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暖水瓶櫻桃同志把殷部長的屁股燙爛
褚巖樂滋滋回了住所,喜滋滋的,視察著大家的新宿舍。 視察完條件艱苦,樸素的新宿舍,拿出電話機,給軍區搖了個電話。 本來,他以為自己不受嘉獎吧,至少得個口頭表揚,結果在電話里,殷部長在電話里狠狠批了褚巖一頓,然后來了句:“褚巖,你這種行為是在給咱們軍人形象抹黑,我們政治處研究了一下,你要再干不好工作,可能上面還得給你降級?!?/br> 褚巖只差咦呀一聲,王八蛋,殷建功還真想讓他當個小班長? “對了,你那兒最近就沒發現什么有趣,好玩的東西,大家一起鑒賞一下?”在電話里,殷部長笑呵呵的,又說。 褚巖他們接手的,是民兵隊的宿舍,博士的工作間就在不遠處。 工作間大金庫的鑰匙,現在褚巖也有一把。 抬頭看了看遠處,褚巖覺得,殷部長這不是暗示,直接是明示了:讓他想辦法弄兩尊文物出來,要不然還得給他降級。 文物就在金庫里,而他手里,有那兩件彩陶的復制品,幾乎栩栩如生,一模一樣,鄧昆侖又不可能天天進金庫里欣賞那些東西,換了也就換了嘛,短期內沒人會發現是他換的。 抹了把臉,掛了電話,褚巖愣了好半天。 部隊上那么多軍人,怎么就只有他,不論走哪兒,都有人盯著整呢。 那兩尊文物,換,還是不換。 換吧,現在這邊沒他的人,他得親自動手,這有違褚巖的道德底線,不換吧,殷建功盯著他整呢,比他媽那些娘家兄弟整人還厲害。 這可怎么辦? 褚巖掛了電話,就罵了聲cao他媽:“這個殷建功簡直是個小人,他媽的,革命鬧的這么厲害,怎么就沒個人把他給整下去,誰要能把他給整下去,從今往后,我褚巖每天喊他八遍爺爺,他就是我褚巖的列祖列宗?!?/br> …… 暫且不說這個,湯姆居然要到紅巖省城去領獎,而且還是省里的領導們要嘉獎他。 因為要去領獎,湯姆把自己去年做的那套小軍裝,艱難的就套在自己身上了,這衣服本來是夏天做的,現在里面套著毛衣,棉衣,當然就會緊緊巴巴,嫉妒的徐沖沖在隔壁說:“鄧長城,你看起來不像個八路,像個鬼子?!?/br> “呀,看我不打死你!”湯姆給氣的直跳,都要上車了,還得下來跟徐沖沖打一架。 今天來接鄧昆侖的是陳超,開的當然是吉普。 不過,他還讓人把政治部給鄧昆侖批的那輛皮卡也拖來了。 是的,是拖,而不是開。 因為它在半路上就拋錨了,啞了火兒,是陳超這輛車給拖回來的。 “是在對不起,博士,車是殷部長早晨才批的,我都沒來得及給您洗一下,修一下,這臟兮兮的,實在有違咱們軍區的形象?!标惓裢獠缓靡馑嫉恼f。 揭開前蓋,鄧博士的眉頭都皺起來了,因為前蓋里不但堆滿了樹葉,撥開樹葉,居然還有一堆咬破的花生和核桃。 這車不僅是老和破,臟成這樣又是怎么回事? “這里面怎么會有一堆花生?” 陳超垂頭喪氣的說:“這是咱們軍區一輛放了十來年沒開過的車,估計是松鼠裝進去的吧,我留幾個人,讓他們替你把車擦一下,洗一下,收拾一下?!?/br> “不用了,交給警衛排的人吧,咱們上省城?!编嚴稣f。 皮卡看起來雖然破,但是蘇聯老車,駕駛室很寬敞,后面還有個車斗可以拉東西,除了不會跑,別的方面,鄧博士都很滿意。 陳超于是把煙頭踩在地上,說:‘走吧博士,上車,咱們慢慢說?!?/br> 蘇櫻桃上車之前,看了一圈兒那輛破皮卡,模樣是很大,但油漆斑駁,上面全是鳥屎老鼠爪印子,她怎么都覺得,這個殷建功,感覺是故意在整鄧博士啊。 