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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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忍的呼喚聲從怪物嘴里溢出,阿舍爾捏著旦爾塔的耳軟骨,低聲道:“怎么啦?不是想要獎勵嗎?這樣不喜歡嗎?” 溫柔又故意,帶著種幸災樂禍。 只是這樣的愉悅并沒能在阿舍爾的臉上保持很久,當他以騎坐的姿勢輕微向后滑時,便很輕而易舉地發現了什么不同。 ……等等? 那是什么? 原先神情里洋溢著惡劣的青年臉上有一瞬間的空白,他下意識伸手向后,想要確定什么。 一把都攥不住,然后伴隨而來的是怪物啞聲的悶哼。 聲音是很性感很好聽的,只是致使其發出聲音的部位,卻讓阿舍爾感覺不太妙。 阿舍爾:??? 你不是沒有嗎?怎么就突然有了?為什么不能繼續保持原狀呢? 有就算了,怎么……怎么還能那么夸張?這就是非人類的天賦異稟嗎? 阿舍爾燙得縮回了手,咬牙質問道:“旦爾塔,你到底瞞了我點什么?” 當事者無辜且茫然,“mama,你說你不喜歡倒刺那些,我都沒有長?!?/br> 很體貼,祂甚至知道探一探蟲母的偏愛和口風,連語氣里都透著一股淡淡的驕傲。 “那我還得感謝你了?”阿舍爾嘴角微抽。 “如果mama想的話,”旦爾塔提議道:“mama,其實可以再重點的?!?/br> 明明已經撤開了手,但阿舍爾依舊覺得掌心燙得厲害,就好像把手放在了火焰上一般,炙烤得他渾身發麻,宛若螞蟻在爬行。 表示有被這個“變化”嚇到的蟲母立馬從怪物身上翻起來,或許曾經某一兩個時刻里,他想過自己可以和旦爾塔來點身體上的接觸紓解欲望、緩解壓力,但在此刻親手丈量過一番后,阿舍爾只想后退。 怪不得是始初蟲種呢,怪不得被叫作是非人類呢,那根本就是阿舍爾無法承受的! 對怪物的渴望從來都有深刻認知的阿舍爾心有余悸,他側身抬腳蹬著旦爾塔的腰側,做催趕,“下去下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旦爾塔:委屈.jpg 只那攥了一下,阿舍爾就覺得哪哪都疼,這要真放縱了自己遇見完美理想型時偶爾上頭的欲望,那不得在床上躺一輩子!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越級挑戰自己的生理極限。 被踢著腹部的旦爾塔沒多疼,祂想握住蟲母亂動的腳踝,卻又怕真惹得對方生氣,明明有一身力氣卻沒出使,白白挨了好幾下,才忽然伸手捏住青年的小腿,把人捉著拉到懷里。 “mama,你不能這樣?!?/br> “我怎么不能?”阿舍爾此刻理智有所缺失,他是真的怕那驢玩意兒,“旦爾塔,你是不是要聽……” 最后一個“話”字還沒說出口,被嫌棄了尺寸的怪物便偏頭靠近,徹底叫青年吞下了未能說出來的話。 有些技術無需學習,便能舉一反三,在曾經和蟲母的淺淺嘗試后,旦爾塔便尤擅此道,明明算是初哥,卻能讓阿舍爾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靜謐的夜色下,喘聲加重。 還不等誰先結束這場唇與唇之間的糾纏,白色的蛛絲床幔之間探出個腦袋,迦勒像是一只怨氣沖天的妒鬼,語氣嫉妒而扭曲,慢吞吞拖著長調,陰陽怪氣極了:“親了這么久,是不是也該換我了?” 