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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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漫長,熟睡中的阿舍爾不受控制地皺眉。 他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噩夢,夢里大團的藤蔓對他的小腹,恨不得透過皮rou鉆到更隱秘的血rou深處。 他自然不愿意,開始在夢里反抗,只是藤蔓的力氣太大了,完全是無法掙扎撼動的程度。 等阿舍爾在痛苦的夢境中帶著一身冷汗蘇醒時,一睜眼就是懸掛在自己眼前的一顆五官未完全生出的rou紅色人頭。 即使這腦袋上屬于眉骨、眼窩、鼻梁的位置再起伏分明,透著立體與深邃,但是這樣一張沒有眼睛和嘴巴的臉上,任誰看了都只會覺得嚇人! 尤其是在睡醒后一睜眼的時候。 阿舍爾:……好氣,感覺整個心臟要超速運轉了。 第16章 黑心老板x怪物員工 清晨的陽光不算過分熾熱,阿舍爾冷臉穿著染了血污的t恤走出山洞口,短暫地接受完日光浴后,抬腳走向在空地處躺了好幾天的蟲尸。 中級蟲族的身軀龐大堅固,即使內部的血rou被小怪物吞噬一空,變做了異化狀態的源頭,但這具干癟的甲殼還依舊威風凜凜,宛若一座被刻寫在深處的黑色古堡,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阿舍爾心急模擬器面板的升級,才在一晚上的噩夢后將主意打在了這具蟲尸上。 原始人類會使用動物的骸骨裝飾巢xue,這或許對蟲族也同樣通用? 不管是否可行,阿舍爾都決定去試試,總歸不會有什么損失。 眼下,當青年走在前方檢查這具甲殼的可利用程度時,大清早就挨了一記冷眼的小怪物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后,模糊的人形輪廓終于能夠勉強直立,只是行走的模樣卻怎么看怎么怪。 但即使祂再怪模怪樣,也沒能引起將全部心神落在蟲殼上的青年。 想到當前的巢xue等級,阿舍爾伸手試圖將覆蓋在蟲尸背部的甲殼扒下來。 ……根本扒不動。 阿舍爾抿唇,后退一步,看向此刻唯一能用得上的苦力員工。 “你試試,把它的殼扒下來,要完整的?!?/br> 被叫到的小怪物挺直了身體,略剔透的血rou上流動著微光,將拖曳在身后又長又粗的rou尾勾住甲殼邊緣。 只是輕輕一翹,這塊對于阿舍爾來說無法撼動的巨物就動了。 黑心老板可不會這么容易滿足,他看了看被翹空了背部殼體的蟲尸,又看了看那些似乎還能夠利用的鉗足鉗肢,便微微一笑,沖著小怪物勾了勾手指。 小怪物:mama叫我,乖巧.jpg 阿舍爾冷漠臉,“把它身上的殼都扒下來,一個不剩?!?/br> 很奇妙,這樣被青年使喚的感覺,似乎并不差。 【好?!?/br> 【聽……mama的?!?/br> 小怪物搖了搖長尾,準備干正事的前一秒忽然一頓,這位才剛剛上班不久的怪物員工,就大言不慚地試圖沖黑心老板要工錢—— 【要,獎勵?!?/br> 活兒還沒干一點,就厚著臉皮要工資的行為讓阿舍爾壓平了嘴角,至于怪物口中的獎勵是什么,他用腳趾都能想得到。 山洞外日頭漸高,原本正好的陽光也逐漸熱烈,照得青年鬢角處浮現一層薄薄的汗。 他看了看眼巴巴等回復的小怪物,又看了看自己根本扒不動的蟲殼,便只能含糊點頭,算是應允了怪物員工的要求。 阿舍爾:“行,干完給你獎勵?!?/br> 【現在?!?/br> 【現在就要?!?/br> 阿舍爾沒忍住冷笑了一聲,“怎么,你還學會提前預支了?” 小怪物還不懂什么叫做提前預支,但它還記得昨晚上被青年取消的獎勵,便試圖和對方理論。 【要獎勵,昨天,獎勵沒了?!?/br> 【要mama給,獎勵?!?/br> 【現在要?!?/br> 雖然日常交流沒問題,但詞匯庫僅僅來源于阿舍爾的小怪物此刻卻找不到合適的說法,一著急祂凝成人形的血rou向四周擴散,瞬間變成一團融化的蠟像。 哪怕是日漸習慣這些掉san畫面的阿舍爾都忍不住在心底倒吸一口冷氣—— 眼前的小怪物何止是像融化的蠟像,祂完全就是被烤融了皮膚、只剩下內里一層血rou的恐怖形象。 不想再繼續辣眼睛的青年深深呼出一口氣,“你要什……” 還沒說完的話被阿舍爾咽了回去,他一面擰眉于自己防備的放松,竟然將選擇權利交給了對方,一面改換敘述:“過來,我給你獎勵?!?/br> 怪物員工到底比不過黑心的老板狡猾,一個簡簡單單的擁抱落在了rou團之上,被兌換成了工作后的報酬。 但貪婪的怪物怎么可能輕易滿足,祂此刻的配合也不過是另有索取。 