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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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就這跪下的姿勢,朝張桃桃靠近了幾步。 “典獄長,之前都是我沒領會到您的深意,現在還為時未晚,請準許我向您深刻道歉?!?/br> 從前張桃桃讓他加入桃桃幫,他百般不愿。 現在的桃桃幫,卻成了他高攀不起的存在。 尖嘴的心中也是后悔的,借此機會通通抒發出來。 “我們知錯了!” “飛鳥幫和銀鼠幫都是舊時代的產物,現在監獄歸您統領,已經邁入到新時代,我們早就不該存在了?!?/br> “典獄長如果不嫌棄,請準許我們也加入桃桃幫,成為您最忠心的下屬!” 尖嘴說完,緊張的抬起頭來,看向張桃桃。 誰都看得出來,銀鼠幫改為桃桃幫之后,真正的話事人只有張桃桃。 只要典獄長同意,所謂的兩幫之爭就不復存在。 九尾鼠再不樂意,也得同意。 張桃桃的回答,完全決定著尖嘴以后的命運。 他緊張的口水一直分泌,連吞了好幾口,嘴里還是濕潤的厲害。 張桃桃的表情讓人看不透。 她笑了半天,看起來很喜歡這個節目。 可關于飛鳥幫加入桃桃幫的事,她又遲遲不肯回答。 尖嘴心跳如鼓,心中已有不好的打算。 他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如果典獄長您不想我們加入桃桃幫,我尖嘴跟各位兄弟也愿意成為您的馬前卒,為您出生入死!” 他期盼的看向張桃桃。 身后的幾人表情也如出一轍。 在期盼的眼神中,張桃桃終于開口。 “你倒是會拍馬屁?!?/br> 第38章 尖嘴心中一突。 拍馬屁可不是什么好詞。 他下意識覺得今天搞砸了,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不少。 果然,張桃桃的下一句,直接拒絕了他的請求。 “這么會拍馬屁,還真不適合待在桃桃幫?!?/br> 九尾鼠的手下都是踏實肯干的,把他們跟飛鳥幫的這幾個家伙放在一起,以后沒準把精力都放到拍馬屁上去了。 尖嘴的臉色煞白,“典獄長,之前不肯借給九尾鼠地盤是我的錯,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們一次吧?!?/br> 承認錯誤也是有技巧的。 尖嘴深諳此道。 明明最得罪張桃桃的事是當初不肯加入桃桃幫,轉投液體怪人手下。 現在道歉,說的卻是雞毛蒜皮的摩擦。 張桃桃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你可真有意思?!?/br> 這句話確實是個夸獎,沒陰陽怪氣的意思。 但在尖嘴聽來,卻像是對他自不量力的嘲諷。 “典獄長,我保證,以后會帶著兄弟們本本分分的,絕不再惹事了!” 他的大腦轉的飛快,想著怎樣才能挽回張桃桃。 錯過了這個機會,再想投到典獄長的手下,那就難如登天了! 張桃桃注意到他的臉色,臉上的表情帶著些惡劣。 她故意說道:“那你們也不能加入桃桃幫?!?/br> 這句明確的拒絕讓尖嘴失望極了。 失望之余,他的腦筋依舊在飛快的轉,想找個辦法讓張桃桃回心轉意。 為了吸引張桃桃的注意,還特意挺胸,讓胸前繡的桃子更加顯眼。 張桃桃看他這副做派,一下子笑出聲來。 她不再刻意耍人,道;“不過有個合適你們的工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 峰回路轉,尖嘴飛速運轉的頭腦都停了一瞬間。 他立刻道:“愿意!典獄長您盡管吩咐!” 不論什么困難的工作,只要能上船,這會的尖嘴都愿意去做。 張桃桃看中的反而就是見風使舵這點。 趨炎附勢、見風使舵、拍馬屁。 這些貶義詞看似都是罵人的,但是換個說法,就成了夸獎。 會審時度勢、慧眼識珠、能投其所好。 這種鉆營的能力,也不是誰都有的。 更何況尖嘴還能拉下臉面。 “我缺個能跟聯邦溝通的手下?!?/br> 這溝通可不是接接電話那么簡單。 異變者跟聯邦的關系十分復雜,保持著微妙的平衡又互相防備。 議會的議員也分成兩派。 激進的要除掉異變者的改革派,和保守想和平共處的保守派。 張桃桃之前接到的電話,就是改革派的周議員打來的。 以后類似的議會電話不會少。 張桃桃可以應付,但總是陪那群老頭聊天實在太無聊了。 他們就算被耍了,也不太會失態,死氣沉沉的像明天就要邁進棺材。 張桃桃懶得跟他們對話,就需要一位下屬來替代她。 尖嘴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張桃桃是什么意思。 代替典獄長跟聯邦溝通,這可是近臣才能做的??!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典獄長,我愿意,我愿意!” “愿意就起來吧?!?/br> 一直這么跪著抱她的大腿,場面也不好看。 張桃桃把話說在前頭。 “這工作可沒那么簡單,我準備成立個聯絡處,你們就暫且是聯絡處的成員,要誰干的不好,隨時換t掉?!?/br> 尖嘴連連點頭。 “典獄長您放心,將這事交給我們,絕對出不了差錯!” 他嘴里全是保證,一旁的桃桃幫的成員聽得心頭發酸。 怎么這個馬屁精真的能撈到好差事? 紫貂膽子大,趁著所有人都在,問了張桃桃一句。 “典獄長,他們若是做的不好,這聯絡處空出位置來,是不是擇優錄???” 張桃桃點頭。 紫貂道:“典獄長,到時候我第一個報名!” 雖然沒直說,他言語中的唱衰之意已經再明顯不過。 兩幫本就是死對頭。 積攢下來的矛盾也不是一句話就能和解的。 尖嘴得意的笑道:“放心,不會有這樣的機會?!?/br> 好不容易拿到的船票,他絕不會再還回去。 夜行者趴在四樓的護欄邊,一臉復雜的看著廣場。 他的位置正對著尖嘴,能大概聽清他們在說什么。 跟不了解情況島上眾人不同,他是從聯邦實驗室里出來的,對聯邦現在的情況更加了解。 “這種人,能勝任這個工作嗎?” 夜行者十分懷疑。 這所監獄的命運系在張桃桃這個典獄長身上。 跟聯邦溝通,又是決定聯邦和異變者關系的重要一環。 這種只會舔的墻頭草,真的能做好這個工作嗎?