就是看似冷冰冰到不食人間煙火的歌利亞,也從另一片床幔間探出身體,側坐在床鋪邊緣,幽幽道:“親得這么大聲,是怕我們聽不到嗎……” 尷尬。 能有比這更尷尬的事情嗎? 被一綠一藍兩雙眼睛灼灼注視的阿舍爾,狠狠咬了旦爾塔的舌尖一口,在分離之際,腫脹、沾有水色的唇瓣落入始初蟲種敏銳的視線里,叫這焦灼的氣氛愈發古怪。 然后,第三顆屬于塞克拉的腦袋從床??p隙擠了進來,他禮貌中帶著一點點怨氣地詢問:“mama,旦爾塔親很久了,我是不是也可以加入了?我保證,我會輕一點的?!?/br> 第四顆腦袋是烏云的,“先來后到,mama也跟我親親唄,我保證給mama換氣的時間?!?/br> 第五顆腦袋是伽瑪,“我、我也想親mama,我可以不反抗,隨便mama親?!?/br> 第六顆腦袋是…… 一時間,子嗣們的怨氣和眼紅幾乎溢滿整個荒原,蛛絲床幔塞了不下十個腦袋,后方還擁擁擠擠一大堆,每一雙幽光閃閃的眼瞳里都倒映著蟲母發脹發紅的唇瓣。 發紅的,腫脹的,水淋淋的。 看著比枝頭結出來最肥碩的漿果還好吃。 聯想愈發悠遠,子嗣們的眼睛在夜色下晶亮,而被圍在中間的阿舍爾則難耐到腳趾夾緊了被褥。 ——就好像偷情被所有人發現了一樣,然后大家還呼朋喚友地叫人來一起圍觀。 旦爾塔:拳頭硬了.jpg 阿舍爾:…… mama尷尬。 mama羞憤。 mama惱羞成怒。 “睡覺!你們都給我睡覺去!以后半夜誰都不許爬我的床!” 伴隨著蟲母深夜氣急的暴躁,蟲群子嗣們灰溜溜退了出去,迦勒憋著火氣瞥了旦爾塔一眼,陰陽怪氣道:“哈,吃到mama的嘴巴了,好羨慕哦?!?/br> 歌利亞則目不斜視,在越過旦爾塔的瞬間,僅用一個字表示自己的不爽,“呵?!?/br> 嘲諷意味十足。 旦爾塔:……真礙眼。 怨氣沖天的蟲群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或許在可以肆無忌憚的夢境里,他們還能得到和mama親親的機會。 只可惜蟲族一般不會做夢,倒頭就睡的子嗣們一夜無夢,誰都沒能擁有進一步幻想的機會。 子嗣:心理更不平衡了。 …… 或許是因為夜里的吻,也或許是因為發現了旦爾塔悄悄長出來的驢玩意兒,阿舍爾一整晚做的夢都格外混亂,旖旎中夾雜驚懼,那種仿佛被釘死在床上、毫無反抗之力的崩潰蔓延至他每一寸的神經。 昏昏沉沉的夢境里,全然是他逃不開的結局,不論是頂在掌心里的guntang,還是摩擦在小腿上的冰冷尾勾,一個個都侵略性十足,似乎能把阿舍爾剝光生生吞到肚子里。 等終于結束這煎熬的夢境后,阿舍爾揉著發昏的腦袋從床上爬起來,不等他動作,床幔便先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冷白色大掌掀開了。 “mama,日安?!?/br> 咬字清晰,帶有一絲冰冷的機械感音色很特別,都不用阿舍爾睜眼,就能分辨出具體對象。 “歌利亞……什么時候了?”阿舍爾瞇了瞇眼睛,嗓子還有些沙啞。 “快中午了,您睡了很久?!?/br> 體貼的子嗣半跪在地,將從創始者號上拿下來的拖鞋輕輕套在蟲母的腳上,祂面色冷淡瞳光清亮,偏偏伺候阿舍爾穿鞋的動作里,卻總透著一絲隱秘的色欲。 “……好吧?!卑⑸釥柨聪蛑車?,前一晚聚攏在自己身側的子嗣少了許多,“他們呢?” “打獵,干活,整理周圍的環境?!?