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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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參賽選手提前離場,還要請大師評畫么?!?/br> 陸景澤咬著牙: “請,大不了到時候大家伙沖進他房間,喊一聲‘surprise’?!?/br> 大師來了,在二人的畫前轉了一圈。 倏然,雙目圓睜,他拿起其中一幅畫,嘖嘖稱贊: “哦我的上帝!我從未見過如此耐人尋味、經久生趣的的作品!看似簡單拙劣,實則極為傳神!” 吳媽正擦拭手指上的顏料,一抬頭,就見大師舉著她的作品雙眼放光。 吳媽:? 大師大力鼓掌,毫不吝嗇贊美之情: “這種對具象繪畫內容的反叛,是當之無愧的抽象派巨作!” “??!”旁邊的櫻櫻一聲驚叫,“我想起來了,老師夸小喬哥哥的畫,是抽象派?!?/br> 阮清拉過櫻櫻,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 “可惜你想起的太晚了……” 幾人看向喬攸的作品。 黑。 無盡的黑。 猶如永不見底的深淵。 喬攸用了三個小時,在畫布上堆砌了將近一公分厚的黑色顏料。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 完了。 又雙叒叕弄巧成拙了。原來喬攸,根本不會畫畫。 * 晚九點。 喬攸用兩條布交叉成叉號,捆好小克和小汪的恒溫箱背在背上,像背了個襁褓中的嬰兒。 他把房間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原主的身份證。 沒有證件,沒辦法買票。 他已經計劃好,連夜扛著火車逃跑。 等逃到安全地方,再聯系陸珩從長計議。 他信不過陸景澤,很難保證他不會趁著月黑風高給他強灌下昏睡紅茶,等人昏過去,直接五花大綁把他丟到陸堯手里。 等他再次醒來,生米已成熟飯,木樁已釘菊花。 喬攸對陸景澤的信任度,尚且還在負數。 他搜了搜沒有身份證怎么坐火車,回答說可以去就近派出所辦一張臨時身份證明,只要他能天亮前在十八的十八次方排列可能性中成功蒙到原主的證件號。 喬攸深吸一口氣。 看來,他只能想辦法游過渤海,穿越黃海、進攻東海、漂過南海,最后從越南上岸,徒步經過老撾,抵達泰國,扎根緬甸。 不管了,先走,去火車站打探下情況,萬一現在派出所已經進化到可以人臉識別辦理臨時證件呢。 喬攸悄悄打開門,探出腦袋在走廊上觀察一圈。 最后選擇了順著樓外墻的水管爬下去。 無論何時,陸珩為他保留的這根水管子,都能給予他穩穩的安心。 喬攸撇著嘴,在心里哀戚地叫了聲: “陸管家,你要等我,等我安頓好自己馬上就聯系你,在那之前,要為我守身如玉?!?/br> 嚶嚶。 第52章 喬攸長這么大, 第一次體驗做賊的感覺。 他沿著墻根往前,看到夜晚巡邏的保鏢,一個猛子蹲下身, 用植被擋住身子, 待保鏢離開, 才像打游擊戰一樣匍匐出門。 出了陸家大門, 沿著小道一路狂奔,一直跑到大馬路上隨手攔了輛出租車。 司機問他去哪, 他沉思許久,猶豫著說出“東火車站”。 當下,喬攸隨身物品只有一部手機、裝有蜥蜴的恒溫箱和一張沒什么用的存折。 陸景澤給他的一千萬是直接轉賬,可沒有身份證,他也取不出這筆錢。 到頭來,他身上剩下的可供支配的現金,只有六百塊。 喬攸抱緊懷中的恒溫箱,最后回頭看了一眼。 從這個距離看過去,只能看到陸家豪宅的一個尖尖,于幾百米開外的夜幕下璀璨生輝。 他輕輕嘆了口氣,轉回頭不再看這讓人傷心的濫觴地。 雖然剛才已經計劃好沿著渤海下游, 登陸東南亞, 去到一個絕對不會被陸景澤找到的深山隱居。 喬攸堅強微笑。 和陸景澤接觸時間久了, 自己都染上了一絲可笑的天真。 喬攸摸出手機,回想起狗血文中經常出現的橋段: 女主/受離家出走, 男主/攻權勢滔天, 無視法律條規, 隨便一定位女主/受的電話卡,輕松獲取本人當前地址。 喬攸一咬牙, 取出電話卡,打開車窗,手臂奮力一揚。 小到rou眼幾乎看不清的電話卡很快融入漆黑夜幕。 彼時,陸家。 車頭近光燈在宅邸前的地磚上投映出昏黃的兩個圈,漸漸暗下去。 司機小劉從車上跳下來,小跑到后車座打開車門: “陸總,到了,您辛苦了,早點休息?!?/br> 陸珩順手拿下一只小皮箱,對司機點點頭: “你也早點回去休息,發動車子時盡量慢一點,這個點大家可能都睡了,我擔心聲音太響會吵醒他們?!?/br> 司機應了聲,上車,緩慢放下手剎,一點一點踩下油門離去。 陸珩進了家門,如同他猜測的一樣,屋內靜悄悄。 他上了樓,在喬攸房門前停下,看了眼手表。 晚上九點,這個時間,對喬攸這種夜貓子來說,夜生活才剛開始。 他抬手敲了敲房門,輕聲道: “喬攸,早點休息,明天可能需要你隨我一起出門?!?/br> 說完這句話,陸珩站在門口靜靜等待喬攸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