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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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下落的是阿舍爾猛然抽長的身體,原本只有半截手掌長的蟲翼猛然增大,在模擬日光下折射出漂亮的顏色。 銀光閃爍,像是一條淺尾的人魚,伴隨著柔膩的肌理顏色,就那么驟然出現在蟲群的眼前。 隨后,一抹本該裹在小蟲母身上的布料飄了下來。 在誰都沒準備好之際,他們的mama,恢復了。 砰! 是巨物落地的聲音。 如龐然大物的雪鬼蟬攤開蟲翼,砸在最底部,在慌忙時刻里充當了rou墊;隨后是用絨毛長翼遮擋住身體、半恢復擬態的伽瑪,性感的雪白薄肌間,正緊緊抱著另一個溫熱的身體。 對于阿舍爾來說只是一個眨眼,他便恢復了原樣,被伽瑪死死摟在懷里,不露一絲縫隙。 rou眼可見地,伽瑪在阿舍爾的注視下,暈紅了整個耳廓面頰,像是一顆徹底熟透的果子。 “媽、mama……” 害羞的小象鷹蛾這一刻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要熱到爆炸了,說話也吞吞吐吐,像是在嘴里含了幾塊碎石子,“你、您,沒、沒受傷傷……” 被壓在底下的雪鬼蟬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他平等地憎恨每一個被mama迷結巴的害羞鬼。 聽著就來氣!紅什么臉?顯得好像除他之外的蟲都很身經百戰似的! 當塞克拉憤憤不平的時候,不遠處的蟲群們快速聚集過來,歌利亞手里是機械臂送來的浴袍,旦爾塔抱著幾包濕巾,伽德伽斕手里是飲用水和小零食,他們都把蟲母當做是孩子一般照顧著。 等阿舍爾踩著新換的拖鞋站在花海之間時,他才有了一種腳踏實地的實感。 ——終于不用被蟲群們握在手掌心里了! 攏了攏浴袍,阿舍爾拒絕了蟲群們想要上前的動作,他轉身沖伽瑪和塞克拉伸手,“起來吧,剛才謝謝你們了?!?/br> 還是原型狀態的雪鬼蟬頂了頂蟲母的手腕,窸窸窣窣爬了過來;滿臉通紅的伽瑪縮著胸膛,輕輕拉著蟲母的手起來,那對粉黃相間的蟲翼還半遮擋在身前,避免暴露私密。 在mama面前,他永遠是害羞的小男孩! …… 在阿舍爾的身體徹底恢復后,身后那對蟲翼像是剛剛度過了一個叛逆期,愈發變得貼合主人的控制。 漂亮雪白的肩胛上因蟲翼的生長而暈染出幾分紅,原本只能直愣愣垂落在外的薄翅,這一回在主人的有意控制下一點一點收回,像是上演了一場慢動作的藝術表演。 當皮rou徹底吞沒脈絡清晰的半透明蟲翼后,黑發青年身后的非人特征消失得干干凈凈,唯有形狀漂亮的蝴蝶骨上,有一對流動微光的小翅膀紋路。 ——與阿舍爾腹部的蟲紋印記相互照應。 勾人的紋路被藏在了衣服布料之下,徹底恢復的阿舍爾脫離了迷你狀態時的那份可愛,卻又多了幾分叫蟲群們欲罷不能的冷淡與矜貴。 不管是哪一個模樣的mama,都有把他們勾到發瘋的資本。 …… 創始者號的餐廳內—— 開放式廚房里,赫爾、伽德、伽斕相繼忙活在臺面前。 赫爾的廚藝是按照mama的口味自主調教出來的,他所有的烹飪方向均以阿舍爾的喜好為主,至于其他幾個蹭吃蹭喝的白發子嗣們食譜雜,什么都能吃,自然也是mama吃什么他們就吃什么。 伽德、伽斕的廚藝是過去幾百年里閑暇時自己練習的,他們曾無數次在大腦里幻想過給蟲母做飯的場景,也曾嘗試通過從前在始初之地的相處模式,來猜測mama的口味偏向。 好在,他們的猜測在大方向上還是正確的。 在赫爾、伽德、伽斕忙碌的同時,長桌主位坐著換了一身襯衣的阿舍爾,左側依次是旦爾塔、歌利亞、迦勒和白發子嗣們,右側則是烏云、伽瑪、塞克拉、繆,其余座位空著,正等待著屬于它們的主人。 并不是所有此次出行尋找蟲母的雄性蟲族都在創始者號上。 創說中級別的戰艦自蟲族出動,在其綿延數萬里的長度之外,還跟隨有其他宇宙級、銀河級的戰艦群,不少雄性蟲族自進入宇宙星河后,便不得不離開蟲母,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之上。 從離開伊利斯帝國至今,標志著芬得拉徽記的戰艦群延伸出的長度幾乎難以計算,它們宛若一道劈開宇宙的銀河,橫陳在星際塵埃之間,一路緩慢地沖著始初之地的方向前進。 ——速度很慢很慢,就像是在給蟲母做出選擇的機會。 在阿舍爾沒有明言之前,蟲群們便只能安靜等待著審判。 此刻,餐桌上一派安靜。 坐在主位的阿舍爾掃視過蟲群,嘴巴微啟半分,下一秒烏云就起身拎起茶壺,給蟲母斟上了一杯溫茶。 烏云有些狗腿子道:“mama,是溫熱的紅茶,溫度正好,嘗嘗?” 阿舍爾眉頭微跳,咽下喉嚨里的話,接過杯子,“謝謝?!?/br> 嘴里的茶很香,潤了潤嗓子后,阿舍爾第二次抬頭準備開口,但這一回是靦腆笑著、耳朵發紅的伽瑪。 阿舍爾:? 這話我今天是說不出口了嗎? “mama,嘗嘗伽德烤的小餅干,很好吃的?!?