殷建功,不就是蘇小娥現在談的對象? 但是畢竟沒見過面,所以也只能是先聽陳超的講述。 一上車,因為再沒別人嘛,陳超于是說:“博士看這車,挺納悶的吧,其實你是受了我的牽連,因為我最近惹了殷部長不高興,他一直在借故整我,連帶著,就把你也整上了?!?/br> 只見過一面的兩個人,莫名其妙的,為什么殷建功要整鄧博士? “因為你招惹了他,他就整我,這位殷建功同志怎么這樣,你怎么招他,惹他了?”鄧昆侖于是問。 陳超沒好氣的解釋說:“殷副部長的愛人孫雪芹是瘋,讓他送精神病院去了,往精神病院抓的路上,正好碰上我,我就丈義直言了幾句,說她也就是脾氣燥一點,沒瘋,殷部長當時沒說什么,從那以后就一直在給我穿小鞋,我們團,我所有認識的人,但凡跟軍區有點關系的,他一個都沒放過?!?/br> “所以殷副部長跟愛人還沒離婚?”蘇櫻桃吃驚的問。 分分明明,蘇小娥和高大紅都已經籌畫著要辦酒了,結果那位殷部長居然還沒離婚? 陳超說:“畢竟軍人常出任務,家里沒個女同志不行。而且原來,孫雪芹確實脾氣爆,又是在軍區捉jian,又是提著菜刀砍殷部長的,危脅到殷部長的人身安全了,事情鬧的很大,領導們已經首可了,軍事法院把他的離婚訴狀都已經批了,現在就等雙方簽字就可以離婚了。但這幾天孫雪芹從精神病院里跑了,到現在還沒找著,也是真夠麻煩的?!?/br> 據說軍婚,要軍人一方同意就可以離,軍人一方不同意就離不了。 蘇櫻桃不清楚詳細情況,但同時也覺得那位殷建功夠有意思的。 而博士受的,簡直載稱無妄之災。 陳超和他的關系,應該只是其中的一點,那個殷建功刻意針對鄧昆侖,專門給他一輛都十年沒用過的老車,究其原因,蘇小娥和高大紅,應該也在那位殷部長面前壞了不少的水。 看來,蘇小娥嫁個大軍官,對蘇櫻桃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從秦機到紅巖,開車得整四個小時,這一路,除了湯姆因為要領獎而興奮的不行外,就連蘇櫻桃都昏昏沉沉,睡了一個大覺。 …… 領獎是下午的事情,既然到紅巖了,那就全聽陳超安排,畢竟他們都是頭一回來紅巖。 陳超安排的很不錯,中午帶著他愛人,他兒子,要在國營飯店請鄧昆侖一家吃飯。 他愛人也是軍人叫高麗,個頭不高,皮膚有點黑,看起來挺普通一個女同志。 而陳超的兒子,外號叫小胖,蘇櫻桃乍一看:“陳超,這小崽子有多重?” 陳超苦笑了一下:“70斤?!?/br> 湯姆雖然矮,但并不胖,就是小屁股格外的翹,翹嘟嘟的,也只有50斤。陳超的兒子不愧叫小胖,才9歲,居然有70斤,蘇櫻桃也才95斤啊。 這個年月,還真是難見這么胖的小孩兒。 “博士,夫人你們好,坐吧,我在軍區食堂工作,我兒子吃的有點胖,但跟食堂沒關系,他吃的,一直是我們倆口子的口糧?!备啕惔蟠筮诌值男χf。 他們是要了兩個炒菜,還有一人一大碗的面片。 現在的飯少油少水,甭看碗大,面多,但因為沒油水,大家吃得都多。 不過,陳小胖的飯量比一般成年人的還大,不一會兒就把一大碗飯給吃完了,然后盯著他媽的碗看。 高麗還從自己的碗里撥了一大半出來,給兒子吃。 那么大半碗,這孩子又吃完了,也就難怪他能長成個小胖墩兒。 高麗正端碗吃著飯呢,突然眼睛一直,立刻站了起來,而且還搗了搗陳超,叫他也站起來。 “殷副部長,陪著新嫂子來吃飯???”高麗笑瞇瞇的說。 蘇櫻桃回頭一看,就見蘇小娥怯怯的跟在一個身材高大,面色微黑的男人身后,笑著,但不說話。 