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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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在這里自我折磨個什么勁兒? 亦泠目光逐漸清亮,連手腳也恢復了些力氣,慢吞吞地坐了起來。 她越想越氣,甚至覺得自己就是著了謝衡之的道。 他巴不得身邊落個清靜呢。 深吸兩口氣后,亦泠抬起頭,堅定地說:“我要回林楓苑!” - 因為地闊人少,謝府平日里本就比別的府邸冷清。 到了夜里,沒有絲竹管弦和笙歌舞樂,更是寂靜地像一座廢宅。 亦泠住的偏院位于最西面,而林楓苑又在東北角,遙遙相隔一里路,其間有繞不完的小徑,穿不完的長廊。 若不是曹嬤嬤帶著路,亦泠肯定是找不著北的。 也不知道謝衡之這種人怎么想的。 家里就幾口人,住這么大的宅院,是恨不得把“貪官”二字寫在臉上嗎? 住就住了,又不肯多花些錢重新修葺修葺。 亦泠本就病骨支離,這一路走來,又不知踩了多少泥濘,絆了多少個趔趄。 最后,曹嬤嬤挑著燈,總算是扶著亦泠站到了林楓苑門外。 兩名護衛把守在門前,見亦泠來了,也沒多問,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便讓出了路。 亦泠沒急著進去,先往里瞧了眼。寢居沒有亮燈,東暖閣也暗著,看著不像有人。 “謝衡之呢?” 兩名護衛對視一眼,如實答道:“大人先前有事,出去了?!?/br> 這么晚還出去? 亦泠想了想,又問:“什么時候回來?” “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br> 本就只是護衛,想來也問不出什么。 亦泠沒再多說,徑直往里走去。 曹嬤嬤把她送進寢居,命人點上了燈。 回過頭,在燈下看著亦泠,想說些什么,卻又被她堵了回去。 “曹嬤嬤你也辛苦了,快些去歇著吧?!?/br> 曹嬤嬤只好從命。 只是走到門口時,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亦泠一眼,百思不得其解。 難不成真是黃大夫說的那個意思,她家夫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邀寵? 待曹嬤嬤出去,亦泠便在羅漢榻上半躺了下來。 只是畢竟身體是有病癥的,又許久不見謝衡之,強撐這么久已是亦泠的極限。 如今一靜下來,她那暈厥的預兆又來了。 別無他法,亦泠只好再次站起來四處走動。 這間寢居并不大,裝潢也簡單。 亦泠無所事事地走了好幾圈,越發胸悶氣短,腳步也越來越虛浮。 而這間屋子除了一張舒適的撥步床,便只有窗邊的羅漢榻,和一張放著書籍的平頭條案。 沒有什么可打發時間的。 外面越發安靜了,連風聲都停了。 亦泠卻能越發清晰地聽見自己耳邊嗡嗡的聲響,好像有千萬只蜜蜂在圍著她轉。 謝衡之若再不回來,她怕是又要倒在這里了。 亦泠不自覺地加快腳步,在屋子里兜了一圈又一圈,嘴里碎碎念著。 “夜半出門,肯定不是干什么好事?!?/br> “必然又是去殘害忠良了?!?/br> 在經過墻邊衣架時,她忽然頓住腳步—— 剛剛那一瞬間……似乎有短暫的舒適感。 她側過頭,細細端詳這衣架。 衣架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只是掛著一件衣袍。 但亦泠如果沒記錯的話,這衣架上掛的外袍,正是謝衡之今日所穿過的。 想必是他才換了下來,下人們還沒來得及收去清洗。 難道謝衡之穿過的衣袍,也有相同的作用? 思及此,亦泠小心翼翼地取下了那件衣袍,捧在手上。 她怔怔望著衣袍上的繁復繡紋,咽了咽口水,埋頭下去,深吸一口。 并沒有什么多余的氣味,只有一股淡淡的甘松香氣。 清冽好聞,但沒什么作用。 是不是吸得太少? 亦泠皺了皺眉,再次埋下頭去,用盡全力吸上一口。 果然,這一吸,她立刻感覺到渾身舒暢,神清氣爽,簡直就是久旱逢甘霖。 亦泠不由得仰起頭,閉上眼,滿足地喟嘆了一聲。 待她打算再吸一口時,忽然感覺到哪里不對勁。 還沒來得及細想,潛意識就指引著她回過頭—— 在她身后三尺遠,謝衡之就端端站在那里。 他的眼神,難以言喻。 作者有話要說: 小謝:家人們誰懂?。。。?! 第9章 亦泠活了短短二十年,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甚至連死亡都曾經歷一次。 可那些千難萬險,她都靠著對未來的憧憬挺了過來。 此時此刻,面對謝衡之的眼神,她腦子里卻只有一句話—— 好死不如賴活著。 夜闌人靜,這間屋子更是寂若死灰。 亦泠的臉色已經變得紅紅紫紫,難為她還能穩穩站著,將手里的衣袍隨意一丟,悠悠轉過身,掖著雙手款款朝床走去,以圖躲避謝衡之的目光。 許久,她才憋出三個字。 “回來了?” 好在謝衡之似乎也不想回味剛剛的一幕,轉頭坐到窗邊榻上,隨手抄起一卷書,淡淡地“嗯”了聲。 平淡如水的一問一答,仿佛已經分房十余年的老夫老妻。 亦泠背過身,施施然坐下。 下身沾到床榻的那一剎那,她手腳頓時酸軟無力,全力遏止的氣血頃刻間全都倒涌到了頭上,連心都快要蹦出胸腔。 怎會…… 如此…… 令人窒息?。?! 這感覺簡直比先前的病痛折磨人多了,早知就死在那邊算了! 亦泠面無表情地喘著氣,若不是抬不起手臂,她都想掐掐自己的人中以免被自己氣暈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亦泠總算緩過來了。 她閉眼平復呼吸,做主了心里準備,才轉頭看向謝衡之。 “其實我方才……” “你不必解釋?!?/br> 羅漢榻上的謝衡之坐得閑散,半身依著軟枕,手臂搭著曲起的膝,目光都落在了書籍上。 他聽到聲音,卻看也沒看亦泠一眼。 “我也不想聽?!?/br> “?” 行。 亦泠別開臉,看著被褥上的繡紋平復心情。 片刻后。 不行,必須解釋清楚了,不然謝衡之得以為自己多愛慕他呢。 亦泠越想越憋不住,裙擺一牽就要站起來。 滿心的勝負欲,卻在看見謝衡之表情的那一刻萎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