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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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站在一起的伽瑪只是紅著眼眶,但或許是迦勒哭得太有感染力,眼皮薄聚不住眼淚的伽瑪沒幾下,也“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甚至比迦勒有過之而無不及。 笑會傳染。 哭也一樣。 短短兩三分鐘的時間,由迦勒領頭,伽瑪作為伴奏,很快,第三個憋不住的是烏云。 不過比起前兩個放縱的哭,烏云則冷著臉、抿著唇,一副滿臉不服的樣子流著淚。 第四個是站在蟲群后側,低頭偷偷抹眼淚的繆。 第五個是抬頭看天花板,試圖把眼淚憋回去的塞克拉。 第六個是紅了眼眶,輕咳以掩蓋自己失態的歌利亞。 …… 一時間,整個房間里,除了阿舍爾,其他蟲族均紅著眼眶。 從前被mama拋下在始初之地的委屈,苦苦尋找mama六百八十二年的委屈,重逢后發現mama身邊有崽的委屈,因mama叫不醒而感到恐懼的委屈……在這一刻同一爆發。 一個個在外氣勢十足的雄性蟲族,在mama面前也不過是哭著訴說委屈的孩子,哪怕他們長得比mama還高大,但比起阿舍爾的堅韌,更加脆弱的反而是這群看似強大的雄性蟲族們。 阿舍爾沒有蟲群的愛,也依舊是阿舍爾。 但蟲群沒有mama的愛,則一定會在陰影里枯萎。 不是mama需要他們,而是他們需要mama。 …… 阿舍爾輕輕嘆了口氣,他心里的那道線,也確實在隨著蟲群們的靠近而一再后退。 小小的蟲母輕輕抬起手臂,拍了拍迦勒,也同時看向其他蟲群。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br> “作為補償——” 蟲群們睜著紅通通的眼睛看向阿舍爾。 坐在迦勒掌心里的小蟲母輕笑,露出了彎彎的眉眼,褪去了平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柔。 他身上的睡裙還濕漉漉地貼在肌膚上,輕薄的布料透出幾分粉白,像是被雨水打濕的蝴蝶,終于落在了捕蝶人的掌心里。 小蟲母說:“這一次——換你們親我吧?!?/br> 第114章 贈予蟲群的親吻兌換券 小蟲母說:“這一次——換你們親我吧?!?/br> 這話說得, 像是一團煙花炸開了蟲群的大腦里,聽著聲音的耳朵有些發顫,辨識語言文字的神經在戰栗卷曲, 如同做夢一般。 在蟲母話音落下了好幾秒鐘后,哭得眼眶紅紅、聲音哽咽, 看起來委屈到不行的迦勒手里還捧著小小一團的mama,忍不住期期艾艾道:“親、親什么……” “我說——” 阿舍爾沒有什么不耐煩, 在這一刻他決定先暫時以自己的感覺為主, 看著蟲群們紅了眼眶的時候,他確實感受到了心臟上輕微的沉悶, 像是壓了塊石頭, 不會很痛, 卻存在感十足。 那一瞬間, 他好像更希望這群圍繞在自己身邊轉悠著的子嗣們能夠開心起來。 所以阿舍爾難得主動一次,“作為補償, 換你們親我?!?/br> 蟲群們一頓, 原本因為委屈而發紅的眼眶,逐漸彌漫上另一層更帶有侵略性的紅。 ……mama知道自己說過的話,還帶來什么樣兒的可怕效果嗎? 