這幾天,關于蘇小娥的這個對象殷部長,蘇櫻桃在農場里也聽了些傳言。 據說,原來蘇小娥在文工團的時候,上省城演出,跟這位殷部長照過面,不過當時蘇小娥并不記得殷部長,殷部長也沒跟她打過招呼。 直到最近,蘇小娥忙著找對象,有人七扯八拉的,就把也正在找對象的殷部長介紹給她了。 一個是四十多歲的男軍官,一個是曾經在文工團跳過舞的大齡女青年,一見鐘情,直奔結婚這個主題。 殷建功是領導,雖然陳超也站了起來,笑著請他們坐下一起吃,但殷建功搖搖頭,帶著蘇小娥坐到最后面去了。 人嘛,都有八卦欲,尤其是在飯店里碰上。 高麗看那一對兒坐在了角落里,小聲的,就跟蘇櫻桃八卦開了。 “殷部長的前妻一直瘋瘋顛顛的,愛吵愛罵,還總愛捉jian,這下可好,成了精神病,還從精神病院里跑了,殷部長轉頭就又找了一個,這么年青,這么漂亮的?!?/br> 蘇櫻桃于是問:“那位女同志怎么個瘋法,砍人嗎,還是隨便打人?” “倒也沒砍過別人,但嗓門大,聲音大,愛吵愛鬧,也確實提著刀在院子里追過殷部長?!备啕惪戳岁惓谎?,悄聲說:“陳超就在他們吵架的時候說了句公道話,最近他給陳超穿的小鞋可不少?!?/br> 事實上,很多單位都有這樣的領導。 你又說不上他那兒特別的壞,他也沒什么大錯誤,說不定背景還很深厚。 這種人卡在實權位置上,你要一旦惹了他,很可能是一點小事情,他回報你的也是些小挑刺兒,而且絕對不會出政策范圍,但足夠把你整惡心,讓你天天兒氣不順。 偏偏這種人,工作上大概能力強不到哪兒去,但整人的能力絕對一流。 吃完了飯,陳超,鄧昆侖和湯姆得去省委,據說今天軍區的司令員也在,也是借著湯姆領獎的時機,大家一起好好聊一下。 跟殷部長不一樣,紅巖軍區的司令員特別重視鄧昆侖,每回見了面,都要拉著鄧昆侖聊個不休。 鄧昆侖抬頭看了會兒那個殷建功,一本正經,也是下定決心的跟陳超說:“今天見了司令員,我跟他反應一下這位殷副部長的情況吧,不管他愛人有沒有瘋,又不是病亡,或者犯了原則性錯誤,他申請離婚,這有悖道德。路上,你跟我仔仔細細講一下那位女同志的情況吧?!?/br> 這人,殷建功在車的問題上擺了他一道,他不說跟領導反應。 居然想反應殷建功的家事。 但博士說的也對:“一個男同志,妻子如果有病,可以給她看病,怎么可以因為瘋了就離婚,這是有悖人類道德底線的?!?/br> “那我們可真要謝謝你?!标惓⒖套耍骸耙话闳丝刹辉谶@種小事情上,麻煩領導的?!?/br> 別人家的家事,又是小事,一般來說,大家還真不拿這種事情,去在領導面前嚼巴。 畢竟你跑去跟領導說這種小事情,也太多嘴了一點。 更何況還是鄧昆侖這種平常目下無塵,不問世事的人。 他們要去省委,高麗則要帶著蘇櫻桃去軍區招待所開房,因為今天晚上他們必須在城里住一晚上。 “鄧長城,你先去領獎,晚上咱倆一起玩,好嗎?”陳小胖拉著湯姆的袖子說。 湯姆剛才跟陳小胖聊了一下,發現這家伙特別好玩,胖胖的,但是特別博學,知道的事情特別多,給湯姆講了很多關于軍區打仗啦,抓訓練啦,各方面的事情。 蹦了一會兒,他說:“好啊,今晚咱倆一起睡吧,我邀請你睡招待所的床?!?/br> “別蹦啦,沒看見阿姨在倒水嗎,小心你的手要被燙?!标愋∨种钢鴾返氖终f。 這時候,那位殷建功同志伸出手,正在拿蘇小娥掛在墻上的圍巾。 蘇櫻桃看著殷建功的手,頓時就愣了一下。 她怎么覺得,那只手有點怪。 這時候殷建功和蘇小娥也穿好了衣服,也正在準備出門。 