之氣。 今日之事,亦泠能料想到謝衡之必定動了怒。 鈺安公主行事確實挺下謝衡之的面子的,但他的行事,難道就不是彌天大罪嗎? 亦泠心知事情的起因是自己,又怕這兩位神仙打架會殃及她這條小魚,便下意識地想息事寧人。 “公主真沒有動我一根頭發,只是將我綁進了……” 話沒說完,亦泠自己都覺得離譜。 只是? 她閉了嘴,不再說什么,只拿余光去觀察謝衡之的神色。 因著是深夜,馬車駕得極平穩,沒有一絲顛簸的感覺。 這樣靜謐又穩當的狹小空間,亦泠卻摸不清謝衡之的情緒,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盤。 雖想獨善其身,不愿意陷入風浪中,但謝衡之今日夜闖皇宮的行為,亦泠是怎么都脫不了干系的。 于是亦泠試探著問:“今日之事,你覺得該如何處理?” “我自有打算?!?/br> 這是何意? 他說得平心靜氣,可亦泠總覺得涼颼颼的。 “她可是公主,你不會又想殺人吧?” “又?” 謝衡之轉頭看她,“我何時殺人了?” 亦泠:“……” 她別開臉,嘴角扯了個冷笑。 這般坦蕩,若不是真忘記了自己作過的惡,就是骨子里壞得理直氣壯。 - 另一頭。 自謝衡之帶走了亦泠,鈺安公主在合歡殿發了好一陣子火。 她這一輩子都沒有受過這樣的折辱,豈有此理! 再看著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們,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都是些廢物東西,到了關鍵時刻,竟沒一個人敢上前攔住謝衡之。 但稍微一復盤,鈺安公主也知道今日是她理虧在先。 父皇又向來偏信謝衡之這個小人,若等明日謝衡之上了朝料理此事,到底誰占上風還不好說。 思及此,鈺安公主覺得自己必須要惡人先告狀……啊不,要先下手為強……啊不是,要先發制人! 于是她一提裙擺,在宮人們的驚呼中沖出了合歡殿。 天凝地閉,風厲霜飛。 鈺安公主的目的地是圣上居住的太一宮,距離她的合歡殿并不遠。 不似皇宮里其他宮殿那般肅穆雄偉,太一宮莊是一派超逸高雅。 殿外移植了參天古木,又引了活水,造出甘泉假山。 花木山石之間,還飼養著鹿、鶴、龜等活物,儼然是皇宮里的幽然之境。 白日里來此處,只覺頗有自然野趣。 到了夜里,卻處處都透著陰森詭譎。 鈺安公主一進來便被嚇住,渾身打了個寒戰,愣了半晌才沖向殿前。 “公主?公主?!你不能進去!” 鈺安公主推開了阻攔她的太監,一下又一下拍著殿門。 “父皇!父皇!女兒有要事相告!” “父皇!您快出來吧!謝衡之他今日犯下了彌天大罪!” 太監一聽,連忙上前拉開了鈺安公主。 “公主!這話可不興瞎說呀!” “本宮沒有瞎說!”鈺安公主掙扎著大喊,“父皇!父皇呢!” 太監:“公主您就別喊了,圣上他今日閉關入定,涵養胎元,您若是擾到了圣上,那才是彌天大罪??!” 鈺安公主聞言果然冷靜了下來。 難道要等父皇出關再處置謝衡之?那到時候黑的都被謝衡之說成白的了。 她拎著裙擺退了兩步,往西邊一看,濃稠的云層里藏著半輪灰白的月亮,像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面。 她這才恍然想起來—— 除了父皇,如今皇宮里還有一位說得上話的太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