搭在青年肩頭的平滑rou團裂開一道縫隙,聞著味兒追來的觸須以極快的速度掠過青年的側臉,卷走了綴在其鬢角的晶瑩。 一上午祂都在眼饞,現在終于有嘗一口的機會了。 力道很輕很小心,被rou團壓在肩頭的阿舍爾只感覺臉頰有些癢,等他用手背蹭過后,意外好說話的怪物員工已經投身到了卸殼的工作之中。 今天的小怪物,這么好滿足嗎…… 淺淺的疑惑沒能在阿舍爾的心頭留下痕跡,以至于他在這一刻忽略了小怪物的貪婪。當有一天他已經無法逃離包裹著自己的血rou時,才驚覺自己早就掉進了屬于怪物的陷阱。 當然,那時候身處陷阱深處的他,手里拽著的是唯一被怪物遞出的鎖鏈。 …… 干癟的蟲尸在失去了黑色甲殼的包裹后,變得愈發縮水,阿舍爾指揮小怪物把殼體翻面曬在太陽下,一邊用日光消毒,一邊用草葉擦拭。 蟲族極具堅硬特點的甲殼是裝點巢xue的完美材料,在這個野性又殘酷的種群中,戰敗的蟲族失去的不僅僅是生命,還有它們曾經引以為傲的鉗肢外殼。 勝利者會將失敗者的鉗足和甲殼擺在巢xue周圍,一方面是做炫耀的戰利品,另一方面也是用于威懾其他可能想要挑釁的外來者。 阿舍爾并不知道這則蟲族的習慣,但他誤打誤撞的行為,也算是正正好踩在了點子上。 當被清潔得黑亮的甲殼、鉗足被掛起在山洞口,被分解開的鉗肢在地上插了一排護欄后,阿舍爾又帶著小怪物忙前忙后,將此前對方帶回來的獵物一一脫骨,用作了巢xue升級的材料。 日光暗淡、天色昏沉時,一座由白骨裝點的洞xue誕生了,而逐漸適應了這種狂野模式的阿舍爾,也如愿聽到了模擬器的升級提醒—— 【中級蟲族的甲殼和其他動物的骸骨,為你的巢xue帶來更多的安全感?!?/br> 【巢xue等級:50/50(可升級)】 【滴,升級為中級巢xue?!?/br> 【巢xue等級:0/100(滿級后可升為高級)】 拍了拍手,阿舍爾心滿意足。 只是當他移目到自己的屬性面板,瞧著其他一動不動的數值后,原本的興奮勁兒又被澆滅了很多。 精神力還是可憐的8,連低級蟲母的資質都夠不上,距離模擬器限定的“完美”依舊遙遙無期。 這條名為蟲母的路,還有的走…… 情緒平和穩定的青年沒有繼續把時間浪費在自我安慰上,他舒展了一下發僵的身體,招呼著小怪物往山洞走。 拖動rou尾的始初蟲種安靜跟在青年身后,只是從身軀裂口中探出來的觸須,卻總忍不住扯一扯對方的發絲,或是拽一拽人家的衣擺。 走在前面的人不勝其煩又懶得搭理,跟在后面的小怪物則沉浸其中、自得其樂。 只是待祂的身形被蟲絲簾遮擋住一半時,那顆模糊的人形腦袋忽然扭轉180°,空無一物的眼眶部位直勾勾“盯”著遠方領地外的土丘。 藏匿在這里多時、一直暗中觀察的蟲族兄弟猛然一顫,恐懼瞬間侵襲它們的全身,被高等獵食者盯上的戰栗如影隨形,讓它們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半步。 ——祂會殺了它們的。 這一刻它們清晰感知到了力量上的懸殊差距,對上始初蟲種,從任何一方面講,它們都別無勝算。 正當小怪物恐嚇領地外的兩兄弟時,等了半天沒見對方跟過來的阿舍爾一轉頭,又憋了一口冷氣。 被鮮紅血rou覆蓋、已見雛形的人類軀干上頂著個后腦勺,熟悉的驚悚感來襲,讓阿舍爾習慣性地緩緩吐出一口氣。 “……你在后面干什么?” 聞言,血紅腦袋給他表演了個180°大旋轉。 感知到另外兩只幼年態蟲族的小怪物并不想將這個事實告訴母巢,出于種族基因中的天性,祂知道蟲母會擁有不止一個子嗣,為了達成自己貪婪的獨占,還沒有學會撒謊的祂憑借本能扯開了青年的注意力—— 幾步之遙的rou團猛然往前竄,將阿舍爾撲了個滿懷,像是只身砸入云朵一般,卷著就給按在了絲床上。 阿舍爾:? 小怪物下意識吮動著rou團,幾乎把散發甜香的青年都“舔”過一遍后,才慢吞吞表述著最近學會的新詞。 【mama,睡覺?!?/br> 【……一起睡覺?!?/br> 行,睡覺就睡覺吧。 本身也累了一天的阿舍爾沒意見,他將剛剛的事情拋在腦后,簡單收拾后沒一會兒就膩在rou團中陷入了沉睡。 只是這一覺,他睡得依舊不安穩。 夢中遙遠的地方似乎傳來了窸窣的動靜,像是簌簌的風聲,也像是嬰孩的啼哭,悲鳴凄厲至極。 隨后,在大片大片如水波紋擴散的精神力中,阿舍爾猛然睜眼,鉛灰色的眼瞳中閃過一抹銀白的微光。 ……是有什么在呼喚著他的精神力。 細嫩倉惶,頗有些奄奄一息,似乎隨時都可能喪命在野外。 原本會盤踞在他身側的小怪物無影無蹤,早就涼下溫度的絲床一側空空如也,就好像從未有生命光臨。 阿舍爾揉了揉發脹的太陽xue無聲下床,赤腳踩過地面,循著呼喚聲找了過去。 然后,他看到兩只即將被小怪物殺死的蟲族。 【滴,發現一對潛能為a的蟲族兄弟?!?/br> 【溫馨提示:宿主的子嗣過于稀少,建議宿主把握此次機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