吃飯的時候他和蘇小娥就一個看著一個,恨不能把對方給吃了的樣子,這會兒要出門,也是走在一起,靠的緊緊的。 看得出來,這是一對正處在熱戀中的情侶。 蘇小娥也不跟蘇櫻桃說話,但是就在剛才,倆人坐著吃飯的時候,那位殷建功就一直坐在蘇小娥的對面,時不時要看蘇櫻桃一眼。 用屁股都能想出來,她絕對是在跟殷建功訴苦,說自己在農場過的苦日子。 蘇櫻桃故意假裝走之前,要給自己的茶杯添水,正在飯店門口,一排大花暖壺旁提暖壺,等那位殷部長走過來的時候,卻故意假裝沒端穩,嘩的一灑,刷的一聲,直接淋了殷副部長一身。 “這女的,有沒有長眼睛?”殷副部長一聲驚呼。 她也是瞅的真準,燙的還是敏感部位,雖然冬天大家穿得多,但這么一壺水下去,悶在棉褲里的熱量散不出來,等著他的就是燙傷。 “建功,燙著了吧建功?”蘇小娥說著就去撲水。 大冬天,熱騰騰的滾水,殷建功也急忙撲著褲子上的水,這下可好,他像是個尿了褲子的樣子。 “呀,實在對不起,我幫你擦……”蘇櫻桃手里還有一個杯子,里面也是guntang的開水,一杯水,直接灑這個殷建功手上了。 “算了算了,你走吧,真是有??!”殷建功又給燙了手,氣的啊啊大叫著說。 蘇櫻桃頓時哎的一聲:“你說誰有病呢你?” “算了算了,女同志,你走吧,快走吧你,好嗎?”殷建功伸出手,只差抱拳頭了:“我們自己解決,不勞煩你?!?/br> 殷建功忍了,但是這筆賬他會全部算在鄧昆侖頭上的。 鄧昆侖的工作間有大筆資金,以及貴重器材還押在他手里,他隨便卡一卡,都夠叫鄧昆侖難過很久的。 蘇小娥瞪了蘇櫻桃一眼,一副你看看你干的這好事的樣子。 事實上,緣份就是如此的奇妙。 這個殷建功的右手虎口位置斑斑駁駁,有個u型的傷疤,看起來應該是裝填彈藥的時候,被火.藥燒傷過的。 而在夢里,珍妮跟蘇櫻桃講述過,說曾經,湯姆被人抓到萬人坑旁,用紅柳抽過一回,抽的遍體鱗傷的,那個時間段就是在他8歲的時候。 湯姆是給人偷襲,然后從后面打的,孩子都沒看清楚那人的樣子,就給人打昏迷了。 但是他記得那人手上有一個u型的傷口,一看就是被燒傷過的樣子。 然后那個人還毀掉了政府獎給湯姆的軍大衣,是直接給燒掉的。 一直以來,蘇櫻桃都在找那么一個,打過湯姆,讓湯姆從那以后,就徹徹底底厭惡這個國家,并且,一門心思,只想從這個國家往外搶錢的。 她在機械廠,小鄧村,農場,猜了又猜,找了又找,始終找不著。 今天可算找著了,這個王八蛋的右手上,恰好有一個u型燙傷傷口,所以,他就是在她夢里打湯姆的那個人吧。 那他為什么打湯姆呢? 正好這時,殷建功從她面前經過,撲著軍裝上的水珠子,鐵扣子刷啦啦的閃著。 蘇櫻桃在那個裝滿文物的洞里,曾經撿到過一枚軍裝上的扣子,當時她就一直在想,那顆扣子是從哪兒來的,為什么會出現在那個洞里。 哦豁。 湯姆無端挨打,不是什么仇恨,應該是那個洞里所有的文物,是屬于這家伙的,這家伙在洞里什么都沒留下,但是應該是抱東西的時候中間掉了一枚扣子。 而湯姆找著的,正是他的藏寶洞,并且把它們全上繳了? 他才跑到萬人坑,打的湯姆吧。 拎起一壺水,蘇櫻桃揭開塞子,正好殷建功在往門外走,她直接潑了過去。 這回是屁股。 她把這位副部長同志的屁股給燙爛了。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手機版閱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