應該是不知道的。 小小一團的蟲母總是會美化蟲群子嗣們待他的欲望, 他以為的“親”應該是那種輕巧的,如春風拂面, 帶有一種人與人交往禮儀距離的吻。 但這樣的吻卻不等同于雄性蟲族們的理解。 在從前的蟲族社會里, 單一的交配并不包括愛撫和親吻,這些舉動更屬于情感情緒多樣化的人類。只是當阿舍爾改變了蟲群的一切后,受他影響的雄性蟲族們一個個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除了身體欲望帶來的渴求, 蟲群們的視線會落在蟲母的發絲、眼睛、鼻梁、唇瓣之上,他們學會欣賞, 嘗試用目光去描摹,并渴望著去碰觸。 在蟲群的認知里,吻是熾熱的、guntang的,是能吻到mama軟成水一般靠在他們懷里的。 而當阿舍爾主動發出這樣的邀請,不亞于是親手給一群拴了鏈子的狼解開束縛,甚至還大膽地在他們面前丟了一塊新鮮的血rou。 一時間,所有的雄性蟲族均垂涎欲滴。 旦爾塔本就深邃的眉眼凝聚著一層沉甸甸的意味;一向冷冰冰的歌利亞捏著手指,唇角弧度不明;迦勒歪頭,視線牢牢鎖定著蟲母,似乎在思考該從哪里下口才好…… 換他們,親mama? 是可以用唇貼著mama小小的身體? 可以親吻mama的頭發,臉頰,胸膛,腰腹,手指……或者是親吻mama髀罅之間的軟rou? 像是人類親吻伴侶一般,他們也可以去親吻mama?吻到他氣喘吁吁、再也說不出來什么話,只能軟著身體倚靠在他們懷里,被他們永遠留在蟲族嗎? 明顯對于親吻力度有不同認知的阿舍爾有些奇怪地看向呆滯在原地的蟲群。 按照他的想法,以自己現在縮小后的身體,親吻一事大抵是談不上什么旖旎、澀情的,也無關成年人之間涌動在舌尖、肌理上的勾纏,頂多是如親人朋友們一般,親親臉頰腦袋的效果。 就像是之前他親蟲群們的臉頰一般,一觸即離,似乎比羽毛落下的力道還輕。 可阿舍爾到底單純了,他以為自己縮小的身體是限制,但實際落在蟲群眼里,這只是另一種情趣而已。 半天沒能得到回應,仰頭坐在迦勒掌心里的小蟲母抿抿唇,“……還是說你們不想?” “不不不,當、我們當然想?!?/br> 迦勒立馬點頭,紅了一圈的眼睛死死盯著小蟲母,正緩慢涌動著一些阿舍爾看著就有點指尖發麻的古怪情緒。 ……怎么感覺,不太對勁呢。 “mama?!?/br> 阿舍爾偏頭,看到了忽然雙手撐在桌面上,身體緩緩下壓,莫名有種壓迫力自其周身溢出的旦爾塔。 深紅色略微卷曲的長發垂落在始初蟲種有力的肩膀之上,半挽起的袖口下,是能看到經絡排布手臂。 這道影子深深籠罩在阿舍爾上空,在空氣略顯稀薄之間,他聽到了來自旦爾塔的詢問—— “mama,您真的想好了嗎?” ……這有什么是想不好的嗎? 阿舍爾腦海里閃過遲疑,于是漂亮的面孔上也相應閃過一抹不解。 一向善于解釋分析的歌利亞開口:“mama,您這是把主動權交給了我們?!?/br> 從前在始初之地的時候,蟲群們通過乖巧、順從來換取蟲母賦予的獎勵,在這一場交互之間,主動權是握在阿舍爾掌心里的,不論是擁抱、親吻還是精神力安撫,都由阿舍爾去決定用什么當做是吊著蟲群們的鉤子。 但此刻不一樣。 本該享有高位、掌控一切的蟲母,在他心底顯露痕跡的抱歉之下,近乎是獻祭般地把喊“開始”和“停止”的權利送到了蟲群的手里。 阿舍爾唇角微翹,頷首,“是,交給你們了?!?/br> 他在蟲群眼底看到了躍躍欲試,便又補充道:“隨時可以找我兌換?!?