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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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六百多年前,原始又落后的蟲族只偏居一隅,始初之地就是他們全部的活動范圍,可后來當阿舍爾出現,驅散了那層籠罩著失落科技的迷霧后,蟲群們一步步向前,把腳步放在了陸地之外。 從始初之地的底層開始到天空之城,再乘坐不同等級的戰艦向外開拓,無人居住的荒野星球變成了他們發展、建設的基底,六百多年的時間和蟲神賦予他們超前的科技,足以支撐起一個龐大的、只屬于蟲族的帝國。 比起其他同為和平聯盟的種族,蟲族內部的蟲群數量并不算多,但卻勝在生命體壽命的長久和強大。 不論是人類、魚人還是冰人,在他們的族群國度內部,必然存在政府、貴族以及普通民眾的分類,但在蟲族卻是不存在的。 蟲族全民皆兵。 這不是夸張說法,而是蟲群在這六百多年里發展的趨勢。 以旦爾塔、歌利亞他們為首的蟲族高層久居高位,實力強大,是最早一批曾親身陪伴過蟲母的元老級存在,對下實行分散管理,是蟲族金字塔模式下的頂尖部分。 中高層蟲族活躍在各個星球,30%是星球首席,其他70%則為其他各個高軍銜的存在,均由上級蟲族直接管理,構成了金字塔的中上位置。 中低層蟲族則分布于各個星球上的部隊,數量龐大,包含全部較低軍銜的蟲族,主要包攬了金字塔的中下部分。 至于底層蟲族則更加分散。 當初在蟲族跨越離開始初之地后,原本僅限制在始初之地的繁殖蟲癭也被破開了枷鎖,世界降于蟲族的懲罰徹底被消除,這才讓蟲群們的痕跡能夠出現在被他們踏足過的、屬于蟲族星域的各個星球。 ——如同神跡。 蟲族的繁衍,特殊到區別當今和平聯盟內的各個種族。 散落在野外的蟲癭孕育著構成蟲族金字塔的基底,日漸強大的蟲群野蠻生長,會在合適的年齡走出所謂的“貧民窟”,進入軍隊,成為為蟲母而戰的千萬分之一。 他們活著就是為了蟲母。 阿舍爾的存在是信仰、是核心,是力量之源,也是全部雄性蟲族堅持的希望,這些近乎狂熱的癡迷和追隨下,造就了蟲群們終其一生都在追逐蟲母的現實。 他們甘之如飴。 也都奮力地,試圖站在更高的地方,去碰觸蟲母的腳尖。 …… 十年計劃開啟的最初,不論是阿舍爾還是蟲群,都需要磨合。 位于人類帝國星域邊緣的朱赫忒星球變成了蟲母與子嗣們“相會”的秘密基地,設備齊全、道具應有盡有的實驗室在半個月內徹底建成于別墅底層,而原本用于稀有藥劑材料的植株也在新一批園林機器人的照顧下,再一次重獲生機。 和藥劑師協會聯系后徹底確定研究方向的阿舍爾,很快就進入了正式的工作模式,對于伽德發來的“排班表”,他并沒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把一切都交給蟲群們自己安排,靜待他們的到來。 位于花海的三層別墅很大,臥室算下來超過二十個,但比起單獨的床鋪和私人空間,每一個輪到來陪伴阿舍爾的雄性蟲族都會更喜歡mama的房間。 于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占據阿舍爾房間三分之一的地毯被換成了二分之一的,但沒過多久,又被換成了鋪滿整個房間的。 地毯的面積在擴大,而阿舍爾的私人空間里,也在一點點多著屬于蟲群們的痕跡—— 淺色系的床上擺著一個伽德親手勾的花朵抱枕,桌面上則是一對伽斕織的杯墊;書柜上一排七個陶瓷小狗,是赫爾親手捏的;墻上的照片則是每一個雄性蟲族共同努力的結果。 照片墻的事情,還得從半個月前說起。 