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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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泠已經能在腦子里想到她爹那趨炎附勢的模樣,都不用問自己兒子是非,便下令一頓好打,以討好謝衡之。 “我若真想動手,” 謝衡之關好了窗,朝亦泠徐徐走來,“就不是一頓板子這么簡單了?!?/br> “……” 是。 亦泠清楚,謝衡之這一次的確算是手下留情。 可親耳聽到他如此狂妄的說法,又想到亦昀的皮rou之苦,亦泠哪兒能忍得下這口氣。 她咬緊了牙,朝門外看了一眼。 人狂有災,豬狂有禍。就讓謝衡之再囂張一時半會,自有鈺安公主來收拾他! 等晚些時候宮里的圣旨下來了,看他還狂不狂得起來。 “亦小公子到底也是堂堂尚書的兒子?!?/br> 亦泠說道,“大人當真是以為這上京沒人能奈何得了你嗎?你且等著——” 話未說完,管家福瑞叔突然端了一壺熱茶進來。 見亦泠在書房,他愣了一瞬,隨即低頭道:“夫人?!?/br> 亦泠正在氣頭上,別開了臉,沒應聲。 福瑞便去了書案旁,為謝衡之添上茶水,并低聲說道:“大人,梁康侯下月六十大壽,今日送了帖子來?!?/br> 謝衡之說:“說我不得空,回絕了吧?!?/br> 福瑞:“是?!?/br> 亦泠聞言,心中冷笑。 梁康侯可是正經的百年簪纓世家,不過這些年才稍顯式微。 謝衡之卻連人家壽辰具體是哪一日都不問就拒絕,可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福瑞從容地添好了茶,才突然又說:“大人,還有一事。宮里傳來消息,鈺安公主因瀾江一事,在圣上面前大鬧一場?!?/br> 什么…… 終于要來了是嗎?! 亦泠聽到這些,忽然挺直了背,豎起了兩只耳朵。 福瑞聲音越發?。骸笆ド险鹋?/br> 果真還是公主更受寵! 亦泠雙頰開始發熱,整個人都朝福叔那邊傾過去。 隨即就聽到福瑞說:“公主被禁足了?!?/br> 亦泠:“…………?” “嗯,知道了?!?/br> 謝衡之喝了口熱茶,抬眼看向亦泠,“你方才說,讓我等著什么?” 第12章 亦泠像個木偶一般,僵僵地站著。 “我說……”她眼睛眨也不眨,干巴巴地說,“錦葵今日去城東周祥記的金錢酥很好吃,你等著我拿些給你嘗嘗?!?/br> 話音落下,久久沒回應。 謝衡之放下了茶杯,仰身靠著椅背,就這么偏頭盯著她,燭光在他眸子里流淌,通身的倜儻風流。 若不是他嘴角的笑意太過刺眼,亦泠差點都要以為他的眉眼在勾引人。 看笑話便看笑話,他偏偏又不開口說話,光用眼神嘲弄人。 屋子里還有個管家在,亦泠氣歸氣,也不想丟人,只好強行維持住了表情,小聲問道:“那……你想吃的話,我這就去拿?” 抬眼一看謝衡之,亦泠忽然覺得自己的一切偽裝都是徒勞。 他好像看穿了她一切小心思,又不說破,只眉眼帶笑地抬了抬下巴,連一句場面話都欠奉。 “去吧?!?/br> 亦泠轉身就走。 身后的門一合上,她立刻停了下了腳步,回頭朝屋子里狠狠瞪了一眼。 還問等著什么,當然是讓你等著報應! 稍平復了些心情,亦泠往前走了兩步,還是沒想明白,又停在了原地死盯著廊柱。 不是,鈺安公主怎么就被禁足了呢?她不是圣上最寵愛的女兒嗎? 天底下哪兒有胳膊肘往外拐的父親? 又哭又鬧不管用,那想想別的法子啊,怎么就把自己送進去了呢? 不中用。 真是不中用! 