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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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的行程也慢慢穩定下來,三天去一次憶雪院看望唐若雪之外,其他時間,全是跟在褚明朗的身后。 萬相樓那邊的事情看著是塵埃落定,褚明朗也因為這事兒,在府里進行了一次大的行動,把一些有異心的,嘴碎的,全部趕出了府。 就連當初和姚婆一個守門的那個碎嘴老婆子,都沒逃得過。 等所有人都以為這事兒沒了下文之后,沒多久,褚明珠又回了一次將、軍府。 她回來的時候,神色嚴謹,與褚明朗坐在書房里,等到白玉倒好茶水,還讓她退了下去,只留下她和褚明朗兩個人在書房。 若是以前,褚明朗萬萬不可能與她獨處。 白玉守在門外,里面的聲音斷斷續續,聽不清楚。 等到一炷香之后,房門才從里面被推開,褚明珠走了出來,看到白玉之后,冷笑了一聲,離開。 白玉沒看明白褚明珠的這個笑代表著什么意思,對于她來說,看起來并不會有什么好事。 果然,她的猜測是對的。 不知道褚明珠和褚明朗到底說了些什么,等到了晚上,紅螺就被放了出來。 而且還被提到了褚明朗身邊做二等丫鬟。 大少爺現在身邊除了白玉是貼身丫鬟之外,還有綠柳和紅綾兩個一等丫鬟,然后就是連翹一個二等丫鬟,現在紅螺頂上了原本空缺二等丫鬟的位置。 褚明朗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讓白玉還是住在原本二等丫鬟的房間里,紅螺也住了進去。 連翹可不是一個好惹的,紅螺,更不是一個安分的。 二人睡之前,在房間里就吵了起來。 起因是紅螺把連翹亂放的衣物全部丟到了地上。 “誰讓你亂動我衣裳的!”連翹從小就是按照揚州瘦馬來調教的,以前的身邊會有一個小丫鬟伺候她。 到了將、軍府之后,自己卻成為了一個丫鬟,那收拾衣物,梳妝打扮,全要靠她一個人。 長時間的生活習慣哪兒能這么輕易的改變,所以,她的衣物一般換下來,就會丟到空的床鋪上放著,等到過兩天換的時候再找找還有沒有干凈的,實在是沒有了,才會用自己的月銀讓其他下面的丫鬟幫她洗洗衣物。 連翹在將、軍府領到的月銀,基本上都花在這些上面了。 而紅螺被領過來之后,選了一張空床,直接把床上的衣物丟到了地上,那衣物,剛好是下面的丫鬟洗完了,給連翹送過來放到床上的。 連翹一回來就看到了,二人吵得不可開交。 “我說你的臉怎么這么大!這府中,不管是一等丫鬟,還是二等丫鬟,都是一人一床,怎么,你一個人就占了三張床不成?既然不好好收拾自己的東西,那我就當這些東西沒主!” “我的臉哪有你的大呢!都放出府的人,還舔著個臉回來做小丫頭,怎么,好好的良民不做,非要回來當個奴隸,怎么就這么下賤呢!” 出府的事情,一直都是連翹所期盼的。 紅螺被放出府的事兒,對她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沒想到這紅螺居然又回了將、軍府,還做回了二等丫鬟。 這在連翹眼里看來,就是沒腦子,上趕著去伺候人的,就是賤! “我下賤?哈哈哈哈,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下賤,一個是揚州瘦馬,天天想著爬大少爺的床,一個是已經爬了,但是到現在都還沒名沒分的,連個通房丫鬟都算不上,笑死個人了!” 白玉拿著盆子的手頓住,她招誰惹誰了?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被連帶著罵了? “很好笑嗎?”她走到紅螺的面前問道。 “很好笑??!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紅螺不知道發了什么神經,捧腹大笑,眼淚都笑了出來了。 連翹白了她一眼,不想再浪費口水。 白玉看她那幅模樣,直接把手里的盆扣到她的腦袋上。 笑聲截然而止,就連一旁的連翹都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 這還是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白玉,第一次在人面前動手。 “白玉!我要殺了你!你這個賤人!” 第62章 斗智斗勇 紅螺被這么當頭一下,著實有些氣急敗壞,想著一定好收拾一下白玉這個賤人。 剛把頭上的盆拿下來,又被白玉直接一腳,踢到了床上。 紅螺是從小跟著褚明珠長大的,作為大小姐身邊的一等丫鬟,雖說是丫鬟,但是府里的誰不是對她恭恭敬敬的,說起來比普通小商小戶里面的那些小姐比起來,日子過的還要好上幾分。 什么時候遭過這樣的打? 被踢了一腳之后,在床上叫了半天沒起得來。 白玉上前一步,眼里帶著狠,“紅螺,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怎么,一口一個賤人罵的很開心嗎?