那時候正好輪到了烏云來陪伴蟲母,登堂入室準備睡mama房間地毯的烏云一進門,就看到了房間內屬于其他同類的痕跡。 在蟲母面前,再成熟的蟲族,都會變成爭強好勝、爭風吃醋的幼稚鬼。 當時的烏云偷偷在心里評價了一番伽德、伽斕的作品,心道顏色不好、線條不好、搭配不好、哪哪都不好,可等輪到了他自己,烏云卻一時犯了難。 那自己應該在mama的房間里留下個什么呢? 別的蟲有的,他也要有! 思維活躍的烏云干脆在阿舍爾的房間里,留下了一張自己和mama的合影。 照片的背景是在花海,容貌精致到有些超過的蟲母身形纖細,被呲著一口大白牙的烏云抱著坐在肩頭,捕捉的鏡頭輕微晃動,但卻很好地同時留下了屬于蟲母和其子嗣的動態感。 后來,這張照片在阿舍爾的默許下,被烏云掛在了mama臥室墻壁的最中央。 但顯然,這不是結束,而是勾起蟲群們大膽試探的開始—— 第二個被掛上去的是伽瑪和阿舍爾的合照,平常一看到蟲母就害羞的小象鷹蛾,在最近化身為執行力超強的行動派,拍了一張陪mama一起做實驗室的日常照。 于是后來上墻的第三張、第四張、第五張照片……一個個都包含著蟲群們的小心思,或是與蟲母的親昵,或是陪伴mama的日常。 總之一面空白的,本來阿舍爾打算做資料整理的墻面,在他半個月對蟲群們的縱容下,已經被貼了三分之一的照片,甚至他很清楚,這面照片墻還會有繼續擴大的架勢。 畢竟,阿舍爾已經好幾次看到迦勒在偷偷摸摸測量著長款,似乎準備搞一個大的。 阿舍爾:。 ……進了房間感覺像是進了他自己的照片藝術館,還是和各路俊男搭配的成果。 關于照片墻的存在,阿舍爾并沒有制止,只是任由每一個有想法的子嗣自由發揮,比起約束蟲群們的行為,現在阿舍爾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甚至每天結束實驗室的工作,都能在自己的房間里發現一點小小的變化。 ——那是一種從前他不曾體驗過的期待感。 …… 深夜,朱赫忒星球的天空與宇宙接壤,群星閃爍,宛若一條銀河橫陳在整個世界的上方,靜謐又瑰麗。 別墅底層的實驗室內,冷白的燈光依舊亮著,絲毫不見熄滅的意思,戴著白色膠皮手套的青年擰眉站在實驗臺前,神色沉靜,那雙鉛灰色的眼瞳被擋在了透明色的鏡片之后,藏起了幾分凌厲的光。 藥劑實驗對于阿舍爾來說是家常便飯,繼a-80藥劑后,阿舍爾的研究方向和從前差得不算太多,但在細節上卻又得磨,整個嘗試的過程里,難的不是其中的cao作,而是各個材料的搭配,以及微妙的份量變化。 這樣的工作充滿了挑戰,而近期阿舍爾正好整理出一份新的數據理論,正待實踐階段,已經連著在實驗室里晝夜顛倒了快兩天。 而這兩天,在那份時間安排表上的陪伴者正好輪到了旦爾塔。 忙碌沉浸在工作里的蟲母幾乎沒有什么多余的時間關注自己身邊的陪伴者,只除了第一天旦爾塔到來之際的招呼,阿舍爾其余時間幾乎都是在實驗室里度過的。 吃飯、睡覺、數據記錄…… 忙起來的阿舍爾似乎是把自己當作機器人在使用,不知疲累,甚至中途好幾次,如果不是旦爾塔敲門送飯,他會徹徹底底忘記哪怕是機器人,也是需要充電充能的。 這些忙碌被旦爾塔看在眼里,祂只沉默地陪在蟲母身側,用那雙猩紅色的眼瞳時時刻刻描摹著阿舍爾的身影輪廓,直到偶爾幾個空隙里被蟲母察覺,他們彼此的視線會短暫地對視,隨后阿舍爾會移開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旦爾塔則像是被勾走了魂一般,一眨不眨。 認真的mama是很有魅力的。 這一點旦爾塔從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 祂欣賞蟲母在實驗室中忙碌的身影,原本還能勉強保持平靜的眸子像是開始沸騰的熱水,咕嘟咕嘟冒著氣泡,甚至直至這束目光guntang到被阿舍爾本人所察覺。 