/br> 阿舍爾不喜歡天空之城的巨構建筑,也懶得費勁重建云端,便干脆將未來的居住地定在了這片荒野之上—— 雖有“荒”之一字開頭,但事實上這里有草有樹,溫度濕度正好,唯一的缺點就是過于原始,除了一張蟲群們專門為蟲母準備的床,其他子嗣還都過著幕天席地的日子。 “那旦爾塔和迦勒呢?” 阿舍爾一邊洗漱,一邊詢問。 歌利亞一手捧著自創始者號上取下來的洗漱用具,另一手用毛巾小心翼翼擦拭墜在青年臉側的水珠,斂眉垂眸,眼瞳深處閃過暗色,語焉不詳道:“……也去打獵了?!?/br> 說是打獵,實際上是迦勒不滿旦爾塔前一晚行為的抗議——作為共生者之間部分相通的感知,旦爾塔親了多久、被捏了有多興奮,那種膨脹飽滿的情緒也都會傳遞給祂們。 就像是一根藤上墜著的葫蘆,第一個被推著搖動,那么第二個、第三個也絕不會被落下。這股感知的勁兒并非單一用“通感”來形容,更確切來說是可以捕捉、鎖定興奮來源的精神躁動。 不比“通感”那么直白,卻也足夠歌利亞和迦勒在深夜回憶時,滿心嫉妒。 于是一大早,按捺不住的迦勒主動挑釁,硬是惹惱了旦爾塔,兩個打起架來驚天動地的始初蟲種為了不影響蟲母休息,便跨越了大半山頭,至于這回看似不爭不搶的歌利亞,則等到了自己上前的時機。 心里盤算著一堆,面上絲毫不顯的歌利亞見蟲母洗漱結束,又體貼地遞上爽口的漿果和擦拭汁水的手帕,祂事事巨細,包辦了阿舍爾起床后的一切,等見對方吃飽后,才主動遞出了自己的優勢—— “您是想重建蟲族,對嗎?” 正擦著嘴角的青年手指一頓,他垂眸看向半跪在地上,為自己整理衣擺的始初蟲種,輕聲道:“怎么猜到的?” 這一點,除了次次能探知到他心緒的旦爾塔,阿舍爾不曾再告訴任何一個家族子嗣,雖說有模擬器的任務做催動,但具體怎么建設、什么章程,他還未曾于大腦中形成一個完整的計劃。 阿舍爾不喜歡打沒有準備的仗,在他自己不曾構思好前,必然不會讓子嗣們亂七八糟地參與進來。 “一部分直覺,以及對您個別行為的推測?!彼坪跏呛ε伦约旱牟聹y冒犯到蟲母,祂依舊保持著半跪姿態,低聲解釋道:“我看到了那些書?!?/br> 書? 阿舍爾微怔,偏頭看向被整整齊齊擺放在木棚下的書籍。 木棚是阿舍爾指派蟲群趕時間做出來的,有些粗制濫造,但足夠遮風避雨,棚下摞成一疊又一疊的書,數量之多,一時間難以計算。 歌利亞:“我大概掃過一眼,這些書都是工具書?!?/br> 把書從天空之城搬下來之前,阿舍爾特意進行過挑選,現階段的蟲族原始又落后,有關于機械造物的內容對于他們來說不過是揠苗助長,起不了作用,因此他選擇的書多為基礎。 而歌利亞便是從蟲母挑選書籍的關聯性之間,探知到了對方的意圖和打算,同時想借機告訴阿舍爾——祂會很有用的。 阿舍爾莞爾,“是,確實是你說得這樣?!?/br> 他用足尖輕輕踢了踢歌利亞的膝頭,“起來,一邊走一邊說?!?/br> “好,聽您的?!瘪Z服中似乎還有一絲寵溺。 阿舍爾:“我確實想要重建蟲族,不過只有這點兒書顯然是不夠的……好在你的出現,非常地符合現下的時機?!?/br> “那如果我沒有出現呢?”歌利亞反問。 “不存在如果?!卑⑸釥柌幌矚g對任何假設進行延伸性的思維,那只會是浪費時間和徒增焦慮。 “您真的……” “怎么?” 歌利亞搖頭,“沒什么?!敝皇桥紶枏膶υ捓?,會發現又被您吸引了一點。 祂問:“那您對此有什么計劃嗎?” “本來是沒有的,”阿舍爾抬眸,鉛灰色的眼瞳里倒映著歌利亞的身影,隨即露出一個有些甜蜜的笑容,“但在見到你之后,我就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