/br> 伽瑪把印花的盤子推過去,臉頰上的酒窩下陷出一個小小的坑,一雙狗狗似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盯著人,瞧著就難以拒絕。 ……算了,一會兒再說。 阿舍爾抿唇,接過餅干咬了一口,甜度正好、口感酥脆,“很不錯,謝謝?!?/br> 伽瑪:“mama喜歡就好!” 咽下嘴里的餅干,阿舍爾第三次準備開口,梅開三度了—— “mama!”繆忽然出聲,在吸引了蟲母的目光后,他咧咧嘴,有些不自然地問道:“mama,您覺得我的發型如何?” ??? 阿舍爾愣了大概半分鐘的時間,他慢吞吞掃過繆那深紅色的寸頭,語氣微妙:“很酷?!?/br> 確實很酷,蜜皮紅毛的寸頭猛男,再加上天生自帶的海洋沙灘般的熱帶氣質,完全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繆的眼睛幾乎彎成一條縫,猛男秒變害羞壯狗。 第四次,阿舍爾掃過長桌,剛準備說什么就看到迦勒在動。 “——誰都不許動!”阿舍爾快速開口。 嘴巴張開半截的迦勒僵在座位上,開放式廚房里的三個蟲族頓了頓,看似漫不經心地掌控廚具,實則一個個豎著耳朵捕捉餐桌上的動靜。 阿舍爾抱著手臂靠在椅背上,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怎么?剛剛是故意不想我開口?” 桌子上靜悄悄一片,但每一個感知到蟲母視線的雄性蟲族,均心虛地低下腦袋,像是在逃避什么。 不過他們也確實在逃避,當mama恢復的那一刻,蟲群們比誰都清楚,那把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終究是要落下來的。 ——畢竟到現在,mama從未正面回應過他的去留。 在沉默里,阿舍爾繼續道:“是怕我說出你們不想聽的那一個答案?” 迦勒動了動嘴巴,小聲嘀咕,“那要是我們不想聽的,您會不說呢?” 阿舍爾挑眉,“你覺得呢?” “……我不敢覺得?!?/br> 他們都怕空歡喜一場。 “其實mama早就有選擇了,對嗎?”坐在一側的旦爾塔開口。 說這話的時候,祂正直勾勾地望著阿舍爾,猩紅色的眼瞳里倒映著蟲母的身影,一如過去的每一次對視,祂都會把mama看得很清楚、很清楚。 “是的?!?/br> 阿舍爾點頭。 真正的決定他也不太確定到底是哪一天做出來的,這個問題的答案也正如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習慣了蟲群們的靠近。 一面是堅持了二十多年的人生計劃,代表著阿舍爾曾經作為人類的一切堅持和根本;一面是執著找他六百多年,已經令阿舍爾動容的蟲群。 當二者相互碰撞的時候,阿舍爾發現自己貪心到想要得到一個兩全其美的結果。 世間難得兩全法,但阿舍爾忽然想試一試。 當完美蟲母模擬器的解綁進度跳躍到50%的那一刻,當所有雄性蟲族都豎起耳朵聽的時候,坐在主位上的阿舍爾忽然開口道: “你們還愿意再等我十年么——” 第118章 十年的承諾 十年。 對于星際時代的人類壽命長度來說, 十年并不能算是一個小數目。 這是嬰兒期到孩童期的過渡,是少年期到青年期的成長,是青年到壯年的跨越, 也是壯年行至老年的必經之路。 十年是阿舍爾漫長求學路里的一部分,也是他從前為自己定下的目標追求年限。 似乎從很小很小的時候開始, 在阿舍爾的母親尚在人世時,他就習慣了規則與計劃, 那時候貝利斯老宅里空寂到除了他和閉門不出的母親, 就是沉默的仆從,一整個空落落的巨大宅邸里, 幼年期的阿舍爾甚至找不到說話的人。 沒有同齡人, 沒有陪伴者, 來自母親的關心零星到他扳著手指都能數得清, 可又因為早熟,知道自己的誕生并非母親所期待, 所以阿舍爾從未抱怨過什么, 只安靜地待在自己的房間里,去習慣并適應孤獨。 孤獨的時候可以做什么? 有些孩子是歇斯底里地哭喊,希望能得到父母長輩的關心;而有些孩子則是順應孤獨, 一行一行地列出能夠打發孤獨的事情,按部就班地去完成。 阿舍爾是后者。 那樣的習慣是在幼年時養成的, 以至于后來的少年期、青年期, 他也始終如一奉行著。 所謂的“十年”不僅僅是阿舍爾·貝利斯從前的人生計劃和目標,更是幫助他熬過孤獨童年時的唯一光源。 …… 此刻,半開放式的廚房里, 伽德伽斕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赫爾端著盤子的手僵硬在半空。 另一層的餐桌上同樣安靜, 每一個坐在位置上的雄性蟲族都閉緊了嘴巴,目光灼灼地望著主位上的青年。 阿舍爾的神情很平靜,但在平靜之下,則是一顆探聽起來跳動的頻率并不是那么鎮定的心臟。 那一刻,阿舍爾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么,一向清醒理智的大腦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讓他思考時也有些費力,短暫的時間里甚至無法根據自己對蟲群的了解而去猜測他們的答案。 同意? 還是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