將手里結束最后一個反應的試劑蓋好,放入小冰柜里,又簡單收拾了一下實驗臺的臺面,隨即阿舍爾轉身,身體向后,臀部半壓在桌面上,套著手套的手指抓著桌沿,神情略有倦怠。 “您忙完了?”旦爾塔詢問。 “嗯?!?/br> 阿舍爾應答時候的嗓音略微沙啞,是忙碌期長時間不說話造成的。 他微微屈腿,歪頭看向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始初蟲種。 深紅色的長卷發,蜜色的皮膚,一雙猩紅又滿是獸性的豎瞳。 身高腿長,肌rou結實,哪怕只穿著最尋常的休閑裝,也足以見得那副藏在布料下身材的優越。 是天生的模特體。 感知著來自蟲母目光的掃視,旦爾塔只覺得自己凡被注視的部位都開始一寸一寸地發燙,似乎要開始燒灼起來了。 旦爾塔忽然往前走了幾步,當距離拉近后,祂和阿舍爾之間的身高差便顯現了出來,以至于這一刻阿舍爾必須要抬頭仰視對方。 “mama,”旦爾塔伸手,輕輕整理著蟲母的衣領,“……想放松一下嗎?” “唔,放松什么?” 結束實驗的阿舍爾覺得身體很累,但大腦神經卻格外興奮,正跳動著,似乎在渴求著某些刺激。 旦爾塔一本正經道:“情欲紓解可以適當緩解疲勞?!?/br> 阿舍爾抿唇沉思。 完美蟲母模擬器的解綁進度,于他居住在朱赫忒星球的第二天就達到了滿值,當模擬器從阿舍爾身上徹底脫離時,屬于蟲母的一切與他的身體似乎又有了另一層的深入接觸。 那種感覺阿舍爾無法描繪,甚至不同于靈魂同化的完成。 先前蟲母體質帶來的各種無規律的敏感反應,似乎也伴隨著模擬器的離去而淡化,逐步變成了最貼合他身體的本能。 可控的欲望讓阿舍爾更加自如,也更加習慣屬于蟲母的一切。 此刻,旦爾塔的提議讓阿舍爾身體內乖順的生理反應,隱約被勾出了細微的苗頭。 距離上一次他和旦爾塔做,已經是很久之前了。 自離開創始者號暫居朱赫忒星球開始,阿舍爾就過上了完全禁欲的生活,從前還會在夜深人靜里用一用小玩具,只是近來每晚都有雄性蟲族睡在他床邊的地毯上,就是偶爾再意動,阿舍爾也沒有當著子嗣們的面自慰的愛好。 ——更何況蟲族的五感驚人,那個臉他可丟不起! 于是在主動被動之下,阿舍爾陷入了徹底的禁欲生活,后來又忙碌于實驗內容,精力被消耗得差不多,自然也想不起這些事情。 但是眼下…… 阿舍爾頓了頓,他的腦子想,可身體又覺得累。 倚靠在實驗臺上的青年眉頭輕微蹙起,低聲道:“……可是我有點累?!?/br> 是“有點累”,而不是“很累”。 幾個字眼上的差異讓旦爾塔感知到了什么,祂又靠近一步,忽然半抱起阿舍爾,將人放著坐在了實驗臺上。 隨即,旦爾塔蹲了下來。 高大如野獸一般的始初蟲種矮下身體的時候,像是臣服的大型犬,藏在衣領下的項圈正好露出半截,象征著祂在阿舍爾面前的身份。 是mama的子嗣,也是主人的小狗。 阿舍爾模糊猜到了什么,但是他還是問出了口,“你要做什么?” “讓mama舒服?!?/br> 并攏的長腿被柔和小心的力道打開,此刻的始初蟲種溫馴又聽話,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阿舍爾的眼睛,隨后一寸一寸納入深處。 明明是蹲在主人身下、承受主人欲望的大型犬,可偏偏那雙猩紅色的豎瞳里,卻充滿了反身將主人占有、入侵的侵略性。 …… 實驗室是嚴肅、整潔、安靜的。 但偶爾,也會變成曖昧、迷亂、窸窣的。 …… 有些皺巴的白色外衣落在了一側的休息椅上,在阿舍爾開口準備說什么的上一秒,旦爾塔喉結滾動,迎著蟲母的目光輕輕舔了對方一下。 于是才從阿舍爾嘴里掉出來的“吐掉”二字,就變得有些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