/br> 像是數張許給蟲群們的禮物兌換券,每一個兌換券上面都寫著幾個大字——“可以親mama”。 烏云喉頭滾動,像是沙漠旅人一般干渴難耐,“……一直有效?” 阿舍爾點頭。 塞克拉舉手,時刻觀察著蟲母的反應,“mama不會拒絕?” “不會的?!?/br> 對于蟲群們來說,天降橫財也不過如此。 本來阿舍爾是因為心底的愧疚和歉意才做出這樣的許諾,但雄性蟲族們的反應卻遠比他想象得更加強烈—— 上一秒還眼巴巴盯著小蟲母的迦勒忽然把阿舍爾放在果盤里,轉身從房間里跑了出去,在大家都一臉不解的時候,沒多久速度極快的迦勒又抱著一堆東西放在桌上。 在歌利亞的幫扶下,阿舍爾從果盤中翻身起來,赤腳踩在桌布上,還小心揪了揪睡裙。 被眼淚洇濕的布料還緊緊貼著皮rou,叫他有些不習慣,便盡可能避開蟲群們的視線,試圖把那片粘著rurou的輕薄布料,從后來經過細微二次發育的胸膛上扯下來。 但不等阿舍爾偷偷摸摸成功,迦勒便猛然半蹲在桌子前,一張俊美野性的面龐放大在小蟲母面前。 嚇得阿舍爾一個后退,直接坐在了歌利亞的掌心里。 “mama,可以給我一個承諾標記嗎?”說著,迦勒揚了揚捏在手里的筆記本。 阿舍爾挑眉:“怕我不遵守?” “不是,”迦勒舔了舔嘴巴,倒三角的虎牙自唇瓣間一閃而過,可見尖銳,“想紀念,這可是mama主動讓我親的?!?/br> “好,”此刻很好說話的小蟲母點頭,“怎么標記?” “這個——” 迦勒把筆記本打開放在阿舍爾腳邊,上面赫然用凌厲難馴的字跡寫著“親吻mama一次的機會”,隨即他又拿出一盒印泥,眼底的渴求意味幾乎化成實質。 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其他雄性蟲族用腳指頭都能想到,他們一面贊嘆迦勒的腦子,一面也都紛紛效仿。 蟲群:這么好的紀念機會,可不能只便宜迦勒一個。 于是,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數個筆記本鋪開在阿舍爾面前,上面落著蟲群們風格大不相同的字跡—— 旦爾塔的字跡狂野兇戾,看著好像會沖出紙面毆打觀看者;歌利亞字如其人,整整齊齊,像是打印機統一印出來的。 烏云的字主打一個亂中有序,幾乎占滿一整頁紙;伽德伽斕的字跡溫和內斂,符合這兩兄弟的氣質;伽瑪的字跡則弧形明顯,有種圓乎乎、胖嘟嘟的感覺…… 數張筆記兌換券上均寫著“親吻mama一次的機會”,一群年紀加起來足夠開創國度的蟲群們此刻幼稚得像是個孩子,挨個排著隊,等待蟲母給他們蓋戳。 手印、腳印、翅膀印……阿舍爾像是在印泥里滾了一圈似的,冷白的皮膚上沾染著點點艷紅,在蟲群們的親吻兌換券上落下了屬于自己的痕跡。 明明只是一個說話間的小補償,可蟲群子嗣們卻格外在乎,一個個將印有mama痕跡的紙張小心翼翼疊起來,然后緊緊貼著胸口放。 坐在桌子上,抬腳任由旦爾塔擦拭的小蟲母有些不解,“所以現在誰都不準備兌換?” “現在還不是時候?!睘踉婆牧伺谋蛔约悍旁谛呐K位置的兌換券,沖著蟲母笑出了一口大白牙,“mama,咱們日子還長的呢,現在就兌換太早了?!?/br> 塞克拉:“不急,就算要兌換,也肯定是要和mama獨處的時候兌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