涼涼秋夜,亦泠竟被氣得有些冒汗。 她望著夜空中一輪白月,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抒發心里的郁氣。 一個人在廊下坐了許久,看花看草看秋月,心里一會兒擔心挨了打的亦昀,一會兒又琢磨著還有什么辦法能給謝衡之找點不痛快。 - 回到林楓苑,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后的事。 寢臥只掌了一盞燈,借著幽幽月光,亦泠摘了綰頭發的簪子,往案幾上一放。 眸光忽然凝注,盯著案幾看了半晌。 她出去前,放在寢臥案幾上的金錢酥,怎么只剩一半了? 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亦泠狐疑地環顧著四周。 曹嬤嬤和錦葵一直和她在一起,而且她們也不是偷吃主子東西的人。 難道是謝衡之? 往這兒一想,亦泠立刻抱著雙臂兀自搖頭。 他連早膳都不會動一口油煎的包子,怎會在夜里吃這種零嘴。 一層細細密密的寒意蔓上了亦泠的后背。 想明白的一瞬間,亦泠渾身都警覺了起來。 有危險! 她四肢僵硬地轉過身,只在先叫人還是先跑出去之間猶豫了剎那,便看見眼前的屏風上映出了一道黑影。 亦泠的大腦瞬息間空白一片,僅憑著求生本能邁出了腿。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還沒來得及驚呼,她便被人從背后箍住,同時一把冰涼的尖刀架到了脖子上。 胸腔里撲通撲通跳著,耳邊嗡嗡作響,就連嗓子也像被人扼住,半晌說不出話。 亦泠大口喘著氣,動也不敢動,只一點點地轉頭,試圖用余光去看清劫持她的人是誰。 “你們夫妻倆大晚上的不回房睡覺,可真叫本宮好等啊?!?/br> “……” 一聽這聲音,亦泠便知道來人的身份了。 不是,堂堂公主潛進別人家里行暗殺? 亦泠一時間難以置信,深吸了幾口氣,才顫著聲問:“公主,冤有頭債有主,謝衡之就在隔壁書房,您就走兩步就到,能不能先放了我?” “你當本宮傻嗎?” 鈺安公主拽著亦泠又往角落里退了些,“等謝衡之過來后,你聽本宮命令行事。若敢有什么心思,本宮先讓你先給謝衡之陪葬!” “公主你……” 亦泠沒想到鈺安公主會瘋狂至此,當真溜出宮來找謝衡之拼命。 可她若真動了謝衡之,亦泠這個冤大頭也活不了。 “公主,王楚仁如今下落不明,尚有一線生機?!币嚆鲂⌒囊硪淼卣f,“若他還活著,您卻殺了謝衡之,不是永遠無法得知王楚仁的下落了嗎?” 聽到這話,鈺安公主的手抖了一下。 就在亦泠稍松一口氣時,她卻睜著猩紅的雙眼,咬牙切齒地說:“不可能?!?/br> “楚仁聰慧過人,若他還活著,一定會有辦法傳遞消息出來!他死了,他一定是被謝衡之殺死了!” 旋即,她又想到了什么,用力掐著亦泠的脖子,在她耳邊陰森地說:“就算本宮殺不了謝衡之,殺你還是易如反掌的。謝衡之害了王郎,本宮要他老婆的命,倒也不虧,謝夫人,你說是不是?” 我是你個冤大頭! 亦泠沒想到鈺安公主今天是非要見點血,也相信她真的做得出這種事情。 若再一次因為謝衡之送命,亦泠永生永世都不會瞑目了。 眼看著匕首在她脖子上劃來劃去,亦泠雙腿發軟,連連求饒。 “別,公主,千萬別?!?/br> 她側過頭,努力去看著鈺安公主的眼睛。 “您以為只有您對謝衡之恨之入骨嗎?我對他的恨不比您少,我們是同道之人??!” 被仇恨包裹著的鈺安公主在聽到這句話時,終于有了別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