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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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答案,傅競川沒有意外,他收緊手臂,看了眼失魂落魄的江律,“小律,我早就教過你了,在利益面前,沒有絕對的朋友?!?/br> 江律明知道這是傅競川設的局,但他還是會覺得心底酸澀。他感覺整個人像是浸在發酵的大缸里,酸味像是海面漲潮時一樣洶涌,他的五臟六腑、五官、感知,全都泛著酸。 傅競川捻著他的下巴,“你爸不要你,你媽在發瘋時也不要你,裴忌也不要你,沒有人要你?!?/br> 江律的腦袋很痛,耳邊嗡鳴作響,像是有根錐子,扎入他的耳膜。 他知道的,在選擇面前,他永遠都是被放棄的那一個。 江律停頓了好幾秒,他的呼吸凝滯了。 就像傅競川說的那樣,父親不要他、母親不要他,朋友也不要他,他眾叛親離,他的身邊只剩下傅競川了。過了好久,他終于從喉嚨里,擠出干巴巴的一句話:“我想回去了?!?/br> “回去吧?!备蹈偞ㄓU了一眼裴忌,“反正在這里也沒意思了?!?/br> 陳泊聞還想再勸,“這就回去了?” 周興已看了這么一出大戲,心中澎湃,也陪著笑道:“傅少,這酒都還沒過三巡呢,要不留下來,再喝幾杯?這附近的酒莊還有一瓶screaming eagle cs,我讓他們趕緊送過來?!?/br> “不了?!备蹈偞ㄒ矝]解釋,“改天我再請大家喝酒?!?/br> 一聽到下次還有跟傅競川喝酒的機會,周興已笑得合不攏嘴,他從沙發上起來,殷勤地為傅競川把包廂的門打開,“您慢走,改天再聚?!?/br> 趙馳跟另外一個富二代也站起來,目送傅競川離開包廂,等傅競川走后,他們幾個人才重新坐回圍合式沙發上,大概是因為鬧了那么一出,大家的心情都不算好,又聊了一會兒,各自就散開了。 經過了這件事,趙馳、周興已都看不上裴忌了,認為裴忌就是個野心勃勃的律師,下次攢局,也絕對不會帶上裴忌。 陳泊聞原先就看不上裴忌,這下一來,更覺得裴忌這人登不上臺面了。深夜。 黑色的轎車在高架橋上疾馳著,車速飆得很快,這段路限速一百二,但車速卻沒有要降下來的意思。車廂里的空氣凝滯住了,連呼吸的聲音似乎都能聽得清。江律覺得轎廂里很悶,他轉開眼,搖下車窗,窗外的霓虹燈落下一片昏黃的光,落進楊樹的罅隙里。綠化帶里的大肚蟋蟀、還有不遠處荷塘的黑斑蛙,都在寂寥的環境中,叫嚷著,讓人覺得格外聒噪。 他又將車窗搖上來,這時候的傅競川應該不想聽到這種噪音。 轎車沿著附近圓山大道的岔路口行駛,駛下高架,又在過道上行駛了十來分鐘,轎車駛向山道,這是回楓南居的路。 轎車駛入別墅,經過一個圓形的雕塑噴泉,再繞到后面的綠植,最終在客廳門口停了下來。 老管家聽到剎車聲,知道是傅競川回來了,他從客廳走出來,看到傅競川一張陰沉到有些可怖的臉,他不像別的傭人那樣退縮不前,而是照例走過去,在傅競川的腿上,披一條薄毯,“先生,要給您準備夜宵嗎?” “不用?!备蹈偞ɑ卮鸬脭蒯斀罔F,他轉頭,沉默注視著慢吞吞的江律,“走快一點,去樓上?!?/br> 江律面色慘白,呼吸停頓了一會,又點點頭,是傅競川要罰他了。 今晚他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傅競川肯定氣壞了,他今晚肯定會很不好受。 傅競川讓保姆把酒柜里的screaming eagle cs送上二樓,還有一把海馬刀。他將海馬刀的刀片,割開瓶身的金屬薄片,在展開螺旋錐,放在軟木塞上,順時針垂直,將螺旋錐扎入軟木塞里,把螺旋錐的掛鉤,卡在瓶子的邊緣,再用杠桿原理,把軟木塞拔了出來,他沒有馬上去倒酒,而是留出時間來醒酒。 他的眼睛是深邃的,看著江律時,又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意味,“你今晚不是很能耐嗎,還能給裴忌擋酒?!?/br> “對不起?!苯刹恢勒f什么,就只好道歉了,想用這種方式來平息傅競川的怒火。 “既然你那么喜歡喝酒,那就一次性喝個夠?!备蹈偞ㄊ掷锬弥鴹l軟管,“上面那張嘴喝過了,就換下面那張嘴喝,一滴都不許漏出來?!?/br> 江律的面色發白,呼吸粗重了幾分。 第0019章 著迷 凌晨四點,傅競川站在窗邊,他的手中端著一杯赤霞珠。 酒只裝到杯口的五分之一,他的手腕翻轉、晃動,里面的葡萄酒也跟著蕩漾起來,像是有了生命的湖泊。他將高腳杯抬起來,送到嘴邊,他淺啜了一口,有黑櫻桃的漿果香,還帶著一點草本植物的香,甜度不高,酒體濃郁飽滿,高單寧,似乎舌尖還彌漫著一點淡淡的薄荷香味。 他的喉嚨上下滾動著,突起的喉嚨、性感。 聽到浴室的開門聲,他轉過頭,看向江律,問:“還喝酒嗎?” “不、不想喝了?!苯缮砩瞎∨?,他的身形頓時僵硬住了,他又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 他被傅競川灌了酒,腹部隆起。葡萄酒不斷擠壓著他的臟腑,險些要痙攣了。這是懲罰,他只有傅競川說停下,他才能從懲罰的枷鎖里解脫出來,他再也不想經歷了。 傅競川也沒再為難他,“去睡覺?!?/br> 江律如蒙大赦,繃緊的肩膀像是瞬間放松下來,他呼出一口氣,快步走上床,掀開被褥,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