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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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川說,“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跟姜音在s國那一年,到底有多快樂?!?/br> 霍危被灌了兩瓶酒,此刻眼神已經輕微渙散。 聽到記憶深處最觸動的點,霍危呼出一口濁氣,“你想象不到的快樂?!?/br> 裴景川似笑非笑,“展開說說?!?/br> 霍危尚有幾分理智,看向他。 “裴景川,你好日子過久了,想虐虐自己是嗎?” “這都能看出來?!迸峋按m然在笑,眼底暗光卻滲人,“說吧,我想聽?!?/br> 霍危的神經跳動。 記憶被拉回s國那一年。 出于報復裴景川的目的,他玩心大起一直追趕姜音。 處處惡心她,卻又在關鍵時刻伸出援手。 一同學醫,做實驗,他們互相算計,不肯退步,卻又滋生出難以言喻的樂趣。 霍危規規矩矩這么多年,按部就班的生活早就枯燥得發苦。 姜音像一顆永遠不會枯竭的甘泉,注入他沙漠一般的人生。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例。 所以他一直念念不忘。 “你以為我只是針對你嗎?”霍危視線迷離,“裴景川,她答應嫁給我那一天,我對她的想法就徹底偏航了?!?/br> 裴景川重新給他倒滿酒,面無表情道,“理解,畢竟你除了你媽,沒有別的女人疼過你,我老婆那是樂于助人,是美德?!?/br> 霍危冷笑,故意刺激他,“你信不信那一年阿音真的對我動過心?” 裴景川嘲諷冷嗤。 這狗東西,職場上的老狐貍。 感情上的小白兔。 對待男女感情簡直太愚蠢了。 姜音玩弄他那么多回,甚至都親口承認了玩弄他只是為了跟裴景川結婚。 結果他還在這自我感動。 裴景川看著他喝下最后一滴酒,耳根和脖子已經緋紅一片,顯然成了醉鬼。 “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迸峋按▽⑺嗥饋?,“我讓阿音過來,帶你去衛生間把酒吐了?!?/br> 霍危神志不清,眉頭緊皺。 “阿音?” 他這么大方? 裴景川獰笑,來到客臥。 敲門。 “任醫生,出來幫幫忙?!?/br> 他知道任清歌沒睡,而且以她那樣的性子,住在別人家一般不會拒絕幫忙。 任清歌果真出來了,“怎么了?” 裴景川側身,指著霍危,“醉得厲害,你幫我攙一把手?!?/br> 任清歌面無表情。 霍危趴在衛生間里吐得天昏地暗,裴景川倚靠在門口,看著任清歌為他洗臉。 她到底還是心軟,討厭他心里有人,但是又不想他難受。 酒吐出來,霍危心里不再那么悶,但是腦子越來越混沌,靠在任清歌身上,只模糊記得她柔軟的觸感。 任清歌被迫半摟著他。 “霍危,我送你去房間?!?/br> 霍危緩慢抬起頭,視線原來越模糊,女人的輪廓他怎么都看不清。 “……阿音?”霍危只記得,裴景川跟自己說阿音會來,他半垂著眼說,“阿音,你懷著孩子,不要動我?!?/br> 第401章 認識我,不認識任清歌 任清歌的手,一點點的松開。 直到徹底脫離霍危。 霍危的臉靠在冷冰冰的墻壁上,讓他不滿。 伸出手想抓住身邊女人的手,任清歌避如蛇蝎,朝后退。 霍危落了空。 眉頭皺得更厲害。 可人已經成了爛泥,即使再不高興,也只能忍著。 任清歌臉上血色全無,起身看向裴景川。 “你故意叫我過來的嗎?” 故意叫她聽霍危對姜音多難忘嗎? 裴景川淡淡嗯了一聲。 任清歌,“裴總,這樣的做法很幼稚?!?/br> 裴景川問她,“那你想不想虐他?!?/br> “不想?!比吻甯枥渲?,“你們這場游戲我一點都不感興趣,別把我扯進去?!?/br> 裴景川面不改色,“但你已經參與了,你生氣,我的目的就達到了?!?/br> 任清歌眼神更加不悅,“裴總,我跟你無冤無仇?!?/br> “我們確實是無冤無仇,但是霍危跟我水火不容?!迸峋按ú徊刂粗?,當著霍危的面也直說,“跟霍危斗這么久,他一身裝備金剛不壞,我不信就沒有弱點了?!?/br> 任清歌辯駁,“我不是他的弱點,你老婆才是?!?/br> “你們青梅竹馬,怎么不是?!?/br> 裴景川不挑,只要是能對付霍危的武器,他都用,“更何況你還破了他的處,意義更不一樣?!?/br> 任清歌一張臉白了又紅。 她抿著唇大步離開。 …… 大概是任清歌生氣的沖擊力太大了,在她離開后不久,霍危突然睜開了眼。 他腦子昏沉得厲害,喉嚨被酒燒得發啞發痛。 撐起來好一會,才對上裴景川的臉。 “……現在幾點?” 裴景川本打算走的,聞言又停下腳步,“認識我?” 霍危覺得他有病,臉色沉了幾分,撐著墻站起來。 裴景川勾唇,“認識我,不認識任清歌?!?/br> 霍危眼神渙散,“什么?” “沒什么?!迸峋按朴普瓶刂@一場游戲,“去休息吧,霍秘書?!?/br> 他轉身,霍危硬撐著走了兩步,抓住他的肩膀。 “任清歌怎么了?” 霍危醉得四肢乏力,手上的力道也沒有任何威脅。 裴景川面無表情地撤開,“沒怎么,她睡在樓下左邊那間臥室,去找她吧?!?/br> 霍危的視線晃了晃。 再度看過去的時候,裴景川已經不見了。 他難受得快要站不穩,很久沒有喝過這么多這么烈的酒了。 仿佛被人抽走了骨頭。 費了很大力氣來到客廳,霍危癱倒在沙發上,一點力氣都沒了。 …… 次日早上八點多,裴景川就帶著姜音出門產檢去了。 霍危被吵醒了一次,實在太困,又睡了一會。 做了一整晚光怪陸離的夢,什么都有,霍危醒來的時候腦袋快炸了。 疼得不敢動。 粗喘兩口氣,霍危硬撐著難受去洗了個冷水澡。 頓時清明了些。 響起昨晚一些零碎的片段,好多都不記得了,但是他很輕松就找到了任清歌睡覺的臥室。 任清歌剛洗漱好,正要往外走。 門一開,霍危剛好站在她跟前。 宿醉的霍危不似平時那么冷冽,反應慢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