難道你自己就不是一個賤人了?爬床,連翹爬床怎么了,至少光明正大!怎么,你是羨慕嗎?我勸你,既然回來了就安分一點兒,住在一起就好好相處,連翹不會動手,可是我會?!?/br> 紅螺被嚇到了。 在將、軍府內,除了專門對付犯錯之人的打手,沒人會私下打架斗毆,特別是丫鬟,丫鬟再怎么說,也是女子,大戶人家的丫鬟更是一言一行有著十分嚴格的規范。 就算是像白玉這樣半路賣入府內的,也是專門有人調教過。 白玉是被調教過,不止被調教了一次,還被褚明珠身邊的李嬤嬤調教過,不過,這不耽誤她動手。 畢竟,小時候爬樹,下河摸魚的小姑娘,就算長大了,也能靜到哪里去。 在將、軍府的一切,不過都是她在忍耐而已。 紅螺,只是她的一個小小發泄口。 白玉朝后面退了幾步,也不去看床上的紅螺,自顧自的去地上把盆子撿起來,然后又朝外面走去,準備繼續去打水洗漱了早點休息。 剛拿著盆出門,就和門口的綠柳撞了個面對面。 “白姑娘?!本G柳福了福身,語氣淡淡的,沒有多恭敬。 “什么事兒?!北緛硭詾榻裉觳挥盟匾沽?,哪曉得這人還是找了過來。 “大少爺讓您過去伺候?!?/br> “好,我知道了?!边€是沒能逃得過。 她又返回屋子里,把盆子放好,準備出門。 屋子里的連翹和紅螺都呆呆的看著她,都沒敢出聲,一個是被嚇到了,一個是被她震驚到現在都還沒回過神。 “姑娘,剛才屋里出什么事兒了?”綠柳往里頭探了探。 剛才的吵鬧聲,她在院子里都能聽得見。 “沒事兒,只不過是屋子里出了一只老鼠而已,走吧?!闭f完之后,也沒再理綠柳,一個人先走在了前面。 “哦?!崩鲜??不太像啊。 不過既然她不說,綠柳也不好再問。 紅螺的性子,整個將、軍府上下,無人不知,她在白玉才入府的時候,都看不上,更何況現在住同一個屋子里面。 剛才的聲音,絕對不是因為老鼠,但是現在看樣子,白姑娘并沒有受到欺負,那她這么說,綠柳自然也當做沒事兒發生。 到了大少爺屋子里,白玉才發現,褚明朗都已經洗漱好了,那讓她來干什么? 暖床? 現在已經是驚蟄了,天氣越來越暖,屋里的炭火已經撤掉。 白玉站到榻上,開始脫衣服。 “你這是做什么?”褚明朗聽到動靜,才把視線從書上挪了過來。 “暖床?!彼纳砩?,現在就只剩了一件褻衣,正準備繼續脫的時候,大少爺叫了停。 “你看看外面,現在什么天兒了,還暖什么床,今晚你在床墩上睡?!?/br> “是?!卑子駪?,又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上。 床墩和床上睡的感覺,那是天差地別。 一晚上白玉都沒睡得好,床墩實在是太硬了。 睡下來腰酸背痛得緊。 褚明朗剛醒,白玉也就醒了,也許是聽到里面的響動,外面的人立即端了水進來給大少爺洗漱。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端水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昨晚被她踢了一腳的紅螺。 “大少爺安?!奔t螺端著水,穿了一身翠綠色的綢緞窄羞長袍,外面罩了一個黑色的棉褂子,上面繡了兩只嬉戲的彩蝶,束了一個單螺髻,簪了兩朵粉色的鳳仙花頭飾和一支明黃色的銀杏葉流蘇簪。 從門口款款走來,就算是拿著水盆,眼神也時時刻刻帶著嫵媚。 剛走到床墩旁,突然哎喲了一聲,身子一斜,那盆水全都倒在了白玉的身上。 然后又作惶恐的模樣,“大少爺,白jiejie,我,我不是故意的?!?/br> 白jiejie?白玉心里有些惡寒,她什么時候有紅螺這樣一個meimei了? 身上的襖子已經全部被打濕,地上也濕了一大片,就算是入春了也還是冷,她站起來擰了擰身上的水。 紅螺見沒人搭話,她拿過一旁架子上的帕子就想往白玉臉上擦。 啪! 白玉一手拍過去,帕子落了地。 本來在眼眶里的眼淚徹底落了下來,“白jiejie,這是怎么了?!?/br>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剛才準備用來給我擦臉的,可是大少爺平時擦腳用的?!睌Q干水之后,白玉站起來福了福身,“奴婢先下去換一身再來伺候?!?/br> 衣服已經沒法兒穿了,褚明朗卻開了口,“慢著,先把地上的水處理干凈再下去?!?/br> 一旁的紅螺跟個空氣人似的,聽到大少爺這么說,心里倒是樂開了花。 白玉也認命的停下,用擦腳布擦著地上的水。 她是看明白了,紅螺這一大早,是準備在她身上,把昨天被打的那份的氣給找回來,倒水的也不是她,打濕地板的更不是她,那為什么褚明朗會站在紅螺那一邊兒呢? 想不明白索性不再想,地上大部分的水漬被處理好之后,褚明朗站起來,讓紅螺伺候他穿衣。 紅螺一不小心就踩到了白玉抹地的布上,然后一滑倒,整個身子就摔到了褚明朗的懷里。 褚明朗的衣袍剛穿上,那腰封還沒有系好,衣衫不整,紅螺瞬間羞紅了臉,她的手還放在大少爺結實的腰上,“是meimei不好,白jiejie對不起,剛剛踩到你的布了?!?/br> 她放開褚明朗,對著白玉盈盈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